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野來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聽完Luo的聲音, 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尤其是在查完Luo的蘇醒日期，又去論壇上搜貼子查看舟銘坐屋頂的日期後，這一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但出個車禍就進到了遊戲世界,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是有可能發生的嗎？
這又不是玄幻故事！
鐵鍋燉肉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吭聲，急了：“還在看直播嗎？問你話呢！”
野來往看向他們：“他確實說的不是替身。”
但……萬一就是弟弟本人呢？
這個可能性鐵鍋他們絕對想不到。
信息爆炸時代, 每天接收的東西又雜又亂，光是上周的熱搜內容是什麽他們都不記得, 就更別提年前的新聞了。
何況當時Luo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們肯定隻掃一眼就忘了, 甚至有的都不會點進去細看。哪怕有記得這事的，也不會去留意具體時間。
他能有一點模糊的印象, 是因為他當初和舍友追了整個賽季，更是熬夜看了整場總決賽, 對Luo的感情正深，再加上出事那天恰好是跨年夜，這才留下了記憶點。
但就算如此，他也記不清Luo的蘇醒和弟弟破殼的日子, 還是剛剛靈光一閃去查了才知道的，鐵鍋他們就更不可能會想到了。
而能有這個“靈光”，是基於他對時明舟多年的了解。
鐵鍋他們隻知道時明舟性格冷淡, 聰明靠譜，能交個朋友。雖然也會發現時明舟對待野爹的態度和對別人不同，但他們不會知道這究竟特殊到了什麽程度。
野來往這些年親眼見過時明舟和親弟弟的相處模式, 也親眼見過無數人在時明舟那裏得到的待遇, 最能明白有多神奇, 所以才會往大膽的方向上猜。
那麽問題轉回原點：雖然時間能對上, 但這事也太扯了，是不是他想多了？
鐵鍋燉肉他們不清楚他的糾結，聞言又相互看了看。
你猜猜看說道：“舟銘那個人品，應該真不是替身吧？”
紅無常被暗火發私聊科普了一大堆，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了，見他們有些受刺激，便站在客觀的角度說道：“你們再仔細聽聽，是不是你們先入為主就覺得聲音很像了？”
度量大部分時間都和自家公會的人玩，他們雪域的人和舟銘接觸少，他以前就隻聽弟弟說過一次話，隻留下一個萌和甜的印象，率先開口：“我反正是不記得了，靠你們了。”
他說著看向野來往：“你不是看過Luo的比賽嗎？當初聽見弟弟說話，你就沒覺得和Luo的聲音很像？”
野來往壓著狂奔的思緒回過神，無奈道：“我隻看比賽不追星，不看他的直播，一般也不怎麽看賽後采訪，比賽的時候很少會放隊內語音。”
度量道：“行吧。”
暗火和鐵鍋燉肉則異口同聲：“是真的像。”
他們兩個人和弟弟相處的次數最多，最有發言權：“他的音色還蠻有辨識度的，很好聽。”
“那你們說是不是這樣？”胡辣湯推測道，“Luo是知名電競選手，源宇的公司又是做遊戲的，同是一個行業，會不會源宇找他簽過合同要過授權，想用他的音色配AI，然後那個AI機緣巧合進了源宇，成了咱們的弟弟？”
他說著補充：“搞不好連性格也一起授權了，弟弟就是以他為模板構建出來的，所以咱們會覺得他像弟弟。還有阿瑤說過野爹一開始就對舟銘很親近，或許就是從源宇那邊知道了他和弟弟的事，對他抱有好奇才刻意接近的，後來他們兩個人見麵把事情說開，野爹就開始喊哥哥了。”
其餘人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都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鐵鍋燉肉道：“那這……誰算是誰的替身？舟銘看著他，腦子裏想的是弟弟還是他？”
