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分配
燭火在翻翻騰騰的氣流中搖曳。
迷亂中, 馮萊萊就覺著自己猶如狂風中的一葉扁舟,被拉扯著忽上忽下,忽東忽西, 神魂都要出竅。
怪她誤判了,原以為是兩個菜雞的相互探討共同進步。
可人家根本就是做足了功課, 初初的手忙腳亂後,她很快就被兵臨城下,寸寸失守了。
好在日華成溪境界不是白給的, 後半程她總算扳回來些,算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知第幾回合後, 馮萊萊細喘著拍開又要賴上來的人, “我得緩緩,明日再戰。”
倒底被黏上來, 愛不釋手地描摩著她的眉眼五官,聲音沁著蜜一樣,“我服侍的好吧?明天肯定會更好, 保準誰都沒你幸福。”
“好像你沒得好一樣, 得便宜賣乖就是你。”馮萊萊輕哼。
耳珠轉眼被含住, 斷續的笑聲中,“我好不好你最知道了,為你神魂顛倒……”吻從耳邊遊走開,又有向下蔓延地意圖。
被馮萊萊伸手掩住嘴, 嬌嬌柔柔地, “去打水, 說好了的。”
最受不了這樣的軟語央告, 李重潤乖乖下去外頭打了水進來。
又嘻鬧歪纏著都洗過了,終於摟抱著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 預想中的腰酸腿疼哪哪兒都疼的初次後遺症根本沒有,馮萊萊沒有丁點不適,昨晚上還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隻剩淺淡的痕跡。
摘了沙袋,趙四海說早上的馬步也沒有蹲的必要了,所以李重潤現在和馮萊萊一樣五點起床就好。
前晚拉著手睡覺,兩人還睡過頭了。
昨晚妖精打架折騰那麽久,早上反而到點自然醒了。
再不用互相回避著換衣穿衣,反正李重潤是不管了,大剌剌地果著上身掀被起來穿衣服。
穿衣有型,脫衣有肉,還是緊實分明的胸腹肌肉,當然要時刻炫給對象看。
馮萊萊還能不知道他的賊心,再說後麵有得是機會看,這會兒偏不叫他得意,故意轉開不看。
李重潤自己穿完還不算,又妄圖幫著馮萊萊穿,想趁機偷香竊玉一番。
被馮萊萊一把拔拉開,倒底沒他厚臉皮,躲被裏把衣服穿了。
兩個人都跟吃了大補丸一樣精氣充沛,腳步輕盈,唯有眼波裏藏不住的昳麗情絲,帶出些不一樣來。
彼此打量著,都為對方好氣色加持下更盛的容顏心折。
“萊萊,你說咱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夫妻雙修?隻一個晚上我感覺更進益了,簡直太好了,我很喜歡。
往後咱們一定要夜不走空,我成為武林高手就指日可待了。”李重潤一本正經地說著。
可惜他眼睛賊忒忒的光都要閃出來了,“看我心情哦!”馮萊萊輕佻地在他臉上擰了把,轉身就要出門。
“好萊萊,你不覺著體力更充沛了嗎?我覺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有我給你采陽補陰,你還能變得更美,多少好處……”李重潤跟在後麵極盡說服之能事。
越說越不像,馮萊萊快走幾步甩開他,這會兒她真不想和他走一塊兒,太聒噪。
好在小二灰及時竄出來圍著馮萊萊求關注,看在它這幾天都很有眼力勁兒的睡了堂屋,李重潤讓出來位置。
馮萊萊這才反應過來,他商量小二灰睡外屋,是早有預謀的。
原隻是想讓馮滿同搭把手倒換一下,給趙四海和馮萊萊稍點負擔就好。
沒想到殺出來個能幹的小二灰,家裏的勞動力格外充裕起來。
繼那天解鎖了爬山的能力後,家裏誰上山它都要跟著。
隻兩天,他就把那點活計都拿下了。
隻要早上上山的人把喂羊的草割好,雞食準備好,下午小二灰就能自己獨立喂雞羊。
