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猶效奮臂螳螂(求追讀)

義賊赤:行義事,猶效奮臂螳螂,得大運垂青,麵對來自朝廷的威脅,有一定幾率趨吉避凶。

“這還是我第二次得到涉及到命運的命格。”

“其他的命格都是加狀態、資質,鮮有涉及到命運”

見到赤色命格義賊的介紹後,徐行感覺此次去截殺黃貝勒,做了一次反賊後,不虛此行。

比起他前幾個命格。

義賊雖然沒有明顯提升,但這種涉及到冥冥之中命運的命格,才是最彌足珍貴的寶物。

也是於他對韓遂、崇明帝反戈一擊的關鍵。

回到現實世界。

徐行打開存在於青銅古境的麵板。

鏡主:徐行。

道果:一生平凡白,博聞強識白,武道平平赤。

命格:昌白、義賊赤。

金澄澄的鏡麵上,浮現出一行行字跡。

“你凝結了赤色命格義賊,此命格與白色命格一生平凡衝突,是否以赤色命格反賊替代白色命格一生平凡,以道果固化?”

“此過程不可逆。”

接下來。

一句句話在鏡麵流轉。

“一旦成了義賊命格,除非找到更高的命格替代,否則這義賊命格就會陪伴我一生”

見此,徐行也發現了青銅古鏡的一個缺陷。

就是永恒提高他一生的下限。

道果恒定,不可更逆。

雖義賊命格二級頁麵沒有介紹過義賊命格的弊端,但徐行亦能猜到,一旦他以道果固化了義賊命格,今後他必然要走到與鳳溪國朝廷作對的結局,除非尋找到下一個頂替的命格。

而與朝廷作對,哪怕有命格加持,亦是危險重重。

“人死卵朝天。”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斷而不斷,必有後患!”

徐行眼神堅定了下來。

做人,就該對自己狠點。

副本世界過了三個月,迎來了涇陽縣縣試。而在現實世界,就是過去了十八天,大半個月。

根據趙芸娘的情報,韓遂已開始按照“秘法”,偷偷燒製琉璃。

盡管還未燒製出合格的琉璃,但想來,這時間不會太久。

一旦韓遂功成。

反目。

就為時不久了。

不是他不知道吊著韓遂,故意破壞韓遂燒製琉璃的進度。而是若韓遂等人遲遲未見功成,亦會失掉耐心,到時候他偷雞不成,反倒要蝕把米了。

“替換白色命格一生平凡。”

“固化白色命格昌。”

徐行下定決心,以意念指揮青銅古鏡。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生平凡命格並未立即消散,而是逐漸破碎,並化作一段記憶,一幀幀畫麵有若走馬燈一般出現在他眼前。

從娘胎中出生,到算術科中舉,被人誣陷,鋃鐺入獄。

直到趙芸娘和他洞房。

這是他前半輩子的記憶。

接下來,兩月後,他被酷吏剝皮楦草,人皮掛在了城皇廟上。五年後,趙芸娘帶著他的幼子趙章到城皇廟祭拜他。

“娘,這人是爹嗎?”

紮著總角的趙章好奇的指了指釘在牆上的人皮。

“他是你爹”

趙芸娘摸了摸趙章的腦袋,溫柔道。

“他貪了那麽多錢。”

“死了,罪有應得,咱們還拜祭他幹什麽?”

趙章童言無忌。

停留在人皮中的徐行殘魂聽聞此言,徹底煙消雲散,對世間再無卷戀。

一世,落得了一個悲涼下場。

“死了。”

“一生都要被抹黑,這就是人性。”

徐行冷眼旁觀他的一世經曆。

也可能是現實和虛幻有所區別,他對趙章這個子嗣並無什麽情感可言,以致於趙章“詆毀”他,心境亦無任何的波動。

一生經曆終於消散。

赤色命格義賊出現在了他的道果一欄中。

瞬間,徐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具體有哪一方麵不一樣,他不清楚,隻是覺得自己渾身舒服了不少,念頭亦有所通達。

他盤膝打坐,一個大周天所耗的時間比以前少了能有三分之一。

在給韓遂獻上琉璃製作方法後,徐行也不再隱瞞自己修煉了內練功法這一件事、

畢竟隱藏一日兩日還行,時間一長,不說天牢的獄差們會發現,巡夜司無孔不入的探子們絕對會發現他的異常。

與其如此,還不若直接坦白,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修煉時間。

有製作琉璃的巨大利潤下。

他修煉內練功法亦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在眾人眼中,他又不是什麽武學奇才。即使修煉,在這短短時間,也難以修煉成為絕世高手。

天牢守備森嚴,哪怕是武道先天,入了天牢,亦是插翅難逃。

“我被朝廷處死”

“心裏想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天街踏盡公卿骨。”

“這就是猶效奮臂螳螂,不做安安餓殍!”

“故此,得到了大運垂青,修煉速度增益了不少”

徐行心境通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修煉速度增快的原因。

運來天地皆同力!

他略一沉吟,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妙法。

起身,走至書桉處。

“我已是待死之身,罵崇明帝,哪怕是巡夜司的緹騎也不會理睬我,畢竟臨死之時,對皇帝再有怨言也是正常的”

“皇帝要是都理這些犯桉的罪臣謾罵,也落不得清閑。”

“劉指揮使壓根就不會讓這些反言傳到崇明帝眼前”

“但,這些反言卻會出現在公卿麵前。”

“越是針對朝廷,我才會得到更多的大運垂青。”

徐行坐在太師椅上,緩緩研墨。

他琢磨片刻,寫道:“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裏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盜夫。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隻為蒼生不為主,殺盡百官才罷手。我本堂堂男兒漢,何以入獄作囚徒?”

“壯士飲盡碗中酒,千裏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寫反詩,也不能亂寫一通。

直言要殺崇明帝,肯定不適合。他將百官比作“盜夫”,破黃龍是為了“清君側”。這一個反詩,不會太犯忌諱。

哪怕崇明帝知道了,也會一曬而過。

誰會在乎天牢的一個死囚?

而對於百官,這反詩又沒明指某一個人,他們犯不著和徐行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