紅無常則激動地“謔”了聲：“演電視劇嗎？”
度量道：“老胡你可以啊！”
“但這有個大前提，”胡辣湯道，“就是Luo真是野爹，如果不是一個人，咱們說這一堆都沒用啊。”
限定喇叭花遲疑：“剛才在副本裏野爹差點亂仇恨，舟銘喊過他的名字，好像就是洛洛？”
周圍一圈人齊齊看向他。
30個人在一個隊伍裏，又都是高玩，基本不需要指揮，頻道時不時就會響起聊天和笑罵聲，再加上技能的音效，很難專門留意到某個一閃而過的信息。
鐵鍋燉肉道：“我當時光顧著看傷害統計了，你們誰聽見了？”
放縱喝酒道：“我聽見了，好像真的是洛洛。”
紅無常道：“不會又是先入為主吧？”
一群人沉默。
僵持幾秒後，他們決定下線吃飯，下午直接問當事人。
鑒於舟銘和野爹現實裏見過，舟銘肯定知道野爹的真實身份，這事便又落到了野來往的頭上，讓他抽空再問問舟銘。
野來往鎮定地答應下來，退出遊戲便去仔細搜索新聞，試圖再找點其他線索。
但很遺憾，除了時間恰好能對上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證據來支撐他這個玄幻的猜測，連胡辣湯的推測都比他靠譜。
再說全息遊戲這麽多，Luo憑什麽就穿到了源宇呢？源宇那套排查機製當初可是上過熱搜的，哪有這麽容易被入侵？
野來往獨自糾結一會兒，還是沒壓住好奇心，打開通訊錄翻出了時明舟的名字。
剛敲下第一行字，他就停住了。
他突然想到如果猜測是真的，這可不是件小事，時明舟不一定會告訴他。
而且這種事也不適合發消息談，他將內容全部刪掉，聽見旁邊宿舍的來喊他吃飯，便答應一聲，跟著他們走了。
午休時間轉瞬結束。
時明舟下午一上線，就看見了附近的鐵鍋燉肉他們。
人很齊，看著好像還不是掛機狀態……他一眼打量完，淡淡道：“在等我？”
鐵鍋燉肉他們同時心頭一凜，隊伍頻道再次熱鬧。
紅無常道：“快，人來了！”
鐵鍋燉肉道：“野來往怎麽回事，舟銘都來了他為什麽還不來，誰發消息問了？”
暗火道：“他剛回複，說是快開學了東西不齊，吃完飯就被同學拉去超市了，還沒回來。”
胡辣湯道：“這種重要的時刻他去什麽超市，網購不行嗎！”
度量道：“那什麽……你們誰去回話？”
頻道陷入死寂。
幾秒後，鐵鍋燉肉再次扛下了所有，幹笑道：“是啊，想著大家一起玩，熱鬧。”
時明舟平靜問：“是嫌棄自己還不夠亮？”
鐵鍋燉肉滿心都是狗血替身，一時沒反應過來：“啥意思？”
胡辣湯他們急忙在隊伍頻道解答：“是說咱們電燈泡呢！”
鐵鍋燉肉：“……”
時明舟看著他們：“野來往沒有告訴你們不是替身？”
鐵鍋燉肉道：“你是發自真心說這句話的嗎？”
時明舟“嗯”了聲，不想在同一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說道：“沒別的事就散了，不用替我們操心。”
胡辣湯上前兩步想問問野爹的身份，這時隻見旁邊的空地光芒閃爍，是極品套裝的特效，緊接著野爹下凡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
他不由得停住了腳。
然而他停了，周圍看似在等隊伍進副本的玩家可沒有停。
他們得知鐵鍋大佬一行人都在這邊，便過來蹲人了，此刻終於見到野爹，他們不約而同地往那邊走了走。
辛洛抬眼就對上這個要包圍架勢，立即往他哥哥的身邊挪：“幹什麽？”
時明舟微微皺眉，上前半步護住了人。
辛洛剛剛是下意識地反應，等見到舟銘頂在前麵，他又主動出去了：“打架是嗎？小爺奉陪啊，先給我個理由。”
圍觀群眾根本沒想圍的。
他們隻是作為普通人見到了名人，有點想靠近一下，不準備打擾人家，卻沒想到都趕在了一起，也就造成了這個效果。
他們快速停下，其中一人試探道：“大佬，你是Luo嗎？”
辛洛知道得有事發生，便去翻看留言。
他快速看完洛洛最帥的消息，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茫然地問道：“什麽Luo？”
