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你老公”三個字

進入林星津的房間比江斯年想象得還要順利。

他甚至都還沒用上自己特意準備好的借口。

林星津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她既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也控製不了自己的麵部表情。

目光遊移到自己抓著江斯年領帶的那隻細白小手上,林星津有些懊惱地咬了咬紅唇, 什麽時候她的力氣這麽大了?

隻有江斯年心知肚明,光憑林星津的那點小力氣怎麽可能將一個成年男人帶入房間,他完全就是順勢而為。

誰讓他們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個呢。

江斯年以一種全然被林星津掌控的姿勢站在她麵前, 眼神重新變得溫柔又縱容,就好像無論林星津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而剛才那種充滿侵略和掠奪的眼神已被他盡數收斂,一切仿佛隻是林星津的幻覺而已。

林星津終於從被壓製的困境中掙脫出來,“你……”

隻是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江斯年打斷了,他微微皺著眉, 像是發現了什麽嚴重的問題:“怎麽不穿鞋?”

雖說現在氣溫已經漸漸開始回升,但畢竟還是初春時節,很容易受涼感冒。

經江斯年這麽一說, 林星津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鞋。

她當時是怕餘小絨等急了, 所以沒顧得上穿鞋。

如果她知道門外站著的人是江斯年……

她根本就不會給他開門。

林星津的腳雪白晶瑩,十個似嫩藕芽般玉雪可愛的腳趾在江斯年的注視下不自然地蜷縮著, 怯生生的格外惹人憐愛。

江斯年的眼底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幽深,但很快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慵懶。

“別動。”

見江斯年脫掉了身上的西裝,不明所以的林星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可惜她的反應速度遠遠不及江斯年, 很快就被江斯年拽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隻見江斯年微微短下身,用西裝裹住林星津腰部的位置,然後將她豎著抱了起來。

這姿勢就跟抱孩子似的。

在被江斯年抱起來的瞬間, 清冽的木質香調比它的主人更快地將她團團裹挾住, 並開始強勢地攻城略地。

林星津的手出於本能般扒住他的肩頭。她呆滯了好一會, 直到耳畔傳來一陣令人心熱的輕笑聲,她才逐漸反應過來江斯年對她做了什麽。

如被燙到一般,林星津飛快地縮回了自己的手,翹起小腿,以一個極其僵硬的姿態被江斯年抱在懷裏。

“……你幹嘛?”

江斯年設想過無數種林星津可能會做出的反應。

比如從他懷裏跳下來,比如把他狠狠推開……

卻沒有一種是像現在——她就這麽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濕漉漉的眼神裏隱隱透著讓他心悸的依賴。

完全不抵觸他的接近。

江斯年的心在這一刻軟成一片,他幾乎貪婪地盯著林星津的麵容,像是怎麽也看不夠懷裏的這個人。

他們已經有整整四天沒見麵了。

江斯年是故意的。

他知道以林星津的性格,一味得逼迫與進攻隻會讓她躲得更快,跑得更遠。

這幾天與其說是他在冷靜,倒不如說是給林星津時間。

原本今天江斯年也不打算來見她的。

可惜林星津發過來的微信打亂了他所有的安排。

江斯年也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像之前那樣,也無法滿足於隻是在林星津看不見的角落守著她。

他想以丈夫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走到她身邊去。

隻是前幾天還時刻躲著自己的人,卻在今天一連給他發了兩條微信,屬實有些反常了。

但江斯年大概能猜到是怎麽一回事。

第一條微信也許是出於對他的同情。

畢竟津津心軟。

至於第二條……

江斯年很清楚這是一條發錯的微信,可那又怎麽樣,既然林星津發給他了,那就是他的。

“地上涼。”漫不經心的三個字落入林星津的耳朵。

快要宕機的大腦思考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這是江斯年對抱她這件事情做出的解釋。

“放我下來,就這麽站一會不會著涼。”

林星津剛要掙紮就發現那雙抱著她的手臂加大了桎梏的力道。

江斯年在用這種無聲的行為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林星津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寬鬆的印花複古毛衣,下搭一條緊身牛仔小腳褲,外套在她進房間的時候就脫掉了。

整個人看上去清冷又單薄。

也正是如此,即使還隔著一件江斯年的西裝,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江斯年掌心的炙燙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容抗拒的威壓。

直到這一刻,林星津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過去的江斯年在她麵前有多收斂,多溫柔。

“拖鞋呢?”江斯年抱著林星津站在門口,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一副若是林星津不開口,他便抱著她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林星津終於妥協:“在臥室。”

