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買房子
“走, 咱去找廠長談談去。”
“好！”
罐頭廠的副廠長辦公室裏，何天成對坐在辦公室裏麵的牛勝利，揚了揚手裏拿著的一份文件。示意對方跟自己一起去找廠長。
今天何天成是特意來廠裏, 跟廠長匯報一下之前集資樓項目出現的問題。以及目前項目的進度。項目的負責人被抓了連個，還需要廠裏重新派發人員下來。
反正事兒可多著呢！但何天成依然沒有忘記今天自己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跟廠長商量購買大雜院的事情。而他手裏拿的, 正是大雜院的鄰居送過來的一份申請單。申請單上已經簽了二院幾乎所有住戶的名字。以及他們想要購買的屋子是哪間。
而牛勝利現在帶著親爹親媽正住在二院的正房。他們家也準備申請購買二院正房中那一間屋子。以及牛家原來居住的那間耳房。
兩人一起到了廠長辦公室, 就呆到差不多中午才出來。這個時候，兩人身上都出了些汗。過程雖然有點麻煩，但廠長最終答應了。
畢竟這是一種出售廠資產的行為。廠長是答應了。但還需要廠領導會議，大家一起投票表決。隻有通過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但廠長點頭同意這個動作, 依然是重要的一環。畢竟廠裏的職工大家都認識幾十年了。交情談不上多麽好。但是, 大家夥都樂意給人行一個方便。更加不用說, 這大雜院他們這些廠職工出錢購買後。從某一個角度來說，這些買了屋子的職工，就是有房一族了。
這些職工有了房子, 可以給廠裏減輕一點壓力。畢竟，廠裏的職工很多。但廠裏的能力有限。不能保證每家每戶都有福利房可以居住。
現在職工自己出錢解決住房問題，也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廠裏的壓力。
就憑這個, 何天成相信購買大雜院不會有很大的問題。反倒是動員那些不買大雜院的租戶離開, 可能困難比較大。
這不, 大雜院裏。二院的人正在興致勃勃地商量著, 等屋子過戶到自己的名下後。要怎麽裝修屋子。甚至有人琢磨著要不要在家裏弄個白棠家裏那種廁所。這樣大早上就不用再去公廁排隊了。
而當二院的熱鬧傳到後院, 後院的人心情就沒那麽美了。
後院裏, 住著的人除了花寶安、許芳芳夫妻外。其他都跟二院的人沒什麽關係。大家平時就是普通的鄰裏。這次二院的人跟廠裏申請買屋子, 有問過他們要不要參加。
但是住在後院的人家裏條件都很一般。最終他們拒絕了這個邀請。
但隨之而來的, 就是搬家問題了。這種別人家買房子的高興，到了他們這裏就是搬家。怎麽想心裏都不得勁。
那個自覺跟白棠結下梁子的小媳婦。更是拉著後院的人，想要大家夥一起給廠裏提意見。反對廠裏把這座大雜院賣出去。
當然，她的這種行為，麵上可能有人會附和。但當真正要實施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想做。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物色廠裏其他房子的情況。看到有合適的立刻跟廠裏申請，搬到那去住。
就這樣，等到大雜院的轉讓確定下來，廠裏準備把住在這裏的人遷走的時候。就隻剩下那小媳婦一個人了。
最後，還是小媳婦的男人回來把她給帶走的。聽說廠裏給他們夫妻分了一套麵積更大的平房。這樣的好事兒，男人不允許自家媳婦因為慪氣而失去。
等到人搬走後，白棠跟著何天成一起來大雜院一趟。
這天傍晚，大雜院十分熱鬧。雖然後院的人家，除了花寶安一家之外，其他人都搬走了。但是卻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大雜院的熱鬧。
畢竟大家快要成為有房一族了。有了自家的房子，以後做什麽都很方便。這樣的好事兒，就沒有人不高興的。
他們現在聚集到這裏，是最後一次確定誰家要買哪個屋子。明天就要去罐頭廠，跟廠裏簽訂房屋買賣合同。合同簽訂後，現場就要交房款。之後去房管所重新做房產證。那家人要那個屋子，都能做到房產證裏麵。
