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隻要她需要,他就會在她身邊

這幫公子哥看要鬧出人命了,終於不看熱鬧了,忍不住開口勸了一句:“要不算了, 弄得到處都是血,掃興。”

“就是,好歹是我女神,別弄得太難看。”

說來說去,也隻是怕惹麻煩罷了。

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真心的幫海恬說句話。

在他們的圈子裏,雖然私生女私生子不上台麵,但並不是原罪,原罪是海恬身為私生女卻無依無靠無權無勢。

是葉家血脈又怎麽樣?

照樣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

而且這種玩起來反倒更帶勁兒!

錢程因為是家裏最小的,從小就被慣著寵著,之前要什麽女人不都是乖乖的,這會兒在海恬這邊碰了釘子,怎麽可能善了。

他冷哼一聲,仍舊向海恬這邊走過來:“今兒你就是死了,屍體也得留下!”

海恬瞳孔猛然收縮,捏著碎瓶子的手控製不住開始抖。

兩年前在高盧國九死一生的畫麵不受控製的湧入腦海,她感覺一陣陣恍惚。

那時她看了幾個月的心理醫生,才算康複。

可如今……胃部翻湧,她猛地咽下一口口水,強壓下眩暈的感覺。

掃視一圈,門外有保鏢,是不可能逃了。

那邊的窗戶……

就算摔成肉餅,她也不會給他們糟踐!

這麽一想著,剛要往窗戶那邊衝,錢程卻突然加快腳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冰冷的手指裹住的刹那,所有的理智和淡然瞬間崩塌,海恬忍不住尖叫一聲:“你放開我!”

酸澀委屈不甘湧上心頭。

總是這樣。

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沒有選擇權!

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點希望!

是不是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海恬紅了眼,心中無助的乞求:誰能救救她……

救救她……

正如被所謂家人欺負羞辱的無數個日夜那般,她乞求有誰將她拉出泥潭。

可最後發現,除了自己,她無依無靠……

絕望一點一點的包裹住她,她眼裏的光也逐漸泯滅。

耳邊隻有錢程陰沉沉的聲音:“老子扒了你衣服,看你……”

“砰!”的一聲巨響,有什麽重重的砸在門上,隨即門被壓得打開了一個縫隙,緊接著門從外麵被大力踹開。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事,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衝進來。

然後,錢程就成拋物線飛了起來,砸在了茶幾上。

“操你媽!敢動老子的人!”

一聲怒吼,音色低沉,夾雜著雷霆之怒。

所有人都心神一顫,可海恬卻鬆了緊繃的身體。

她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來人,還沒做出反應,就被一把摟入堅硬卻溫暖的懷抱裏。

那有些硌人的肌肉裹著她的身體,有些疼,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眼眶撐不住瑩瑩淚水,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落臉頰。

蔣百川他說,隻要她需要,他就會在她身邊。

而他,真的來了。

她悄無聲息的用力的捏緊了他衣服衣角。

好似這樣,就捏住了所有希望。

蔣百川恨不得撕了那人,但感覺到懷裏柔軟身體微微顫抖,瞬間壓下怒火。

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撫受到驚嚇的小美人。

他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往外走,錯過跟著他屁股後過來的溫誠時說道:“都看好了,一個不許跑。”

海恬隻覺得天旋地轉,衣角滑脫手指的瞬間,她立馬不安的環住蔣百川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

感受到那灼熱的體溫,才覺得活著。

蔣百川感覺到懷裏小美人無聲的依賴,沒有半點開心反倒心疼的要命。

他側頭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眉角:“小魚兒,別怕,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聽著堅定又溫柔的話語,海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那種眩暈感再次湧上來,她輕輕晃了一下頭,沒說出話來。

感覺肩膀上的布料傳**濕的感覺,蔣百川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扶著她的後背。

就這麽抱著人在走廊裏來回走,輕輕的哄:“這裏沒人,害怕就哭出來,別憋著,嗯?”

剛說完,耳邊便傳來壓抑的如小貓一般細弱的抽泣聲。

蔣百川的心也跟著絞著疼,他輕輕晃著懷裏的柔軟。

“都是我的錯,我來晚了。心肝兒別怕,我給你唱歌?”

海恬乖乖趴在他懷裏,頭暈暈乎乎的,其實也沒聽清蔣百川說什麽,隻是下意識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想要尋求安全感。

蔣百川側頭貼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感覺到溫度有點高。

立馬按動電梯,門一開,沈君玉和溫晴站在裏麵。

兩人看見他懷裏抱著個女人,都是一愣。

沈君玉率先回過神兒,心思細膩的他頓時就知道這位就是蔣二爺金屋藏的嬌了。

溫晴知道直勾勾的盯著人不禮貌,可是她根本收不回視線。

男人單手抱著女人,側頭柔聲細語的哄。

這畫麵,怎麽看這倆人都是一對兒。

“呦,這是……”

“你跟我上樓上一趟,溫晴你先下去。”蔣百川連寒暄都懶得寒暄,抱著人就上了電梯,見溫晴還站在裏麵,不由得擰起眉頭,不耐的說道,“你下去。”

聲音稍微凶了點,海恬下意識輕輕抖了抖。

蔣百川立馬輕輕親親她的側臉:“沒說你,你乖乖睡。”

溫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從電梯上下來的。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用力收攏五指,滿眼不甘心。

她算是和蔣百川青梅竹馬長大的,原本以為蔣二不近女色,所以她覺得他不親近她也沒什麽,畢竟除了她別的女人他也不碰。

可是今天!剛剛!

這到底是誰!

又讓人抱又讓人哄,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電梯內,蔣百川攏了攏海恬的旗袍,仍舊柔聲細語的哄著人。

見海恬緊繃的嬌軀慢慢放鬆下來,這才抽出時間和沈君玉說話:“她應該是發燒了,你給看看。”

“嘖,你們一個兩個的,真當我是怨種醫生朋友了?”沈君玉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還是湊過來,剛要抬手想要默默海恬的額頭,卻被蔣百川一把拍開。

“樓上不是有醫藥箱?一會兒用溫度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