看著林星津垂頭喪氣但又乖順聽話的可愛模樣,江斯年的心情大好,幽深的黑眸裏滿是笑意,跟哄孩子似的:“好,我抱津津去穿鞋。”

他一邊抱著她,一邊熟門熟路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見她神色不對,嘴裏還不忘安撫她:“放心,不會摔著你的。”

林星津:“……”

誰擔心這個了,她自暴自棄地想著。

泛著黃暈的陽光從落地窗前斜斜的投射進來,在室內灑下一束束淡黃色的光塵,溫柔而靜謐。

臥室裏的兩人一站一坐,靜沐在落日餘暉裏,有種極其溫馨的和諧感,美得就像一幅藝術家手中最完美無缺的畫作。

林星津的手觸碰到了放在一旁的小絨毯,她不動聲色地將小毯子一點一點撥弄到自己的的懷裏,仿佛有了底氣一般,皺起好看的眉眼,清冷的眸子裏滿是疑惑,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怎麽過來了?”

林星津的小動作一點不落地落入江斯年的眼中。

他不著痕跡地斂去眼底可笑的嫉妒,然後雙手背在身後俯下身,緩緩湊近林星津,仿佛是在跟她講隻能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隻好自己過來了。”

溫熱曖昧的氣息灑落在林星津的側臉處,讓她本就跳動不規則的心跳再次走向失控。

什麽等進了劇組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

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她的自我安慰,毫無用處。

“津津,你是不是打算放我鴿子?”

雖然江斯年看似是在向林星津求證,但他的語氣似乎已經篤定林星津就是這個意思。

“我……”

林星津的紅唇張了張,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她沒法為自己辯解,因為她確實就是這麽想的。

在江斯年麵前,她總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江斯年對她的了解程度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葉雨淇了解她,是因為她們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這種默契是在長時間的相處中慢慢養成的。

那麽,江斯年呢?

他們之前並不熟絡,甚至連話都很少講,林星津不敢去深想其中的緣由……

越是了解江斯年,她就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林星津的沉默讓江斯年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擔心會被狗仔偷拍。

他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別擔心,我過來找你的事情不會被人知道的。”

他從容不迫的語氣讓林星津起了疑:“你怎麽能這麽肯定?”

“這家酒店是江氏的產業,整個十六層隻有你一個住戶,並且這一層的監控是被嚴密監管的。”

江斯年故作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告訴了她答案,“另外我還安排了工作人員二十四小時巡查,一旦有可疑人員出現,他們會負責解決。”

江斯年的回答讓林星津想起了之前在電梯裏宋以南那陰陽怪氣又意味深長的腔調。

林星津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就好像……真的是為了方便跟江斯年見麵,她才撇開劇組其他演員,單獨住到了這一層。

房間雖說是劇組安排的,可餘小絨也說過,這個建議是劉曼向張導提出來。

那麽劉曼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真的跟餘小絨說的那樣,是想讓她住得清靜些呢?

林星津想不到答案,幹脆直接開口問眼前的人,“你是不是買通我經紀人了?”

江斯年搖頭:“我沒有接觸過你的經紀人。”

林星津看著江斯年坦誠的眼神,麵頰一熱,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江斯年當然沒有買通劉曼,他隻不過是讓餘小絨在劉曼麵前提了提林星津喜靜的事情。

而劉曼自己也覺得林星津肯定做不出閑暇時候去同劇組演員房間串門聊天的事情,與其到時候讓邀請的人討個沒趣,還不如提前避開。

不在同一樓層,找理由總方便些。

江斯年薄唇微扯,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聽完他的話,林星津揉搓手裏的小絨毯,下意識地嘟囔道:“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她不是什麽流量明星,不用擔心粉絲脫粉回踩,最重要的是……她跟江斯年的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是合法的。

真要被人爆出來了,她也不怵。

林星津手裏的動作一頓,她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難道在她的潛意識一直覺得她跟江斯年的婚姻關係是正常的?

