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養一屋子綠自己？
白景辰想起來了, 那是白芷從實驗室出來的第三年，那時白芷的情緒已經基本穩定，白景辰開始去調查一些東西。
他騙白芷自己去學校了，自己需要上學, 不能一直在家陪他, 白芷以後也要去上學, 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樣。
可惜他走之後, 白芷不吃不喝，甚至有自殘行為, 家裏誰哄也不行，白景辰就想了個辦法, 買了個人形布娃娃, 注入自己的靈力, 讓白芷感受到他的氣息, 告訴他這是自己變得，讓布娃娃陪著白芷。
果然, 白芷性情穩定了很多。但是身上靈力和汙染一直在相互抵消，他自己不會控製, 布娃娃在接觸白芷身上泄露出的氣息後, 也被汙染, 再加上白景辰的靈力在裏麵，布娃娃竟然覺醒, 產生了意識。
正常來說, 任何東西被汙染，隻要失去理智, 不能成為超凡者, 都要消滅掉。
但是這個布娃娃和別人不一樣, 它沒有攻擊別人，隻是會說話，最走路，白景辰知道有很少一部分幾率，沒有生命的物體和動物也會產生意識。
他本來想留著它，讓它陪著白芷玩，一個會說話的布娃娃，比一個沒有生機的布娃娃更懂陪伴，更會哄小朋友開心。
沒想到，它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白芷的哥哥，對白芷產生了占有欲，並且對白景辰產生了敵意。
有一天晚上，甚至拿著刀片跑到白景辰的房間，藏在櫃子裏，暗搓搓的觀察他。
白景辰在它身上發現了敵意，那種冰冷的，審視的，想要取而代之的敵意。
在白芷身邊越久，它會越強，有能力的時候會不會殺了他，取而代之？或者某一天對白芷的態度改變，傷害白芷？
白景辰覺得這麽下去太危險，他不能把這個東西留在白芷身邊，就把那個布娃娃偷偷帶出去，想弄死它。
布娃娃很通人性，一直在哭，一起在求饒，那天下著大雨，雨水淋在它的身上，它的靈力在被一點一點消磨掉。
白景辰想到它陪了白芷這麽長時間，靈力值這麽低，在這種天氣不可能活下來，他沒有親自動手，任它自生自滅。
白景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放過這個娃娃，可能是對方哭的太誠懇，對白芷的情感太真摯，讓他動了惻隱之心，又或者對方弱小到讓他不屑動手，總之他沒親自弄死它，放了它一馬。
回去後他就告訴白芷，他把布娃娃分身收回來了，白芷竟然信了，沒再去找。
之後它確實沒有回來，白景辰隻當靈力消失，它變成了一個普通娃娃，被垃圾回收站的人運走了。
沒想到，這布娃娃靈力變得這麽高，還有了他的能力，跟這些罪犯混在一起。
白景辰眸色冷下來，手上燃起一團火焰，想把白影唯燒了。
白芷看到他哥來了，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白景辰身後，錯開半個身體，看著白影唯狼狽的模樣，他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布娃娃，做我哥分身的布娃娃。”
白影唯執拗的糾正：“我是哥哥！”
“對，你是哥哥，”白芷想起小時候的事，心情有點複雜，“那時候，我確實把你當成我哥變得，我太傻了，對不起。”
白影唯身上的靈氣泄露，臉色也越來越像慘白的娃娃，他紅著眼眶問：“如果我不是他的替身，你是不是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白芷抿了抿唇，沒有開口，是的，如果當初哥哥不說這個娃娃是自己變得，他不會抱著它，更不會喜歡娃娃。
他對白景辰的依賴和占有欲，是病態的，深入骨髓的，致死都不會更改的東西，除了白景辰，他不喜歡任何人，任何物品。
現在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小時候的他更加如此，他一度想把白景辰殺掉，覺得那樣才能留住他。
那時候的他控製不止自己，真的做過這樣的事，為此白景辰受過好幾次傷，每一次都是渾身帶血的抱著他，溫柔的告訴他這樣不對，這不是正常人相處的模式，告訴他怎麽去對抗心底的惡念。
現在想來，哥哥不是躲不開，而是故意用血和傷痛來告訴他，那樣不對。
媽媽總是在一旁抹眼淚，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心疼，還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爸爸會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他買來，好像想要彌補什麽，白芷不懂。