眾人想到他過往的風格，說道：“……你可別裝傻啊。”
辛洛一點都不慌：“我剛上線就被你們圍堵，還莫名其妙問我問題，總得讓我弄清楚吧。”
眾人便將論壇上的分析給他念了一遍，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辛洛道：“這麽神奇，等我去看看。”
他開打論壇看完一圈，發現根本沒有石錘，淡定地回來了：“我解釋再多你們也不信，我隻說一點吧，我什麽時候來玩源宇的，論壇上通過我遊街的貼子能查到一個大概的時間。Luo什麽時候醒的，網上也能查到。那幾乎是緊挨著的，他都成植物人了，八成是大腦受的傷，你們這是覺得他剛醒就能玩全息？那醫生和家屬能同意嗎？”
眾人瞬間醍醐灌頂。
是啊，有道理！
辛洛道：“我就是對遊戲的理解強了點，技術好了點，又恰好取了野爹的ID，你們就認為我是他，會不會太草率了？”
眾人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說道：“那……那Luo在直播間說他正在玩別的遊戲，最近又收了徒弟，這怎麽說？”
辛洛道：“就咱們聊天的這段時間，好幾款火爆的遊戲裏肯定有一大把的人收了徒，對於這種類型的遊戲，收徒是一件多不稀罕的事啊各位，拿這個來當證據？”
眾人：“……”
辛洛還嫌不夠：“我哥哥和我兄弟他們也是高玩，你們怎麽不懷疑他們是職業選手？就因為我比他們高調？”
眾人道：“誰讓你剛玩就能這麽厲害！”
辛洛道：“這是因為我以前也玩過這種大型遊戲，對這個熟。拿上膛魚會長來舉例，他剛玩的時候也厲害，我聽說在第一的位置當了很久才被我哥哥超過去，你們當時不也沒懷疑他？是因為聽說他們是從別的遊戲轉過來的對吧，同理，小爺我也是有經驗的好嗎？”
眾人再次啞口無言。
沒什麽證據就跑到人家的麵前莽，這事有點尷尬，他們便幹笑幾聲想要撤退。
辛洛不依不饒道：“回來，我上線被你們嚇了一跳，這就想走？”
眾人回頭：“那您想怎麽著？”
辛洛道：“補償我，去論壇上把我說的話發一遍。”
眾人嘴角抽搐，有些老實孩子當場就答應了，有些則想盡快走，嘴上應了聲，急忙就跑了。
辛洛看得心滿意足，暗道不愧是小爺，真是機智。
他轉向舟銘：“哥哥~”
時明舟頓時聽出幾分炫耀，重新和他組上隊，忍著笑問：“這隻是第一批人，等你粉絲收到消息過來，證實你們的性格一樣，該怎麽辦？”
辛洛道：“不慌，反正沒有石錘，他們總不可能圍毆我。”
時明舟點點頭，餘光掃見鐵鍋他們過來了。
雙方離得近，鐵鍋燉肉他們全聽見了他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懸著的心放了放。
不是就好，不管是誰替誰，至少狗血沒了。正如舟銘所說，不需要操心他們兩個人的事。
雖然不能和世界冠軍近距離接觸，有些遺憾，但自家兄弟好就是真的好。胡辣湯和度量也沒有心理負擔了，以後還能繼續嘴這個貨，完美。
鐵鍋燉肉道：“草，我之前吃了洗腦包還以為你是Luo，當場震驚，心想我竟然還能有個世界冠軍的兄弟。”
胡辣湯多問了一句：“你真不是他？”
辛洛想想正在路上的粉絲，不想隱瞞他們，問道：“我如果是，你們以後會不會對我尊重點？”
鐵鍋燉肉一行人：“……”
尼瑪，這和承認了有什麽區別！
能問出這句話，他接下來也不太可能欠打地回一句不是吧！
鐵鍋燉肉瞪眼：“你真是他？”
辛洛笑道：“如假包換，怎麽樣，要簽名嗎？合影也可以。”
鐵鍋燉肉一行人：“……”
踏馬的狗血替身又回來了，舟銘找世界冠軍當代餐也是牛批。
不，往好處想，興許老胡說得對，這兩個人談開了，根本沒有替身這回事。
度量試探道：“你們這種公眾人物，會不會有公司找你們錄東西，想用你們的聲音當賣點，賺粉絲的錢之類的？”
辛洛道：“當然有啊，小爺在圈裏的商業價值沒話說！”
鐵鍋燉肉他們心中一定，隊伍頻道一時全是吹捧。
胡辣湯謙虛地回了兩句，剛剛挺直腰板，就聽麵前的人繼續道：“但我一般不接這種活，小爺那麽忙，光靠賣賣臉拍個廣告就可以了。”
鐵鍋燉肉他們剛升起的慶幸“嘩啦”就散架了，盯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麽。