為了避免明天的行程出現任何意外。所以大家才聚到一起再次確認一下屋子的事情。
之前龐家的老二、老三兩家人，都不同意跟廠裏買屋子。那個時候，練大媽跟花寶強都提出過要買他們的屋子。但需要他們搬走。
這話一出，兩家人就立刻變了口風。
隻不過，龐家兄弟的屋子分配跟以前一樣。龐家老大、老二住一間正房，龐家老三、老四是一間正房。
兩家人合在一起住一間正房，中間是薄薄的木板隔開。這種屋子，去房管所做證件，隻能一間屋子做一張房產證。然而這一間屋子裏麵住的是兩家人。
這樣一來，龐家兄弟又吵了起來。
龐老三還好，龐老四龐誌祖並不準備買那半拉正房。所以，他家可以獨自買下整一間正房。
而龐老大家也就是現在的王小荷家，則是跟龐老二家吵了起來。兩家人共用一間屋子。這買房子的證件怎麽登記就是個大問題。
再有一個，王小荷的小兒子、小女兒已經長大了。王小荷想要買個大點的屋子。讓兩個孩子分開來住。至於老大一家，已經被她趕出去外頭的租房住了。至於他們怎麽生活，王小荷不準備操心。
這不，大家夥在二院聚集起來後，龐老二的媳婦沈美好就又跟王小荷吵了起來。
雙方都不樂意退出這間正房的競爭。都想讓對方去買後院的屋子。
畢竟，正房的規格是整個大雜院最高的。這樣的好房子，兩家人都不想錯過。
白棠在邊上跟過來看情況的牛大姐聊著天。聽到龐家妯娌吵架，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說她們這是為啥呢？”
牛大姐也相當不理解龐家妯娌的腦回路。明明後院還有空屋子沒人買。現在還商量這屋子怎麽分配，要開始認領屋子。然而王小荷就跟沈美好吵了起來。
“後院的屋子其實沒比正房差多少。至於嗎 ”
二院的大媽們也跟白棠的想法差不多。覺得這妯娌真是吃飽了撐著。居然還在吵架。
黃大媽作為親媽，自然出席了這樣的聚會。現在她正忍耐著兒媳婦們的吵架，沒有開口說啥。不過，她卻拉著龐大爺嘀嘀咕咕起來。
好在，大媽們見她們兩人越吵越激動，怕她們浪費時間，直接大聲喝道：“不要房子就算了。我們大家分分好了。”
這一句話終於讓妯娌兩人住了嘴。白棠也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今天我們大夥兒聚到一起，是要確定好房子的歸屬。我跟成子商量過了。你們不想買的屋子，之後我們家會買下來。畢竟跟廠裏談的時候，是一整座大雜院談下來的。我知道大家都已經有想法了。趕緊最後確定一下。”
白棠不想在這裏聽龐家妯娌的爭吵。趕緊把自家的意思說出來。
黃大媽見狀，跟練大媽一起，拿著個本子開始念起來。那家要那間屋子，之前已經登記過的。就龐家妯娌兩人沒有登記。現在，黃大媽再次把本子上的內容念出來。
基本上各家居住的屋子，各家會出錢買下。而後院的屋子，除了花寶安跟許芳芳夫妻兩人居住的那間他們會買下外。還剩下四間屋子沒人認領。
白棠也不管龐家兩妯娌那還沒有結束的爭吵。直接問大夥兒誰還想買後院的屋子。
這話一出，陳大媽家開口了：“我們家還想買一間後院的屋子。大家沒意見吧！”
在場的人都沒有意見。
白棠見狀，直接把後院剩下的三間屋子包圓了。
這下，還在角落吵架的王小荷跟沈美好就傻眼了。
“不對，我們這還要留一間啊！”
白棠還沒開口，黃大媽先受不了：“你們還在吵吵吵。耽誤大夥兒的事情。愛買不買。這屋子不會等著你們的。”
王小荷這會兒人算是醒悟過來了。也不跟沈美好吵了，直接跟白棠小聲說了幾句，最後白棠答應把後院的屋子讓出一間。
最後，直到白棠離開，王小荷跟沈美好都沒有爭吵出個結果來。
回家的路上，白棠還在跟何天成嘀咕，這兩人最後怕是要在廠裏簽合同的現場再打上一架。
不過，等到第二天大家夥一起到了罐頭廠簽合同時，白棠聽著王小荷跟沈美好的話後，隻覺得很神奇。
每一戶人家派個代表跟廠裏簽合同，之後交錢給會計。再之後就是廠長親自跟著他們一起，跑了趟房管所。
等到登記房本名字的時候，白棠看到王小荷跟沈美好兩人的名字出現在同一張房產證上時。隻覺得這妯娌兩人，可真是神奇。
沒錯。這兩人聽說昨晚吵了一個晚上，誰也不肯讓步。最終就想了這麽一個折中的法子。兩家人一起出現在一個房本上。