現在想來，他和爸媽沒有對哥哥親昵，也許是他們對他隱瞞了什麽，以至於在直覺上，他更加親近白景辰。
即使到現在，白芷也不懂爸媽的眼神裏，藏了什麽。
但白芷知道，他們對他好是真心的，這就夠了。
是全家人的愛和耐心，教會他如此去做一個正常人，從始至終，他最愛的人一直是哥哥，而不是布娃娃。
白影唯痛苦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知道白芷的答案，雖然在他心裏早就明白，他還是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想聽白芷親口說，“不是的，你當初不是這麽說的……”
白芷冷靜的說：“當初我對你說的話，都是對哥哥說的，我想你了，是對哥哥說的。問你是什麽時候回來，是對哥哥說的。告訴你我想吃什麽，讓你給我買，也是對哥哥說的……抱歉，我不知道你產生了靈識，你也有你的思想，如果知道你不是哥哥的話，我會……”
白芷頓住了，那時候的他，肯定會把娃娃殺掉，肢解，或者做出更殘忍的事情。
白芷抬頭看了眼白景辰的側臉，不看自己的時候，他哥竟然是這樣的眼神，冷漠，冰冷，猶如看一個死物一般，但白芷知道，白景辰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是有溫度的，寵溺的，包容的，所以他習慣性在他麵前為所欲為。
白芷嘴角挑了挑，“聽你的意思，當年你離開我，應該是哥哥做的。我想知道，當年你做了什麽，才會讓我哥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對我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是愛護有加，不會做出傷害它們的事情，更不會把它們從我身邊帶走。”
白芷眸色冷下來，“你做了什麽？”
白影唯嘴唇顫抖了幾次，沒想到白芷會問出這樣的話，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白景辰輕笑了一聲，說不出的嘲諷，“就是拿著刀片躲在我的衣櫃裏，偷看我睡覺而已。”
白芷就感覺一股怒氣，從心底竄出來，沿著脊椎直奔腦瓜子，嗡的一聲，他就像條件反射一樣，從精神體裏抽出大刀，衝過去就砍：“你他媽敢偷看我哥睡覺！我弄死你！”
白芷髒話一出，白景辰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愕，白芷學會罵人了？
他下意識的看任橋，你教的？
任橋一臉懵逼，我的鍋？
白景辰雖然在錯愕，下意識的胳膊一伸，摟住白芷的腰，把人拽回來。
白芷氣得臉通紅，沒有砍到對方，伸腿蹬了兩腳，被白景辰一胳膊抱回來，放自己身後，“別鬧。”
白芷咬牙切齒的，臭不要臉的！是不是垂涎他哥美色！
任橋在一旁聽的毛骨悚然，一個布娃娃拿著刀片，半夜盯著你看，是什麽體驗？太刺激了！
白芷腦子真不正常，重點竟然是這布娃娃耍流氓，任橋扯了扯白芷的袖子，讓他冷靜一點，想想重點啊！
白芷呲了呲牙，“哼！”
白芷這種反應，讓白影唯眼底那一絲期待褪去，眼裏的殺念越來越重。
他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的，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是早就做好決定了嗎？帶白芷走，讓白芷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白芷就會知道在他身邊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白芷不同意，那就殺掉他，隻要白芷死在他手裏，白芷就是屬於他的。
白影唯身上的靈力越聚越多，眨眼間就撲到白芷身邊，被白景辰攔住的那點距離，他一個S級的超凡者，本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身上的殺意猶如實質，靈力凝聚，在憤怒中翻騰，白芷已經感覺身邊空間扭曲，靈力刮破皮膚的刺痛。
“你是我的！”隨著這句話吼出聲，眼前突然亮如白晝，自爆？白芷沒由來的，心底蹦出這個念頭。
還沒來得害怕，他就被人摁在懷裏，讓人刺痛的靈力瞬間褪去，身體被暖洋洋的靈力包裹住，耳邊隻剩下讓人心安的心跳聲。
時間再次停滯，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靜止。
