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也沒看到, 這書哪裏來的，主播是在卡BUG嘛。】
【明明我一直盯著主播啊，為什麽主播會纏書, 什麽時候什麽時間在哪裏，誰給我解釋一下。】
【難道是劇本？】
【劇本也不對啊, 視頻又沒斷過, 為什麽, 這書哪裏來的？】
【這書我看著有點眼熟啊, 我好似在哪裏見過。】
【哪裏哪裏，哪裏！！】
【我知道了，是喪屍還沒爆發的時候，他們還在自己的車子上時, 後窗下擺了幾本書，好像就是這幾本。】
【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記起來了, 主播當時還瞥了一眼, 所以主播那時候就已經想好那些書的用處了？？】
【你一說主播看了一眼那幾本書我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書，而且還和主播的專業有關係，當時還以為就是因為專業有關多看了一眼, 合著是在這裏等著咱們呐！！】
【但主播什麽時候換的，明明我們一直盯著主播啊。】
【不，沒有無時無刻，那隻狗叫後開始我反正就沒有盯著主播了，我一直盯著那輛車裏的喪屍。】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哦, 主播本來就是有意隱藏那肯定不會放到明麵上去做, 然後我們的注意力又在喪屍的身上, 主播做了什麽還真不知道。】
【尼瑪, 主播你真是夠了，虧我們還這麽擔心你，就怕你變了，還怕你被殺，終究小醜是我們，主播我恨你，吃臭雞蛋吧！】
【對，主播吃臭雞蛋，欺騙我們的感情，主播吃臭雞蛋！】
屏幕上的彈幕以極快的速度閃動，下一刻又見許許多多的臭雞蛋被砸出屏幕，就像是當頭砸來般數不勝數。
【成就完成：獲得第一顆臭雞蛋】
【獲得獎勵：009號直播間可入人數1150】
【成就完成：獲得第一百顆臭雞蛋】
【獲得獎勵：009號直播間可入人數1151】
係統播報聲一落，林一粟正在解膠帶的動作都不由停滯，隻等了片刻他才又繼續，直接將兩本書放在眼前的桌上。
基礎會計還算有點厚，但因是冬天又穿了厚衣服，所以他這裹了兩本書才沒讓人看出模樣來。
也正好是沒看出來，才讓康治對他的警惕沒有這麽高。
就是那個係統播報的臭雞蛋，大致知道這應該是那些看直播的人在控訴他手上的書，畢竟連何天寧與吳淺淺兩人都不知道又怎麽會讓直播間的人知道。
當時他便特意尋了個死角，把手裹在衣服裏麵才纏的。
不由得他掩唇笑了笑，但在看向康治時這陣笑就散了。
隻是他這散的再快康治也還是看出了一些，隻當他是在嘲笑自己頓時心中有怒氣升起，奈何此事確實是他失策才導致兩人死在外頭。
比起林一粟的觀察來，他也確實是要差上許多。
他看著林一粟，然後道：“說說你的條件。”
雖說他與林一粟相比還是他要更勝一籌，畢竟宋殷的實力擺在那兒，林一粟反應就是再快腦子轉的再快估摸著一時也難動她。
但他明白林一粟很聰明，他可能還有後手，而那個後手究竟是什麽根本看不出來，心思深沉，硬碰硬隻會折損自己。
才上車不過一兩個小時，林一粟就輕易損了他兩個人，這樣的人誰碰上恐怕都討不到好。
再者，現在的情況多一個朋友自然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且還是林一粟這樣的。
是他錯估了他。
“其實沒什麽條件，我們沒有車沒辦法去下一個城市，在這期間我們互不幹涉，還有我們的東西得還給我們。”林一粟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就是到下一個城市。
眼下隻有尋到安全的位置才能安心，至於路上的事他其實並不想多去耽擱。
康治也明白了意思，道：“你們要去哪裏？”
“陵城。”林一粟也未再隱瞞，直接便報出了陵城。
陵城？
康治不知道他為何要去陵城，但既然是他要去興許是有什麽考量。
思量片刻，他才道：“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你們的東西我也都會還給你。”
“不行！”被宋殷用|弩|抵著的男子一聽他的話當即厲喝出聲，不就是個小白臉，弄死就好了。
那些物資都給他們了，那他們吃什麽，不行。
隻是他這一聲喝下，短箭又往他太陽穴上抵，他不由得站直了身體，清楚的知道宋殷絕對會動手。
所以他沒敢再開口，可看著林一粟三人的目光都是憤恨。
