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綁架了

兩人隔了幾米的距離。

剛才那一幕,顧行看得真真切切。

容煙想與顧行打招呼,卻在顧行冰冷的眸光中敗下陣來。

“把一個已婚男人玩弄於股掌,很有成就感?”顧行嗓音沉冽,目光鋒利如刀。

容煙心底的秘密瞬間被洞穿,索性破罐子破摔,“看到那麽恩愛的夫妻為我鬧得雞飛狗跳,我確實很有成就感。”

“世上沒有拆不散的婚姻,隻有不夠努力的小三兒。容小姐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成為周太太。”顧行眉宇間全是難掩的厭惡。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容小姐記得把賬結了。”

容煙聽出股酸味兒,笑得雲淡風輕,“不勞顧律師費心。”

顧行找到車,一路急駛去了零點會所。

今晚是周淮禮做東,他們三個從下午就打電話輪番轟炸約他,他惦記著和容煙的晚餐,直接拒了。

好容易等到容煙加班結束,坐一起還沒聊半小時,她借口去衛生間沒了影兒。

一個服務生說容煙在停車場,他趕過去,看到周庭牽著容煙的手,兩人含笑對視,分明就是破鏡重圓的戀人。

那情景,不知怎麽就刺痛了他的心。

他莫名想起一句:我本將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葉溫言他們在聊這幾天的趣事,顧行全程都在喝悶酒。

他點開手機,想刪掉容煙的所有聯係方式,可試了幾次最終以心軟告終。

“行哥今兒不對勁兒啊,難道是失戀了?”鍾睿不經意地開起玩笑,“千萬記住我為你卜的那一卦,這陣子找個女人排解寂寞可以,最好別動感情,動了你就有罪受啦!”

“我沒那麽無聊。”顧行說的漫不經心,“找把紙牌來,再給我卜一卜。”

“是不是上次的卦象應驗啦?”葉溫言忙來吃瓜,“行哥感情受挫了?”

“沒有。”顧行十分硬氣。

周淮禮找服務生要來副未拆封的紙牌,交給鍾睿。

“行哥準備卜什麽?”鍾睿明知故問,“事業還是——”

顧行沉聲說出“感情”兩個字兒,葉溫言和周淮禮同時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鍾睿嫻熟地把紙牌分成幾摞,讓顧行隨意抽出幾張。

第一張牌,是張紅桃四。

“行哥,你對當前的感情抱有太多期望,但現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以至於你現在對她很失望。”

鍾睿話語剛落,葉溫言就問,“‘她’姓容,還是姓邱啊?”

顧行沉默著掀出第二張牌,方片三。

“這張更絕!行哥現在的感情正處於轉折的關鍵時期。有可能從曖昧轉入穩定的戀愛關係,也有可能戛然而止。”鍾睿看向顧行,“決定權暫時在你手中。”

顧行看似平靜,內心已翻江倒海,默了默,“如果走下去,會不會有個圓滿的結果?”

“最後兩張牌即可見分曉。”鍾睿的目光落在未揭開的兩摞紙牌上。

顧行遲疑片刻,隨手翻出兩張。

三人的注意力都聚在鍾睿身上,鍾睿倒吸一口涼氣,欲言又止。

“快說,磨磨唧唧得像個娘們!”葉溫言吃瓜的熱情高漲,催起鍾睿。

“我先做個聲明,紙牌占卜隻代表近段時間,不是一層不變的。後續的運勢會根據人的磁場而改變。”

鍾睿的說辭令顧行的心沉重起來。

“從現在的卦象看,行哥後麵的感情會一波三折,難有善終。”鍾睿安慰顧行,“當然,這種占卜也不能全信。”

顧行擰開一罐啤酒,淡笑,“喝酒。”

本來挺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多了幾分落寞。

“鍾神棍說的僅供參考,不能太較真。我覺得事在人為,一切皆有可能。”葉溫言旁敲側擊地安慰顧行。

“想多了。”顧行擠出抹生硬的笑,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四個人隻有周淮禮沒喝酒,顧行是被周淮禮送回君悅府的。