白芷就聽抱著自己的人淡淡的說：“怪我，給你靈力的時候沒教你怎麽用，時間能力被你糟蹋成這樣。”
時間逆流，眨眼間回到白影唯自爆之前。
在這期間，其他人的時間都是正常的，隻有白影唯，眼睜睜的看著白景辰在自己的領域內，運用著他的能力，讓他本人的時間倒流，卻不影響他的記憶。
這種能力，他沒有做到過！
羞辱的話還在耳邊，兩人的差距讓白影唯麵紅耳赤，白景辰一手護著白芷，一手拿著風刃形成的匕首，時間減速，匕首劃過白影唯的喉嚨，正常人來看，他一刀直接割斷白影唯的脖子。
但在白影唯看來，就像在做慢動作，他的頭被一點一點切開，露出裏麵的棉絮。
靈力消失，身體慢慢沒了力氣，他倒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成軟弱不堪的玩偶。
他的頭也變成玩偶的腦袋，在靈識消失的一瞬，白景辰慢條斯理的說：“最起碼要這麽用，記住了嗎？”
這種羞辱，白影唯記住了，但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反駁，去反抗，因為他已經變成了頭和身子分離的布娃娃，在意識消失之前，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一雙無神的眼睛，默默的看著白芷的方向，最終，白芷還是沒能死在他手裏。
他恨，沒能帶走白芷的恨，讓他的臉扭曲的不自然。
已經失去了靈魂的娃娃，無力的倒在天台上，白芷從白景辰懷裏鑽出來，和娃娃對視了一下，抬手在對方眼前揮了揮，殘破的娃娃毫無反應。
白芷一手撿起娃娃的身體，一手撿起它的頭，把頭安在脖子上，心情有點複雜。
說不上來，也高興不起來，就是感覺，不舒服。
這畢竟是曾經陪伴他的布娃娃。
“喜歡誰就要殺掉誰，這種想法，是不對的。”白芷拍了拍娃娃身上的土，把娃娃扭曲的五官撫順，小聲說：“喜歡，不是這樣的。”
具體是什麽樣，他也不太懂，但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白芷認真的對白景辰說：“哥，對不起，我小時候……”
一隻大手落在白芷的頭上，壞心的把白芷的頭發揉成雞窩狀。
白芷不滿的蹙起眉頭，抬頭就看到白景辰調侃的眼神，好像在等他道歉，眼底還有點得瑟。
白芷道歉的話到了嘴邊，不想說了，白芷又想起小時候，他哥逗他的那些畫麵。
白醫生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了，五年之後，他竟然會因為哥哥的美貌，就忘記了這個人真實的性格！
肚皮是黑的，一戳就冒石油，滿心惡趣味，惡劣的大壞蛋！
白芷在心底默念八遍，美色令人智力低下，朕視美色如糞土！
“這件事不說了，”白芷冷靜的說：“下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該對我道個歉？”
白景辰往後退了步，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嗯？”
白芷看出他想跑，沒好氣的拎著娃娃，往白景辰身上砸，“你說這玩意兒是你的分身，當時你是怎麽想出來的？那麽年幼無知的我，天天盼著你回家，你就用這東西打發我！你欺騙了一個無知孩童純稚的心，把我騙的像個大傻子一樣！現在還惹出這麽大的亂子，差點把我弄死！這件事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錯，你難道不應該向我道歉嗎？”
白景辰一邊用胳膊擋，一邊後退，“小白，超凡者家暴現在已經入了刑法，你冷靜一下。”
白芷停下來，“什麽時候？”
白景辰一臉認真的說：“就昨天，所以國家在嚴打超凡者家暴，一經發現，輕者罰款，重了判刑，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能動手。”
白芷無語的冷哼一聲，感覺這條法令限製了他的自由。
但是沒辦法，他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對不起。”白景辰認真道歉，態度很真誠。
“嗯，原諒你了，”白芷撇撇嘴，“自己把打破的樓錢賠了，這幾天咱倆保持點距離，我擔心你賠不起的情況下，單位要求親屬賠償。”
白景辰揪住白芷的衣角，仿佛被拋棄了一般，“……你這麽絕情嗎？為了錢不要哥哥了嗎？”
白芷一回頭，直接被美顏暴擊，桃花眼，高鼻梁，微微勾起的唇角，連下頜線都這麽完美，漆黑如墨的瞳孔中，蘊含著淺淡的笑意，好像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白芷感覺自己有點上頭，“別，別湊近乎！你先去還賬！”