康治見他不再出聲才再次去看林一粟，道：“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答應，我也能將你們送到陵城的高速路口，但我需要你告訴我喪屍的特性。”
他知道林一粟肯定清楚喪屍的特性，若是能知道那些特性，往後再遇上喪屍也不至於太過不知所措，沒了安排。
至少不會和剛剛那樣，下去直接折損了兩人。
“好。”林一粟知道他在想什麽，應了聲。
對於喪屍的特性，這些並不是什麽說不得的事，即使他現在不說再過一兩日康治也會發現。
既然怎麽都會發現，倒不如他現在拿來用了。
後頭他簡單將喪屍的特性說明，他們才散。
【扭轉局麵呀，主播瞬間就扭轉了局麵，可以啊。】
【看到康治吃癟的模樣我就想笑，之前他茶言茶語的說一堆，現在好了，讓主播按著打，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主播還是厲害的，愣是把逆風局打成了順風局，難怪他一開始會服軟，根本就是早就想好了。】
【這樣的順風也是拿兩條命換的吧，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高興主播順風，有點無語。】
【對啊，我看他們評論好久了，誰也沒提過那兩個死了的，唯一提的還被他們噴了，三觀都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
【你有三觀你天下第一，所以你看什麽，快去找你的三觀去。】
【什麽意思，主播敢做不敢承認？】
【承認什麽，難道一定要他們把刀砍在主播的身上，然後主播再反抗才對？再說了那兩個人的死和主播根本沒什麽關係，主播一沒推他們二沒故意讓人家去車裏吃東西，跑的時候還喊了喪屍，是他們沒有跑。】
【如果你真要怪，那你怪康治好了，是他讓那幾個人下車的。】
【天天就拿個三觀bbll，搞得好像自己多有三觀似的，你這麽有三觀你進去吧，喪屍來了你別跑記得到他們耳邊去喊，真是夠了。】
【唉，主播流量上來了看得人變多了，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之前也就一兩個聖母在BBLL，現在出來一堆奇奇怪怪的生物。】
【叫榜一大佬拉黑他們！】
【能拉黑？之前飛機哥還在問。】
【榜一能拉黑，省的烏煙瘴氣的，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抬杠，好好看直播那不香嘛。】
【不行，我要去睡覺了，都快一點了，希望明天早上起來主播還活著。】
【去吧去吧，我也要睡了，原本因為主播被咬了我都不敢睡，就怕自己睡著後他就變了，現在嘛，現在沒愛了，我決定冷落主播到明天早上。】
【小醜的我也去睡了，再見。】
【再見。】
隨著彈幕落下，直播間內走了一大片的人，隻剩下百餘個還在。
車內一片昏暗，隻有車頭傳來的燈光。
經過方才的談判後，也算是達成了協議，互不幹涉。
吳淺淺與何天寧兩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能感覺出康治等人對他們的敵意，但比起之前來要好上許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東西都還回來了，雖然被吃了一點但大多數都還在。
“幸好還給我留了根|火|腿|腸。”吳淺淺看著包裝袋內的火|腿|腸一陣感慨，之前看到他們分著吃的時候就心疼死了，同時也後悔。
後悔當時怎麽沒吃兩根，也不至於都讓他們給吃了，好在現在還留了一根。
她將火|腿|腸給扭成了兩段，其中一段遞給林一粟，至於剩餘的一段則是和何天寧一起分著吃。
林一粟此時確實是有些餓了，所以在她遞過來時也沒有推拒。
他又去看窗外，雪下的極大，看模樣還不知道要下多久。
吳淺淺與何天寧坐在後排，她能從座椅的縫隙看到第一排前的小桌子，同樣也能看清那兩本書。
這越看她就越覺得熟悉，心裏邊兒也在好奇，林一粟哪裏來的書。
猛地她想到了什麽，拍了拍何天寧的手臂，道：“這書不會是我放在車上的那兩本吧。”
這一提她那是越來越覺得就是自己車上擺著的兩本，原本是打算年後去自學靠個會計證，結果書買了還沒學就遇上了喪屍爆發，現在書好像還用來擋喪屍了。
隻是林一粟是什麽時候拿了她的書，然後還都纏在手上，什麽時候。
她是一點也想不起來，隻覺得詫異。
何天寧雖然沒認出書，但也知道女朋友要靠證的事，也覺得這書應該就是她的。
