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之前自己一個人總是不敢看

夕陽西沉, 落日的餘暉給萬物蒙上了一層淺金色的濾鏡。

江斯年抱著花站在門口,整個人浸浴在溫暖的色調當中。

就連手中的白玫瑰也被染上了火焰的顏色,明豔而炙烈。

這一幕好看得就像是電影中最經典的情節。

林星津的眼中有驚豔閃過。

她想, 他們好像總是在黃昏時分見麵。

白天過於喧鬧和嘈雜,夜晚又太寂靜,黃昏介於白天和夜晚之間, 很溫柔,也很私密。

她很喜歡。

江斯年微微垂眸,視線根本舍不得從林星津身上移開,清雋的麵容帶著疲色。

林星津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人剛坐了將近十個小時的飛機,他甚至都來不及休息就急匆匆趕來見她了。

江斯年說想她, 是真的想她了。

林星津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會照顧人,居然都沒想過江斯年也是需要休息的。

“你要不要先休息?”

林星津眼中的內疚和擔憂清晰可見。

江斯年摸摸她的小腦袋, 溫柔地笑道:“津津別擔心, 我在飛機上休息過了。”

“你的行李呢?”林星津探頭看向他身後,卻發現空空如也。

“我讓許秘書幫我拿回去了。”

林星津還在想到底是拿回哪個家的時候, 斜對麵的房間卻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一個激靈,顧不得太多,再次把江斯年拽進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打算跟總裁夫人打個招呼, 怒刷一波存在感的許秘書,眼睜睜看著那扇門在他麵前被關上了。

他連總裁夫人的影子都沒瞧見。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隻是這回江斯年怕擠著玫瑰,稍稍把左手往外伸了伸, 右手倒是緊緊攬著江太太纖細的腰肢, 生怕她跌著。

看著驚疑未定的林星津, 江斯年俯身親了親她的紅唇,“怎麽膽子這麽小?”

林星津含糊地為自己辯解:“沒怕,就,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嗯,我們津津沒害怕,畢竟整座酒店都是津津的地盤。”

停頓片刻後,江斯年笑了笑,“不過偶爾經曆幾次還挺有意思的。”

“什麽?”林星津疑惑地看向他。

瞪圓的漂亮大眼睛和微微上挑的眼尾,將純與欲這兩種極端矛盾的氣質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使她看上去既有少女的純真爛漫,又帶著點媚不自知的穠麗。

他的江太太嬌貴而明豔,江斯年像是被晃了神,愣了一會才說道:“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

“很像在偷/情?”林星津的尾音微揚,帶著羞澀。

話音剛落,林星津就覺得唇上一疼。

江斯年含著她的唇瓣咬了她一口,隨後又在那處輕輕舔吻起來,像是在安撫,又像是一種無聲的教訓。

他似乎對林星津說的話很不讚同,一本正經地教育著她:“我們是合法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津津可以說那是夫妻情趣,但絕對不能說我們是在偷/情,知道了嗎?”

林星津:“……”

她的眼神下移,落到了被他們冷落許久的玫瑰上。

“這是送給我的嗎?”她輕點著玫瑰嬌嫩的花瓣。

“嗯。”江斯年順勢將手中的玫瑰遞給林星津,“喜歡嗎?”

“喜歡。”林星津抱著花束拍拍江斯年的右手,示意他鬆手。

江斯年再舍不得鬆手,也知道門背後實在不是一個適合互訴衷腸的好地方。

他緩緩鬆開了對林星津的桎梏。

得到自由的林星津起身往客廳走,邊走邊問:“怎麽不送我向日葵了?”

“那片向日葵我不是已經都送給津津了嗎?”

“什麽時候送給……”

林星津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想起來確實有那麽一回事。

他們第一次接吻時,江斯年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向日葵花束,當時他說過會賠她很多很多的向日葵……

原來是這個意思。

屋內氣溫高,江斯年脫了西裝,順帶解開了黑色襯衫的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喉結和線條流暢的鎖骨。

仿佛一下子從清冷矜貴的貴公子變成了放浪形骸的斯文敗類。

看著這樣的江斯年,林星津漲紅了臉,連細嫩的耳尖也跟著漾起紅暈,眼神四下亂轉,就是不敢再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氣氛一時間變得纏綿旖旎起來。

也記不得是誰先主動的。

等林星津短暫地清醒過來時,她已經被江斯年抱在懷裏親了。

很快就連這短暫的清醒也被江斯年剝奪了,他帶領著她沉溺其中,理智在這一刻**然無存……

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

可當甜香柔軟的觸感覆上他的薄唇時,江斯年的呼吸還是在一瞬間停滯。

與之相反的,是心髒的跳動越來越劇烈,仿佛不再受到他的控製。

悸動和鼓噪混雜在一起糅合成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齊齊湧入他的大腦。

讓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一般,什麽都忘卻了,隻有出於本能的侵略和占有。

林星津的房間是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

客廳很大,她身下的沙發品牌在國際上主打的優勢就是寬敞和舒適。

可此時此刻,林星津卻覺得客廳很擁擠,沙發也很擁擠。

她仰躺在沙發上,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身上人的衣領,即使指尖**也不敢鬆手,仿佛一鬆手她就會墜下去。

