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的人
白芷給白景辰發了信息之後, 笑眯眯的跟歐陽正卿兩口子說:“我的刀一會兒再拿,先拿我朋友那一把。
歐陽正卿點了點頭,“沒問題。”
戴音華看到他剛才的動作,突然貼到白芷身邊, 戳了戳他的腦門, “你剛才給誰發信息?小家夥, 自己拿不走想搖人?”
白芷現在已經不怕她了, 他哥馬上就到了,老天爺來了他都不怕。
白芷笑著說:“姐, 我直接把它轉手送給別人,我拿和別人拿是一樣了。”
戴音華撅著嘴, “你不老實。”
白芷無辜的說:“姐我可老實了, 你看我, 我是個治愈係, 手無縛雞之力,我連個蟲子都不敢殺, 天底下沒有比我更善良的治愈係了,我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被我救過的人能繞著長城排三圈。”
白芷說什麽都像真的一樣, 他臉上的表情特別真摯, 心底也沒有壞心思,這就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 還是在說真的。
戴音華一時拿他沒辦法, 把頭一扭,“哼!”
歐陽正卿就在一旁哄:“叫誰都無所謂, 既然想送了, 就不要在乎這些細節。”
任橋搓了搓手, “我刀呢?”
剛被丈夫哄好的美女蛇嫌棄的說:“那把刀應該關禁閉了吧,它就不能放出來。”
任橋委屈的皺著眉頭,“怪不得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它,刀還要被關禁閉,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戴音華打量了任橋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你確實跟那把瘋刀很配,惹到它之後,它就跟瘋了一樣到處劈人。”
任橋:“……”
他還不夠乖?
她指著那把唐刀,“那個是唯我獨尊,莫挨老子,”又指了指旁邊一個單獨的房間,“那個就是瘋起來拉不住,你們兩個什麽眼光?”
白芷認真的說:“姐說的沒錯,隨你。”
任橋不敢說戴音華,沒好氣的瞪了白芷一眼,“放屁,我才不瘋。”
“對對對,你不瘋,你野。”
任橋撓了撓頭,感覺這個字也不是什麽好的形容詞。
歐陽正卿把門打開,“我把它放在這間房子裏了。”
把燈打開之後,就看到那把黑刀放在單獨的小貨架上,這個房間裏隻有它一把,房間裏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很顯然,這刀是有脾氣的,被關起來,讓它心情很不好。
白芷站在門口就已經感覺到了那把刀身上傳來的壓力,雷屬性是稀有屬性,狂躁,暴力,無堅不摧,一往直前,永不退縮。
這種狂躁的靈力也在這把刀上展現出來,任橋的眼睛直接就亮了,激動的跑過去,歐陽正卿緊張的說:“小心!”
任橋的速度太快了,歐陽正卿都沒抓住他,那把黑刀在任橋衝進去的一瞬間,直立的豎了起來,對著任橋衝過來的。
雷屬性本來就速度快,再加上任橋和他對衝,倆人瞬間碰到一起,那把刀直接是對著任橋的心口來的。
白芷搖搖頭,夠狠,怪不得賣不出去。
下一秒任橋就閃到它的刀柄處,一把抓住刀柄,倆人僵持在原地,刀身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火花四濺,雷光開始閃動。
紫色電光夾著金色的,不知名的東西,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金屬都是導電的,連小黑屋裏的貨架都承受不住這股雷的力量,被炸出幾個洞。
任橋的整條胳膊直接就被炸成焦黑色,空氣中彌漫著人肉燒焦的味道。
然而,任橋依舊沒有鬆手,眼睛裏的神色越來越亮,他咬著牙驚喜的說:“確實,不好拿啊!”
任橋笑了,“我就喜歡這種有個性的!越來越喜歡了!”
