第44章
煙花會盛放好久, 周圍人變得多起來，大多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趕過來看。
人越來越多，鏡頭也因為擁擠不太穩, 沒過多久就看不到前方人的影子。
高個子女生踮起腳試著在人群裏找了一會兒，隻能看到烏壓壓的人頭，遺憾地說：“這會兒人太多了，不知道被擠到哪兒去了。”
【沒關係沒關係，姐姐關掉直播吧, 回去注意安全。】
【謝謝姐姐，姐姐看完煙花早點回去吧, 我們會監督那個網友朋友給你打錢的！】
女生說了聲“好”，最後看了眼前方的人群，確定真的看不到了，才關掉直播看起了煙花。
前方，與高個子女生隔著一段距離的位置, 隨著有煙花秀的消息傳播的越來越廣, 除了特地來看煙花的, 一些原本沒興趣的人也過來湊熱鬧了。
驟增的人群湧來, 夏知竹差點沒握穩手機。
即便有淩望星擋在他後麵，他仍然能感覺兩者之間越靠越近的距離, 從衣服貼著, 到淩望星整個人都靠近他時，夏知竹手一抖，手機從手心滑落。
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 穩穩的把手機抓住了, 淩望星一隻手去拽夏知竹的手, 聲音就在耳畔：“去其他沒這麽擠的地方。”
夏知竹應了一聲, 手機被淩望星拿著，他也被淩望星拽著手腕從人群往後走。
越靠近廣場中心的地方越擠，反而外圍沒有那麽擠，一樣能看到燃放的煙花，就是遠了一點而已。
走到人沒那麽多的地方，淩望星才把夏知竹的手機還給他：“掉到人群裏很難找。”
夏知竹也知道，連忙接過，手機屏幕已經熄滅了，他握著手機，戴著口罩遮擋了他臉上的表情：“謝謝前輩。”
淩望星漫不經心地頷首。
不那麽擁擠的地方連空氣都要好些，夏知竹慢慢呼吸了一口氣，廣場上煙花還在一束接著一束的綻放，他忍不住將目光悄悄放到旁邊的人身上。
今晚發生的一切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實感，淩望星帶他來看煙花了，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想一想他就感覺心髒都浸泡在了溫水裏。
他的視線很小心，卻還是被淩望星抓到了，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夜色下露出一雙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光看**出來的部位都比一般人好看：“還想去哪兒玩？”
夏知竹口罩下的臉有點懵。
還想去哪兒玩？是在問他？
夏知竹有點驚訝，又有點摸不著頭腦，搖搖頭：“沒有想去的地方了啊。”
他對這邊根本不熟，再說大晚上能去哪裏。
淩望星“嗯”了一聲，轉頭就發現隔著幾個人的位置有個女生正盯著他們看，看看手機又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們。
淩望星不著痕跡地擋住夏知竹，在那個女生又低頭看手機像確認什麽似的，拉著夏知竹的手慢慢往後退，周圍人慢慢擠上來，等那個女生再抬頭時就發現人不見了。
夏知竹也注意到了那個女生的舉動，但他沒有淩望星敏銳，被拉著走出人群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們被認出來了是不是？”
這樣的偽裝其實還是不夠保險，對於像淩望星這樣的頂流來說，大部分粉絲都能認出來，隻是現在天色已晚，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煙花上。
他們現在已經走出廣場了，這麽多人聚集，又隻有他們兩個人，被認出來是很麻煩的事，房車停的位置很偏僻，淩望星說：“在房車上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夏知竹點點頭，夜晚開車並不安全。
他們往房車走出，路邊的光線沒有廣場那麽明亮，這裏是某座城市的周邊，和青溪鎮相隔不遠，光線不太亮，淩望星也一直沒有鬆手。
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麽。
夏知竹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淩望星握著他的手上，現在沒有攝像機，他單獨麵對淩望星時是有點緊張的，又有點不知所措。
在鏡頭前，因為要守著談戀愛的人設，他知道無論他表現的多親密，淩望星都會配合，可現在他們兩個就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暫時被捆在一起，也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旦那條捆著他們的線消失，就會回歸到各自的世界裏。
夏知竹慢慢走著，聽著道路兩旁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叫聲，心髒也像是被這不知名的聲音幹擾了一樣。