胡辣湯不死心：“就……一次也沒接過？”
辛洛心中一動，感覺這有些意有所指。
時明舟在旁邊眯起眼，聯係他們的不對勁和這個莫名的問題，迅速串聯起因果。
他淡定地插嘴：“簽了保密協議的除外。”
辛洛秒懂，猛點頭：“我隻能說這麽多，明白了嗎？”
鐵鍋燉肉他們悟了。
看這兩個人坦誠的態度，說明確實是私下談過。
他們徹底放心，不想留下當電燈泡：“那你們玩，我們走了。”
辛洛道：“回來，小爺我堂堂一個冠軍就這麽沒排麵，都不想說點別的？”
鐵鍋燉肉他們這才把注意力往這件事上轉了轉。
鐵鍋燉肉哈哈一笑，立刻就想過去摟肩，但胳膊還沒抬起來就察覺舟銘掃向了自己，不由得停住，說道：“當然有話說，我兄弟竟然是世界冠軍我能不高興嗎！”
辛洛很欣慰：“還有嗎？多說點。”
胡辣湯和度量的心情最複雜，兩個人忍了忍，前者問：“你剛才打發掉了那些人，還讓他們去論壇回貼，要是以後真相大白，不怕被罵？”
辛洛萬分無辜：“我沒有否認啊，我隻是反問他們是不是草率了，是他們自己不堅定。”
胡辣湯和度量一齊“草”了聲，心想果然還是這個坑貨，要不嘴他真的很難。
這裏是副本入口，人來人往。
雖然剛剛清了一批人，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時明舟看向自家蛋：“換個地方？”
辛洛乖乖點頭，暫時沒想好去哪玩，便準備和他們邊走邊聊。
鐵鍋燉肉他們難得能和名人接觸，沒有扛住這個**，便頂著舟銘的冷眼把這兩個人拉進了隊伍，決定先當一會兒電燈泡，畢竟在隊伍頻道裏聊天要更安全一點。
胡辣湯看著某人：“換個原聲我們聽聽？”
辛洛對此無所謂，伸手關了係統音效，笑道：“哈嘍，你們好呀~”
暗火心頭一顫，當場“嗷”地一嗓子，差點掉淚：“弟弟！”
他喊完就被紅無常踢了一腳，想到是保密的東西，急忙找補：“不是，我就是那麽一說。”
辛洛體貼道：“沒事的，我可以理解。”
暗火心頭情緒蔓延，忍著沒有開口。
鐵鍋燉肉和胡辣湯他們一時也有些受不了，那可是他們的弟弟啊！
鐵鍋燉肉在心裏“草”了聲，暗道連他們這種和弟弟接觸少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想起那顆又甜又萌的蛋，舟銘以前和弟弟日夜相對的，這能受得了？
他忍不住直接莽了，伸手就打開了和舟銘的私聊：【舟銘你他媽發誓，你發誓你沒拿我兄弟當代餐！】
時明舟掃一眼，給了兩個字：【沒有】
鐵鍋燉肉想想舟銘信譽：【你最好如此】
時明舟：【嗯】
兩個人的私聊迅速結束。
一行人一路聊到下一個小鎮的傳送點，這才分開。
隊伍前腳剛解散，野來往後腳就上線了。
他在鐵鍋他們那裏得知進展，問道：“他們是這麽說的？”
鐵鍋燉肉道：“是啊。”
野來往沒有吭聲。
他雖然覺得胡辣湯的推測比他靠譜，但心裏知道可能性不大，因為以時明舟的脾氣，要是知道AI有個原型，恐怕對原型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畢竟每次見到原型都會想起那顆蛋，心情能好才怪了。
不過這事不好說，反正時明舟明後天就來學校了，他可以到時候再問。
時明舟這時和自家蛋又組上了隊。
辛洛沒有換回係統聲音，問道：“他們這是覺得你把我當替身了？”
時明舟道：“當代餐。”
辛洛道：“什麽？”
時明舟點了一句：“他們以為咱們在談戀愛。”
辛洛“噫”了聲：“思想真俗，就不能往單純美好的方向上想嗎？”
他說道：“不過他們現在以為我是原型，就應該能理解咱們為什麽這麽好了，這就是緣分。”
時明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著他問道：“想去哪玩？”
辛洛剛想回答就想起最近總是他哥哥在問這個問題，便說道：“哥哥你來決定，我陪你玩。”
時明舟略微想了想：“做過官方任務欄嗎，帶你去玩？”
辛洛道：“可我沒考證，做得了那個嗎？”
時明舟解釋道：“一些組隊的任務可以做，有些任務要求至少有一位魔將在，其餘的不作硬性要求。”
辛洛頓時來了興趣，開心地跟著他走了。
