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人去當地著名的餐館點了一桌子菜, 吃不完的,打包!
一圈下來,恣白也忘記了街口的炭烤小牛排, 牛排什麽的, 哪有眼前的美食重要!
兩人吃飽喝足後恣白滿意的拍了拍小肚子,“嗝~~~~~~”響亮的打了個飽嗝。
隨後兩人又手牽手去了遊樂場,薑懿然提前把東西存放在遊樂園安置的儲物櫃中。
隨後操作機器購買了一張成人票和一張兒童票, 安檢人員檢完票後兩人快樂的奔向遊樂場。
恣白第一次來遊樂場, 看什麽都很新鮮, 但卻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亂跑, 隻是緊緊握著薑懿然的手,安靜的跟在身後。
兩人領取了一份遊玩指南, 便開始在地圖上規劃起來。
恣白的身高很多東西不能玩, 薑懿然就陪他玩些溫和的項目,旋轉木馬, 小火車, 劃小船, 碰碰車,桑巴氣球.......
一圈玩下來兩人還不盡興,取回了東西後又帶著小外甥去了當地的服裝市場買了幾身保暖厚衣服, 商場什麽的, 果然不適合她們。
薑懿然一次性給下外甥買了兩大袋的衣服,保暖又經濟, 還兼顧實用。
“來, 白白, 來試試這個馬丁靴。”
“火紅的聖誕套裝,白白肯定很適合你!”
“天哪, 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為你而生的,買它買它!!!”
“哇塞,白白真酷,是長大了一定能當船長。”看著身上的隨手套裝,薑懿然不遺餘力的吹捧道。
在小姨一聲聲的彩虹屁中,薑恣白逐漸迷失了自己。
心中頓時升起無限豪情,蔚藍的大海,孤獨的船帆,一個水手在嫻熟的換帆,船長拿著望遠鏡看向前方的航線,及時規避了一場危險,船上的人爭相慶賀,把船長高高舉起,拋下,狂歡......
最後恣白還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炭烤小牛排。隻是中午吃了太多的美食,再嚐小牛排感覺不是記憶裏那個味道了。
恣白嚐了兩口興致缺缺。
薑懿然看出小外甥的勉強,買了單帶著小外甥壓馬路回家。
隻是回到店裏的時候,麵對一地狼藉,薑懿然捂著心口感覺心梗都要犯了。
滿地的殘花,零落成泥,飛土四濺,花盆散落,一些珍貴的品種打算等養開了拿去換錢的,平日裏細致控製著溫度和陽光,當寶貝一樣供著的花被人連根拔起,葉子四落......
薑懿然扶著門廊才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深吸了幾口氣-|
她的花店被砸了!!!
恣白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扯著小姨的衣角,小臉兒警惕的望向四周。
放下兩大包衣服,薑懿然小心翼翼的走入店裏。
胖嬸此時站在另一側磕著瓜子,一臉看好戲的狀態,“哎呀妹子,你這是生意紅了就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了。這些小流氓小混混,你到哪能去找去啊,隻能自認倒黴咯。”
“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一個女人家帶著個不是自己的孩子,拿錢走人不好嗎?非得在這塊兒跟我們搶生意,那做生意是那麽好做的啊,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現在好了吧,就算你想轉讓也不值錢了呀,這樣好了,3000,我給你收了。你另騰地方,怎麽樣,這交易值吧。”
她磨了磨牙,“胖嬸,尾款不想要了吧,還是又想體驗飛出去的感覺了。”
胖嬸撇了撇嘴,暫時屈服在薑懿然的金錢和武力壓製之下。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晏辭認出了眼前的女士,被投喂了那麽多次,也該混個臉熟了,雖然是小朋友端給他的。
姓名,性別,年齡,職業,事由...,...
按部就班回答了常規問詢後,晏辭帶著出警的民警勘查現場。
“辭哥,你一個刑警來調查這種案子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啊。”旁邊的民警打諢道。
“案子無大小,我現在被借調到了這個片區,就應該對這片的居民負責。”晏辭恪守崗位,哪怕被調到了片區也毫無怨言。
.........