當然他也好奇林一粟是什麽時候做的準備，當時看到林一粟被咬時，他是真的慌了，不管怎麽說都是一起逃過來的，他早將林一粟當作是朋友了。
看到朋友被咬，他當然是擔心的，結果人家做足了準備。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終究是沒有去問。
【哈哈，這兩人的表情和我們之前的有過之無不及，突然又不難受了，畢竟連就在旁邊的人都沒有發現。】
【這兩合在一起就是二傻子，不過確實，主播人就在他們麵前他們都沒有發現，還能指望我們發現不成。】
【主播還是厲害的，早預想到了事情，所以才提前做了準備，也幸好是提前做了準備，不然他可能真的得變成喪屍了。】
【恩恩，說的也是，幸好主播準備充分。】
【不說了我也去睡了，看情況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等明天早上再來。】
【我發現看主播的直播會上癮，都說要走了我又忍不住再看兩眼，想看看主播還有沒有其他什麽騷操作。】
【這回估計是沒有了，兩方算是達成共識了，至少這一路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行吧，跑路了跑路了，再熬下去我要猝死了。】
窗外天色漆黑一片，同樣更是靜的出奇。
車中也同樣是安靜，經過剛剛的一場危機，眾人已經疲憊不堪，靠在車窗邊睡下。
*
1：00
昏暗的臥室內，隻有屏幕上的青光落下，倒影出蜷縮在軟椅中的人來。
身上隻披了一條毛毯，額頭抵著手臂靠在膝蓋上。
許是睡著了，許久沒有動靜。
終於是在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來，發絲微亂麵容蒼白，後頭又傳來一聲輕咳。
咳嗽止住後他才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屏幕上，見車中昏暗，幾人也都睡了。
他看著，用了略微沙啞的嗓音出聲，“現在幾點了。”
智者播報聲後，一份郵件出現在屏幕上。
陸離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抬眸又見郵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去打開。
郵件上隻寫了幾段話，詢問他什麽時候回家。
他看了一眼，然後道：“給我媽回封郵件，除夕夜的時候回去。”話落，屏幕上的郵件已經消失，目光又落在了直播頁麵。
直播間內人數少了一大半，現在隻剩下三三兩兩百餘個還在，彈幕也都是淅淅零零，說的都是一些趣味話。
下頜抵在手臂上他又去看林一粟，見他靠在窗邊睡著，因為冷整個人都縮了起來，羽絨服的帽子蓋在頭上，半張麵孔被藏在衣領下隻露出了一雙眼。
此時雙目緊閉，睡得沉。
他又去看林一粟衣袖的位置，那兒被喪屍咬破了一個口子。
隻是他衣袖還未看到，先看到了他羽絨服上的一個圓形標簽，就印在衣服手臂上，瞧著像是一隻鶴。
盯著那張標簽，他再次出聲，“找一下這個標簽，是哪家的。”
這個標簽看著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古現代書上看到過。
古現代的書上偶爾會提及那時的穿著衣物，比較起後現代的輕便來那時的要較為笨拙，不過因後現代的服飾參考了古現代的，所以大致的模樣沒有被遺棄。
至於衣物上的標簽卻已經隨著時間的長流消失，現在看到林一粟衣服上的標簽，與他在古現代書上看到的極其相似。
書上的圖像較為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一些來。
“查詢結果為古現代帛蔓公司在2024年冬季推出的新品，售價為299，後於2027年停產，帛蔓公司成立十年於2027年宣布破產。”
隨著智者的播報，有新的屏幕出現，上頭的是一件羽絨服，和林一粟身上的一模一樣。
屏幕周邊則詳細記錄了羽絨服的材質以及信息，之後又出現一道屏幕，記錄了帛蔓公司自成立初期到破產之間的所有信息，還附帶了創始人的照片。
2027年就破產了嗎？
陸離看著眼前閃動的信息，一手撐著下頜，身子又往後仰了些徹底窩在了軟椅上。
六百年前的東西，看模樣應該不是仿製的。
指尖纖細搭在唇角，在屏幕的光亮下呈現出一抹青白色。
他又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去看直播間，“定位直播間導演的位置。”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直播間應該不是真人秀那般簡單。