白棠也被這兩家人的操作給驚呆了。這樣不合的兩家人，以後共同擁有一間屋子。怎麽看怎麽顯得奇怪。
其他人都不在意這個。每個人看著那個寫著自家名字的房本兒。那種從心底湧現的滿足，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擾。
——
房子到手後，大夥兒就開始琢磨著裝修跟換家具了。
之前房子是廠裏的，他們都抱著一種過一天是一天的心思。並沒怎麽裝扮自家。但現在房子是自家的了。為了以後能過得舒舒服服，一個個都開始跑到四合院問白棠裝修的事情。
畢竟他們認識的人裏麵，就白棠買的房子最多。
白棠帶著他們參觀了一下自家，提了一些比較實在的建議。之後，大雜院就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裝修活動。
白棠家在就買了後院角落的兩間屋子。看著大家這熱火朝天的裝修行動，白棠不由地也心動起來。
可惜，她的生意還比較忙碌。隻能暫時按下了這個心思。
時間慢慢走過，白棠忙著生意，何天成忙著集資樓項目的事情。而大雜院的鄰居則是忙著自家的裝修。
等到一個月過去，白棠再次踏足大雜院時，這才發現大雜院完全變了個樣。
今天是大雜院大夥兒一起請客吃飯暖房的日子。
白棠家的店鋪店員幫工都是大雜院的鄰居。所以這天，白棠幹脆掛牌休息。然後一大早，帶著一家人來到大雜院。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婆婆石香葉一家三口。
大夥兒剛走到胡同裏麵，遠遠就看到大雜院門口被好多人圍著。空氣中有著些微硫磺的味道。不用說，這裏應該剛剛有人放了鞭炮。
一行人出現後，胡同裏堵塞的人群紛紛讓開了路，方便他們這些客人走進去。
白棠這才發現，大雜院門口的那扇大門，被重新上了紅漆。大門上銅製的五金也被刷得錚亮。
這還不算。
透過敞開的大院大門，一眼就可以一堵山水影壁。影壁上的山水畫飄逸清爽，看得人心情一陣舒暢。
“這影壁從哪弄來的啊！”
石香葉幾十年前就在大雜院居住。那個時候的大雜院大門口，就有這麽一堵類似的影壁。隻是後來人們進進出出搬運東西。嫌棄這影壁占位置，就被敲掉了。沒想到有一天，大雜院的鄰居居然又把影壁弄了回來。
“哈哈，這不是想著好好把咱大院捯飭捯飭嗎？這影壁還是你龐大爺跟牛大爺特意去定做了。怎麽樣？漂亮吧！”
黃大媽跟練大媽站在門口，看到他們驚訝的樣子。解釋起來特別起勁。
不止是白棠他們。就是胡同其他鄰居，也覺得這個影壁看著稀奇。他們這一帶的大雜院，別說影壁，就是門檻，很多人家都被卸下來砍了當柴火燒。
完美沒想到練大媽他們大院的人，不止把整座大院給買了。而且還把影壁這些東西都弄回來了。
這樣看著，大雜院似模似樣的了。
門口的熱鬧過後，一行人進了大院。前院是白棠家，變化不大。就是青石路被打理得相當幹淨。
而二院作為這一次暖房的主要場地，那變化才叫大。
斑駁的廊柱、雕花全部被翻新。老舊的瓦片全部換新，一眼看上去顏色統一相當好看。各家各戶的牆壁、窗戶都可以看出翻新的痕跡。
當然，還有耳房拐角的那點空地，被蓋了兩間小小的水房。聽說是作為大院裏男人女人洗漱的地方。男的一間，女的一間。這樣天氣不冷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在家裏洗漱。
至於洗手間，因為氣味以及位置問題，暫時沒有蓋出來。
不過，光是這兩間水房，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
“哎喲，你們怎麽那麽早來啊！”
院子裏，男人們湊到一起擇菜。男人們則是蹲在那給雞鴨拔毛。
看到白棠他們這一大家子過來，都熱情地打招呼。
“這不是想早點過來參觀你們的新房子嗎？”
大家說笑著就分開了。女人們湊到一起聊天，男人們也是一樣。至於孩子，已經往後院那傳出孩子笑鬧聲的地方跑去了。
“真沒想到有一天，咱也能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擇菜的時候，練大媽好一番感慨。就她的個人經曆，練大媽一度以為自己將會孤獨終老。現在她有工作、有房子、有家人，心裏可不美得冒泡。