任橋咬牙切齒的說完,纏繞在刀上的靈力越來越強,眼睛也越來越亮,在白芷看來,任總越來越像強搶良家婦女的變態了。
【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喊任橋是瘋子了吧,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瘋的少,因為你是治愈係,別人不能把他逼入絕境。】
【往往在做任務的時候,受傷越重,任橋越瘋,戰力越強。】
白芷愧疚的說:“是我不好,我能力太強了,耽誤了任總突破,下次他受傷的時候我不救他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芷認真的說:“我懂。”
【……】
歐陽正卿擔心的問:“白醫生,你朋友是不是……”
接下來的話歐陽正卿還沒說出來,白芷就指了指腦袋,“抱歉,他腦子不好。”
任橋聽見了,已經沒有時間跟白芷鬥嘴,所有的能力都用在了控製這把刀上。
他發現這把刀的靈力值竟然跟他不相上下,他現在明白為什麽s級以上的人都要買特製的刀了,這種注入了靈力的刀,不僅有自己的意識和適合主人的屬性,它本身的能力就能達到s級。
s級加s級,一加一能呈現出大於二的效果!
隻要把這把刀拿下,他的戰力至少能翻三倍!
黑刀上麵的雷光越來越霸道,剛猛勁爆,狂到想要把任橋全都電焦了,然而任橋依舊死死抓著它,頭發炸卷了,臉炸糊了,身上多處燒傷,任橋依舊不鬆手。
他身上傳出來的氣息是堅定的,一往無前、無堅不摧的信念,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他這種不要命的反應,讓黑刀停頓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為了得到它連命都不要。
而且他們兩個的性格好像是有些匹配的。
這讓黑刀有些興奮,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之前那些買刀的人都弱爆了!
連不怕死的信念都沒有,怎麽配用刀?更不配用雷屬性的刀!
任橋就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把自己的靈力灌入到裏麵,任橋的能力同樣是剛猛霸道,永不退縮的勢頭,兩股靈力撞在一起,倆人就開始了交鋒。
白芷抱著手站在門口,戴音華調侃的問:“不擔心你的朋友嗎?不去幫忙?”
白芷笑的說:“我相信他,如果連自己看上的武器都拿不下,他就不是任橋了。”
“他傷的很重。”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不,隻要他身上的細胞還有活性,我就能把他救回來。當然任橋這時候肯定沒想那麽多,他並不是相信我能把他救回來,才敢這麽拚命,他一心想要這把刀,不計後果,他就是這種人,認準了死都不回頭。”
白芷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部,“歐陽先生不是懷疑他的腦子有問題嗎?正常人看來他確實有問題。歐陽先生喜歡這樣的神經病嗎?”
任橋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他現在應該被雷震的連痛覺都要失去了,他依舊不放手,可能再被雷劈一下,他會心髒驟停,他會死,但他眼睛裏的堅定,依舊讓人震撼。
歐陽正卿佩服的說:“喜歡,他天生就是用刀的人,即便這把刀沒有選中他,我會再送他一把!”
這話任橋也聽見了,“我不!我就看中了它,我就是奔著它來的!”
任橋壓著嗓音,凶狠的說:“今天要麽你跟我走,要麽你陪我死!”
白芷無語,任總現在像個求愛不得就把人家毀掉的變態。
黑刀終於不動了,停止了反抗,被任橋握在手中,聽著刀上發出的嗡嗡聲,白芷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感覺到這把刀的興奮。
這是也看上任橋了?
就在眾人心裏鬆了口氣的時候,那把刀突然掙脫任橋的手,它的動作太突然了,任橋沒來得及反應,看著那把刀衝向白芷,任橋的眼睛瞬間紅了。
不知道速度怎麽會那麽快,甚至超出了他極限的速度,他瞬間閃到白芷的身前,那把刀直衝著任橋的眉心紮過去。
任橋連躲都沒躲,眼睛死死的瞪著刀,黑刀就在他眉心前方一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任橋呲牙,賭對了!