江斯年是她唯一的支撐。

林星津**在外的皮膚泛著綺麗的粉色。

臉頰上好看的桃花粉一直蔓延至耳根脖頸,就連小而精致的指尖上都是濕漉漉的粉色。

柔嫩的紅唇被江斯年輕柔碾壓著。

唇瓣越來越麻,顏色越來越豔,等到林星津終於忍不住嚶嚀出聲時,江斯年抓住機會繼續深入腹地。

從一開始極致溫柔的唇瓣相貼到現在熱烈而難以掙脫的深吻,林星津覺得自己的舌頭被江斯年吮得發燙,彼此交換的氣息又潮又熱。

她想,書上說的心馳神曳、意亂情迷,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江斯年似乎格外偏愛這個姿勢。

因為能全然掌控住身下的人。

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林星津被親得暈暈乎乎,思緒混亂無章。

正當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忘了什麽時,被江斯年以“不專心”的名義,捏著下巴抓了回去。

這一次他吻得更凶,更欲,讓她不敢再有分心的念頭。

江斯年的占有欲在這一刻展示得淋漓盡致。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

“唔……”

林星津瞪大眼睛,理智回籠,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忘了什麽。

她晚上約了劉曼談事情,順便跟她交待自己和江斯年的事情。

算算時間,劉曼確實也該到了。

林星津嘴裏輕聲哼著,將頭撇過去,不給江斯年親,手掌用力想把他推開。

可惜她的力氣小得可憐,非但沒把人推開,反而被江斯年攥住濕漉漉指尖挨個親了又親。

“門鈴響,有,有人來了……”

氣息不穩,加上舌頭被親麻了,林星津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江斯年當然也聽到了。

隻是,他根本不想理會門外的人。

“別管她。”

幽深的黑眸漾著濃烈的欲望,江斯年直直地看向林星津撇過去的方向,繼續俯身低頭,吮她的紅唇。

門鈴聲停了,門外的人像是放棄了。

可下一秒,林星津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遽然響起的鈴聲嚇了林星津一跳。

江斯年終於停下了親吻的動作,慢慢坐直身體,然後把渾身脫力的林星津抱進懷裏。

“沒事了,寶貝乖。”

嘴裏輕聲哄著,大掌一下一下撫摸著林星津的後背,幫她平複急促的呼吸。

林星津的頭發淩亂,原本挽著頭發的發夾掉落在地上。

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眼尾濕漉漉的,氤氳著水霧,唇瓣也被磨得豔紅,還好沒破口子……

整個人看上去可愛又可憐。

林星津靠在他肩上小口小口喘氣,“應該是我經紀人來了。”

“嗯。”江斯年拿起自己的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見他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林星津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來,“我要去給她開門。”

“不著急,我讓餘小絨領著你經紀人先去她房間用餐。”江斯年拍拍林星津的小屁股,示意她稍安勿躁,“津津也陪我一塊吃晚飯吧。”

果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小聲的交談。

很快便重歸寂靜。

林星津原本還在疑惑江斯年怎麽會有餘小絨的聯係方式,現在卻什麽都顧不上了,她捂著自己的小屁股,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斯年。

他怎麽能……

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津津,你要習慣。”

他們以後還會做很多更加親密的事情。

不止一次。

但是怕嚇到她,江斯年並沒有把這話說出口。

見林星津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江斯年抱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

之前的餘韻都還未徹底消散,林星津心裏一慌,扒著他的肩膀問:“去哪呀?”

她的鼻尖和眼眶還是紅紅的,江斯年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低頭貼貼她的額頭,“別怕,隻是帶你去洗臉。”

江斯年走進浴室,先在洗手台上鋪了厚厚的浴巾,然後才把懷裏的林星津抱了上去。

他擰幹毛巾,仔仔細細又小心翼翼地給林星津擦著臉,擦完臉又給她梳理頭發,動作雖然生疏,但全程都沒弄疼林星津。

而林星津就這麽乖乖坐著,甚至還配合著仰起了小臉,任由江斯年在她臉上動作。

可江斯年卻敏銳地察覺到林星津的小耳垂越來越紅,紅得簡直要往下滴血似的。

他俯身緩緩湊近,輕輕啄吻著林星津快要冒煙的耳垂,沙啞的語氣帶著一絲慵懶隨性,“你在想什麽呢,寶貝?”