黃大媽今天也過來幫忙。聽到這話，笑著打趣：“這房子有了心也就安穩嘍。咱養老也有個去處。”
其他大媽聽到這話，都一臉認同的模樣。
而小媳婦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畢竟這房子成了自家的，能住到老都不怕出現任何意外。誰能不偷著樂呢？
白棠邊上坐著的是牛大姐。
隻見牛大姐湊過來，小聲問道：“白棠，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覺得有門嗎？”
想到上次牛大姐來她家提到的事情，白棠點頭：“我跟成子都覺得你們做這個有未來。”
牛大姐已經從百貨公司內退了。之後全職賣布料以及各種自家做的床單被套簾子。
而陸堅一直在製衣廠當保安隊長。
現在牛大姐口中問的事情，是說陸堅研究冰箱的事情。
沒錯。好幾個月前從羊城帶回來的冰箱。牛大姐一家要走了一台。最後，這冰箱成了陸堅的研究項目。
陸堅隻要下班沒事幹的時候，就會琢磨著這冰箱的拆卸。
到了上個月，陸堅已經用去舊貨市場以及各大機械廠淘換回來的舊零件，自己拚接了一台電冰箱出來。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這冰箱的製冷效果並不好。但這已經足夠證明陸堅的能耐。
之後，牛大姐夫妻就琢磨過要不要搞個電冰箱的廠子。隻不過這廠子的成本很高，兩人一直下定不了決心。
最終問道白棠夫妻跟前來。
“我也覺得有門。你看你們店的肉，因為有冰箱，保鮮效果真好。而且大夏天的，人人都愛吃冷飲。我尋思著一開始搞個小廠子，也能有些賺頭。”
同一時間，另一頭的兩個男人，也在討論著這個問題。
何天成跟陸堅兩人負責給一隻大鵝褪毛。兩人一人抓著鵝頭，一人抓著鵝腳。邊幹活邊討論著電冰箱廠的事情。
“你要真的想開這個廠子。我們可以合作的。”
何天成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話，讓陸堅嚇了一跳。驚訝過後，就是狂喜。
“真的嗎？”
這個項目陸堅雖說有信心，但投資金額真的不小。他家裏的錢是不夠的。但是找兄弟湊錢又有點厚臉皮。
畢竟，他自己也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證絕對不會虧本。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做個計劃書出來。成本、運營、銷售、倉儲這些模塊，你的計劃書都要涉及。這樣我們到時候不夠資金，也能找其他人入夥。”
這一頓暖房的飯從中午一直吃到傍晚。吃完晚飯後，大家這才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各回各家。
當然，這一整天大雜院的歡聲笑語就沒有停止過，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福滿足的樣子。
回到家裏，白棠跟何天成同時聊起了電冰箱這個項目。一致認為有投資的可行性。
過了幾天，陸堅帶來了計劃書。之後又帶著何天成去看自己手工拚接出來的電冰箱。反正兩人一通忙活。等到暑假即將來臨的時候，一家小小的電冰箱廠就成立。
電冰箱廠掛靠在罐頭廠旗下，股東除了一開始的陸堅、何天成之外，還有李惠明夫妻以及陸堅的兩個戰友。
前期的冰箱廠投入不大，陸堅這個時候已經從製衣廠辦理了暫停工作的手續。之後擔任了冰箱廠的廠長以及研發科長。
電冰箱廠拉起來後，何天成就直接甩手去做別的事情了。
沒錯，暑假即將來臨。他們前往大東北的行程，可以按計劃進行了！
——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白棠站在許清歡的房間門口，看著對方坐在那寫東西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從昨天開始，許清歡跟彭誌海就不用去醫院上班了。兩人在京市的學習工作正式落下帷幕。接下來就是回家重新回歸到以往的生活中。