任橋看到白景辰被家暴的全過程，三觀裂了又重組，組好了又裂開，來來回回反複了好幾次，最終確認在他麵前像個魔王的白大哥，是個妻管嚴。
寵白芷寵的太沒下限了！
對白芷和對別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白芷又是怎麽做到這麽呆的，難道看不出來他哥滿眼都是他嗎？還盤算著怎麽把他哥拿下，累不累啊？
而且白芷也太好哄了，他哥說啥他都信，神一樣的超凡者家暴昨天被列入刑法了，白芷信了！
任橋暗戳戳的說：“你不是讓你哥對你負責，明天就去領證嗎？還需要我做證嗎？”
白芷擺擺手，忍痛拒絕了，“算了，等他把樓錢賠上之後再說吧，我不想娶一個負債累累的老婆，我本來賺錢就不多，我不想替他還債。”
白景辰被氣笑了，各種方麵的。
糾結再三，白芷決定在當地買個墓地，把那個布娃娃埋了，就當是感謝他曾經的陪伴。
雖然對方想要殺掉他，對他哥做出那樣的事情，讓白芷很不高興，但是把對方埋了，是最能讓白芷心裏舒服的方式。
心裏這麽想，他就這麽做了，白景辰發現白芷花十幾萬給娃娃買墓地，也不幫他賠償大樓的錢，看那個娃娃越看越嫌棄，“直接扔垃圾桶裏，有什麽好埋的？”
“那不行，這畢竟是我哥的分身，我那英俊帥氣年輕貌美的哥哥，怎麽能被扔進垃圾桶？”
白芷把娃娃放進骨灰盒裏，檢測了好幾遍，確定對方真的沒有任何的靈氣，也沒有汙染，真的隻是一個破布娃娃，再也不能變成人之後，這才扣上蓋子，把娃娃埋進去，封上水泥。
回去之後，白景辰讓人查了一下，白影唯的出現是在三年前，之前那些年一直是空白的，不知道他躲在哪裏，和誰在一起。
這三年之中，他和自己一樣，混在各種團夥裏，隻不過對方做的，都是非法的事情，一切以利益為基礎，最近加入的這個組織是個走私團夥。
他們控製了一個海關高層，利用他的身份便利，倒運國寶，有一批貨正著急送出國，那個海關高層不想被他們利用，選擇意識空間自爆。
他們為了繼續使用這個人的身份，這才把人帶走，又抓了一個等級不高的治愈係超凡者，讓白芷給做手術。
白景辰讓人繼續查白影唯三年前的事情，主要是他怎麽變成人的，誰幫了他，儼然當成白芷精神體的儲備糧。
安排好之後，他就去了米教授那裏。
白芷睡醒之後發現他哥不在，心裏一緊，怎麽能這樣？他隻是給了一他一點點的自由，他出門也要請假的！怎麽能說走就走？
【桌子上有早飯，粥在鍋裏，你自己盛。】
【你哥去總部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接他。】
白芷看到白景辰的定位，這才放鬆下來。
“他是去交罰款了嗎？”白芷又有點擔心，“他的錢夠不夠？”
【罰款部門已經解決了，沒讓他拿錢。】
白芷：？？
【這次你們救回來一個海關的高層，保護了國寶的流失，國家怎麽可能讓他賠樓房錢？】
白芷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早知道他哥不用賠錢，應該拉著他哥領證的，先把他哥的戶口騙到自己的戶口本上再說。
嘖，錯失良機！
【他去找米教授看傷，米教授在分析數據和超凡者的意識空間診斷這方麵，是專業的，你不如他太多。在看病治療這方麵，他不如你。】
係統實事求是的告訴白芷倆人的差距，讓白芷不要生氣，【之前他的傷一直是米教授在調理，對他的情況比較了解，在沒有好消息之前，我想，他不敢告訴你，怕你會失望。】
白芷點點頭，“我知道，我等他。”
總部。
米教授激動的說：“這一部分能力已經融進了你意識空間內，怎麽會融合的這麽快？就好像本來是在你身體內取出去的東西，沒有一點排斥反應！這種能力還有沒有？能不能再找一些？”
說完米教授也覺得不可能，遺憾的說：“再多來一個就好了，一個就好，再多來一個就能激活它的自愈能力。”
白景辰嘴角動了動，早知道這樣，他應該養一批娃娃。
米教授激動的同手同腳，白發老頭兒看起來特別可愛，“你本身就有強大的自身修複能力，隻是受的傷太重了，沒辦法激活它本身的能力。”
“等等看吧，看這些能量能不能把你自身的修複能力激活，如果可以的話，你的傷就能自愈。”
“即便不能激活，也會延長能力晶體破碎的時間，至少能堅持到一年後。那個時候，也許就能找到和你能力相當的治愈係！”
“現在你可以稍微使用一點控製時間的能力，但我勸你最好不要用，先把傷養好。”
白景辰嘴角勾起來，“我知道了，謝謝。”
他站起身，把所有的檢查資料都銷毀，“這件事麻煩你替我保密，你知我知，不要被第三者知道。”
米教授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我尊重患者的每一項決定。”
白景辰出了總部後，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像驅散了全身的陰霾，讓他感覺渾身輕快了不少。