在節目上他能找到各種話題和淩望星聊，是因為他知道就算那些話題再無聊，對方也會認真聽，就算不認真聽他也不會尷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走在一條路上，他卻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好。
他和淩望星私底下的接觸不多，這樣的單獨相處，他似乎又能回憶起上次跟他用手機聊天時，那種隔著屏幕都惴惴不安的心情。
心髒像在坐過山車。
會去想對方在幹什麽，絞盡腦汁的尋找話題，又怕打擾到對方。
明明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是這樣的。
是因為淩望星太遙遠了嗎？
夏知竹漫無邊際的想著，連身旁人說話都沒有反應過來，淩望星腳步頓住，偏頭瞳孔裏倒映出他的影子，不那麽明亮的光線下都能看到他眉頭微蹙：“夏知竹。”
“啊？”夏知竹回神，才意識到淩望星在叫他的名字，打起精神：“怎麽了嗎？”
淩望星放慢腳步，等夏知竹跟他並肩後才皺著眉：“你在想什麽？”
夏知竹腳步一頓，臉上的表情有點驚恐，難道他在腦海裏想的事情，都能被淩望星知道？
夏知竹忙集中注意力，跟上淩望星的腳步，就聽見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在節目上說的話，私底下也可以說。”
夏知竹不明所以，剛想張嘴，淩望星扭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他，夜晚吹過的晚風吹拂起額前的碎發，眉頭微蹙：“不要不說話。”
剛錄製第二期節目，夏知竹坐在車上就跟他說看節目張勤他們掰斷玫瑰花枝的事，當時淩望星就在備忘錄裏打字，這些話私底下也可以說。
是指像現在這種時候嗎？
淩望星很認真地看著他，晚風吹過，夏知竹幾乎能在他的眼瞳裏找到自己的身影，四目相對。
淩望星看的很專注，夏知竹的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視線偏移，莫名不太敢跟他對視。
他摸不透這種慌亂的心情，卻還記得淩望星剛剛的話：“……沒有想什麽，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淩望星盯著他看了兩秒，轉頭目視前方：“我想聽。”
夏知竹：“……”
一些亂七八糟，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事也要聽嗎？
是這段路太長太無聊了嗎？
夏知竹怎麽可能把心裏在想的事說給淩望星聽，絞盡腦汁的想還有什麽能說的，這種絞盡腦汁和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又不太一樣。
淩望星連他在想的亂七八糟、毫無邊際的事都想聽，那……說什麽都沒關係了吧？
好像有了底，心情莫名輕快起來。
夏知竹問：“之前那個女生一邊看手機一邊看我們，是不是上熱搜了啊？”
淩望星點頭：“應該吧。”
夏知竹覺得應該上了，隻是不知道她們是怎麽猜出是要來這裏看煙花的：“你知道這裏會有煙花秀嗎？”
淩望星：“在新聞上看到的。”
他偶爾節目組沒有安排活動的時候也會刷手機，看看消息和新聞之類的，就算在節目裏也比夏知竹忙好多。
夏知竹了然的點頭，張了張嘴：“這樣啊，前輩……”
他話還沒說完，淩望星便停下了腳步，夏知竹眼神有點懵，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停下，安靜地等他開口。
淩望星看著夏知竹懵懵的眼睛，他睫毛纖長，微微顫抖，眼睛幹淨又漂亮，像璀璨的琉璃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或者別的，你願意叫什麽，都可以。”
他說完，率先上了車。
夏知竹看著他進入房車的背影，站在房車外邊好幾秒都回不過神。
可以叫他名字？
什麽意思？可以直接叫淩望星嗎？
夏知竹懵了兩秒，回神，心口像炸開了一束煙花。
轉瞬，他看著麵前的房車，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像揣著一個秘密。
他和淩望星的距離好像拉近了一點？
不是單純的合約，私底下根本就不熟的關係。
沒有鏡頭，淩望星也會帶他來看煙花、會牽他的手、會願意聽他講一些毫無營養的事……也會主動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前不久還在想，等到合約結束，他們又是兩個世界的人。
盛夏的晚風吹拂過來，吹起夏知竹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他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一點點彎了起來，過幾秒，連帶著眼睛也有了點笑的弧度。
