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渣的最高境界
白芷這主意太損了, 白棋畫完之後一揮手，幾個飄在空中的小人立馬吹起來，場麵頓時熱鬧了，可謂是人山人海, 鑼鼓喧天。
打鑼的, 敲鼓的, 最大的還是嗩呐聲, 震耳欲聾！
白棋也不知道給他們加了什麽buff，別說是小提琴的聲音, 就是外麵爆炸了，也得先把嗩呐聲聽進去。
現場躁動的人停止了, 場麵好像靜止了一般。
楚巡高興的一拍手, “管用！”
就在這時, 卻發現所有的觀眾都緩緩的轉過身, 全都把憤怒的目光看向他們三人。
三人瞪大眼睛，這……好像和預想的不對！
楚巡的苦笑了一下, 發現後門已經被封死了，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完了, 現在才是不對勁。”
兩千多人對三個人, 怎麽想都不太妙。
白芷摸了摸下巴，是不太對, 他們不應該停止打架嗎？為什麽把打架對象換成了他們？三個人分兩千個, 他一個人打倒七百個，楚巡他倆一人幹倒六百五, 他們會不會覺得吃虧？
再看台上的演員們, 演奏被打斷了, 他們比觀眾還憤怒。
特別是魯鴻禎，紅著眼睛瞪著白芷他們，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還是能看清白芷的位置，要是他能衝過來，肯定會拿小提琴把他們拍扁。
白芷點了點頭，加上台上那些人，楚巡和白棋勉強能湊夠七百，這樣就不會覺得吃虧了。
楚巡習慣性的就把白芷拉到自己身後，白棋看到這裏，想到白芷是個治愈係，楚巡是個B級，自己怎麽說也是個A級，他是三人中戰鬥力最強的。
他鼓起勇氣，站在楚巡前麵，把白芷和楚巡都擋在自己身後。
然而，他是個社恐，最害怕的就是人多的地方。剛才這麽多人都沒有在意他，全都看向前麵，又有白芷在身邊，他還舒服一些。
現在和這麽多人目光對上，還沒開始打，白棋的腿已經軟了，臉色煞白，頭上開始冒汗，呼吸困難，開始哆嗦……
白芷無奈的把他倆都拉到身後，“還是我來吧。”
兩個小趴菜，最能打的竟然是個他這個治愈係。
“台上的也交給我，你倆一人六百五，不能再多了。”
楚巡急得跺腳，“你在說什麽？我沒跟上你思路！”
白芷挽起袖子，“不重要，打完再說。”
“你要記得自己是個治愈係！”
一個壯漢一邊暴躁的問：“你是不是想打我？”一邊舉著拳頭衝過來。
白芷說了句“是”，直接抬腿，想把那人踹出去，那人卻突然像被子彈擊中了一樣，身體晃了晃，直接往後倒下去，壯碩的體型砸倒好幾個人。
白芷蹙了蹙眉，有人跟他搶？
“係統，把他們打倒算積分嗎？”
【不算！隻能給你任務積分，這些人都是任務內的，不能湊積分！】
白芷立馬泄了氣，早說啊，他還想著打七百個呢。
就見他們周圍的人就像被掃射一樣，陸陸續續全都倒了下去。
仔細看，能看到像子彈一樣的靈力，從頭頂後方射過來。
白芷順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八米高的窗邊蹲著一個戴藍色帽子的人，娃娃臉，大眼睛，看起來年紀不大，手上抱著的衝鋒槍，比他身子都大。
接收到白芷的目光後，他還抬起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喲！治愈係小天使！你好~”
白芷挑了挑眉，這人看起來還沒他年紀大，誰小？
娃娃臉手上的動作不停，依舊用靈力子彈射擊劇場的人，這些人全都站著，沒有亂跑，沒有比這種不動的靶子更好打的了。
看著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下去，群裏有人解釋：他的能力是麻醉，放心，這些人沒事，正好方便治愈係小天使做治療。