華鎣大廈。
南城最有名的奢侈品聚集地,裏麵最低消費也得五位數起。沒腰包不足的站在外麵根本不敢進來。
在這裏動輒幾十萬的消費是常事。
沈姒躺坐在沙發椅上,左手懶洋洋的搭在台邊,右手滑動著手機中的圖片,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那個女人也敢跟頂嘴,逞英雄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沒權沒勢拿什麽跟我鬥啊,笑死人了。”
“喂,沈四,你真的找人砸了她的店啊。”旁邊的李瑤瑤不太信沈四能做出這種事,“犯法的唉。”
沈姒排行老四,她們圈子裏直接喊她沈四,剛好跟姒同音,她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隻要不是沈三就行。
聽聞李瑤瑤對她的能力表示質疑,還沒開口小跟班就自動吹捧上了,“那有什麽,她自找的唉,一個賣花的也敢跟我們沈大小姐爭。誰不知道你哥是沈淮言啊。”
“唉,沈四,聽說你沈淮言的產業有望爭奪首富之位,被花錢公關掉了,才換成那個趙大,是不是真的,你跟我們說說唄。”
眼前的名門千金似乎都對沈淮言很感興趣,一提到他話題全部都歪到他身上了。
沈姒尷尬的笑了笑,不敢讓眼前的這些小姐妹知道她和薑懿然發生爭執的真正原因。
她們接近沈淮言無法,就從她身上下手,她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般的感覺,以往這些名門千金可是一個個都對她看不上的很呢。
現在還不是要一個個來討好她。
“就是不值得為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幾位富家千金中不知道誰傳來這麽一句話。
哪種人?
自然是薑懿然這種沒權沒勢的小人物了。
此時的小人物正在默默的清理店內的殘渣。
軟層土質接觸空氣後加上來回踩踏已經結痂在地上,很難清理掉。她蹲在地上一層一層的用小工具鏟掉土層。
從一開始的無人看管瀕臨倒閉的小花店,到一點點積攢客戶源承接婚禮用花,再到自學養花護花小技巧,每種花材的生命周期,如何處理不同花束的切口,到仔細標記每個的養護小技巧。從剛開始一筐一筐的損耗,看著不斷消耗的鮮花擔憂的整夜睡不著,到現在的已經能大差不差的計算出每天的入貨量。
耗費了很多花材她才知道原來每種花所需的水位都不同。
薑懿然默默的收拾好殘局,沒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麽。
薑懿然把拍攝完的視頻交給了警方備份,又從土裏撿起了一個攝像頭。那群人沒想到的是,薑懿然種植的那盆奇珍種活了在花鳥市場的行情不錯,所以她特意買了個攝像頭記錄影像。
所有混混的容貌都攝像頭拍攝的一清二楚,視頻也一並交到了警方的手裏。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
恣白幫著小姨收拾店內的殘局,他的小書桌,他的小烏龜,他的作業......他的小書包。
媽媽留給他的小書包,書包上幾個重重的腳印在留在上麵,他一邊哭包一邊把上麵的腳印給擦幹淨。
日記本也慘遭毒手,“媽媽”,他用袖子使勁兒擦著媽媽的照片,放在日記的夾層也沒能幸免於難,被抖落出來,淚水不斷的滴落,淹沒了照片上的人形。
“媽媽對不起......”原本的啜泣逐漸演變成嚎啕大哭。
薑懿然抱著小外甥的手無力的垂下,是她錯了嗎,她有些茫然。
姨甥倆回到家中沒精打采的,頭一個比一個垂的低,仿佛被吸幹了精氣神。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唉。”
“唉”
“唉”
不知是誰先歎起的氣,屋內一時間歎氣聲連天。
半夜,確認好小外甥睡了,薑懿然偷偷的爬了起來,從包中掏出了被撕碎的日記本。
大體是完好的,扉頁從中間被撕開了幾頁。沒有電熨鬥,她用熱水杯放在上麵一點一點的熨平,效果雖然比不上熨鬥,但是基本理平了,她拿出膠布一點點的從後麵沾上。
隻見首頁的小字上淡淡的鋼筆寫著-裴望舒。
裴望舒是誰?