這不，當初說好一起過去大東北過暑假的，現在就要成形了。
聽到白棠的話，許清歡抬頭笑道：“都打包好了。待會兒我跟老彭去郵局寄掉一部分。”
“要幫你們找板兒車嗎 ”
在京市生活了半年，白棠知道許清歡家肯定有很多行李的。往家裏寄一些能減輕路上的負擔。
“行。哦對了。你確定能放下手頭上的生意？”
這話帶著調侃的意味，白棠聽完後樂了：“怎麽不能啊！反正都走上正軌了。我走開十天半個月沒問題的。
這一次去大東北，行程訂了半個月的時間。放手自家生意半個月，白棠知道這個風險有點大。所以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像文具店、早餐店這些沒啥問題。主要是鹵肉店跟廠子。廠子會停工幫個月，之後需要的貨量，已經在上個月提前準備好了。而鹵肉店這一塊，因為每天都需要新鮮的調料包使用。
白棠最終是自己配好了調料包，然後磨成粉末交給了練大媽。跟她交代了鹵水、調料、肉類的配比。白棠相信練大媽可以做好這一份工作。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石香葉帶著小叔子李天林過來了。
“媽，你們的行李準備好了嗎？”
真正出行的日子在後天一早。而出門的人不止白棠一家四口、許清歡兩口子。還有石香葉母子兩人隨行。可謂是人多熱鬧，可以住滿一截臥鋪車廂。
“早準備好了。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大東北呢！不知道哪裏有啥好吃的。”
三個女人說說笑笑，而李天林已經跑去跟團子、圓子玩耍去了。
去火車站領票的何天成跟彭誌海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
接下來的日子就跟長了翅膀一樣。轉眼間就到了出發的日子。
一大早，眾人起床洗漱吃完早飯後，剛準備出發。陸堅就開了台車過來，牛大姐也坐在副駕駛。看到他們過來，馬上跟他們打招呼。
白棠這才看到，兩人身後還跟著兩台吉普車。裝下他們這一行人是足夠的。
“廠裏不忙嗎？怎麽有空過來送我們？”
“當然忙啊！但你們不是大清早出發嗎？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牛大姐回答著白棠的問題，腦中去想到了這些天的忙碌跟充實。冰箱廠再過一周，產品的銷售許可就可以下來。到時候產品上市售賣。那個場麵，想想她就激動。
但也因為冰箱廠的忙碌，所以她很遺憾不能跟著白棠他們出行了。
車子開了五分鍾，接上了石香葉跟李天林母子。眾人跟李惠明告別後，車子很快就上了馬路。
等眾人一起上了火車，在臥鋪車廂安頓下來後，看著慢慢離開的朋友，心中終於有了些微不舍。
“哎，我就這樣離開京市了。”
白棠聽到許清歡可惜的聲音，笑道：“這有啥的？你有空可以在來啊！”
現在火車的速度是比較慢，等以後的飛機普及了，他們可以坐飛機來往。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努力賺錢，努力生活更加重要。
白棠跟許清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思緒飄到了大雜院那。
自從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大雜院的鄰居幹活就更加賣力了。每天每個人身上都充滿了幹勁。而胡同的鄰居被他們這樣一激發，也紛紛開啟了賺錢模式。
白棠相信再過不久，大夥兒都能住上屬於自家的房子。
思緒翻飛中，火車哐哐地載著眾人朝遠方駛去。白棠透過火車大大的玻璃窗，看著外頭的藍天白雲。隻覺得未來充滿了機遇，每個人都能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上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