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藏匿起的麻煩
外賣是前台拿進來的。
推門進來的時候,辦公室內安靜的出奇,前台將東西放在茶幾上便出去了。
跟老鼠見著貓似的,溜的飛快。
“怎麽感覺她很怕你?”許炎夏看著辦公室的門打開又漸漸合上,漫不經心的道。
“可能吧。”朱宴歡滿不在乎。
許炎夏將奶茶的吸管插好,遞給朱宴歡,朱宴歡看著熟悉的杯身,顯然沒想到許炎夏會點這個。
這確實是她喜歡喝的。
朱宴歡接過抿了一口,蹭了點口紅在上麵,陪著許炎夏吃完外賣,拿著奶茶去到了辦公桌前。
“我還有工作,要走要留隨你。”
許炎夏收拾外賣的手一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在這待著了,有毯子嗎?借你沙發睡一覺。”
朱宴歡想了想,將自己的外套起身拿給了許炎夏,“將就蓋吧。”
她沒有午休的習慣,辦公室裏也就沒備著,以前工作累了困了也是拿外套將就著來。
許炎夏將朱宴歡的西裝外套拿在手裏,見朱宴歡低頭看文件看得認真,將衣服放在鼻下輕聞,上麵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好像是洗衣液的味道,有點兒像香橙。
看著認真工作的朱宴歡,他將衣服放到一邊,起身走到辦公桌裏,靠著桌沿,在外的那隻手撐著桌邊,他離朱宴歡很近。
朱宴歡餘光瞥見,抬眼偏頭看他,“不是要睡覺?”
“剛剛是很想,不過現在……”許炎夏的目光在朱宴歡的臉上流轉,另一隻垂掛著的手臂抬起向朱宴歡伸去。
辦公室外傳來吵鬧的人聲,逐步放大,像是在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周先生您不能進,朱總在麵見其他客人。”是前台的聲音。
“讓開!”
“周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朱總她……”這句是助理的。
朱宴歡敏銳的捕捉到其中字眼,很快就想到了什麽,抬手拉住許炎夏那隻伸過來的手腕,用力將人往下拖拽,許炎夏不防,直接被她的力道拉彎下腰,朱宴歡的另一隻手趁機搭上許炎夏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往下按。
許炎夏一臉錯愕,被迫蹲了下來,然後,朱宴歡開始把他往辦公桌底下趕。
許炎夏被趕著縮進了桌下狹窄的空間裏,微微側坐在地上,兩條腿曲著,身子微弓,看著著實委屈。
周春安在這時闖了進來,身後跟隨而來的助理、前台,驚訝的發現辦公室內竟然沒有人,見朱宴歡沒有發作的跡象,隻好先關上門離開。
從周春安的角度看去,朱宴歡在他進來時正低著頭在看文件,聽見聲音才慢悠悠地將頭抬起。
“婚都離了,還來做什麽?”
聞言,桌下的許炎夏身子猛的一僵,他抬頭想要去看朱宴歡臉上的表情,卻隻能看見她的下顎。
“我倒是想問問你,昨天剛離婚今天就找下家,你把我當什麽?”
