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就仗著我舍不得你哭!”(修)
蔣百川每次出手,對方最後的歸宿都會是醫院。
所以包間裏的人聽見這句滾,如獲大赦,瞬間往外跑,生怕跑慢了變成出氣筒。
蘇丙任更是連滾帶爬的第一個衝了出去。
幾年前他被蔣百川揍進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都已經成了他少年時期的陰影了。
真是剛剛有多猖狂,這會兒溜得就有多狼狽。
蔣冽見人都跑了,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
他清楚他小叔的性格。
看起來痞野不羈,實則最護短記仇。
今兒蘇丙任敢動他心尖上的人,那就是觸了他的逆鱗,這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結束了!
這會兒應該是忙著和美女姐姐說話,顧不上蘇丙任了。
他故意走的很慢,就是等著蔣百川吩咐。
果真他小叔抬眸看過來,蔣冽立馬抬手拍了拍胸脯,“小叔,我懂。”
蔣百川眉頭微挑,心裏詫異: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轉瞬他點了一下頭,剛想囑咐一句,蔣冽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他可不跑得快嘛!
之前蔣百川不在,他被家裏那個老古板管的都要抑鬱了,這回得好好打一架!
蔣百川立馬衝往外走的沈君玉提了一嘴:“看著點那小子,揍進醫院都沒事,就是別弄殘了。”
蘇丙任欺負的是他女人,他上手把人打殘還說得過去。
要是蔣冽這個小輩替他這個長輩出頭把人揍出個好歹,肯定得吃他大哥的鞭子。
“嗯,我盯著。”沈君玉也明白這些,往外走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海恬身上。
這個旗袍美女低垂著頭,盈盈楚楚卻倔強的沒有流一滴眼淚,怪惹人心疼的。
他們這一個、兩個、三個……N個的都沒有戀愛經驗,看自家兄弟好不容易動了心,他怕蔣百川犯渾,忍不住也提醒了一句:“老蔣,你好好說。”
蔣百川一副我還用你提醒的表情,急忙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走。
包間門關上的刹那,又恢複到詭異的安靜。
海恬沒吭聲,卻一直在細微的掙紮,想要把他握著的手腕掙脫開來。
奈何那隻粗糙大手看似沒用力,實則牢牢的圈著。
非但沒掙開,蹭來蹭去反倒像是在被他撫摸。
這會兒屋子裏安靜下來,海恬的心卻提了上來。
她,現在更加的混亂了。
起初她是悲戚無助的,以為自己隻是他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
可聽到蔣百川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說動她就是動他。
那認真的態度,霸氣的維護……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她發現即便知道蔣百川哄騙了她。
可她仍舊沒有辦法對他橫眉冷目。
因為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好是情真意切的。
此刻她隻想先離開這裏,冷靜的,好好的捋順一下。
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還得確認自己的媽媽是不是安全。
海恬的聲音透著疲憊沙啞,悶悶的帶著點鼻音:“蔣百川,我想,我想先離開,我還有事……”
下一秒,蔣百川卻猛地站起來,將海恬嬌軟纖細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裏。
蔣百川感覺到那溫熱的身軀,聞著他喜歡的淺淡沉香味,不安、躁動、煩悶、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消失了。
“小魚兒。”
聽著熟悉的稱呼,海恬停止了掙紮。
她終於抬起頭看向蔣百川,倔強的眼眸裏盛著薄薄的水霧。
“蔣二少。”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蔣百川從溫柔鄉裏清醒過來。
明明是這個心狠的小東西把他扔在了亞島,可聽著她委屈帶著哭音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卻什麽不滿都沒有了,隻剩下慌亂。
他不想惹他的小美人哭。
他知道海恬心裏的結是什麽,舔了舔嘴唇,平時巧舌如簧的他這會兒卻有些詞窮。
因為,他確實是蓄意接近她的。
“沒想故意瞞你……以前名聲不太好,再說人還沒追到我就和你說我身份,好像以權壓人似的。”
聽著男人笨拙卻真誠的解釋,海恬的心情越發複雜。
她很難在這短暫混亂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的心緒。
更何況,現在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她盡量冷靜的看向他,聲音雖輕卻透著骨子裏的堅韌:“嗯,我知道了,能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嗎?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這話,卻戳到了蔣百川的逆鱗。
“思考?思考什麽?再扔下我跑了?”蔣百川說著手臂橫在海恬臀部下方,用力一提,將人抱起來的瞬間快速往前走了幾步。
將人按在牆上的瞬間,他的身體緊緊的貼了上去。
他側著頭看著海恬,深邃眼眸裏帶著審視,“你親了,看了,抱了,摸了,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
“你就仗著我舍不得你哭?”蔣百川眉頭輕輕擰起來,低下頭,鼻尖幾乎要碰到海恬的鼻尖,“你聽沒聽過小黑屋,金鏈子?老子不舍得用手段對付你。但你要是再敢跑,老子就把你關起來!”
這展開,讓海恬措手不及。
兩人貼的極近,男人偏高的體溫烘的海恬有些燥熱,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蔣百川,“我真的有……”
“海恬,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你想怎麽對我都行,就是不能不要我!”
這無賴的話……
怎麽聽著還有些像是撒嬌?
這種想法湧上來,海恬覺得詭異的不得了。
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地方溫度逐漸升溫。
潮紅瞬間從脖子爬上海恬的小臉,她立馬低垂下頭,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蔣百川的理智也有些脫籠,恨不得將海恬揉入自己的懷裏,和他融為一體,這樣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滾燙的身體越貼越緊,海恬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被蔣百川壓入牆裏了,終於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疼。”
“哪有老子的心疼?!”蔣百川說著抓著海恬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壓著她的身體卻迅速卸了力度,“你他媽的把老子……”
蔣百川還沒說完,門外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門被推開。
蔣百川滿眼怒容的看向門口,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
身材頎長,麵容溫柔,狹長的眼裏帶著溫柔的笑意。
是他最討厭的那一類笑麵虎。
“這他媽的……”蔣百川說到一半,猛然回頭,看著海恬望過去。
他頓時明白了。
“蘇予懷?”
這話是對海恬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