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要不好意思
祁琛現在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裏甚至連目光也不知道該擱在哪裏。
程佳不小心看到到了祁琛氣憤的在原地跺腳的樣子，連身子都沒進，用手摸到了在鞋櫃上的鑰匙，立馬退了出去，嘴裏念叨著，“我鑰匙忘拿了。”
祁琛的手伸出去尷尬的想解釋門又一次被關上。
祁琛氣的一頭摔在沙發上，恨不得直接鑽在沙發的縫裏。
門外的程佳連一秒也沒敢停，平時看祁琛的樣子也就是是大男生，可剛才在房間裏氣的轉圈跺腳的也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
剛才祁琛那樣就活像一個置氣鬧脾氣的大姑娘。
醫院的加班總是不定時，連續幾天的加班讓程佳有點應接不暇，自從上次無意撞見了祁琛的內心另一麵，這幾天回家程佳總覺得祁琛的表情怪怪的，想和自己說些什麽卻一直不說，就像是一個大姑娘一樣看著她。
後來的事情，程佳真的覺得祁琛把嬌羞的大姑娘這個人設坐實了。
當程佳意識到祁琛在看她的時候，她剛抬頭，就看到祁琛慌亂的把頭低下胡亂找點事情幹，有時候會拿著空調遙控器對著電視按半天，有時候會拿著本書來回的翻那幾頁，甚至直接跑廁所回避。
程佳坐在沙發上休息的一個多小時裏，祁琛跑了六次廁所，每一次都要待好久，但每次出來都是在相同的地方做著一樣的事情。
程佳覺得自己那天是不是太凶嚇到他了，隻是在祁琛又一次回到自己對麵的沙發的位置的時候，自己湊了過去。
祁琛看著程佳過來，立馬就要走，按住又要跑去廁所的祁琛，把他拽坐下來。
看著祁琛掙紮的樣子，程佳更加確信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不要不好意思，生病了就去看，或者你有什麽事就問，我大概也是了解一點的。”
祁琛一臉疑惑當然看著程佳。
“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病，好好治很快就好了。”
祁琛更懵了。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程佳站起來，往冰箱去，一會就回來拿了一個凍香蕉，遞給祁琛，一臉屬於醫生的關懷。
“你這老是跑廁所也不能解決啊。”
祁琛被程佳塞到手上的凍香蕉給冰的回過神來，焦急的解釋著，“不是，我不是。”
程佳坐在沙發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換著電視台，知道祁琛臉皮薄，應付的點點頭。
“嗯嗯，是。”
祁琛一直說著，也隻能接受到程佳一直敷衍的回答，最後生無可戀又自暴自棄的扒開那冰的硬邦邦的香蕉。
他真的不是啊。
祁琛就是覺得上次的事情太尷尬，一直不好意思提，雖然事情照做，卻看到程佳的時候總是覺得別扭的慌，想開口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說，每次和程佳對上眼神，祁琛總覺得程佳那習慣性帶著笑容的表情是有些什麽別的意思。
他下意識的躲閃，腦子短路隨便拿起什麽就用，後來覺得不管用，還是尷尬，就跑去廁所。
沒想到沒解釋，反而又給自己扣了一頂帽子。
程佳和祁琛就這樣不溫不熱的的互相照顧的合租，與其說合租互相照顧，不如說祁琛單方麵的照顧程佳。
祁琛搬來住後，程佳根本就沒缺過早餐吃，程佳原本沒打算一起吃，但祁琛不問意願人的把早餐裝好給人裝上。
程佳不忙的時候活像個土匪頭子一樣把程佳習慣性放在鞋櫃上的鑰匙拿走，也不管你願不願意，要你吃了早餐才能走。
祁琛解釋說是自己占了比較大的那個房間，卻出著一樣的房租不好意思，非要做早餐補償。
程佳沒辦法天天都跟祁琛鬧著玩，後來就也不反抗了，到時間就坐在那準備吃早餐。
不過兩個人原本就有年齡差，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不一樣，也都不是會退步的人，住在一起，難免會有摩擦。
程佳好不容易輪到休息，準備把自己攢了很久的電視劇給看了，從下午程佳就窩在沙發上看，到了晚上十點還沒有把自己的眼睛從電視上挪開。
祁琛不知道程佳是一直在看還是自己剛好撞到程佳一直在看，從八點陪她坐到十點，看她還沒有要回去睡覺的意思，就來回的在電視麵前慌，一會倒水，一會吃東西，還故意在電視櫃裏找東西。
雖然不至於吧電視擋住，可是擋住字幕實在影響觀感，程佳想等他找完，就把電視按了暫停，端起水喝了一口。
“等你找完再看吧。”
程佳不像她平時在醫院溫柔細心照顧病人的樣子，倒是像極了任性的小姑娘。
祁琛回頭看了她，程佳裹著毛毯，往嘴裏塞了一口自己做的下午茶，又直勾勾盯著電視，想祁琛什麽時候挪開。
她穿著粉色的毛衣開衫，窩在沙發角落，頭發隨意的披散著，跟平時完全是兩個風格。
舒適又愜意。
有一會祁琛沒動，程佳就禮貌的問了一句，“小弟，你東西找到了嗎？”
祁琛回頭回應他，臉上沒有什麽別樣的表情，裝作無奈的搖搖頭，“找不到了。”
程佳不知道是真心想幫祁琛找東西，還是覺得他擋了自己看電視，就站起來去幫他找。
“找什麽呀？”
祁琛假意的翻找著，裝作很失望的樣子，腦袋一轉，脫口而出，“一個，一個藍色項鏈，我朋友的，他要送給他女朋友的。”
不知道是怕程佳想多還是自己想解釋，反正就很自然的說了。
“他說要放在我這幾天，今天他找我要，我記得就在這啊，怎麽不見了？”
“很貴重嗎？”
“好像是不便宜，還是限量款的，他要送給他女朋友當生日禮物的。”
“那怎麽放在你這啊？”
“他怕放在他那被他女朋友發現了，就沒有驚喜了。”
祁琛自己在這方麵是有點天賦的，他們很少騙人，不是人實在值得信賴，是實在是懶，他不覺得隱瞞有什麽好的。
可這次，他覺得特別有意思。
程佳看祁琛說的也不像假話的樣子，也就幫忙去翻另外一個抽屜了。
祁琛為了演下去還特地去房間看看是不在那。
他剛離開一會，就看到程佳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那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