“當……中轉站?”朱宴歡的唇齒間發出一聲輕笑,她隨意的將兩條腿交疊,一邊掩蓋著桌下許炎夏的存在,一邊應對著周春安,“我以為我在電話裏說的很清楚了。”
朱宴歡的下半身穿了件緞麵的直筒褲,很是鬆垮,隨著她的動作,腳上的黑色粗高跟險些踩上許炎夏的肩膀。
“你找你的小助理,我找我的第二春有什麽問題嗎?就算我前一秒跟你領完離婚證,下一秒當著你麵跟別的男人上床都跟你沒關係,周春安,出軌的是你,你沒資格來質問我。”
對話還在繼續,許炎夏卻對這截晃在自己眼前的白皙腳踝起了歹念。
他抬手直接將其圈住,掌心貼著腳背,溫熱的觸感傳來,朱宴歡下意識的朝他看去,許炎夏上半身微趴,視線對上,他也想借此觀察下她的反應。
見這樣能將朱宴歡的視線多放在他身上一點,許炎夏計上心頭。
就算被發現了又怎樣,現在他才是正宮,抱著這樣的想法,許炎夏更加大膽了起來。
他的另一隻手從腳上凸起的腳踝骨骨下出發,指尖劃過,一點一點的往上摸索,從開始的兩指探過褲腳,變成四指下滑至下半小腿,向上遊走,最後整隻手直接附上朱宴歡的上半小腿,甚至有伸向大腿的趨勢。
小腿傳來細密的癢意,朱宴歡覺著身體有些熱。
周春安走近幾步想要解釋,朱宴歡卻咬牙抗拒,朝人喊停,“別動,你就站那。”
周春安聞言僵在原地。
許炎夏的手從腿後摸到腿前,朱宴歡一眼便能看見被褲子遮蓋住的手向上攀爬的動作,指尖摩挲著她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往上,毫不收斂。
朱宴歡想把腿抽出來,但許炎夏的力氣明顯比她大的多。
雖然有點委屈許炎夏這麽個塊頭被迫縮在裏頭,但事發突然才出此下策。
朱宴歡隻是不想許炎夏被周春安撞見後被找麻煩,許炎夏脾氣不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真鬧開了誰都不好收場,更何況這裏還是她的辦公室。
結果許炎夏倒好,在桌子底下找她麻煩。
麵前的周春安臉色難看,開口的聲音都發著顫,“離婚也能複婚啊歡歡,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你跟他分手行嗎?我,我重新追你吧,今天晚上有空嗎?要不一起……”
朱宴歡忍無可忍,手一抬,壓住了許炎夏那隻已經摸到膝蓋,還在繼續作亂的手,指尖不死心地在空隙中微動,輕刮著她的皮膚。
許炎夏看著那隻隔著衣物按住自己的手,喉結滾動。
朱宴歡根本沒聽見周春安說了什麽,抬頭就朝人道:“滾。”
“歡歡我……”
“我讓你滾沒聽見嗎?”朱宴歡抬手就將手邊的那杯奶茶朝周春安摔了過去,砸在了他的腿上,褲腿濕了一片。
周春安薄唇緊抿,眉頭緊皺,與朱宴歡對視幾秒,聲音艱澀,“你冷靜一下,我們之後再好好談談。”
周春安推門出去了。
朱宴歡瞪了桌下的許炎夏一眼,鬆開自己的手道:“人都走了,還不放開?”
許炎夏笑著鬆開了朱宴歡的腳踝,把探進去的手抽了出來。
朱宴歡得了自由,直接兩腳落地往後微微用力,老板椅的輪子順著力道往後退去,讓出空間。
許炎夏從桌底下鑽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防止有哪蹭上了灰,“他看上去還對你念念不忘啊。”話裏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
“搭了出軌的邊兒,沒坐實,心有不甘,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怎麽可能安生。”朱宴歡的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腦袋倒向一邊,用手撐著太陽穴,看著許炎夏漫不經心道。
許炎夏看了眼地上那杯灑了的奶茶覺著有些可惜。
收回視線,許炎夏靠回先前的位置,聽朱宴歡說完,就從兜裏把煙掏了出來,朱宴歡瞧著他的動作直皺眉,“要抽滾出去抽。”
許炎夏停了動作,“這麽凶啊。”說著笑著把煙塞回了原位,“那還是算了。”
許炎夏直起身,長腿一跨來到朱宴歡跟前,將椅子直推到牆,一條腿立在朱宴歡的兩腿間,將椅子抵住。
他的整隻手都貼上了朱宴歡側耳的位置,力道微微向上,強迫朱宴歡抬頭看向自己。
許炎夏的食指放在朱宴歡的耳後,拇指指尖攆過她的唇角,將她的腦袋輕輕往前一壓,許炎夏低著頭目光幽深。
他道:“那就朱總來替好了。”
下一瞬,許炎夏的唇便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