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恬不知恥地賴著別人的未婚夫!

所有人都看向上座之人,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秋獵一直都有互贈獵物的規矩。

男子將受獵所得交給有好感之人,這樣的行為,也算得上當眾示好,若女子接受便是心意相通。

因此曾成就了不少好姻緣。

陸景琛把黑熊贈予季芯柔,這也是所有人意料之中。

畢竟,這二人早已是出雙入對,就差舉行大婚了。

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太子爺,可沒有把自己的獵物送人的先例。

去年凝香郡主曾向墨廷淵討要一隻野兔,都慘遭拒絕。

今年,他竟將親手打到的百獸之王送給了安栩?

這是什麽情況?

都說墨廷淵厭女,身邊伺候的下人不是太監就是小廝,連個老嬤嬤都沒有。

凝香郡主是何等絕色美人,即便是百花盛宴奪得頭籌的第一美人季芯柔在她麵前,也是黯然失色。

傳聞她身子柔弱,平日裏足不出戶,一直養在太後身邊,沒幾人見過她的絕世容貌,但見過的,無不為其傾倒。

所以,凝香郡主都不曾有的待遇,安栩這樣的醜八怪怎麽可能?

陸景琛也覺得詫異,不由目光懷疑地看向墨廷淵。

墨沉雪見狀急忙起身說道:“黑熊如何能與白虎相提並論,現在安栩奪得頭籌,各位沒有異議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都無奈地說道:“季芯柔可以收下鎮南王所贈的黑熊,那安栩自然也可以收下太子殿下所贈的白虎。”

“這麽說來,本次秋獵頭籌,非安栩莫屬,她就是秋獵女王。”

“季芯柔願賭服輸,可是要磕頭請安的,還不快點履行賭約!”

……

麵對所有人的起哄,季芯柔滿臉急切,這麽下去,她豈不是輸定了?

於是立刻衝著林彩霞使眼色,想讓她幫自己說句話,可是,太子都出麵了,誰敢幫她不就是找死?

林彩霞雖然蠢笨,可身旁有母親拉著,也知道什麽時候該閉嘴。

林家一向仰仗季家想要攀附鎮南王,所以林彩霞才會像狗腿子一樣跟著季芯柔。

如今,太子和鎮南王誰更得罪不起,傻子也知道是太子殿下。

於是,林彩霞低著頭,滿是心虛地捧茶杯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季芯柔滿眼憤恨地瞪著她,而後自己起身說道:“公主,臣女認為這不公平!”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臉疑惑。

墨沉雪冷笑一聲,不屑反問:“何來不公平之說?”

陸景琛蹙眉,剛想阻止,可季芯柔已經迫不及待衝出去跪在地上開口說道:“王爺送臣女黑熊乃是愛慕憐惜之情,按照秋獵隻能給心上人送獵物的規矩這是做數的,可是太子殿下分明是看著公主的麵子才勉強將這白虎相贈,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麵對她的強詞奪理,眾人一臉尷尬。

陸景琛臉色陰沉地說道:“柔兒回來,不要再說了!”

願賭服輸,既然敢賭就要有認輸的勇氣。

季芯柔這樣小家子氣的作為,和安栩剛才從容不迫,大大方方地向認輸,形成了強烈且鮮明的對比。

就算安栩樣貌醜陋,可論為人處事,她遠勝季芯柔數百倍。

眾人也都明白,為何老王爺會讓安栩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做下一任鎮南王妃。

兩人都身為女子,可格局,絕不在一個層次。

墨沉雪被季芯柔的厚顏無恥氣得想要掀桌子,剛要開口,就被坐在一旁的安栩攔住。

“殿下,我的事我自己解決,您不必為了這樣的人拉低自己的檔次。”小聲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到季芯柔對麵。

安栩居高臨下地說道:“季小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王爺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

一句話,頓時將季芯柔打出一個不知廉恥的原型。

雖然陸景琛喜歡她人盡皆知,可安栩的婚約才是光明磊落的。

季芯柔仗著陸景琛這個鎮南王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也不是一兩天了。

從來沒有人敢當麵戳穿這塊遮羞布。

何況兩人以前再如何親密,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顯露。

這場秋獵,剛好讓人看到了他們從不避嫌的模樣。

如今安栩直接說了出來,不僅羞辱季芯柔,更是打了陸景琛的臉!

“就算你與王爺訂下婚約,那也是老王爺訂的,王爺他心係於我!”季芯柔站起身來,一副高傲的模樣說道。

“婚嫁之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小姐與王爺雖然兩情相悅,可畢竟不合規矩,你們如此逾越,讓兩邊家族蒙羞不說,更是對老王爺的不尊重,季小姐也算是季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麽如此不知檢點、恬不知恥地賴著別人的未婚夫呢?”

安栩的話,字字在理,直接站在了道德製高點將季芯柔這種雜碎狠狠踩在腳下。

陸景琛喜歡季芯柔,也願意寵她,所以一直以來都默認了她這樣高調的炫耀。

可現在被安栩這麽一說,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他們的確應該避嫌,至少在大婚之前,不能走得太近,對於季芯柔的名節有損,也會讓他這個鎮南王失了威信。

季芯柔一臉不甘:“就算如此,這次秋獵,也是你輸了!”

“我輸了麽?或許對你來說,有了陸景琛的寵愛和眷顧就是贏了,但對我而言,誰的獵物更多更大,就是誰贏,季小姐,你現在可以下跪請安,完成我們之間的賭約了。”

安栩雙手環胸,目光之中幽冷森然。

墨沉雪不耐煩地催促道:“季芯柔,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完成賭約,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季芯柔不肯跪,回頭看向陸景琛,滿眼的希望化為淚光,楚楚可憐。

陸景琛於心不忍,隻好上前站在她身旁,對安栩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安栩,不要鬧了,好嗎?”

他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極了。

安栩看著他,目光淡漠如一灘平靜的死水。

她語氣冷的像冰,反問道:“王爺,剛才季小姐讓我跪下的時候,您不是這麽說的!”

季芯柔贏了,他讓她願賭服輸。

安栩贏了,他卻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是哪裏的狗屁規矩!

陸景琛一臉不悅,他厭惡安栩這副醜陋的麵孔,更厭惡她咄咄逼人的姿態。

“可你也沒有向芯柔下跪!”他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