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酸菜登場,傅爺回歸

溫慈哭得傷心欲絕,整個人完全陷進兒子病危的悲傷裏,對花夫人的煽風點火幾乎是屏蔽狀態。

她抬頭看到走過來的南星,心中雖有氣憤,但現在這種時候,也沒心思力氣去質問教訓她。

“我替你去教訓她!”

花夫人見溫慈不動彈,咬牙擼了擼袖子,憤懣不平的揚起手,朝著幾步之外的南星飛撲了過去,堅決不放過痛打這個小賤人的機會。

南星身心疲憊,不打算和胡攪蠻纏的花夫人過招,她剛想側身閃過,讓花夫人自己栽個狗吃屎,就被人從身後攥住了胳膊,接著被一股大力拉拽進了懷裏。

“啪”一記猛烈的耳光,狠狠甩在花夫人的臉上。

力道大得直接將花夫人扇飛,落地滾了兩圈後,暈死了過去。

眾人震驚的瞠目結舌,瞪圓了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男人穿著清爽的條紋襯衫,俊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疼惜得將南星護進懷裏,全身上下都透著斯文儒雅的氣質,幹淨的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但卻又一巴掌,打飛打暈了花夫人。

“對不起星兒,哥哥來晚了,讓你受欺負了。”

酸菜溫柔的低喃,聞到南星身上濃重的血腥味,他漆黑的眸子染上嗜血的猩紅,殺氣凜冽的眸光一一掃過呆滯的眾人。

記下每個人的麵孔,他日再犯,碎屍萬段!

“沒來晚,沒人敢欺負我。”南星鼻尖一酸,扯唇笑了笑。

強撐的體力和神經在這一刻鬆懈下來,她閉眼回摟住了酸菜。

“媽——!”

最先反應過來的花婉柔慌忙跑上前,半跪在昏死的花夫人身邊呼喚,哭得梨花帶雨,側頭怒瞪著行凶的男人。

“我要報警!你一個大男人憑什麽施暴打女人!?”

酸菜掃了眼花婉柔,一眼就認出她就是沒少禍害南星的翻版葉纖儀。

“我不止打女人,我還殺女人!不想死的話就閉上你的嘴!”

花婉柔被男人眼裏的警告殺氣嚇到,不敢在理論爭辯,慌忙站起身去叫醫生。

她剛跑幾步,腳步就倏地停頓,止住的眼淚瞬間又撲簌滾落了下來。

“謹默哥哥,小魚和這個男人……你救救我媽吧。”

南星脊背一僵,下意識猛然推開了酸菜,抬眸望向一身黑色西裝風塵仆仆的傅謹默。

他臉色陰沉,和她對視的眼睛裏漠然冰冷,再沒了半分的寵溺柔情。

酸菜察覺到南星的反常,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去。

當他看到傅謹默的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伸手將南星摟進了懷裏。

“星兒別怕,有我在,不會再讓這姓傅的欺負你。”

“不是,我……”南星掙紮著剛想解釋,就聽到啪的一聲,急救室的燈滅了。

呆滯的眾人瞬間回過神來,楊朵檸慌忙抹了把眼淚,跑去攙扶長椅上的溫慈。

楊聿明是一家之主,盡管心中擔憂害怕萬分,他也始終沒露出一絲慌亂,用自己的鎮定來安撫她們母女的心。

“醫生,我兒子他……”

中年醫生摘掉口罩,惋惜的深深歎了一口氣。“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已經腦死亡,隻能靠氧氣維持數日,請節哀。”

南星纖長濃密的睫毛劇烈一顫,明亮的眼睛浸在了水霧裏,她仿佛墜入了冰窖,全身僵硬的難以呼吸。

楊燦森……他死了?

溫慈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楊朵檸崩潰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的洛麗塔裙擺沾滿了灰塵。

楊聿明腳下踉蹌險些沒站穩,他低頭單手撐著牆壁,終是咬牙紅了眼眶。

“不行,他不能死,師伯,我要去找師伯……”南星慌亂地喃喃自語,睫毛上懸掛的淚珠搖搖欲墜。

酸菜從來沒見過南星眼泛淚水,誤以為楊燦森是她喜歡的人,頓時心中萬千情緒翻湧,又心疼南星,又自私的想讓那個男人死。

“……別哭,他會沒事的,師伯和我一塊來了。”

最終,他還是舍不得南星眼中的淚珠滑落,溫柔的安慰她。

南星被負罪感撕扯的心髒一瞬間如釋重負,她垂眸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淚水隱忍了回去。

“帶我去找師伯。”

“嗯。”酸菜安撫地摸了下南星的頭發,牽起她冰涼的手,轉身帶她離開。

經過傅謹默身邊時,她的手腕被熟悉的大手攥住。

“你去哪?你不要我了嗎?”

他嗓音輕啞冰冷,眼底被南星和酸菜親密的一幕幕刺得通紅。

南星的心髒猛然抽疼了一下,她側頭衝傅謹默笑了笑。“要,等我。”

輕輕甩開傅謹默的手,沒能甩開。

又一下,還是沒甩開。

她泛紅的水眸彎成了月牙,狠下心用力重重甩開,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傅謹默望著南星和當初救走她的男人牽手離開,心髒仿佛被活生生撕扯了下來,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疼得他有些站不穩。

他低下頭失笑,猩紅了整個眼眶。

他終是留不住她,不屬於他。

……

守在醫院外的雷鷹,看到南星和另一個男人乘車離開,震驚的一臉懵逼。

楊燦森為了她生死未卜。

傅爺為了她不眠不休的趕進度工作。

登機前收到了她和楊燦森的親密照片,煎熬難受了一路,一下飛機就得知楊燦森英雄救美,正在醫院緊急搶救。

結果,兩個為她遍體鱗傷的男人都沒選,和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小白臉走了!

“渣女!妖女!狐狸精!”雷鷹氣得抨擊南星,他都替傅爺頭上冒綠光。

傅謹默從醫院走出來,滿身陰森肅殺,幽深的眸子裏滲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查清楚了嗎?”

雷鷹立刻畢恭畢敬,不敢再有半分對南星的不敬。“查清楚了,是一家地下賭莊和穆弘琛設的局。”

聽到穆弘琛參與,傅謹默垂在身側的大手攥得骨節泛白。“燒了地下賭莊,和穆弘琛合作的人都解決掉。”

“是,傅爺,我這就派人去辦。”

傅謹默上了車,給雷鷹要了一把槍後,開口改了路徑。“去穆弘琛那裏,積攢了十幾年的賬,該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