果然跟江斯年待得時間越久,她就越反常。

於是,林星津下了逐客令:“我助理馬上就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雖說這一層的安全措施稱得上是天衣無縫,可江斯年對於她的團隊來說畢竟是個陌生人,真要被餘小絨撞見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江斯年目光繾綣地看著林星津,幾乎是在一瞬間,一抹紅暈從她雪□□致的臉頰開始,一路蔓延到修長的天鵝頸,白嫩的耳垂,勾得人口幹舌燥。

誰說他們津津離了鏡頭就是個麵無表情的冷美人,這不小表情挺多的嘛。

偏偏她本人還一無所知,還在佯裝鎮定地請他離開。

真是可愛得緊。

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他雖然不是林星津請來的,但既然進到了這個房間,就沒那麽容易讓他走了。

“津津。”

“幹嘛?”有點凶的語氣。

“我今天過來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你已經知道了,至於第二個嘛……”

他頓了頓,像是在賣關子。

林星津知道自己不該搭腔的,可是對症才能下藥。

“第二個目的是什麽?”

“我是來給你送晚飯的。”

林星津恍惚間想起,剛才路過餐廳的時候,江斯年好像是把一個東西放在了餐桌上。

江斯年繼續說道:“齊叔忘記你今天進組的時候,所以還是照樣給你準備了晚餐。”

林星津不上當,齊叔在江家做了這麽多年的管家,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側睨了江斯年一眼,“我看不是齊叔忘記了,是你授意他這麽做的吧?”

“是。”江斯年知道瞞不過她,索性大方承認了。

“替我謝謝齊叔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林星津仰頭看向江斯年,“我沒騙你,我的助理已經幫我去取晚飯了,而且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最後一句話林星津沒有說出口,但她知道江斯年肯定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餘小絨打來的。

林星津的眼皮一跳,驟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喂,小絨。”

餘小絨還沒開口說話,她那裏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像是帶著極重的怒氣。

沒一會功夫,這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應該是餘小絨關上了車窗。

“津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現在可以了。你在哪裏,怎麽這麽吵?”

餘小絨的語氣充滿歉意:“津津對不起啊,我好像短時間內趕不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餘小絨這麽說,林星津竟然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就好像老天都站在江斯年這邊。

餘小絨還在跟她解釋:“我在蘭亭預定了你喜歡的菜式,結果現在碰到了大堵車,按照目前這情況,怕是還要堵好久……”

蘭亭是一家會員製的私人會所。

林星津挑食,也就蘭亭的飯菜還能勉強入她的口,所以餘小絨去蘭亭倒也不奇怪。

見電話那頭的餘小絨都要急哭了,林星津連忙安慰她:“沒事的,你是不是也餓著肚子呢,你趕緊吃飯吧。”

“要不我現在下車,看看還沒有別的方法能趕回酒店。”

林星津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行,現在天色都快暗了,你給我乖乖待在車裏,哪都不許去。”

想了想,林星津還是有些不放心,讓餘小絨把電話拿給司機。

她跟司機再三強調,絕對不能放餘小絨單獨行動。

“那你怎麽辦呀?”餘小絨感動之餘也擔心林星津會餓壞。

“我馬上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給我送餐上來。”林星津笑了笑,“放心,我不會餓著自己的。”

江斯年雖然聽不清餘小絨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但光是聽林星津的回答,他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等林星津掛斷電話後,江斯年朝她偏了偏頭,語氣寵溺:“穿鞋,出來吃飯。”

林星津沒動,堅持己見,“我會給酒店打電話的。”

走到一半的江斯年停下腳步,抱臂倚在門框邊,“可以。”

見他答應得這麽爽快,林星津反而猶豫了。

江斯年不緊不慢地補充道:“齊叔現在也在酒店,忘了告訴你,這段時間他就是你的專職大廚,會專門負責你的飲食,所以不管你打不打電話,你的晚餐都是齊叔準備的。”

林星津:“……”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難纏啊!

“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

“母親和奶奶聽說你住在自家酒店,怕你晚上一個人無聊,想過來陪你一段時間。”

林星津一滯,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什、什麽?”

“不過不用擔心,”像是在逗弄她一般,江斯年嘴角微彎,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我已經把她們勸住了。”

坐過山車也不過如此。

可林星津怎麽想都覺得這一切過於巧合了。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江斯年身上,像是在思索什麽。

“我助理碰上堵車,是不是你……”

“津津。”江斯年很正經叫了她一聲,“就算你老公真的手眼通天,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江斯年後麵說了什麽,林星津根本沒注意聽,她現在滿腦子都隻有“你老公”三個字。

好不容易消散的紅暈,再次席卷而來。

甚至比之前更明顯,那抹紅從耳根一直到燒到眼尾處。

生怕惱羞成怒的林星津會將他掃地出門,江斯年見好就收,“我在餐廳等你,至於你說的‘宮鬥劇’,我洗耳恭聽。”

林星津撈過一旁的小絨毯,再次把自己裹了起來。

但她也不敢自閉太長時間,因為江斯年隨時都會進來。

林星津後知後覺地想,酒店是他的,自己這樣算不算羊入虎口?