黑刀掉到地上,像一把沒有生命的刀,不再掙紮。
它在任由它的主人把它撿起,握在手中,發揮它的作用。
任橋堵在心裏的這口氣終於撐不住,這才感覺到渾身疼的要命,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瞬間往前栽了下去。
白芷眼疾手快的把他接住,治愈能力傳過去,笑著說:“恭喜你,通過了所有的考驗,最後這一次它應該是考驗你的心性吧,看你不是壞人,答應跟你走。”
任橋疼的說話時嘴唇顫抖,“太要命了。”
白芷高興的說:“你剛才的速度太快了,好像又突破了一點。”
係統說的沒錯,任總總是在生與死之間極限突破,他好像抓到了讓任總晉級的竅門。
怪不得他哥總是把他打成重傷,要麽就踹下山,還是哥哥聰明。
任橋身上的傷快速的複原著,這時候才疼的呲牙咧嘴,白芷暗搓搓的說:“任總,一個億,省了。”
“嗷嗷嗷……”任橋激動的想蹦,剛一動就扯開肩膀上的傷口,“好疼啊啊啊啊!”
“疼就別動。”
“我高興,嗷嗷嗷!”
“閉嘴!”白芷把最後一團治愈能力輸進去,把任橋的傷全都治好。
眼看著任橋從一個碳焦小黑人,又變成了一個小白人,歐陽兩口子震驚於白芷醫術的同時,也在感歎,這麽重的傷,換做別人早就倒下了,這個年輕人竟然在發現朋友有危險的時候突破了極限。
“兩個小變態!”
歐陽正卿高興的把刀鞘取出來,“從今以後它是你的了,請善待它,如果以後壞了,拿回來找我,我能修。”
雖然舍不得送人,但這種用刀的人,同樣可遇到不可求,在一個鑄刀師的眼中,賣刀和嫁女兒差不多,找不到好的用刀者,給多少錢他都不會賣。
他做的刀,要實現刀的價值,找到在意它,會用它的人,絕不會為了金錢去賣。
他缺錢了就去做小黑屋,做枷鎖,關人他有經驗,他做的小黑屋很暢銷,做那種東西簡單,不用注入靈魂,不用耗費心血,一樣賺錢。
這把黑刀有了好主人,他真心高興。
這時候一個優雅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拿把刀就把自己變成了煤球精,丟不丟人?”
歐陽正卿和戴音華兩人都警惕的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戴音華瞬間變成戰鬥形態,“誰?”
對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家裏,連一絲靈力都沒有泄露,如果是敵人,那就太危險了。
白芷高興的跑出去:“我的人!”
來人身材修長,俊美的五官立體深邃,他靜靜的走進來,氣質優雅,淡然,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他的到來讓眾人焦灼的心都平複下來。
這個人就像帶著一股魔力,強大中自帶的氣場,好像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
那雙桃花眼,目光全在白芷的身上,眸中的神情讓戴音華放鬆了警惕,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裏,不會有這種眼神。
“這小家夥沒騙人,他真把戰力榜第一的那位拉下了神壇。”戴音華失望的歎了口氣,真的不能把他留下來玩了。
白芷已經撲過去,白景辰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腰,寵溺的說:“慢點。”
“哥!你怎麽來的這麽慢?”白芷激動的指著裏麵,“聘禮!寶貝!”
白景辰有些尷尬,白芷說要聘禮,他在路上想了想,要給白芷拿什麽,感覺什麽東西都配不上白芷,所以白白耽擱了時間,還什麽都沒帶來。
白芷這麽激動,這麽主動,讓他更加慚愧。
他想等白芷恢複記憶之後再做這些的,畢竟恢複了記憶之後靈力值會升高,萬一現在沒忍住對白芷做了什麽,惹白芷不高興了,他以後可能連臥室的門都進不了。
白景辰認真的說:“抱歉,我沒準備……”
“你準備什麽?拿東西還需要準備?”白芷拉著他往裏走,“把我給你準備的聘禮拿走,快!自己去拿。”
白景辰聽明白了,自己一路上的糾結、忐忑、擔心、驚喜……所有複雜的情感全都沒用。
“寶貝,你的意思是,你給我下聘禮,讓我自己去拿?”
白芷不管他哥的委屈,理所當然的說:“反正都是咱們家的,誰拿不一樣?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