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楊燦森醒了,醋精傅爺上線了

靜謐冰冷的醫院裏,酸菜佇立在窗邊凝望,滿身的寂寥孤獨。

他看著天色一點一點從暗變亮,卻始終沒尋到腦海裏的嬌小身影。

漆黑的眸子逐漸黯然下來,染上了自嘲的悲涼,到最後的徹底絕望。

他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但好像又已經晚了。

小丫頭有了真正喜歡的人。

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原來喜歡小丫頭。

“在想什麽?”易知非溫潤如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酸菜低頭笑了笑。“沒什麽,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愚蠢至極。”

易知非作為通透的局外人,前幾年就看出來酸菜喜歡南星。

他不點透酸菜,不是不滿意酸菜,是他清楚酸菜和南星命中沒有姻緣。

“看開點,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強求不得。”

“又開始傳播你的封建迷信了。”酸菜假裝沒聽懂易知非的安慰,胸口悶疼的愈發難受。

命這種東西他不信,可從易知非嘴裏說出來就是板上釘釘。

如果不是易知非有體溫,一日三餐不落,他真懷疑易知非是下凡曆劫的神仙。

易知非輕歎了口氣,並肩和酸菜站在窗前,一身白袍長發,清雅出塵。

“也挺好,星兒喜歡誰,都比喜歡青風藤那糟老頭子強。”

“……”酸菜弱弱地瞥了一眼易知非,風神俊秀,玉樹臨風,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

“師伯,你說句實話,你到底多大歲數?”

易知非冷掃了酸菜一眼,酸菜立刻惹不起的閉嘴。

“星兒和傅謹默情路坎坷,你以後得多幫幫他們。”

“……”

酸菜給了易知非一個牛逼以及求你說點人話的眼神。

連傅謹默都能算出來!

還交代他多當神助攻?

艸啊!

他不宰了傅謹默,不從中作梗,就已經夠慈悲的了!

“師伯,你不是總說泄露天機,天打雷劈,你這會幹嘛呢?

活太長時間活膩了,自曝引雷自殺?”

易知非“……”

這小子越來越放肆,沒大沒小了!

楊朵檸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劈裏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在網吧。

“嘶……”她剛動了一下頭,後頸就傳來劇烈的酸疼,難受得她蹙起了秀眉,粉嫩的唇瓣裏溢出嚶嚀。

這柔弱矯情的一幕落進了酸菜眼裏,頓時更反感這個做作的女人。

要不是南星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守著小蘿莉醒來,他早就和易知非一起溜了。

“啊——”

坐起身的楊朵檸看到沙發上的男人,頓時驚嚇得尖叫出聲,慌忙拉過被子擋住自己。

這個男人,就是昨天一巴掌打飛打暈花夫人的暴徒!

天!

自己不會被他挾持了吧!?

“放心,我對你這過兒童節的身材沒有丁點興趣,不必遮擋,沒什麽看頭。”

“……”楊朵檸被酸菜幹淨儒雅的長相,以及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毒舌,衝擊的一時失語。

酸菜啪的一下合上電腦,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你哥醒了。”

撂下這一句話,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朵檸還沒從那句兒童節中緩衝過來,呆滯了幾秒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頓時羞惱的小臉通紅。

這個男人太惡劣了!

什麽兒童節?

她明明是……確實平胸。

楊朵檸從**下來,邊走邊揉著酸疼的脖子,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她倏地瞪圓了清澈的眼睛,慌忙跑了出去。

哥哥醒了!

病房裏,醒來的楊燦森被眾人簇擁著關心問候。

醫學博士,醫學教授,全都拿著病曆本興奮激動的記錄探討。

腦部受到重創,已經宣布腦死亡的楊燦森,奇跡生還,並且沒有任何的後遺症,這絕對是醫學界史無前例的奇跡。

溫慈喜極而泣,立刻讓楊聿明回去上香,感謝祖宗們保佑!

“……燦森啊,你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溫慈坐在病床邊,拉住楊燦森的手哭泣感慨。

楊燦森半躺在病**,除了感覺後腦勺特別疼,全身使不上力氣,沒有什麽其他的不適。

“媽,你先別哭,小薔微呢?”他擔心焦急的蹙緊了眉頭,聲音嘶啞虛弱。

溫慈一聽小薔微,臉色就難看了下來。“她人沒事,好好的,還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就你最慘我的傻兒子!”

想到兒子用命去護的女人,和眾多男人糾纏不清,她就替兒子不值。

楊燦森眉頭蹙得更緊了,他的記憶還停在和小薔薇並肩作戰的時刻。“和男人摟摟抱抱?和誰?”

溫慈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淚水,看楊燦森張口閉口都是小薔微,她語氣不禁重了一些。“別提她了,這種害人精的女人,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楊燦森看溫慈對南星這個態度,情緒激動了起來。“媽,你是不是怪她了?是不是說她了?”

“我沒有……”

“不行,我要去找小薔微。”楊燦森掀開被子,掙紮著要起身下床。

結果剛抬起頭,就疼得倒了回去。

“燦森啊你別激動,媽咪不說了,媽咪閉嘴,你別亂動……”溫慈慌忙按住楊燦森的手,不讓他抱頭去碰傷口。

眾醫生見狀,也急忙圍了上來給楊燦森檢查。

……

南星從酸菜那裏得知楊燦森醒了,立刻換了衣服趕往醫院,同行的還有傅謹默。

一路上南星都在給傅謹默打預防針,讓他稍微大度一點。

她被楊燦森拉個手啥的,讓他忍一忍。

畢竟楊燦森剛從死亡線掙紮回來,又腦部受重創,經受不了打擊諷刺。

傅謹默冷著臉一言不發,就低頭咬吻著她的側頸和耳垂。

她說一句,他就咬一下。

南星不說了,傅謹默才開始了抗議。

“你說他受傷了,那我也受傷了,他經受不了打擊,我就能經受的了綠帽刺激嗎?”傅謹默嗓音沉悶,委屈不悅地和南星講著道理。

“……你,你那是小傷,他傷的是頭,不一樣。”

聽到這話傅謹默不能再小奶狗了!

他眯起漆黑的眸子,兩指攥住南星小巧的下巴,語氣冰冷又危險。“怎麽?想看我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