幾個呼吸之間，娃娃臉就把劇場的人掃倒三分之一。
這時候，台上的演員動了，音樂聲再次響起來，現場的人聽到聲音後再次像之前一樣，表情更加猙獰暴躁，並且把目標對準躺下的人。
“竟然敢踩我尾巴！我撓死你！”
“你小子竟然摳我眼珠子！有沒有人性！”
“爸爸不要打我，我會聽話的，不要打我！”
“白棋！”
白芷一出聲，白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站在空中那些吹嗩呐的人再次吹了起來，把台上的聲音壓下去。
魯鴻禎生氣的掄起小提琴，指著他們：“你們不要妨礙我！我要出名！我要賺錢！”
【汙染值2004，他已經被小提琴汙染了。】
【他周圍的人也被小提琴汙染了，這次汙染是靠聲音傳播的。】
空中一個人影，踩著空氣跳過來，速度快的隻能看到一道殘影，他兩下跳到小提琴家身後，抑製能力的鎖鏈在空中旋轉兩圈，直接把小提琴家綁起來。
緊接著，台上的所有演員全都被捆在一起，連一絲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任橋對白芷他們打了個OK的手勢：搞定！
楚巡羨慕的抿起嘴，這人的能力，真好用。
就在眾人鬆口氣的時候，掉在地上的小提琴突然自己立了起來，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爆破聲，小提琴直接被一道靈力打碎，碎片飛出去，崩了任橋一臉。
他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T恤，上麵畫著一個黃頭發的動漫人物，下麵淺色卷邊的破洞牛仔褲，一雙花裏胡哨的板鞋，看起來像個熱血中二少年，還不怎麽幹淨。
被槍這麽一崩，更不幹淨了。
任橋笑不出來了，看向娃娃臉所在的位置，“你是不是找揍？我剛洗的衣服！”
娃娃臉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比娃娃臉高了半個頭，年紀也稍微大一點，陽光俊朗，肩上扛著一把狙擊槍，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台上的任橋，“反正也沒洗幹淨，回去再洗一次。”
任橋拽了拽卷邊的髒衣服，這是他最幹淨的衣服！
白芷不想聽他們鬥嘴，讓白棋畫了一條小龍，他坐在小龍的背上，飛到演出台上。
小提琴是主要汙染源，演員的汙染值肯定比觀眾要高。
現在娃娃臉已經把劇場2000人全都放倒了，觀眾反而不著急。
白芷把手搭的魯鴻禎的頭頂，吸收到上麵的汙染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無數血腥的畫麵，同汙染一起傳到白芷的意識中。
白芷臉色難看，吸收完了之後一腳把魯鴻禎踹地上，“下次再有這種玩意兒，直接宰了吧，不用治了。”
楚巡看他臉色不對，“他幹什麽王八蛋的事了？”
白芷嫌棄的抽出酒精紙巾擦手，“你們問他。”
魯鴻禎這時候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被綁著，周圍這麽多人，也意識到有問題，他緊張的說：“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我也是受害者！”
楚巡把他拎起來，“什麽都沒問呢，你就說自己是受害者，沒做過王八蛋的事，你心虛什麽？”
“我……”魯鴻禎不敢看楚巡的眼睛，眼睛四處亂瞄：“我的小提琴呢？你們把我的小提琴藏哪了？”
任橋問：“你的小提琴是在哪裏買的？”