下床後,林星津還發現了一件更尷尬的事情——

她居然一直坐在江斯年的西裝上。

看著這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被她坐得起了褶皺,林星津想都沒想就把它扔進了酒店衣櫃的最深處。

她寧可原模原樣賠江斯年一件新的,也絕對不會讓他帶走的。

林星津出去的時候,江斯年已經把碗筷都擺放整齊了。

因為剛做了一件虧心事,此刻的林星津看上去格外聽話。江斯年讓她做什麽,她都配合,隻要江斯年別想起他的那件西裝。

江斯年秉持著“食不言”的原則,也怕林星津會消化不良,於是從林星津拿起筷子的那一刻開始,他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餐桌上的兩人,一個低頭吃飯,一個忙著回複郵件,誰也不幹擾誰。

這個局麵一直維持到林星津放下筷子。

“吃飽了?”

“嗯。”

“那麽現在津津可以跟我講講‘宮鬥劇’的事情了嗎?”

江斯年一直不提,林星津還以為他是忘了,沒想到他是打著“飯後再審”的主意。

“也沒什麽可說的……”

“津津。”

江斯年十指交叉,低沉的語氣透著祈求,“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他不是傻子,林星津用“宮鬥劇”來形容這次的研讀會,可見一定發生了什麽讓她不快的事情。

可惜,當時餘小絨沒有陪在她身邊,具體發生了什麽,江斯年無從得知。

江斯年的眼神侵略性太強,林星津隻瞧了一眼,便不敢再與他對視,她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江斯年的手上。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十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在林家,這雙手曾經給過她極大的安全感。

對於他,好像沒什麽不能說的。

“其實這種事情很常見的。”林星津緩緩開口,“每個演員都希望展示給觀眾看的是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可是整部劇不可能都是你的高光時刻,所以就會有人想要把別人的戲份據為己有。”

“是誰?”江斯年的聲音透著薄冷的怒意

雖然林星津說的含糊其辭,但其中的意思並不難懂。

看著這樣的江斯年,林星津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隻要她一說出“夏薇”的名字,明天在片場就極有可能看不到夏薇這個人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

林星津並不是聖母心泛濫,她隻是覺得夏薇還罪不至此。

“對方剛一提出來,就遭到了導演和編劇的雙重反對。”

林星津現在回憶起夏薇當時尷尬又羞憤的表情,已經是同情大於氣憤了。

要不是有鬱妍一直在中間緩和氣氛,林星津都覺得夏薇可能都撐不到研讀會結束。

江斯年一臉不認同地看著林星津。

他的津津果然還是太心軟。

她有意放別人一馬,但別人可不會心懷感激,反而會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

這種時候就該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這樣吧,如果對方接下來還有過分的舉動,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林星津有時候真的覺得江斯年比她更像個演員,總能讓她違背原則,說出一些不過大腦的話。

林星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驅散了江斯年腦子裏各種陰暗的想法。

“你保證。”

得寸進尺說的江斯年這種人。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想潑出去的水,沒法回收。

林星津無奈地點了一下頭:“我保證。”

不過,江斯年並沒有那麽容易被林星津說服,還是得讓餘小絨多留意那幾個演員。

“我助理給我發消息說道路已經通暢了。”林星津指了指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原以為還要再糾纏一番,卻沒想到江斯年很痛快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怎麽一副驚訝的表情,舍不得我走?”

林星津:“……”

她懶得跟江斯年廢話,直接走到門口,將房門大敞,直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到底舍不舍得江斯年走。

這下輪到江斯年沉默了,早知道就不那麽快告訴林星津十六層的安保措施究竟有多好了。

江斯年一手撐住門,低頭,對著門內的林星津說道:“明天見,津津。”

聲音低沉繾綣,眼底流轉的愛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而回應他的則是一聲毫不留戀的關門聲。

江斯年低低地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受挫的沮喪。

“叮”一聲,林星津收到了江斯年的微信:【原來津津這麽喜歡我的西裝,是我的榮幸。】

剛還在慶幸江斯年忘記了西裝的林星津,瞬間又把自己裹成了一顆小小的繭。

在林星津門口站了好一會,江斯年才邁著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甚至還在中途打了個簡短的電話:“你還有多久到?”

“好,我等你。”

作者有話說:

江總:臉皮薄,是追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