裴言川,裴望舒,這個人跟恣白又是什麽關係?
龍傲天之所以能被稱為龍傲天不僅僅是能力卓著,逆襲過程更是必須得一路牛×帶閃電。
書中恣白長大後被他的豪門爺爺一眼就認出來了,無他,和他死去的兒子太像了。
同時,作為炮灰的大反派龍傲天的豪門哥哥也在一路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私下裏做了不少手腳,初出茅廬的龍傲天栽了不少跟頭,成長後兩人鬥的你死我活。
最後在豪門長大的哥哥被揭穿根本不是老爺子親生的被淒慘地趕出家門。
龍傲天至此大獲全勝,家中獨子,資產翻倍,長相出眾,能力超強,在南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薑懿然上網搜索了這個名字,要是爺爺的名字應該會在網上留有痕跡吧。
等待網頁跳出的瞬間,薑懿然的心砰砰直跳。好在最後跳出的是一片空白,懸著的心也鬆了口氣,說不清是期待還是不希望有結果。
清晨,恣白看到書桌上被粘好的日記本默默的把它放進了小書包裏,想了想又拿起筆,【花店被砸了,我和姨姨沒地方去了。】
【想把他們都抓起來,可是我還太小了,我的拳頭沒有力氣,好想長大。】
【討厭這個世界,可是這個世界還有姨姨。】
用完早飯後,薑懿然照例想帶恣白去花店度過周末,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們的店已經沒了。
恣白抱著小書包也無處可去,跑去錘了幾下小沙袋泄憤後,姨甥倆仿佛兩隻樹瀨熊軟綿綿的攤到在沙發上。
“唉。”
“唉。”
“唉。”
“恣白。”
“嗯?”
“姨姨給你報個補習班吧,以後周末你就去補習班怎麽樣。”
......
一室靜默,呼吸聲清晰可聞。
“恣白?”
“不去。”不想去補習班。
薑懿然也沒有勉強。
【您有新的團樂樂訂單,請注意及時處理。】
【您有新的團樂樂訂單,請注意及時處理。】
【您有新的團樂樂訂單,請注意及時處理。】
三條女士清晰的提示音循環在寂靜的空間響起,是她設置的每來新訂單播報三遍。她一驚,線上平台還在營業!
打開手機一查看,700塊的訂單送到大學城。
心好痛怎麽辦,薑懿然感覺星心在滴血,眼睜睜看看金錢從手中流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無奈,隻能忍痛跟客戶打電話退款。
“喂你搞什麽,我選了很久才選中的一束花,怎麽會沒有呢。”不一會兒,電話裏傳來醉酒的聲音。
“實在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問題,現在貨物全部受損,沒辦法出單,實在抱歉,您申請退款,我們給您通過。”
“唉行吧行吧,真煩人。”顧客嘟囔道。
給顧客通過退款後,薑懿然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剪輯後發到視頻賬號上,從一開始收到尾款,小外甥踢進決賽的開心,到後麵兩人去慶祝的歡樂。
翻了翻手機,慶祝那天他們還照了很多大頭貼,照片裏小外甥無一不是酷酷的形象,而她則負責賣萌。
這些照片她倒是沒有放上去,隻放了最後兩人回到店時發現的一地狼藉,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跟以往發視頻小打小鬧的流量不同,光天化日之下還有□□的黑惡活動,看的人都十分氣憤,因此這次的視頻一經發上網立馬引起了很多網友的關注。
【@南城警方,這也太囂張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打雜搶,還有王法嗎。】
【天哪好可怕,幸虧博主當時不在店內躲過一劫,破財就破點財吧,人沒事就好。】
【對方是什麽人呐,這毀壞的也太嚴重了吧,報警了沒。】
【@南城日報,快來報道,不能讓黑惡勢力滋生,保護市民安全義不容辭!!!】
【我心梗了,那麽多花,博主一定很愛惜這些花,根莖粗壯,莖葉分明,沒少下心思養護啊,隻有同為賣花人的才知道每天的養護多麽費神。】