白芷糾正：“應該問他的小提琴接觸了什麽東西？血？”
魯鴻禎臉色蒼白，惶恐不安的說：“我就是在普通的小提琴店買的，沒有碰到血。”
他越是這樣說，大家越能看出他在撒謊。
就在這個時候，被打碎的小提琴突然飛起來，一團黑色的影子，漸漸凝聚成型，飄在空氣中，對著魯鴻禎淒厲的“喵”了一聲。
任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隻黑影，裝進一個印有特安部標識的網袋中，“貓？”
魯鴻禎聽到這個叫聲，被嚇的蜷縮在地上，慌亂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它明明已經死了！”
觀眾上席，本來已經倒下的人，隨著這一聲淒厲的貓叫，身體都在發生變化。
他們有的人臉上開始長毛，有的人長出了爪子，有的人長出了尾巴，就像之前有人喊的，有人踩到了他的尾巴一樣。
現在，觀眾席上真的有人長出了尾巴。
【精神汙染+身體汙染！畸變開始了！】
隨著身體的畸變，已經有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們臉上全都是恐懼的表情，都看向魯鴻禎，好像擔心他會殺掉自己，有的害怕的往後退，有的麵色猙獰的往前跑，想要攻擊魯鴻禎。
楚巡看到他們身體變化，頭皮發麻，“貓，狗，兔子，倉鼠，龍貓，鳥……市麵上能買到的，可以家養的寵物，幾乎全了。”
白芷忍著惡心說：“都是被他虐死的。”
被他虐殺的動物，血液濺在琴上，琴先被汙染，又汙染了他。
什麽鬼邏輯！
小動物們應該直接汙染他，讓他變成不死不爛的怪物。
要麽就組成個大怪物，一起撕碎他！
白芷嫌惡的把酒精消毒濕巾扔魯鴻禎身上，想把魯鴻禎踢進人群裏，被楚巡拉住了，“這裏是A市，咱們要注意形象。”
任橋驚訝的看他倆，“你們R城來的，都這麽粗暴嗎？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陸滁的，他也是從R城來的，簡單粗暴，話都不講，上去就擰人脖子。”
白芷不滿，“什麽叫粗暴，我們R城民風淳樸！我們雖然殺人，但不會虐殺動物！”
楚巡嘴角抽了抽，好吧，更解釋不清了。
越來越多的人身體發生畸變，從地上爬起來，被汙染的人攻擊手段很簡單，就像動物一樣抓撓撕咬，坐在窗口的娃娃臉再一次射擊，這麽多人，一個都不能放出去。隻能先抓捕，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話……
壓力一下子轉到白芷，大家都看白芷，“救得過來嗎？”
白芷係統突然接到任務：【治療會場觀眾，獎勵200積分。任務失敗無懲罰措施，治愈係超凡者盡力而為，有危險優先撤出。】
白芷隻看到了獎勵，200積分，好高！
楚巡他們也收到了通知，白芷偷偷看了一眼，楚巡是50個積分，白棋是A級，有80個。
白芷高興的點了確認，這任務必須接！
“我要把他們全都治好。”
“我們先把人麻醉，或者打暈，你再一個一個治？”
“太慢了。”白芷看了看時間，他答應他哥，10點之前要回家。
白芷突然想到他哥說的話，靈力值是他自己的，他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白芷考慮，能不能讓門診變大，把他們身上的汙染一口吞了？
他想象著一個超級巨大的妖怪，站起來有百米高，能一口把這兩千人的汙染都吞下去。
在他想象的時候，他身後的門診悄悄發生了變化。
它不再是門診的樣子，而是像一巨大的怪物，三層樓那麽大的身體，像麒麟又像獅子，長了兩個頭，每一個頭上都有一張巨大的嘴巴，青麵獠牙，眼睛血紅，背上長著雙翼，手裏拿著鋼叉。
它目光凶狠的看著眼前的人類，不像是給他們治病，像是在看一群食物。
