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堡壘端倪初現月圓之夜血咒凶猛中

黃金堡壘,端倪初現。月圓之夜,血咒凶猛中

顧惜春幸災樂禍地大聲冷笑起來:“沒本事出頭,就別學人家江湖好漢出頭。泡妞也得找個時候,也不想想,這種頂級大富豪才能參加的拍賣會是你能來的嗎?”

所有的人都向葉天望過來,刹那間,他成了會議室裏的焦點,三件拍品反而被冷落到了一邊

“當然沒事囉,我隻不過是跟葉先生開開玩笑。寶蓮禪寺是港島第一大寺廟,我每次去,都會畢恭畢敬地虔誠上香,哪敢造次?葉先生,下次到港島去,我請你吃極品海參飛燕金錢鮑,那邊我有的是朋友,嗬嗬嗬嗬……”司馬抽出手,劍拔弩張之勢驟然春風化雨,分毫不見。

鬼王鬆了口氣,大聲說:“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應價,第二件拍品來自於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北狼司馬,叫價五千萬人民幣,請大家好好斟酌。”

他雖然長得極瘦,外表甚至算得上“猥瑣”,可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有一方豪傑的霸氣,能夠鎮得住場子。

顧惜春沒有看得成司馬和葉天的笑話,不免有些悵然,悻悻地坐下,對著兩名保鏢喝斥起來:“看好保險櫃,丟了東西,小心你們倆的頭!”

葉天已經坐下,不再理會司馬的逼視。

“方小姐,你的手鐲非常奇特,拍賣會結束後,我們來談談它可以嗎?我會為它出非常高的價格,就像你要我開價那樣,隨便開價,我絕不會還價。”司馬的囂張氣焰越發高漲了,再次抬手梳理頭發,灑脫地轉身,向拍賣台上望去。

方純隻是微微一笑,歎了口氣,不再應答。

那聲歎息是為葉天發出的,因為通常的年輕男人都會在漂亮女孩子麵前表現得果敢而凶悍,就算咬牙硬撐,也不會丟自己的麵子,而葉天恰恰相反,選擇了退縮避讓、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

“五千萬。”沙特大亨終於應價了。

現場無人開口,任由那兩個字的尾音輕輕回蕩著。

“哼哼。”方純冷笑了兩聲,輕輕摩挲著手鐲,目光望向顧惜春。

那時,顧惜春正回過身來,盯著那財大氣粗的沙特大亨,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他早就把對方砍成肉泥了。

“還有加價的嗎?”鬼王、司馬都沒有回到台上去,仍舊站在葉天身邊。

“各位想想看,日本人在東南沿海、南粵腹地、雲南全境、西藏東線搜集到的黃金全都聚集在黃金堡壘裏麵,那該是一個多麽驚人的天文數字呢?區區五千萬元,而且是以人民幣為單位,是不是太便宜了?”司馬繼續用他那種極具煽動性的狂熱聲音鼓噪著

如果他說得是真的的,五千萬的確很便宜,但那僅僅是“如果”,僅僅是虛擬假設出來的前提條件。

二戰中期,中國南部沿海的戰事如火如荼,日本軍隊采取了“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從民間搜刮來的寶貝極多,特別是在金沙江沿岸的采金區,所得天然黃金不計其數。據資料記載,軍方並沒有像其他的北路軍、中路軍那樣將黃金運回本土,而是就地聚集熔煉,藏匿起來,也就是傳說中的“黃金堡壘”。

日本戰敗後,國民黨和共產黨的軍隊先後追查過黃金的下落,但都止步於湍急的江水和複雜的崇山峻嶺之前。當今太平盛世,如果誰能搶先獲得線索,將有機會擁有這個舉世無雙的寶藏。

“五千萬。”鬼王重複著那個數字。

沙特大亨突然站起來,向著鬼王大聲吼叫:“你們中國人詭計太多了,明明知道大家都是衝著第三件拍品來的,卻在前麵設上這麽多門檻,拍來拍去,浪費我的時間。知道嗎?我到蝴蝶山莊來浪費的時間,都足夠新蓋一座迪拜塔了!現在,我要求你亮出第三件拍品來吧,不管什麽價格,我吃定了。”

他用胖胖的手指捏碎了雪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英國紳士與禿頂商人同時冷笑起來,緩緩地鼓掌,為他加油助威。

鬼王臉色一變,指著那大亨喝問:“中國人有中國人的規矩,你這算什麽?想要反客為主嗎?”

大亨下了座位,大步走過來,毫不示弱地大聲回答:“誰是客?誰是主?這個世界上,有權有錢有力量的就是主人,反之,就要屈膝跪下,做奴隸,做仆人。”

鬼王剛要說什麽,唰的一聲,大亨右手中亮出一把兩尺長的月牙彎刀,壓在鬼王的頸上。那柄刀的刀身上橫貫嵌著七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在燈下閃爍著湛湛精光。刀光與寶石光芒交相輝耀,映著鬼王那張半青半白的臉。

不知什麽時候,起先那個在水池邊捧水澆花的小女孩偷偷溜了進來,小貓一樣貼邊走到方純身邊,輕輕拽著她的衣角,仰著臉問:“姐姐,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顆糖?你的糖好吃極了,我還沒舍得咽,它就化在我嘴裏了

。”

葉天又一次看到了她眉心裏的紅痣,正處於寬闊飽滿的額頭與細致挺直的鼻管之間,仿佛一道血色的鐵閘,將女孩的命相生死線攔腰切斷。紅痣向上那道半寸長、半分寬的斜向暗紋,深重、醒目,令人不敢忽視。她的唇單薄而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兩頰上的肌膚也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青白色,純潔無暇,猶如琢磨千遍的藍田美玉。

事實上,如果沒有那顆紅痣,這個女孩一定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五年之內,必定出落得嫋嫋婷婷,如花似玉。

“血咒死期,以血懸咒。死期一到,必死無疑”——這是港島煉蠱師們都知道的至理名言。血咒,是蠱術、降頭術最高境界的一種,亦稱為“血降”。隻有當煉蠱師對某個人懷著刻骨銘心的巨大仇恨時,才會使出這種近乎無解的降頭術。

“但是,誰會對一個十來歲歲的小女孩仇恨至此呢?”葉天暫且忘掉了身邊那場平淡無味的拍賣會,把心思轉向她。少年小文是第一個犧牲品,她呢?會不會就是第二個?

“你叫‘小彩’,對不對?”方純又一次掏出銀盒子,放在椅子上,幫小女孩打開。

“對。”小彩一心看著糖塊,舍不得挪開視線。

方純輕輕撫摸著小彩的頭頂黑發,柔柔地微笑著問:“小彩幾歲啦?”

小彩頭也不抬地回答:“十二歲。”

“十二歲?”葉天的心弦又被一根無形的手指撥動了一下,因為白曉蝶留在他心裏的影子,也是十二歲。

方純的手很小心地撥弄著小彩的頭頂百會穴、腦後玉枕穴、後頸大椎穴三個地方的發根,似乎在尋找什麽。

葉天知道,以上三大穴道是煉蠱師們下針、注藥的主要關竅,要破解血咒,就要從此入手。但是,他聯想到段承德的江湖閱曆和武功經驗,便明白小彩所中的“血咒”必定非常難解,不是普通等級的降頭術。否則,憑段承德的人脈,早就有人代為解除了。

果然,小彩的發根頭皮白生生的,幹幹淨淨,毫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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