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塗身體乳

他說,“你搞美容,工商那邊有沒有報備,你的產品有沒有質檢報告,衛生合不合格?”

“……”

陸曼曼想罵人,真當她小白什麽都不懂呢,她又不是沒有了解過,現在開店可不像後世那麽容易,她有沒有開店的錢另說,首先店鋪可不像後世有那麽多底商店鋪隨便選擇,這時候的店鋪都是國營集體的,很少有個人的,也就是說想找到一個像樣的合適的店鋪很難很難。

再說這辦證雖然國家已經鼓勵,但是具體落實到實際這一塊,要想注冊一個執照可是十分周折的一個事,不知道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辦下來。

他周嚴豐不知道嗎?

他肯定門清,就是故意刁難,不想她在家裏搞經營。

放眼整個大院,哪個首長的愛人在家裏搞經營,不是按部就班上班就是老老實實在家裏當家庭主婦。

偏偏她陸曼曼不安分。

可不讓他惱火。

陸曼曼想通這一點心裏就有主意了。

她委屈道,“我就是想找點事做,不知道裏麵有這麽多門門道道……”

女人一示弱,男人就心軟。

果然周嚴豐神色緩和了一些,將交疊的腿也放下來了。

他道,“凡事都講一個規矩,市場也有市場的規章製度,你現在知道還不晚,等慢慢把執照跑下來,再經營也不遲。”

陸曼曼乖乖點頭,然後說,“你看這個事能不能你幫忙跑跑。”

周嚴豐本來要起身的身子一頓。

陸曼曼滿眼期待看著他,“我不像你懂那麽多,我是真的啥也不懂,工商局大門都不知道朝路哪邊開的。”

周嚴豐,“……”

狡詐的女人。

他站起來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我忙沒時間。”

然後三言兩語把她甩過來的問題推得一幹二淨,“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要怎麽做還是看你自己。”

說完邁著長腿上樓了。

陸曼曼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上次堂叔伯嬸子那事,不管怎麽說,起碼他當初電話裏答應的可快了,現在事關她的工作事業,他反倒推三阻四了。

陸曼曼越發肯定心裏的猜想,老男人壓根就是不想她搞個體。

他不想讓她搞就不搞了嗎,不,她不僅要搞,還要搞的紅紅火火。

首先踢掉他這隻攔路虎。

陸曼曼心裏拿定主意,跟著上樓洗了個澡,她特意換了一身上衣搭配短褲的睡衣,洗完澡後回到房裏坐在梳妝台前吹幹頭發,然後開始護膚。

麵霜塗了臉和脖子,自製的身體乳塗了胳膊和腿,然後就剩後背了。

周嚴豐回到書房先整理了幾份文件才出來洗的澡,去盥洗室之前回陸曼曼房裏拿睡衣。

陸曼曼手心托著一罐玻璃瓶盛著的身體乳,紅唇微張,露出一排碎玉般的貝齒叫住他,“後背抹不上,幫幫忙?”

說著不等老男人答應,她就扭過了身子,白皙纖嫩的手指從後麵輕輕撩起了上衣。

周嚴豐應聲抬眸,就看到她後背露出來的一大片雪白肌膚,燈光下光滑又毫無瑕疵,散發著柔美瑩潤的光澤。

跟男人寬厚有力的背肌是力量的體現不同,女人後背窄而薄,一道脊梁骨弧度優美地延伸下來,兩側肩胛骨仿若兩片飄然欲飛的蝴蝶羽翅,處處彰顯著女性那含蓄且耐人尋味的柔和美……

周嚴豐視線頭次沒有一觸就離。

直到陸曼曼微微偏頭詢問,“怎麽了?”

周嚴豐才回神。

陸曼曼小聲嘟囔道,“我要不是自己探不上,也不用麻煩你……”

就打算被他拒絕後,抬抬別人家的老公在家裏怎麽怎麽關心愛人。

結果老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聽她繼續嘮叨,片刻之後在她身後的床沿上緩緩坐下了。

他接過她手裏的身體乳問,“怎麽抹?”

陸曼曼差點忍不住笑了。

想想老男人再厲害,思想也有時代的局限性,這個年代對那方麵諱莫如深,人們了解的途徑少之又少,別說什麽寫真片小黃片,小黃書都找不到幾本,絕大多數人的啟蒙來自某些文學作品裏的描寫。

老男人很明顯就是個處,拿腳趾頭想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心潮澎湃之下可不就老實了。

她忍笑道,“你先挖出來一塊在手心裏揉開。”

周嚴豐照辦。

陸曼曼等他差不多揉好了,繼續指導道,“抹上來,要順時針打著圈按摩,這樣皮膚好吸收。”

周嚴豐兩隻手放了上來。

跟隔著一層布料不一樣,皮膚和皮膚直接相觸,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仿佛絲絲電流般陡然間從陸曼曼的尾椎骨一路躥了上來,然後直達她大腦皮層。

而且那雙手除了修長有力之外,掌心帶著薄繭,每一次觸動劃過陸曼曼嬌嫩的皮膚,都引起她一陣戰栗。

陸曼曼縮著肩頭吸了一口氣,身子骨敏感的都變得軟軟的了。

說起來好久沒有跟男人那個過了……

陸曼曼忍不住扭著身子蹭了蹭。

身後傳來一聲嚴肅的低嗬,“坐好。”

一句話把陸曼曼那點迤邐遐想擊了個粉碎。

陸曼曼,“……”

好恨啊。

這就是個木頭樁子也該有反應了。

所以這個世界上究竟為什麽還會有這麽不開竅的男的,長得好有什麽用,可惜啊,年紀輕輕就瞎了,就瞎了!

陸曼曼恨的直咬手帕。

陸曼曼不知道的是周嚴豐並非毫無波動,再怎麽說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衝動。

但是他能走到今天,身上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自製力和克製力。

他壓下心底那份衝動,心無旁騖地按照女人的要求幫她塗完身體乳,然後身子往後一仰,聲音有些微啞道,“好了。”

順便幫她把衣服拉下來。

結果沒有拉動。

因為衣服的一端在陸曼曼嘴裏充當手帕咬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才進行了一場刮骨療傷。

周嚴豐,“……”

他拉扯衣服那一下陸曼曼自然感覺到了,有點悻悻地鬆開牙齒,自個兒把衣服拉下來。

她沒什麽心情道,“謝謝,麻煩你了。”

周嚴豐,“客氣。”

然後抓了一把手紙出去了。

不是要洗澡嗎,拿手紙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