其他人看到門診的變化，再看看白芷閉著眼睛，一臉無害的模樣，都被震驚了，“什麽玩意兒？反差這麽大？”
“精神體實象化？”
“不是S級以上的超凡者才能做到嗎？”
“我滴媽！說好的小天使呢？”
現在已經顧不上白芷怎麽做到的，他身後的門診越變越大，怪物表情越來越凶，一直長到十米多高，一副要氣吞山河的氣勢。
最終，變成一半黑，一半白的怪物！
楚巡著急的拍拍白芷的肩膀，“白芷？白芷？！”
楚巡見他沒有反應，手上加重了力道，巴掌還沒落在白芷的肩膀上，就見黑色那部分巨獸張開巨大的嘴巴，瘋狂吸收劇場內的汙染。
而另一邊，白色的部分竟然釋放出暖洋洋的治愈靈力，隨著汙染越吸越多，在怪物體內形成一個靈力漩渦，黑白兩色旋轉起來。
吸收，轉化，治療，竟然形成了一個工作鏈，有條不紊。
坐在窗邊的兩個超凡者都心驚，之所以稱治愈係為小天使，是因為他們真的像小天使一樣奉獻自己，把自己的能力放出來，治愈別人，自己隻能慢慢恢複。
白芷和那些治愈係不一樣，他不是奉獻，他是把汙染搶回來，轉化？
太牛逼了！
這種治愈係，打破常規，他根本不用害怕靈力枯竭，隻要有汙染，他就能一直治療。
倆人對視一眼，有默契的向白芷申請好友，以後做任務的時候，請他一起組隊，做敵人太可怕了，做隊友太有安全感了。
此時的白芷，隨著汙染的吸收，看到的卻是一些血腥的畫麵。
魯鴻禎是個私生子，他父親是個小提琴演奏家，母親在父親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下他，為了讓他和婚生子爭家產，母親逼著他學小提琴。
可是，魯鴻禎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他學了好久，花了很多錢，但勉強隻能拉出一段曲子。
父親不喜歡他，更不想把他們接回家，隻是每月讓助理給他們打生活費。
母親天天打他罵他，最後在他十歲那年，跟別人跑了。
母親走後，父親勉強把他接回家中，如果魯鴻禎什麽都不爭，他可以每個月拿到不少零花錢，畢業後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可是魯鴻禎並不這麽想，都是父親的兒子，憑什麽哥哥能學，他不能學？
他依舊執拗的學習小提琴，但和天才一樣的哥哥比，他實在是太差了。於是，他把怒氣轉向了動物，一開始他會撿一些動物回來虐待，後來直接虐殺。
再後來，撿來的動物已經不能滿足他變態的心理，他開始買一些有血統的寵物。
這種寵物，在正常人眼中都當寶貝一樣嬌養，在他手裏，卻成了發泄的工具，你不是高貴嗎？你不是有血統嗎？婚生子有什麽了不起？虐殺的就是你這種血統！
他把對哥哥的嫉妒和不滿，全都發泄在動物的身上。
每次虐殺的時候，這把琴就在他身邊，琴上濺了無數動物的血。
後來，虐殺動物的行為被家人發現了，他被趕了出來。
魯鴻禎沒了生活費，開始各地演出。
白芷剛才給他做治療的時候，是在魯鴻禎的角度看到的虐殺畫麵。然而吸收這些汙染的時候，卻是在小動物的角度看到被虐殺的畫麵。
白芷發現，這些動物眼中，好像還有一雙惶恐的眼睛，在偷偷看著它們。
一雙小孩子的眼睛！
還有一個模糊的意識：隻要乖巧聽話，在魯鴻禎拉小提琴的時候露出癡迷的表情，覺得他拉得很好，滿足他的虛榮心理，才能活下去！
白芷疑惑，“這是什麽？”
係統檢測出：【混合汙染！這次是兩種汙染源混合而成的汙染！】
【小孩子可以定為汙染源1號，觀眾對魯鴻禎的琴聲癡迷，是因為被1號汙染源精神汙染。】
【虐殺的動物形成了汙染源2號，由琴聲發出，造成了身體汙染。】
【需要把兩種汙染源都消滅，才能徹底清除。】
白芷張開眼，停下吸收的動作，“還有一個汙染源。”