“沒……”林星津搖搖頭。

她隻是莫名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好像是在事後處理……

但這話她怎麽可能會告訴江斯年。

“曼姐。”

劉曼回頭看著小跑過來的餘小絨,掛斷了一直未被接通的電話。

“你們在酒店啊,我還以為你跟津津出去了。”隨即劉曼又道,“那怎麽按門鈴打電話都沒反應?”

餘小絨朝劉曼招招手,“曼姐,你先跟我去吃飯吧,津津她現在有事,不方便見你。”

劉曼是聰明人,加上林星津幾個小時前才剛跟她坦白過,她立馬就猜到了林星津現在不方便見她的原因。

她指了指門,“她先生在裏麵?”

“嗯。”餘小絨點點頭。

劉曼的眼神沉了沉,“你知道星津她先生是什麽來頭嗎?”

平日裏,餘小絨跟林星津相處的時間最久,餘小絨知道的絕對比她要多。

餘小絨放低聲音,“曼姐,你跟我回房間,我慢慢跟你說。”

其實劉曼這會心裏挺沒底的。

按照林星津的家世,想來她先生的身份必然也很尊貴,但這種人家一般都不會喜歡家裏人拋頭露麵出來演戲。

林星津這次突然跟她坦白已婚的消息,該不會是準備要退圈了吧?

這樣一想,劉曼掌心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一進餘小絨房間,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星津的先生是誰了吧?”

“嗯。”

餘小絨用電腦搜索出關於江斯年的信息,然後將屏幕轉向劉曼,“曼姐,你先看,我去打電話讓酒店送餐過來。”

劉曼的目光落到屏幕上。

“江斯年?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啊。”劉曼喃喃自語著,她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見到劉曼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江太太吃完晚飯,還被江先生喂了些許餐後水果,緊接著兩人又去清過場的頂樓花園遛了彎,消了食。

是江斯年給劉曼開的門。

劉曼已經從餘小絨的口中得知整個十六層就住了他們幾個人,而且安保措施非常到位,所以看到大大方方站在門口的江斯年時,她一點都沒覺得驚訝。

“劉小姐,請進。”他的聲音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威懾力。

臉上分明掛著笑意,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津津在裏麵等你。”

江斯年本人比照片和視頻裏還要清雋。

麵部輪廓帶著清晰銳利的線條感,五官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年輕而矜貴,的確是很輕易就能讓人怦然心動的長相。

但比起那張出眾的臉,江斯年本身帶來的壓迫感更讓人望而生畏。

劉曼甚至都做不到長時間直視他。

所以,星津平日裏都是怎麽和他相處的?

應該也會覺得很有壓力吧?

她暗自想著。

內心有些惴惴不安的劉曼跟在江斯年身後進了屋。

林星津穿著淺灰色的襯衫,衣服的下擺隱沒在黑色長褲下,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此刻她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用一種很隨意的姿勢。

茶幾上放著茶壺、水果和一些小零食。

見到這樣的林星津,劉曼差點驚掉大牙。

她想象中拘謹約束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恰好相反,林星津在江斯年麵前是她都難得一見的自在與放鬆。

還沒等劉曼緩過來,江斯年已經走到了林星津跟前。

他彎下腰親了親林星津的額頭,“你們聊,我去臥室。”

跟之前截然不同的語氣。

耐著性子,溫柔地像是在哄孩子。

“可我還想介紹你跟曼姐認識呢。”

江斯年笑了笑,“我想你的經紀人應該已經認識我了。”

劉曼當然認識他。

在剛剛的兩個小時裏,她已經把網上所有能找到的關於江斯年的信息都看了一遍。

江家可是貨真價實的Old money,江斯年作為南城的名流之首,自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劉曼想過林星津先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卻沒想到他的來頭這麽大。

她想起了臨過來之前,餘小絨對她說的話——

“曼姐,江總說明天想約你見一麵。”

“明天?”劉曼神色奇怪,“待會不是就能見麵了。”

餘小絨露出尷尬的神色,“我想江總的意思應該是讓你說完事情就可以離開了。”

說的直白點就是不要打擾他跟林星津的二人世界。

劉曼神色一僵:“行,我知道了。”

江斯年很貼心地帶上筆記本去了臥室,將客廳的空間留給林星津和劉曼談事情。

“曼姐,你坐。”

劉曼自從進屋以後,就有些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星津,江斯年真的是你先生?領過證的那種?”

“需要給你看我們的結婚證嗎?”