“智者權限不足無法定位，需要授權後才可以繼續操作，請問教授是否授權？”
“恩。”陸離輕輕應聲，同時還攏了攏毛毯往軟椅中靠，眼中的困倦又升了起來。
眼眸半闔看著屏幕上出現許許多多數據，正在快速閃動，知道是智者通過他的身份接入研究所內部。
從古現代到後現代的這數年間，智能已經被開發到了極致，所有智能都能在第一時間查到宿主需要的資料，同樣也能安排宿主的起居。
而為了更方便智者為他們服務，他們給與了智者最大的權限。
一旦到它們無法接觸的地步便說明已經到了國|家|機|密，現在智者需要授權才可定位就說明其中涉及到了極其重要的事，興許與他所想一至。
終於是在片刻後，數據閃動停滯，下一刻屏幕上出現一個紅色方框顯示查無此人。
同一時間，智者的聲音傳來，“智者無法定位，經檢測009號為高精密智能不屬於教授所在時空，檢測為更高文明時空，教授權限受限無法繼續查詢。”
“更高文明？”陸離聽聞好看的眉宇輕輕一擰，目光隨即又落在直播間內。
之前猜測這個直播間可能與時空有關，雖然隻是機緣巧合，但現在看來當時的猜測確實是對的。
而這個009號為高精密智能，連智者都無法查詢看得出能夠製作出009號的時空文明有多高，興許已經到了無法估量的地步。
可林一粟直播間內展現的所有，卻又與高文明掛不上鉤，甚至還出現了六百年前才有的東西。
他再次出聲，“定位直播間所在時空。”
“定位009號現所在時空為低文明時空，時間檢測為2026.2.11，地點安城高速，時空壁於2月10日下午4：23開啟，5：00關閉，重啟時間未定。”
“將所有信息發送給其餘幾位教授。”陸離說完起身，取過衣裳穿戴後就快速出門。
現在能確定直播間的位置確實是在其他時空，同樣也能說明現在直播間內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直播效果也不是劇本。
隻是有一點他不理解，高文明的人為什麽要將超高智能的009號投入到低文明時空中，還選中了林一粟。
不僅僅如此，甚至還將直播間放到了他們的直播平台上，是隻投放在了他們的時空，還是說其他時空也都有？
取樂嗎？
他快速推門入了吳教授的辦公室，一路匆匆行來臉色白的厲害。
吳教授也在他入門時抬起頭，見是陸離，笑道：“正要看你的郵件你就到了。”話落起身去迎陸離。
對於陸離他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為華國研究跨越了一大步，恨的是他的身體不好，時不時就得回去休息。
難得見他淩晨一點了還沒睡，還給他發來了郵件，正要打開人就來了。
“恩。”陸離應了一聲，然後順勢坐在椅子上，伸手間直接打開了郵件中的所有信息。
同一時間，他又打開了林一粟的直播間。
他將直播間提到一邊，然後從一堆數據中心拖過來一個類似於黑洞的數值，道：“這是從直播間內剖析出時空壁出現時的數據波動，時空壁出現的時間可能隻有半小時，半小時後會被關閉，這是開啟時與關閉時的數據。”
話落，他又將另一張數據帶到最前麵，“智者定位到一個低文明時空，與我們的時間間隔為六百年，裏麵存在大量病毒，人死後會變成活死人，被咬傷或者抓傷也會被感染，暫不確定病毒來源。”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時空壁出現時的波動數據？”吳教授聽著他的話有些詫異，畢竟他們現在隻能檢測到時空壁的範圍。
可對於時空壁開啟或者關閉之類的信息是一點記錄都沒有，有的大多都隻是推算。
現在陸離突然跑來告訴他波動時的精確數據有了，而且就在他的麵前。
“恩。”陸離點了點頭，伸手將直播間給拖了過來，又道：“數據都來源於這個009號高智能的直播間，不過裏麵的時空是低文明時空。”
此話一落，吳教授已經收起了心中詫異，而是凝眉看向出現在眼前的直播間。
此時直播間內一片寂靜，昏暗的車內隻能聽到車子行駛時傳來的動靜，而直播畫麵則定格在一名身穿羽絨服的男子身上，帽子衣服遮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看周圍的模樣確實能看出文明落後，似乎是百年前才有的模樣。
他看著直播間內的畫麵，然後又低頭去看陸離，道：“智者能定位到這個直播間的幕後嗎？低文明應該是無法造出如此先進的高文明智能，並且還投放到了我們所在的時空，隻可能是這個009號直播間是某個高文明時空投放的。”
