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蔣百川的誓言和愛

蔣百川立馬就感覺到海恬的情緒不對,單手捧著她滑嫩的小臉,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滿是安撫,無關情欲。

“怕了?你男人身手了得,就算它是故意撞我的,也傷不到我分毫。”

蔣百川用來安慰的話,卻反倒讓海恬更加膽戰心驚。

他無意說的故意兩個字,卻宛若利劍深深紮在海恬的心上。

會不會真的是故意的呢?

“也,太巧了吧,抓到人了嗎?”海恬心緒已經亂了,按在蔣百川傷口上的棉簽都有些控製不住力道。

好在蔣百川皮糙肉厚,海恬那點小勁兒,輕點重點於他都沒什麽差別。

蔣百川倒是感覺到海恬的緊張了, 但也以為她是擔心他。

他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透著點粉的臉頰:“當場就被交警扣住了,巧是巧了點,但真是意外,聽說是刹車失靈了。”

海恬緊張的舔了一下嘴唇。

刹車失靈,電視劇裏專屬的害人手段。

這次會不會是葉家人的警告?

就算葉顯榮和葉昊天現在還沒知道,但會不會是葉輔歌做的手腳……

“小魚兒,害怕了?”

蔣百川感覺海恬的情緒越來越不對,單手扣著她的後腦,額頭貼上她的額頭。

“真的別怕,我槍林彈雨都不會出事的。”

海恬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是啊,隻要她不在他身邊。

他會平安喜樂到老的。

“蔣百川……”

“嗯?”

“沒事,就是想叫一叫你的名字。”

“嗤!給你叫一輩子。”蔣百川說著單手摟著海恬站起來,“走,該給我的小美人投喂零嘴了。”

海恬順勢的摟著蔣百川的胳膊,將臉埋在他的肩頭。

“蔣百川,我好……”喜歡你呀。

後麵幾個字,海恬沒有說出口。

“嗯?”蔣百川側頭用臉輕輕的去拱她的側臉,“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海恬現在根本沒心情吃東西,順著他的話說道:“好困呀,還想睡。”

蔣百川聽到這話,頓住腳步,轉身又往回走,將人放回了柔軟的**。

他起身站在旁邊兒,抓住被子把她蓋住。

“那你再睡會。”

說完也沒走,就站在原地看著她。

海恬輕輕的眨了眨眼,伸出胳膊捏住他的衣角。

指尖用了一點力氣,海恬悄悄的往被子裏縮了一下,聲音輕的仿佛氣音一般:“想抱抱。”

艸!

蔣百川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小美人這是和他撒嬌呢?!

喉結極其緩慢的上下滾動,反複兩次,他一下撲到**,連人帶被子用力的裹進自己的懷裏。

眼裏帶著璀璨的笑意,低頭親了一口海恬的頭頂。

“做噩夢了?以後隻要你需要,我都在,所以什麽都別怕。”

海恬將臉埋在他懷裏,感受著他偏熱的體溫,聞著熟悉的淺淡皂香味,控製不住的鼻子有些發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海恬知道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她不由得又往蔣百川的懷裏貼了貼,“蔣百川,你給我買椰子餅了嗎?”

海恬嗓音悶悶的,刻意撒嬌的時候像是小貓一樣乖,蔣百川興奮的渾身肌肉都繃得死死的,聽見這話,啞著嗓子回道:“你想吃?那我去給你買。”

海恬了解蔣百川對她的好,隻要她想吃,他一定會出去幫她買。

不是椰子餅,也可以是其他的。

而她,隻是想把他支走。

“嗯,很想。”

“行!正好你接著睡,等睡醒了就有椰子餅吃了。”蔣百川是舍不得放開懷裏的小美人,但更怕再抱下去,被蹭出火來。

他說著坐起來,給海恬掖了掖被子,仍舊沒有立馬離開。

海恬睜著雙眼貪婪的看著蔣百川。

此去一別,再無歸期。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紅了眼,便往被子裏縮得隻剩下一半眼睛,睫毛劃過被子:“你怎麽不走?”

蔣百川彎腰躬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海恬下意識的閉上眼。

“不想讓你看見我離開的背影。”蔣百川的眼眸越發溫柔,“海恬,我隻說一次,這也是我對你的誓言之一。”

他突然站的筆直,聲音洪亮,軍人一般莊嚴。

“以後每次短暫分別,隻要你回頭,我就在。”

說到這兒,他又笑了,眼裏宛若盛著燦爛星河,真誠熱忱。

“所以我的小美人,你以後可以毫無畏懼的往前走,因為我永遠在你身後,一切有我給你兜底兒!”

這就是他蔣百川愛一個人的方式,看起來如土匪一般糙痞野性。

但他所有的語言行為,直白真誠,潛藏著心機的試探卻從不會強迫猥瑣。

是建立在尊重的前提下,

毫無保留填補她的所缺,

給她所能給的全部安全感。

讓她能變得更加美好。

畢竟毫無尊重的愛,那是耍流氓。

他心懷信仰,滿身榮耀,不屑與此,所以他的愛也是一片赤誠。

海恬聽到這話,瞬間紅了眼睛,她急忙向下,完全鑽入被子裏。

“蔣百川,你怎麽這麽好。”

他這麽好,堪比人間癡想。

是她癡心妄想也觸碰不到的。

蔣百川低頭隔著被子,用氣音說道:“因為你是我的蓄謀已久。”

蔣百川下了樓,海恬立馬從被子裏鑽出來,光腳跑到陽台,想要再看他幾眼。

才露出個頭,就看蔣百川單手插兜痞懶的靠在大門望著她。

海恬心瞬間漏跳了一拍。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四目相對,蔣百川笑的依舊明媚,抬起手散漫的揮了揮,示意海恬回去。

海恬想起蔣百川剛剛的誓言。

抬手捂住心髒的位置,他從來都不是說說。

可這次,她轉身後,就是訣別。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成拳頭,圓潤的指甲深深的紮入肉裏,疼痛讓她壓下呼之欲出的眼淚,她揚起嘴角,露出如他那般燦爛的笑容。

然後一點一點的轉身。

一步,兩步……

每一步,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都宛若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疼。

當確定蔣百川看不見她的瞬間,她如虛脫一般跌坐在地上。

眼淚洶湧而出,她死死的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是她辜負了蔣百川。

她不配。

傷心都不配。

蔣百川哼著小曲兒,坐在溫誠的車裏。

不知道想到什麽,他臉上的笑意猛然僵住。

“不對,我都受傷了,她怎麽舍得讓我去買椰子餅?”

“啥?”溫誠一臉懵逼,“哥,你在這兒自作多……”

“回去!”蔣百川低吼一聲,立馬拿出手機撥打海恬的電話。

聽著那頭的忙音,他險些把手機捏碎。

車子停下的一瞬,蔣百川就打開車門飛奔向上。

左小腿受損的零件發出吱嘎一聲,他身體一歪,險些摔倒,卻快速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上衝。

二樓海恬的房間,門半開著。

蔣百川突然停下腳步,站在門外。

他死死的咬緊牙關,咬肌繃的如石頭一般硬,含情眼眸裏冰冷一片,宛若被逼入絕境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