中途遇見來八卦的玩家，便一律按先前的辦法打發掉，隨著消息逐漸散開，很快就沒人來打擾他們了。
兩個人斷斷續續玩到晚上。
時明舟想到明天能見麵，便不想隻在下午，提議上午去學校，中午還能帶他去食堂吃個飯。
辛洛自然不會有異議，問道：“那咱們哪裏集合？”
時明舟道：“我直接開車去接你，晚上再把你送回來。”
辛洛道：“你今晚不住校？”
時明舟道：“不住。”
辛洛心想那應該不麻煩，說道：“行啊。”
二人敲定明天的時間，下線睡了。
論壇上依舊熱鬧，火月的人把辛洛的話發上去後一部分人信了，另一部分則保持懷疑。貼子的樓越蓋越長，直到有人捅到了粉絲那裏。
隨著大批粉絲殺到，事情漸漸明了，粉絲們看完野爹幹的這些事和頻道上的發言截圖，都覺得八成是Luo沒跑了。
631L：但他都說了不是，而且日期確實很近，他昏迷這麽久，哪能剛醒就玩全息？
639L：雖然我們也很心疼他這麽作，但真的很像，今天在現場的人出來，他是明確說了他不是Luo嗎？
652L：我在現場，好像沒說，隻是在給我們講道理。
657L：嗯，確實沒說。
662L：看吧[攤手]
668L：不是你們的問題，我家寶貝太皮了，我們也經常被他忽悠，習慣就好。
眾人：“……”
媽的！
鐵鍋燉肉他們和自家公會的人玩到深夜，由於某個事態發展又湊到了一起。
此刻他們看著頻道上近乎刷屏的討伐聲，集體無語。
度量道：“我總覺得他明天上線會被群毆。”
胡辣湯嘴角抽搐：“他應該有辦法吧。”
你猜猜看也無奈了：“真不如認了，皮這一下幹什麽呢？”
限定喇叭花道：“搞不好明天會繼續打死不認，主要也真是日期太近，他站得住腳。”
紅無常補了一天的八卦，聽到這裏便說道：“我發現Luo蘇醒和舟銘坐屋頂竟然是同一天耶，他們也是真的有緣，要是Luo出車禍和舟銘獲得靈獸蛋也是同一天，這就有意思了，我去查查。”
野來往：“……”
幾分鍾後，紅無常回來了，語氣微妙：“你們猜怎麽著，真的也是同一天。這意味著Luo出車禍，舟銘獲得靈獸蛋，一個月後Luo蘇醒，同時舟銘的靈獸蛋破殼，發現是係統bug。”
鐵鍋燉肉他們：“？？？！！！”
肆天遙其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事情太玄幻，他便一直沒提。
隊伍頻道一時死寂。
片刻後，鐵鍋燉肉問道：“這啥……啥意思？”
辛洛一覺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飯休息了半個小時，就等來了舟銘。
時明舟正想著進門打聲招呼，便見他主動出了別墅小院，透過落地窗往客廳看了一眼：“父母沒在？”
辛洛道：“嗯，他們今天有約，早早就走了。”
時明舟點頭，帶著他上車，去了X大。
返校日，校園裏都是人。
時明舟把車停在宿舍區，取出行李箱，帶著人往宿舍樓走。
為了不堵住別人的車，他們停得位置稍微遠了點，需要走兩分鍾。
而就這短短兩分鍾的路程裏，辛洛便聽見了好幾聲“學長過年好”，他哥哥在學校的人氣可見一斑。
他一時沒忍住皮了一下，湊過去甜甜地喊道：“學長~”
時明舟握著拉杆的手一緊，平靜地“嗯”一聲。
辛洛道：“學長我想喝奶茶，這裏有嗎？”
時明舟道：“一會兒帶你去買。”
辛洛道聲好，跟著他上了樓。
上午十點半，昨天就來的基本都醒了，加上剛返校的人，研究生宿舍這時也很熱鬧。
時明舟的存在感一向很強，他們都看了他一眼，但緊接著目光就挪到了辛洛的身上。
作為親身追了一整個賽季的人，他們對這張臉可太熟了，驚疑不定地道：“野王，GSA-Luo？”
辛洛聞言看向他們，秒切營業模式，大方地揮手：“嗨~”
臥槽，是真人！
眾人集體激動，立刻圍了過去。
時明舟知道他們可能要上爪子摸，想也不想伸手勾過辛洛的臉帶入懷裏護住，冷淡看著他們：“都站好。”
他的手按在辛洛的後頸，說話間，拇指不輕不重、緩緩上下摩挲著。
——是個下意識的占有反應。
辛洛撲在他的懷裏，一時有點懵。
還沒等回過神，便覺一陣頭皮發麻，脊背過電似的，被摸得心跳都起來了。
草，他心想，他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