【@平安南城,@南城刑警,@交警大隊,@南城早報,@保衛南城,@為民日報。】
【這也太嚇人了,希望店主平安,保護好自己,希望警察叔叔早日破案抓到凶手。】
【小姐姐保護好自己啊,這些都是什麽人啊,也太無法無天了。】
沒有工作,姨甥倆在家興致勃勃討論著的周末去哪玩,卻響起了敲門聲。
恣白正趴在沙發上畫畫,表情認真嚴肅,薑懿然趁起身的時候瞄到了一眼,幾條正在蠕動的毛毛蟲。
老小區平時沒什麽人找,連快遞兩人都不怎麽買。透過貓眼,門口站著的是身穿製服的男人。
“晏警官你好。”聽到是晏辭,恣白兩眼放光從沙發上跳起來,順著大門望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身穿製服的男人,“晏叔叔。”一路小跑來到跟前,一臉期待的看向他。
晏辭被小家夥盯得不好意思,上次答應小家夥穿警服給他看,這次前來問詢恰巧被小朋友看見,“薑小姐,你認識沈姒嗎?”
沈姒?
“不認識。”
“你確定,要不再想想?”
薑懿然的確不認識沈姒,不過這個姓氏讓她聯想到一個人。晏辭走後,她拿出手機對著微信發楞,上次轉錢兩人加上了微信,那時候沒想到之後兩人會以這種方式產生糾葛。
沈淮言沒想到沈姒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找人砸店,好日子過多了腦子沒了嗎,他回複,【事情因我而起,稍後會給你一個交代。】
收到這個回複薑懿然的心定了一下,也就是說真的是那天在體育場遇到的那個女人做的。
要不要這麽瘋啊。
沈姒被警方帶走的時候腦袋還是懵的,她都花了錢了為什麽還會被供出來?
他們不是說事發的話會替她坐牢嗎?
沈姒明白了,哪怕她再瞧不起的小人物,意誌都不會以她為轉移的,什麽江湖義氣,拿錢坐牢,□□,在減免刑期麵前就是小兒科,可是為時已晚。
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光亮照著她很不適,在鐵血手腕麵前她隻得乖乖交代了一切,包括怎麽見麵,怎麽記恨上薑懿然的。
沈淮言看著桌上響鈴不止的電話心中有些煩躁,在陽台上冷靜半響後終於按下了接通鍵。
“咳咳咳,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把你哥哥趕出沈氏還不夠,還要送你妹妹進監獄,不想我死,就趕緊把你妹妹撈出來。”
沈淮言撫摸了下額角,心中的煩悶達到了頂峰,承認自己不被愛這件事,無論多大都是很難正視的。
不過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看著那個女人在他媽媽死後登堂入室卻無能為力。
那個少年的影子在他心中已經漸行漸遠。
扶了扶額角,無奈道,“沈姒犯的是法律,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把人放出來的,你可以去找找你另一個兒子,說不定會像幾年前的我一樣傻傻的聽你指揮。”
電話那頭的沈父冷不丁的被噎住了,這些年因為自己的病情,小兒子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讓他一時間忘了他原本的模樣。
現在的他倒讓他想起了十幾歲的沈淮言,刺兒頭一個。
當年是他利用自己的病情誇大了阻止這個兒子進入沈氏,沒想到他在外麵也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現在人人提到沈家不是想到的他寵愛的二兒子,而是被趕出去的沈淮言,這讓他很是鬱悶。
薑懿然坐在咖啡廳裏麵,對麵的沈母一邊喝咖啡一邊打量著對麵的年輕女子。
旁邊的小屁孩咬著吸管一瞬不瞬的盯著怪奶奶。
這個奶奶好凶的,姨姨一看就不是她的對手,他作為小跟班得好好保護姨姨。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增強點氣勢。
嗷嗚,猛虎出籠!
