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勾人又多情
周秉連連答應。
周芝芝一聽嬸娘說蒜蓉烤茄子,就想起來上次鮮香味美的蒜蓉小龍蝦,又開始不停地咽口水,不過她聰明的小腦瓜也沒忘記給自己爭取個飲料。
等嬸娘說完話就趕緊補充道,“水果茶,水果茶!”
陸曼曼揉揉她腦袋,“對,還有水果茶,換季咱們就煮個甜甜的無花果雪梨水吧。”
說到肉,陸曼曼要買五花肉,要買蝦,最好還要有肥牛肥羊和雞翅。
三顆腦袋湊在一起越說越興致昂揚,周嚴豐提醒他們一句,“這個時間點,買肉恐怕不太容易。”
陸曼曼雙手捧著臉一陣哀嚎,“烤肉就是要吃肉才行,買不到肉那吃著多沒意思。”
說著嘴唇都撅起來了。
周嚴豐失笑,“想吃什麽肉,我讓後勤部送些過來。”
部隊裏種著蔬菜,飼養著豬鴨魚蝦,吃吃喝喝基本自給自足,平時首長們家裏飯桌上的肉和菜大多也是後勤部供應,周嚴豐打個電話讓送一趟再方便不過。
陸曼曼這才重新高興了,也順便問他一句,“今晚上還回來嗎,不回來我們可就不等你了。”
周嚴豐輕輕道,“回來。”
陸曼曼挑了挑眉,怪不得以前那些人總說什麽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果然沒人能抗拒美食的**。
陸曼曼帶著周秉和芝芝在自由市場附近下了車,吃烤肉要辣椒麵孜然,還要燒烤醬汁,醃肉的時候同樣要用到很多調料。
她先把調料買齊了再買菜,本來烤肉要生菜卷著吃,但這個時候生菜那種相對來說嬌嫩的蔬菜在北方還沒有大規模種植開來,除開一些高檔的酒樓和西餐廳,家裏是很難吃到生菜的。
不過有賣蘇子葉的。
蘇子葉香味濃鬱,卷肉吃比生菜卷肉還要好吃。
陸曼曼把小商販剩下的小半簍蘇子葉都包圓了。
東西買完回家。
他們回來的正正好,後勤部那邊肉也送過來了,有五花肉,蝦,雞翅,羊肋排,還拿過來兩條亂蹦亂跳的魚。
田阿姨本來打算做飯了,突然接到首長電話,讓她等陸曼曼回來再說,然後後勤部這邊送過來肉,猜到就是小陸同誌又要搞什麽新花樣。
看陸曼曼帶著兩個孩子大包小包回來,她擼起袖子,“小陸,今天打算做什麽,你吩咐,我來幹活。”
陸曼曼讓她先把兩條魚放起,“咱們今天不吃魚,去洋房那邊吹著小風吃烤肉,田阿姨你把這些蝦清洗幹淨,五花肉要切片醃一下,雞翅和羊肋排也得醃,調料都在這裏……”
田阿姨反正都聽她的,她指哪兒就打哪兒,跟著小陸總沒錯。
不過田阿姨一個人就一雙手肯定忙不過來,陸曼曼一邊交代一邊擼起袖子跟她一起忙碌,那邊周秉打回來啤酒,也跟著到廚房搭把手。
周芝芝也沒閑著,陸曼曼交給她一個任務,從櫥櫃裏按照家裏有幾口人把小碟子筷子叉子還有喝水的杯子放到一個籃子裏,完了要提到洋房那邊吃飯用。
陸曼曼交代她,“你慢慢來,不小心把碗打碎了就站在一旁,千萬別去撿碎片知道嗎。”
周芝芝知道了,先數人頭,“一,二,三,三個人!”
陸曼曼笑,“數你自己了嗎?”
周芝芝恍然想起來,“一,二,三,四,我們家四個人!”
這次周秉無奈了,“怎麽把叔叔忘記了?”
周芝芝,“叔叔?叔叔?”
哦,還有叔叔!
周芝芝這下終於數對了,然後蹲下小身子打開櫥櫃一個個小心地把碗碟放到籃子裏,然後是筷子,叉子,杯子。
她沒有把杯子碗碟打碎,也沒有掉了筷子叉子,做完這個工作特別有成就感。
田阿姨這邊手腳麻利地洗幹淨那些蝦啊肉啊什麽的,該切片的切片,該清蝦線的清蝦線,陸曼曼調配好了醃肉的調料,接著從田阿姨那裏拿過蝦和切好的五花肉醃上,雞翅上麵切花刀一起醃,羊肋排砍成一條條同樣醃上。
烤肉的時候需要燒烤醬汁,田阿姨照著陸曼曼說的法子熬醬汁,一個香辣的給大人吃,一個酸甜口的給兩個孩子。
東西準備差不多的時候,時間來到晚上七點鍾。
周嚴豐回來了,大約是讓小徐提早回去了,他自己開車回來的,看陸曼曼他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自覺自己沒有參與到勞動中,親自打開車門讓陸曼曼到車上休息,然後把剩下拎東西的活都包攬了。
準備好的食材全部放到車上。
他鎖了家裏大門上了車。
開車前不忘對坐在副駕駛位的陸曼曼道,“忙很久吧,辛苦你了。”
看陸曼曼沒係安全帶,他沒著急開車,頓了頓傾身過來替她把安全帶一上。
“注意安全。”
他偏頭的時候說道,聲音很輕,但是因為係安全帶的動作,麵孔距離陸曼曼很近,說話呼吸之間熱熱的氣息撲打過來,帶著成熟男性特有的荷爾蒙。
陸曼曼微微歪著頭托著下巴,目光從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到他那張豐神俊朗的臉上,也是很輕地開口,“知道我為什麽願意這麽辛苦嗎,又幫你帶孩子,又給你們改善夥食。”
周嚴豐動作緩了緩,下意識聽她講完話。
陸曼曼聲音更輕了,輕到隻有近在咫尺的兩個人才能聽到,夾雜著一絲曖昧的嬌嗔。
“……還不是想讓你喜歡上我。”
周嚴豐呼吸窒了窒,喉結跟著滾動了滾動,耳邊似是燒了起來,掀起眼皮看她,她也望著他,略有些昏暗的天色中,她透著幾分懶倚靠在座椅裏,說完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羞澀,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反而愈加波光粼粼,勾人又多情。
飽滿紅潤的唇映著烏黑的發絲在昏暗中也分外嬌嫩濃麗。
周嚴豐目光最終從她臉上,唇上抽離,坐了回去。
“坐好了。”
他聲音低啞,發動了汽車。
陸曼曼手指絞著幾根發絲偏頭看向窗外,唇角忍不住上揚,這男人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那耳尖明明都紅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