可似乎，不止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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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日記》節目組第二天早上準備拍攝時，還在想淩望星和夏知竹什麽時候回來，直播間還沒打開，就看到從遠處駛過來的房車。
看到房車，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心裏鬆了口氣，雖然淩望星肯定不會做出違背節目組條約的事，但人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心一點。
再說昨天晚上他們刷熱搜，刷到淩望星和夏知竹看煙花的視頻，底下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艾特節目組，問他們後不後悔。
別問，問就是已經連夜完善規則，把許願的條約限製的更多了。
隻是一個晚上看不到淩望星和夏知竹，攝像師就感覺久違了，連忙迎上去：“小夏，吃沒吃早飯？”
夏知竹從房車上下來，他們趕在節目正式錄製前回來的，房車裏沒有食材，昨晚也湊合著把打包的食物吃了，聞言搖頭：“沒有。”
他和攝像師說著話，淩望星停好車下來，就看見一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跑來跟導演組溝通，臉上的神情有點嚴峻。
夏知竹閃到一邊，和攝像師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裏的疑惑。
沒過多久，導演組就在群裏通知今天的拍攝要轉移，他們要趕緊換到下一個拍攝地點，可能第二期和第三期要連著拍了。
嘉賓們都起床了，準備拍攝的時候看見這條消息，一個個都疑惑的不行。
導演在群裏解釋：【昨晚青溪鎮附近有煙花秀，吸引了不少其他地方的人過來看。雖然現在還沒有放假，但今天是周六，大多數人看完都在附近租了酒店，準備在青溪鎮玩兩天。】
他們的工作人員今天去布置現場的時候就發現鎮上的人明顯多了起來，而且除了遊客，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知道《旅行日記》在這裏錄製來追星的粉絲。
節目組的錄製地點因為是直播很難保密，上一期就財大氣粗的包了整個海邊，這一期更是讓嘉賓們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巴車。
導演組特地去打聽了，天氣越來越熱，臨近放假的時間。
一旦放假作為旅遊熱門的青溪鎮就會人滿為患，同時帶動周邊的經濟，這樣的煙花秀據說半個月後還會再放一次，用來吸引遊客。
沒辦法，導演組商量後決定將第二期和第三期連著錄，下一期的地點他們也早就決定好了，轉移並不困難。隻是對於嘉賓們來說，兩天的休息時間他們身上極有可能有別的通告。
導演把這個決定說了，嘉賓們都聯係了經紀人，淩望星也在旁邊跟劉伏苓通話，他身上的通告都不是太急的，事出有因，推遲也可以理解。
隻是在電話裏，劉伏苓忍不住說：“連著錄倒是沒問題，但小夏的事——”
前天她才跟淩望星說，這次錄製結束後，約夏知竹出來談一談，現在連著錄事情也要跟著推遲了。
淩望星問：“公關部沒做方案嗎？”
劉伏苓道：“各種預設情況做了好幾套，真是想潛規則小夏的，肯定知道他是不是單身，他之前是另一個經紀人在帶，藝人遭遇潛規則我估計她也知道。”
“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出來爆料你們合約的事，但隻要不拍到你們簽的合同，誰有證據，他們能趴到你們床底下看嗎？”
簽的合同，劉伏苓簽完就鎖保險箱了，她昨晚不放心地問過夏知竹的經紀人，對方知道輕重，合約沒有再給多一個人看，連自家老板都沒有。
劉伏苓：“但這事還是要跟小夏聊一聊，有底放心些，你們拍攝中途有空給我打電話。”
淩望星“嗯”了一聲，又聽著對麵的人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夏知竹也在跟秦靈打電話，幾乎所有嘉賓都在聯係經紀人。
他走到略偏僻的空地上，給秦靈講節目組的安排，他倒是不像其他人，身上沒有那麽多通告，唯一的一部戲也還在籌備中，不到進組的時間，算有空的了。
秦靈聽完也沒什麽意見，綜藝集中些時間能留出來更好，他說起了另一件事：“你不給我打電話，你回來我也要跟你說這事的。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有人故意將你和淩望星演感情戲的視頻剪輯出來，跟宋翩做比較嗎？”
夏知竹還記得這事。
秦靈語氣有些沉：“當時下水軍帶節奏的人查出來了，是雲姐和蘇以寒做的，營銷號都是用的公司養的。”
秦靈帶夏知竹之前，了解過他的資料，知道他們兩個之前在一個經紀人手裏，小透明時期關係還算和諧。但這種事圈子裏多了去了，你紅起來，恨不得你摔得最慘的就是和你同期的藝人。
更別說，他們還都競爭過閆導的角色。
之前沒說，是怕影響到他錄節目的狀態。