顧行胃裏不舒服,但腦子還有幾許清醒。

躺在容煙睡過的臥室裏,他閉著眼,和容煙的林林總總一並湧上心頭……

在感情上,他一直是理智的。

在停車場看到容煙和周庭牽手,他嫉妒得眼都紅了。

後知後覺,是被酸到了。

他不能任自己越陷越深,現在懸崖勒馬,還未晚。

先把容煙手機號拉黑,又把微信刪除。

做完這些,沒有臆想中的輕鬆,他越發得煩。

這一晚,容煙睡得很好。

華袖算計她,她立馬反擊,扳回一局。

隻是以後在華霖,更需小心。

早上起床後,她想主動和顧行打個招呼,把昨晚的不愉快翻篇。

翻遍微信,才知道自己被他刪好友了。

試著撥了兩次電話,都是無法接通。

看來,顧行是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失去這麽好的炮友,確實有些惆悵。

容煙改了一天圖紙,下班時還是以被駁回告終。

現在知道是華袖在背後搞鬼,她反倒坦然了。

隻要你駁回,我就改一改再遞交,直到通過為止。

容煙約鄭沅泡吧,兩人一邊聽現場演唱的民謠一邊聊天,很是愜意。

鄭沅問容煙是不是在跟顧行談戀愛,容煙笑著搖頭,“那樣的男人睡一睡還可以,談戀愛太累心。”

“可葉溫言不是這麽說的——”鄭沅驚覺自己已失言,捂住嘴。

容煙聽出幾分深意,笑問:“你和葉溫言什麽時候見麵了?”

“沒有見麵,隻是加了好友,沒事的時候就聊幾句。”鄭沅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聽著就心虛。他未婚你未嫁,多聊聊也不錯。”容煙拍了拍鄭沅的肩膀。

鄭沅抿唇笑了笑。

兩人都喝了點酒,從酒吧出來,容煙找了代駕,先把鄭沅送回家,又送自己回陽光嘉園。

容煙坐在後車座,單手支額,閉眼休息。

感覺到車速越來越快,容煙睜開眼喊了聲,“師傅,快到了吧?”

代駕司機沉默。

容煙打了個激靈!

朝外麵看了眼,黑漆漆一片,沒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雖然不能確定是哪裏,但絕不可能是市區!

“停車!”她崩潰地喊了聲。

司機猛打方向,一個急轉彎,把她的身體重重甩在車門上。

她快速冷靜下來,顫抖著點開微信,給鄭沅發了個位置,點開語音,“小沅,代駕司機把我綁架了!快幫我報警!我已經被帶出市區了!”

刺耳的急刹車。

車子還沒停穩,司機就轉身來搶容煙的手機。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在前方停下,裏麵又下來兩個魁梧的男人。

容煙死死抱住手機不鬆手。

兩個男人把容煙扯下去,奪走手機逼著容煙解鎖,撤回消息。

多捱一秒,消息就多幾分無法撤回的可能,她才有得救的機會。

“我朋友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把我給放了。”容煙悄悄打量麵前的三個男人,一一記下他們的長相。

司機黑瘦,另外兩個一個額頭有疤,一個是鬥雞眼。

“啪!”

司機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臭娘們!”

拿著容煙手機的男人把手機狠狠摔地上。

手機屏稀碎。

容煙雙腿軟了,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被塞進一團布,又被綁上雙手,戴上黑色頭套。

很快,她被帶到另一輛車上。

車子開得飛快,容煙絕望地哭起來。

現在,除了白玖凝,她又多了華袖這個對頭。

上次是顧行救了她,這次……隻能寄希望於警察蜀黍了。

沒過多久,她被推搡下車。

頭套被拿掉那刻,她發現自己在一座廢棄的倉庫中。

三個男人色眯眯地圍著她。

司機在她臉上掐了下,笑得色欲熏心,“手感真好。”

容煙滿眼驚恐,因為嘴裏塞著布團,隻能咿咿呀呀,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別猴急,先把該辦的事兒辦了——”鬥雞眼說著從口袋摸出一個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

容煙想到電影中被壞人注射D品的情節,嚇得忘記了掙紮。

待到兩個男人摁住她,她拚盡全力與他們撕扯,但,那管透明**還是注進了她體內。

她渾身無力,像一灘爛泥躺在地上,隻有越發粗重的喘息聲。

刀疤臉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架小型攝像機,把鏡頭對準了容煙。

鬥雞眼和司機開始脫衣服。

容煙渾身燥熱難當,體內熱血沸騰,竟有了那種念想……

“這藥不愧是M國進口的,兩分鍾不到就見效了!”刀疤臉笑著彎腰,一把撕開容煙的外套,借機在容煙臉上親了口。

容煙嘴裏有布團,隻能發出痛苦絕望的“嗚嗚”聲。

這時,司機的手機響了。

“就算天王老子來電話,也得等咱們兄弟完事兒再說!”鬥雞眼示意他關機。

司機卻已點開接聽鍵,聽了幾句後臉色立馬凝重起來,“還沒碰她,好——我們馬上離開。”

刀疤臉氣不忿地罵起來,“視頻馬上就拍出來了,這個時候讓收手,腦子被驢踢了?”

“不想死太慘,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司機說著已關掉攝像機。

三人如鳥獸散。

容煙體內藥性正濃,像條蛇在地上滾來滾去。

她渾身滾燙,目光迷離,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