劉曼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實際上林星津也就是隨口一說。

剛領完證的第一天,她就把結婚證隨手扔在了錦園臥室的抽屜裏。

那時候她以為下一次再見到這本證時,就是和江斯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

這麽一想,林星津心裏對江斯年的愧疚又多了一點。

林星津給劉曼倒了杯花茶。

順著嫋嫋氤氳的水汽,劉曼鼻尖充斥著清甜的玫瑰香氣。

“這花茶好香啊。”

“嗯,這是家裏的管家齊叔準備的。”

林星津也是剛知道不久。

齊叔不光廚藝好,他還會釀酒、炒茶、製香……

原先是沒機會展示,現在他的這些技能終於能有用武之地了。

這些天,齊叔一直變著法地給她準備各種新奇美味的菜式。

所以林星津是真的不惦記夏薇他們的聚餐。

劉曼抿了口花茶,醇香的熱意順著喉嚨湧進胃裏,她終於有些緩過來了。

“江斯年是你先生的話,那星津你豈不是可以在劇組橫著走了?什麽宋以南,什麽夏薇,全都不用放在眼裏了。”

劉曼的語氣很興奮,可林星津聽到她的話,嘴角的弧度卻淺了幾分。

演戲是她自己的事業,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做出成績。

她不是,也不想做江斯年的菟絲花。

現在不想,今後也不會想。

“以前是怎麽樣,以後也會怎麽樣。江斯年是我先生這件事情並不會改變什麽,我沒打算公開我跟他的關係。”林星津看著劉曼,神色認真,“曼姐,你懂我的意思吧?”

劉曼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可惜,但她還是選擇尊重林星津的決定,“好,我明白了。”

但同時,她的心裏也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可江斯年的想法和林星津一致嗎?

他明天到底要找自己說什麽?

劉曼按捺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正色道:“言歸正傳,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淪陷》試鏡的時間定了。”

“真的嗎?”

“千真萬確。”

不知道是不是劉曼的錯覺,林星津每次說起《淪陷》,她的神情都格外不同,就好像對這部作品有很深的感情一樣。

可事實上,當年《淪陷》停拍的時候,她甚至都還沒出生。

“試鏡采取的是現場下發劇本的形式。到時候黎導指定哪段演員就演哪段,所以這段時間你多看看他之前執導的作品,揣摩一下他的喜好……星津?星津你有聽我在說嗎?”

說著說著,劉曼就發現林星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神黯淡,像是陷入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憂傷當中。

林星津迅速整理好情緒,還衝劉曼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跟平常無異的神情讓劉曼恍惚間覺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悲傷的林星津隻是她的幻覺。

“行,那到時候我過來接你。”劉曼可還記著餘小絨的話,“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林星津送她到電梯口。

“星津。”劉曼突然出聲叫住她。

“怎麽了,曼姐?”

“嗯,就是……”劉曼難得說話吞吞吐吐,她不大好意思地指了指林星津的嘴唇,“你跟江總稍微悠著點,拍戲前就別做這些事了。”

林星津皮膚薄,這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她嘴唇的紅腫依然很明顯。

反應過來劉曼說了什麽的林星津,臉色瞬間爆紅,她支吾道:“是晚飯吃了辣的……”

劉曼語氣揶揄:“你能不能吃辣,我還不知道嗎?”

林星津:“……”

“好啦,我就是小小的提醒一下,別緊張。”見自家藝人窘迫地都要找地洞鑽了,劉曼趕緊點到為止。

她知道林星津是個有分寸的人。

一開始林星津總是連名帶姓地喊他“江斯年”。

“津津,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覺得這樣喊我太生疏了嗎?”

林星津當然也知道。

她囁嚅道:“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麽?”

江斯年不假思索地說道:“老公。”

林星津將這兩個字含在嘴裏翻來覆去了好幾回,最終還是有些內疚地朝江斯年搖了搖頭,“不行,我真的叫不出口。”

這隻是個稱呼,要是惹得林星津不開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斯年立馬說:“津津叫不出口就不叫了,你可以跟大家一樣喊我‘斯年’。”

林星津看著江斯年,心想他平日裏都是怎麽稱呼她的。

好像有很多種。

江太太、津津、寶貝,意亂情迷時,還寵溺而親昵地喊過她“寶寶”和“乖寶”……

“哥哥。”

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啟齒。

“什麽?”江斯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林星津又叫了他一聲,這一聲比之前更流暢,也更繾綣。

“哥哥。”

“嗯。”江斯年應了,淡色的薄唇緩緩抿出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容,“乖寶。”

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稱呼啊。

送完劉曼回到房間的時候,江斯年已經從她的臥室裏出來了。

林星津輕聲喚道:“哥哥。”

“嗯?”

“你待會還有事情要忙嗎?”

“有啊。”

“哦。”林星津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那你待會要做什麽?”

“陪津津。”

江斯年偶爾也會逗逗林星津。

見她真不高興了,又趕緊低頭認錯外加哄人。

被哄好的林星津拿出iPad,“哥哥,你陪我看電影吧。”

“好,津津想看什麽?”

“是我媽媽演的電影,之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敢看。”

作者有話說:

江總:事後?寶貝,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那時候你絕對坐不住……【被捂嘴

來晚了,給寶們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