“恩，這個我已經讓智者查過確實是高文明時空投放。”陸離點頭應聲，但隨後又道：“隻是智者無法定位到是哪一處高文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現在009號所在的時空文明較為落後，時空內留有致命病毒，病毒的信息無法監測，隻有拿到樣本才能檢測來源以及製作血清。”
“他們的武器太落後，估計守不住。”後頭他又接了一句。
吳教授聽聞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按陸離所說的，這個病毒會在人死後促使他變成活死人，也能感染僅僅隻是抓傷或者是咬傷的人，那也就是說明這種病毒可以通過控製人的神經來進行變異，就如同一些生|化|病毒。
而這種情況，感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最後可能會是全球變異，根本殺不盡。
六百年前的大型武器，一旦啟動便會對周遭形成巨大的損傷，到那時恐怕整個時空都會被摧毀。
所以要想在不損傷周圍環境乃至土地，若放作他們的時空自然可以，可若是直播間內的時空那便是不行，畢竟文明整整落後六百年。
陸離看著那些數據，又道：“以這一次剖析出來的數據信息來重新測算，我想應該很快能找出新的突破點。”
僅僅隻是一組數據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卻能讓他們有一個參考的數據，不至於為了這一組的數據浪費數年的時間。
“恩。”吳教授點頭。
*
6：00
耳邊傳來起身的聲音，林一粟不由得攥緊手中算盤，然後睜開眼。
見一人從他身側走過去了司機的身邊，同時還有極淺的說話聲傳來。
知道那是康治，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見外頭的雪又厚了許多。
同時車子啟動的聲音傳來，緩緩駛入車道內。
因為擔心司機連夜開車會出事，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尋了個安全的位置停車。
看著窗外的雪，又有康治的聲音傳來，隻聞他道：“再有兩個小時就到陵城了，我們不會下高速，隻能將你們放在下高速的位置。”
林一粟也在他的話下側眸看去，見他就站在過道上，輕輕應了一聲，“好。”
康治見狀也沒再說話，回了座位上。
又過片刻，車上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醒了，因天氣太冷眾人根本就睡不著，醒來自然也早。
何天寧從包裏拿出兩顆鹵蛋，一顆給了吳淺淺，然後自己則趴在椅背上，將另一顆鹵蛋遞給林一粟，道：“小哥，吃早飯。”
林一粟此時正在看窗外，聽到他的話時轉過頭去，見一顆由包裝袋密封的鹵蛋出現在眼前。
抬眸又去看何天寧，見他嬉皮笑臉的，伸手接過道了謝。
“幹嘛這麽客氣，咱們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何天寧一聽他說道謝笑著出聲，後頭又去看車前的路，道：“小哥，我們是不是快到陵城了？”
周圍沒什麽能認的，但隱約感覺快到陵城了。
林一粟點點頭，“應該還要兩個小時。”
“終於要到陵城了，也不知道爸媽怎麽樣了。”越靠近陵城何天寧便越擔心，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想到消息，他忙又坐回去然後在書包中一頓翻找，終於找到了他的手機。
天太冷了手機拿起來也是冰冷，他打開手機想要看看有沒有家裏的消息。
隻是他打開聊天框時卻顯示無服務，沒信號了？
他拿著手機舉高頭頂，試圖找點信號。
吳淺淺正在吃鹵蛋，看到他拿著手機到處晃悠，疑惑地道：“你在做什麽？”
“找信號。”何天寧說著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去找信號。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了陸小離的話，劇情沒有變動。
偷偷摸摸地來更新了，往後更新都會是在淩晨三點，習慣了習慣了，不在那時候感覺渾身不得勁。
你們不要等哈，太晚了，早睡早起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