“還有？”
“混合汙染還是間接汙染？”
這種情況，任橋他們以前接觸過，竟然一個比一個淡定。
白芷心累的說：“混合。”
任橋掐住魯鴻禎的脖子，“你最近接觸過誰？趕緊說。”
白芷眯了眯眼睛，“一個小孩，不說就把他打死吧，帶回去浪費糧食。”
魯鴻禎驚恐的問：“你們算什麽執法人員？你們什麽態度？”
白芷從口袋裏拿出蝴蝶刀，指尖一轉，刀刃抵在魯鴻禎的脖子上，一臉無辜的問：“特安部規定，傷害治愈係，死刑。他嚇到我了，我能不能自衛反擊？”
看到別人詫異的目光，楚巡趕緊拉開他，賠笑解釋：“別聽他的，他故意嚇唬人的，哈哈，他逗你們玩呢。”
任橋他們都不信，白芷剛才的表情很認真，他真想把魯鴻禎宰了。
白芷遺憾的“嘖”了一聲，把刀收起來，一隻眼睛變成紅色，冰冷的看著魯鴻禎的眼睛，直接精神控製： “那個小孩是誰？”
“我女兒。”
【資料上顯示他沒有孩子，未婚。】
白芷問：“你哪來的孩子？”
魯鴻禎：“我女朋友生的，賤人，生的賤種。”
這個解釋，讓大家都皺起眉頭，“你女兒現在在哪裏？”
“賣了。”
“賣了？！”
這兩個字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怎麽會有這麽狠的父親？
楚巡生氣的問：“既然不想養，為什麽不給孩子媽媽？”
魯鴻禎即使被控製，臉上還是帶出狠戾的情緒，“我為什麽要給她？她看不起我，要離開我，她在意孩子，我就把孩子留下，我就不給她！”
以前小孩不聽話，他就打一頓。
後來小孩總是在他練琴的時候做出癡迷的表情，讚美他，給他掌聲，成了他唯一的觀眾。
對方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也就不再打她。
現在他有這麽多觀眾，為什麽還要養著這個累贅？
他的粉絲都知道他未婚，萬一曝光他有孩子，他的粉絲會怎麽想？
誰也不能毀掉他的事業，所以，他把小孩賣了。
對！賣了也不給她媽媽，他要讓那個女人永遠也見不到孩子，悔恨一輩子！嗬嗬！
楚巡生氣的踹他一腳，“你真是渣的可恨！”
白芷拿出那個發傳單的小女孩畫像，“是這個小孩嗎？”
魯鴻禎搖了搖頭，“不是這個，這個我不認識。”
楚巡把他拎起來，“先去他家裏，試試能不能提取小孩的汙染殘留，先把孩子找回來。”
白芷覺得惡心，“我想把在這個人渣身上吸收的汙染吐出來。”
係統安慰：【不可能了，門診已經吸收幹淨了。】
白芷：“……”
完了，門診已經不幹淨了。
魯鴻禎的家在郊區，他為了方便練琴，租了一個平房小院。
魯鴻禎覺得很丟人，“我會買大房子的，我會在最繁華的地方、最貴的地方，買最大的房子！”
楚巡把襪子脫下來，塞他嘴裏，“不問你的時候不許說話！你這輩子都住不上大房子了！”
白棋小聲嘟囔一句：“你隻能被發配到沙漠去挖煤！”
白芷歎了口氣，感覺整個車都是臭味。拉著一個垃圾，垃圾嘴裏還叼著臭襪子，門診不幹淨了，車也不幹淨了。
魯鴻禎的家裏確實有汙染殘留，係統提取殘留之後，最終定位在一個碼頭附近。
具體在哪裏，還需要靠近後才能檢測出。
【混合汙染，她能汙染小提琴，讓觀眾癡迷，小提琴也能汙染她。】
【所以在她身邊的人，也可能會像觀眾一樣，把自己想象成被虐殺的動物。】
【我們要趕快找到她，要不然會是下一個汙染中心。】
白芷心塞，現在已經十點了，還不能下班，他要先跟哥哥請個假。
養家真的好難啊！
白景辰：我去幫你，忙完了回家睡覺，明天你還要去醫院上班。
白芷突然想起來，對哦，周六日他還要去醫院坐診，要早起，遲到了會扣積分。
這麽一想，白芷幹脆蹲下了：他不想養家了，太難了！
作者有話說：
白芷：養家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