夏知竹不太驚訝，秦靈便說：“我會把這事告訴老板，下水軍帶節奏這事在圈子裏常見，但你們都是一個公司的上升期藝人。”
除非老板嫌錢多，才會縱容這種事發生。
夏知竹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後怔了兩秒。
說實話聽到是蘇以寒，他有種既驚訝又不驚訝的感覺，他們兩人都沒紅起來的時候，關係是還可以，蘇以寒紅起來以後他們就已經沒交集了。
圈子裏這種事，夏知竹就算以前沒遇見過，但都在一個圈子裏，知道的內幕多少比普通人多一點，剛開始還有點不能接受，現在已經能平靜麵對了。
節目組都在忙著轉移設備，讓大巴車去嘉賓們的房子裏接人，小陸在幫夏知竹收拾東西。
第三期節目也隻有小陸和保鏢陪夏知竹錄了，還不知道節目組要去哪兒。
大家動作都很快，等大巴車開到門口來接人時，其他嘉賓都坐在裏麵了，他們是最後上車的。
應芊芊一看到上來的淩望星和夏知竹，就忍不住打趣道：“小夏，你昨天背著我們去看煙花了是不是？”
夏知竹驚訝：“芊芊姐聽節目組說的嗎？”
應芊芊輕哼一聲：“視頻全網都是，還用節目組說？我們都在睡覺，你們跑出去看煙花，約會，除了看煙花還做了什麽沒有，坦白從寬哦。”
距離八點直播已經晚了將近兩個小時，導演提前發了微博解釋原因，這會兒打開了直播間，數不清的人湧了進來。
觀眾剛進來就聽到這句話。
【等了好久，終於開直播了。】
【快逼問，是不是還背著我們做了什麽！】
【可惡啊，昨天小姐姐拍著拍著就找不到他們了。】
視頻？什麽視頻？
看夏知竹茫然的樣子，連淩望星都挑眉看過來，應芊芊得意道：“不知道了吧，你們昨晚看煙花被網友直播了，誰讓你們要丟下所有人去看的，下次有這種活動，叫上我們一起去不好嗎？”
“都是來參加戀綜的，我們好像局外人。”
【哈哈哈哈這精準吐槽。】
【應芊芊：我們好像假情侶啊。】
夏知竹沒想到他們昨晚看煙花竟然會被人直播，當時那麽多人都舉著手機，誰會注意有沒有拍他們啊。
他連忙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去找熱搜，經過一個晚上，熱搜非但沒有降下來，反而還發酵了。
真的像應芊芊說的那樣，隨便一找就是他們看煙花的視頻。
昨晚沒有攝像師，他們的一些舉動都沒有顧及攝像頭，夏知竹很怕有什麽不妥被人發現了，他點進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彈幕，把彈幕關了才能看清畫麵。
煙花還沒燃放，整個廣場光線都有點昏暗，他看到淩望星在煙花燃放的瞬間看向了他。
驟然亮起的廣場能很清晰地看到他專注的眼神，這是剪輯過的視頻，博主把周圍人都模糊掉了，就襯得人潮中他看過來的眼神格外專注。
原來不是錯覺嗎？
淩望星真的在那個時候看向了他。
夏知竹說不出的心慌，下意識抬眸，淩望星看著窗外，似乎除了在最初得知他們看煙花被人拍下來有點驚訝之外，就沒有再驚訝了。
想想也是，網上真有什麽，跟經紀人打電話的時候早就告訴他了。
車窗外能看見鎮子上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夏知竹看了兩眼窗外就重新看著手機，剪輯過的視頻下一個場麵就是他拿著手機後退一步，拍著煙花，鏡頭不知不覺就移到淩望星身上。
直播間的觀眾就看見夏知竹看著看著臉就開始變紅。
他以為他偷拍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但在鏡頭裏看著真的好明顯哦。
淩望星發現了嗎，發現他偷拍他了嗎……？
夏知竹幾乎不敢去看身旁人的表情，迅速退出微博，把手機鎖屏，假裝無事發生。
【哈哈哈哈把自己看害羞了可還行。】
【視頻我也看了，有種暗戳戳的感覺，你們倆到底在怕什麽？】
大巴車開到一段人群聚集的地方，外麵的人看到大巴車驀地尖叫起來，人群裏各種聲音都有，叫的最多是一個名字。
“淩望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知竹被這些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頭去看，外麵聚集的大多都是女生，應該是粉絲。
他記得上次秦靈來接他時就跟他說過，幸好淩望星是當晚臨時走的，要不然極有可能被粉絲圍堵。
他還在出神，粉絲的聲音耗了很大的力氣，穿透進來，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淩望星，煙花好看嗎？！！！”
果然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去看煙花了嗎？！
夏知竹腦海裏剛劃過這句話，就聽見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淩望星，嗓音淡淡的，似乎在回應粉絲的話：“煙花很漂亮。”
【對對對，煙花很漂亮！（看破不說破）】
【所有人都知道淩望星的煙花是跟誰看的，知道他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