原本想拿喬的沈母被一大一小直順順的盯著也有些不自在,不過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眼底的鄙視是隱藏不了的。
“開個價吧,你搞這些不就是為了錢嗎?”沈母倨傲的看著對麵的女子。
來了來了,沒想到穿越也能體驗這麽狗血的劇情,“真的由我開價?”
沈母微微挑眉,這是要獅子大開口?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又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隨你開價。”
薑懿然隨手在支票上寫了個數字。
沈母看到後臉色變了又變,如同調色盤一般五彩紛呈,最後咬牙切齒道,“你在開玩笑?”
“是你先開玩笑的。警局已經派人來定損了,該賠的你們跑不了,至於剩下的,你想都別想。”
如果那幫人沒有把恣白的日記撕了,她會考慮和解,但是她不能原諒他們竟然喪心病狂的對一個孩子出手。
饒是沈母修煉了幾十年,也被噎的臉色鐵青。更加恨沈淮言起來,要是他肯出手相助,她用得著這麽狼狽?
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養不熟。
恣白拉著小姨的手手出了咖啡館,陽光照射在小姨身上,那一刻她覺得小姨好酷哦!
“姨姨。”
“嗯?”
“姨姨。”
“嗯。”
“姨姨。”
“幹什麽。”
恣白喊了一路姨姨,薑懿然應了一路,兩人大手拉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掃前日的陰霾,攜手回家去。
“想吃炭烤小牛排了。”上次買的沒嚐出味道,沒吃到嘴的總是好的。
“給你買。”
恣白皺眉,沒想到姨姨這麽輕易就答應了,“想吃阿婆家的燒餅。”
“給你買。”
恣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想吃隔壁小賣部家的冰淇淋。”
“給你......薑恣白你不要太過分!”
見姨姨終於恢複正常,恣白也不再挑釁,兩人一路鬥嘴來到樓下,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一個沒想到的人。
“帶你去個地方。”沈淮言的車子停在樓下,從車內跑出個小人。
沈念星一看見薑懿然就撲了過來,“姨姨。”熱情的聲音要把心都給融化了。
離姨姨最近的恣白頓時被擠了出去,原本牽著的小手也被姨姨放開轉而抱著沈念星,他看著失落的小手,又看著擁抱的兩人,“哼!”。
龍傲天幼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滿臉寫著“我不高興了,快來哄我。”
看著沈念星興衝衝向她奔來,被小外甥訓出自然反應的薑懿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沒想到卻因此得罪了小外甥,聽到耳邊大大的一聲“哼”,她連忙告罪,一手一個將孩子抱上車。
薑懿然坐在後排,恣白坐在兒童座椅上,沈念星則是躺在姨姨懷裏。沈念星終於抱到了想見的姨姨,心滿意足的躲在懷裏對小夥伴扮鬼臉。
恣白:嘁,幼稚。
他已經是大孩子了,才不會像沈念星那樣要抱抱呢。
一下車,恣白坐在後座上沒有動,薑懿然上前查看。
“姨姨,腳痛,抱抱。”恣白撒嬌道,說著向薑懿然伸出了手。
一天天長大的龍傲天日漸變得冷酷,很少像一開始那樣經常對她撒嬌了,搞得薑懿然失去了很多養崽的樂趣。
現在他一說痛薑懿然就受不了了,心疼的把小外甥抱進懷裏,“不怕啊白白,小姨在,哪裏痛?”
恣白趴在姨姨的懷裏挑釁的看著沈念星,傲嬌的哼了一聲,用眼神對小夥伴說道,“看見沒,姨姨是我姨姨,你搶不走的。”
沈念星鼓著小臉兒,生著悶氣,壞白白!
車子停留在一個商鋪門口,店內剛重新裝修完不久,一些安全防護還沒來得及撤掉。
“這個商鋪是早年公司購買的,毗鄰商業中心,交通十分方便,人流量是老店鋪的四五倍,離南城小學也近很多,更重要的是這裏沒有同品類的花店。”沈淮言向她介紹著這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