雞舍羊舍它開關那個溜,叼著裝雞食的盆還會勻速的撒,喂羊的草也是,鋪得那叫一個規整,這二灰成精了。
確定它能把下午上山的活計都拿下後,這邊三個人隻輪早班兒就好。
然後體諒馮萊萊要上班還要學習看診,趙四海和馮滿同幹脆不讓她排班了。
馮滿同不肯少幹活,說好了當初他占四天的,於是一個禮拜他上四天早班,趙四海兩天,禮拜天就歸李重潤和馮萊萊一起。
如此,小二灰躍升為家裏第一能幹成員,家庭地位直線上升。
馮滿同因為隻上早班,下班後也能更從容一些。
馮滿同的武課李重潤還繼續給上著。
李重潤看人多老辣,基本不會走眼,之所以還有最後一重考驗,隻是他對馮萊萊的事不肯放任有一絲一毫的變數。
所以,他也並沒等馮滿同通過考驗,這會兒已經著手調整了他的武課內容,開始正兒八經從頭教授起來。
之前速成的那些也不是白練的,馮滿同回家每天的馬步也沒斷了蹲,算是打了個好底子,新內容練起來就很得心應手。
趙四海自家人三口時,提出讓李重潤跟馮滿同定下師徒名分。
在趙四海這樣的江湖人士看來,師徒關係最是牢固穩妥的,拜了師的人輕易不會背棄師門的,除非他是不想在武道這行混了。
李重潤看了眼馮萊萊,“姥爺,滿同不是萊萊表弟嗎,我收他做徒弟不是差了輩兒嗎?”
別的什麽他都有盡在掌握的自信,可武道這塊兒他很有自知之明,隻家裏,他上頭就有兩座大山壓著呢。
“姥爺,我練武才多久,自己還是半瓶水呢,滿同那裏我隻是教點皮毛,收徒還是算了吧。”
趙四海卻不認同,“你是我趙家的孫女婿,可也是我的外門弟子,不也差著輩兒呢嗎。
各家孫子拜爺爺做師父的也不少見,都是各論各的,不妨事兒。
你還真別看低自己,我不早跟你說了,趙家門裏成溪境界下,將來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這樣的要沒收徒的資格,那趙家的傳承早斷了。你費心費力指點滿同,是為著我和萊萊好,可咱也不能白忙活。
那些功夫雖不是趙家的,也是姥爺我花了多少心血功夫得來的,將來我外頭得來的所有的都要傳你,你這頭就算咱這一支的外門,也是要傳承下去的。
你既要教滿同,就從他開始吧。咱可不幹給他人做嫁衣裳的事。”
李重潤沒想到姥爺對他如此寄予厚望,“我聽姥爺的,既要定下名分,那到時我得先給姥爺磕頭拜師吧,我這兒的禮數還缺著呢。”略頓後,“滿同那裏容我再看幾天,這陣子也涉及不到精深的,等一個月後,我看著穩妥了再跟他提。”
說給他知曉了,再如何拿捏分寸都由他,這可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的,趙四海再沒什麽可操心的。
之後,馮滿同向李重潤看齊,開始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
一三五六上山喂雞羊,五點二十回到石屋,隻上半個小時武課。
二四不用上山,就自己先練習前麵學的內容,等五點李重潤起來再帶他上一個小時武課。
至於李重潤自己的武課,則改成每天晚上的七點到八點的這段時間。
八點之前馮萊萊也不得閑,要整理醫案,複盤印證所學,連眼神都給不了李重潤。
這樣,李重潤上武課也能心無旁騖些。
學無止境,李重潤跟馮萊萊約定好了,八點之後就是兩個人談情說愛的私人時間,必須雷打不動。
正如膠似漆得趣知味著呢,馮萊萊也不想辜負美好的人和時光,好說話得很。
而且李重潤邀寵的手段水漲船高,到點了她就心猿意馬啊。
不用見天上山喂雞羊,省出來的時間,趙四海帶著馮萊萊加快了學習進度。
開始把找來的病患更多地交給馮萊萊,診脈下定論,出治療方案,再著手醫治,都以馮萊萊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