跳過江麵， S級的視力能看到站在陽台上一直觀望這邊的人，甚至能看清他的表情，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下，那漂亮的瞳孔裏滿溢的擔憂。
他的小福星，在等他回家。
也許，也許他可以回應他一點，也許，他們還有希望。
白芷看到白景辰的回來，高興的跑下樓，“哥，你的身體怎麽樣？米教授怎麽說？”
白景辰微笑著，用手指比劃了一點小小的距離，“比之前好了一點點，不過還是不能使用能力，米教授說我情緒不能激動，不能生氣，不能被打，以後我還要靠你養。”
“這麽弱？沒關係，我養你。”白芷高興的拉著他哥的衣領，把人拉著低下頭，親自去查看意識空間。
他驚喜的發現，之前布滿無數裂紋，仿佛風一吹就會變成粉末的晶體，現在結實了很多，很多細微的裂縫已經消失，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危險，但已經沒了之前那種風一吹就碎的既視感。
白芷開心的問：“真的好了一點？怎麽做到的？”
白景辰笑著說：“命運。”
白芷撇撇嘴，這算什麽理由？
白景辰給他解釋了一下原因，白芷苦笑了一下，“竟然是這個，早知道這樣，我養一屋子娃娃。”
白景辰笑了笑，“養一屋子綠我自己，大可不必。”
“嗯？”
白景辰咳嗽一聲，一臉認真的改變話題：“明天帶你去動物園？”
“為什麽要去動物園？”五月中旬，A城的天已經很熱了，提到動物園，白芷就想起那些看見他就翻白眼的動物，一點都不可愛。
而且這麽熱的天，動物們又拉又尿，動物園裏肯定特別臭，白芷鼻子敏感，他不想去。
說到這個白芷陡然想起來，貓哥！
對啊，貓哥看見他絕對不會翻白眼，跟貓哥吃飯喝酒擼串不好嗎？為什麽要去動物園？
白芷激動的戳任橋：“貓哥呢？把他通訊號推給我，我要跟他組隊！”
任橋：“貓哥做任務去了，不在總部。”
白芷：“什麽任務？”
任橋：“聽說一個島上鬧鼠災，整座島上顆粒無收，耗子還吃人，貓哥就帶隊殺過去了。別看是隻貓，他靈力值有五千五呢，貨真價實的A級！據說整個A城的流浪貓都聽他的，不管是打架還是獲取情報，貓哥都可以，所以他很搶手，組隊要排隊。”
對方現在已經不能當貓看了，是同事，任橋對他的稱呼是人形的他，他把貓哥通訊號推給白芷，頭像是一個黑棕色的田園大狸花，慵懶的臥在沙發上，臉很大，像一隻成年的老虎，麵部沒有一絲奶氣。
鼻寬嘴尖，下巴不多不少的一圈肉，讓他的臉看起來圓潤了不少，更像老虎。臉部黑棕相間的花紋，碧綠的眼睛微微眯著，他高傲的睨著鏡頭，爪子裏抓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又凶又痞，霸氣側漏！
白芷激動的戳係統，“我，我也要找個抓老鼠的任務！”
係統：【……不，你不想！周末去醫院乖乖給人看病，抓耗子不適合你。】
白景辰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白芷了，竟然不想去動物園，想跟貓組隊，這貓有什麽好看的，長得跟□□一樣，還沒家裏的小野貓長得甜。
白芷拍拍臉，讓自己冷靜，他戳開貓哥的通訊，點到好友申請那一項，“哥，怎麽才能讓他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白景辰嫌棄的說：“動物園裏有很多貓，獅子、老虎、豹都屬於貓科，還能看到熊貓。”
“有三十斤的大田園貓嗎？有會抽煙、會喝酒、會嘮嗑、會擼串、還會組隊做任務的貓嗎？”
白景辰眯了眯眼睛，“奚朋可以。”
“不，朋哥不是真的貓！”
白景辰興趣缺缺，“差不多，天天追耗子。”
“不一樣，貓就是貓！”白芷興奮的說：“哥，這是我第一次申請別人加好友，我要寫什麽，對方才能同意？”
白景辰麵無表情的說：“就說咱家有隻八十斤的大耗子，還有隻小母貓，一窩能生十八個，問他來不來看一下。”
“這不是騙貓嗎？”
“你先加上，剩下我幫你搞定。”
白芷天真的信了他哥的鬼話，“那我就這麽發過去了？”
白景辰把頭扭向一旁，努力壓下上翹的嘴角，聲音聽起來沒什麽不同，“發吧。”
白芷深吸一口氣，點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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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想看貓咪擼串喝啤酒，超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