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這麽客氣,我就……親你了”
插曲過去,還得繞回雇傭這個問題上來。
海恬好歹算是公眾人物,拍攝的時候,私人物品沒有信任的人看著,很容易出問題。
可……看著麵前逐漸將骨子裏匪氣展露出來的男人,她有些猶豫。
氣氛一時間安靜沉悶下來。
蔣百川依舊彎著膝蓋看著海恬,也沒催促她做決定,畢竟他很享受這會兒明目張膽欣賞她美色的機會。
小美人今天穿了一身及膝的月白色荷葉袖旗袍,襯得她曼妙身姿,一頭烏黑秀發鬆散的編了個麻花辮搭在右肩。
沉默不語的時候,含蓄柔靜,讓人不舍得打擾。
這會兒因為天熱,有兩縷極細的頭發黏在鬢角,蜿蜒成性感的弧度,配上那狐狸眼裏沁透出的絲絲縷縷風情,明豔動人,撩而不自知。
蔣百川看的心思浮動,抬手向後摸了摸後頸。
想親一親那嬌豔的紅唇,咬一口誘人的唇珠……
“我還是不麻煩……”海恬開口說話的瞬間,蔣百川立馬從美色中抽離出來。
這個不麻煩……可不行!
二話不說,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風扇,按下開關塞到海恬手裏。
“天氣熱,小心中暑。”
海恬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風吹過臉頰,緊接著手裏就被塞了什麽。
她低頭,視線落在被強塞進手中的粉色HelloKitty小風扇,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個……”
又沒說完,蔣百川又從他的褲兜裏掏出個東西,這次倒沒往海恬手上塞,而是半蹲下來,微微仰著頭看著她。
“嘴唇都曬幹了。”
男人說著,打開潤唇膏的蓋,然後將帶著淡淡粉色的膏體擰出來。
大手捏著那小小的潤唇膏,小心翼翼到有些滑稽。
“不用了,謝……”
“要我幫你塗?”男人說著抬起手,輕輕托住了海恬小巧的下巴。
入手肌膚滑嫩,他差點沒忍住摩擦一下。
感覺到下巴上的粗糙觸感,海恬急忙向後退了半步,蔣百川也順勢鬆了手。
隻是放下手的瞬間,不自覺地碾了碾剛剛觸摸過她皮膚的手指。
“那你自己塗?”蔣百川的調子仍舊含著絲笑意,可望向海恬的眼眸裏卻含著執著和強勢。
海恬初次來到亞島,不太適應這兒的氣候,嘴唇確實很幹。
便接過唇膏,道了聲謝,輕輕的塗了起來
塗完將膏體擰回去的時候,不自覺的抿了抿紅唇。
碾壓的時候,飽滿的紅唇被擠的鮮紅誘人。
蔣百川的眸色越發深沉,他特意選了隻草莓味的唇膏。
不知道吻上去,嚐起來會不會和櫻桃肉一樣甜嫩。
“唇膏的錢我給你。”這隻唇膏她都用過了,自然是要付錢的,“把我的包給我吧。”
海恬說著將唇膏攢在手心裏,抬頭看向蔣百川。
就見男人又從包裏掏出一個白色小水壺,在她麵前晃了晃,“渴了和我說,給你帶了溫水。”
蔣百川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不喜歡的話,還有小半瓶鮮榨草莓汁。我也放到保溫杯裏了,不過這會還有點涼。”
這……
海恬有些意外,蔣百川怎麽知道她喜歡喝草莓汁?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怎麽準備了這麽多東西?
看他野痞的性子,真不像是如此細心的樣兒。
蔣百川見小美人有點呆愣,伸手將她攢在手裏的唇膏卷了過來,自然的揣回自己兜裏。
“你這活的比我這糙漢子還糙,怎麽讓人放心的下?”調子帶著絲調笑,然後他將背包跨在肩膀上,又用手將海恬戴著的帽子正了正,“怎麽樣?一天五十,用我不虧。”
原本以為蔣百川說當助理就是玩笑話,卻沒想到他能如此細心。
海恬不自覺的抿了一下變得水潤的嘴唇。
手中的小風扇吹著溫熱的風,將貼在頰邊的碎發吹了起來,那種粘膩敢瞬間消失不見。
已經用了人家的東西,這個時候再說不用他這個人,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
而且,她確實還有話想要問他,需要個合適的機會。
一個轉眸,海恬算是在心裏說服了自己。
再抬起頭,她眼裏含著絲淡雅的笑,“那麻煩你了,蔣先生。”
“又忘了?”蔣百川隔著帽子揉了一下她的頭,“再這麽客氣,我就……親你了。”
“嗯?!”
海恬平時接觸的大多是圈裏的人,都笑眯眯的做足了表麵功夫,說的話心思都得轉八百個彎兒。
就算是那些明裏暗裏追求過她的人,也都是試探性的。
畢竟在這個圈子裏,追她個身為私生子的小明星還被拒絕了,傳出去,那些大少爺會覺得丟人。
她還是第一次接觸蔣百川這樣直白張揚的人。
所以,和他相處,她一直都處於一種反應不過來的狀態。
蔣百川見小美人又被驚到了,將剛剛揉歪了的遮陽帽給她正了正,接著說道:“我們這就算是說好了,以後再叫我蔣先生,就是想要我親你的……暗號。”
“你!誰和你說好了。”海恬捏緊手中的小風扇,望向他的眼眸有點無措,卻還是倔強的不認輸,“再胡說的話,就不用你了。”
蔣百川挎著背包的手揣在兜裏,笑的如他這人一般張揚野性,痞裏痞氣的抬起另一隻手,太陽穴上快速比了一下又放下。
“遵命,不過,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都不是胡說,天地良心,發自肺腑,真心實意。”
海恬的心咚的一聲。
這話的意思:想親你是真的……
她故意裝作聽不懂,回了句:“您這成語背的挺好的。”
說完轉身往前走。
反正隻剩下四五天的交集,隻要對方不再挑明,不做過分的事,她也樂的偷懶不去換民宿。
蔣百川沒想到小美人還會回擊,卻覺得心癢癢的。
海恬看似對誰都溫溫柔柔,清冷淡雅,實則是築起高高的城牆,將所有想靠近她的人隔絕在外。
而如今,她能和他開玩笑,回嘴,可見這高牆已經被他撬鬆了土。
他笑的有點**漾,又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