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因為它是榮耀的勳章”

海恬輕輕的動了一下臉,臉蛋上的觸感也不太一樣,比大腿上的肌膚硬一些,有些粗糙。

視線往下移到極限,看清了那粗糙的手指。

蔣百川用手托著她的臉?!

她悄咪咪的想要收回摟著他腰的手,隻是一動,原本如老僧入定一般的男人突然轉身將她壓在身下。

“小壞蛋,清醒了?”

蔣百川咬著牙,大手已經順著綠色的旗袍下擺探了上去,壓在她滑嫩的肌膚上。

海恬還沒醉的斷片,那些荒唐的畫麵漸漸的湧入腦海,羞的她立馬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

男人順勢撩起旗袍,半跪在她雙腿間,極具壓迫感的懸在她身上。

“想起來了?抱著老子的腰哼哼唧唧的不撒手?怎麽現在鬆開了?”

蔣百川生怕海恬哭,就那麽托著她的臉托了兩個多小時,感受著小蔣百川的造反,被他強壓下去,再造反再強壓。

他覺得海恬要是再不清醒,他就要廢了。

“嗯?”

海恬稍微分開兩根手指,透過指縫看向蔣百川,見男人臉色沉的要命,有些心虛。

她咬著飽滿的嘴唇,右腿被蔣百川托著膝窩,懸空的腳丫輕輕的討好一般的蹭了蹭蔣百川的腰。

原本是想讓他消消氣,哪知道是“火上澆油”。

蔣百川一咬牙,整條手臂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似的。

“心肝兒,你是真不怕死啊!”聲音沉沉,氣壓極低。

海恬感覺到腳下肌膚繃得如巨石一般硬,也意識到有些不對,急忙往後拱了拱,想要脫離他的桎梏。

可男人卻扣著她的膝蓋又把她給拖了回去,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貌似……有些……曖昧過頭了!

“撩完就想跑?”

再一開口,那嗓子啞的連蔣百川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輕笑一聲,望著海恬的眼眸如銀河流淌,“心肝兒,幫幫老公?”

醉酒情況下被他哄著叫老公,海恬尚能接受,可這會兒完全清醒過來,聽著他這自稱,圓潤的腳趾不自覺的勾了起來,羞的一抹紅順著脖頸慢慢的爬上白皙的臉頰。

“才不是……”

“不是什麽?”蔣百川的壞勁兒也上來了,低頭親了口她的手背,見她還是不鬆手,就順著她的手指緩慢細密的親吻。

最後親的海恬不得不把手放下來,他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堵住那紅腫的香唇。

到底是把人鬧的又哭了,蔣百川才停下來心肝兒的哄著。

海恬軟在他懷裏,像是個沒骨頭的娃娃似的,任由他摟著親著。

她吸了吸紅彤彤的鼻頭,悶聲悶氣的表達不滿:“疼。”

“哪兒疼?”蔣百川揉了揉海恬的腰,“這兒?還是哪兒?”

海恬怎麽好意思說是自己的嘴疼,悶悶的哼一聲,突然想到什麽,掙紮著向從他懷裏出來。

“蔣百川,你後頸到底是什麽?”

蔣百川聽到這話,倒是鬆了手,扣著她的腰把人扶起來,他索性向前一撲趴在了**。

粗糙的手指點了點那紋身,“就是那個奪了老子初吻就跑了的、沒心沒肺小美人的嘴唇。”

海恬真沒想到蔣百川會把她的嘴唇紋在這個位置上!

她湊過去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真的是一比一還原啊!

還有些不太相信的用手指搓了搓。

那微涼的手指摩擦在結實的皮膚上,好似小貓爪在抓似的揉的蔣百川好癢。

他反手扣住,壓著她的手在那用力搓了搓,這才緩解了百爪撓心般的癢。

“你要不吐口吐沫再搓一搓看看是不是真的?”他說完一個翻身,又仰麵躺在**,趁著海恬不備,抓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上。

“唔……”海恬一個不穩,趴在了他的胸口,急忙雙手撐著他的胸肌坐起來,“你,你幹嘛紋這個啊?”

蔣百川望著海恬,眼裏是濃重到快要溢出來的愛意。

他微微揚起下巴,用輕快的調子說道:“臥底的時候,那傻逼組織非要在成員身上烙個烙印,回來之後,祛疤弄不掉,老子可不想一輩子頂著那惡心的痕跡,兄弟建議說紋個符鎮它。

但老子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什麽符比我小美人的烈焰紅唇更讓我安心,畢竟當初親一口,我就淪陷了,忒神奇!”

蔣百川說的輕鬆,可海恬卻覺得事情可能沒有他說的那般簡單。

一般的組織也就是弄個紋身,可這種烙在後脖頸的烙印……想想都覺得疼。

這得是多麽凶殘的組織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怕了?”蔣百川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海恬的神色,生怕自己曾經的身份讓她擔憂懼怕。

海恬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問出口:“疼嗎?”

蔣百川愣了一下,疼?

那是真他娘的疼!

刻骨銘心的疼!

因為這個雇傭兵團曾經參與過謀殺他父親的5.11大案,而他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不得不烙下殺父仇人的“信仰”。

當烙鐵落在皮膚上發出吱吱響聲,散發出灼燒皮肉的焦臭味兒時。

惡心幾乎讓他不能呼吸……

雖然很快結疤,但那種疼痛仿佛一直就纏著他。

直到被海恬的紅唇覆蓋,那種疼痛似乎才慢慢減少直到消散……

他不想讓海恬為他擔心,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後頸,笑的痞壞:“要不,你每天都親一下,給這個符加持一下?我想它就永遠都不會疼了!”

原本是半開玩笑逗弄小美人的話,沒想到海恬卻十分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好,每天都親一下,讓你百邪不侵。”

望著那認真地小臉,蔣百川突然有些笑不出了,他猛地起身將臉埋在海恬的胸前。

海恬說的極為鄭重,“蔣百川,它不惡心肮髒,因為它是榮耀的勳章。”

說到這兒她輕輕的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當然,如今有我的紅唇印在上麵,那就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了,畢竟我的唇可是有百萬保險的呢。”

隨著如綿綿細雨般安撫人心的聲音,那柔弱無骨的手摸上他的後頸,在那紋身上輕輕的摩擦。

蔣百川身體微微一顫,那些痛苦歲月似乎在瞬間被治愈。

他的小美人哄起人來……

真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