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時明舟沒有騙蛋, 這家餐廳的口碑確實很好。

隻是他沒想到不僅他覺得不錯,自家蛋的父母同樣也這麽認為,竟就撞在了一起。

X大著名高嶺之花, 莫得感情的鑒茶大師,什麽極品和場麵都見過。

從小到大更是做過無數次的開學致辭和演講, 包括後來接手公司對著一群老油條開會,向來麵不改色, 這是第一次如此猝不及防。

好在他臉上繃住了,平靜地走過去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辛啟彥和岑沁笑著回了聲“你好”, 心裏有點意外。

小時總, 時家目前在X市這邊的負責人。他們曾在一次酒會上見過,隻是由於雙方的公司沒什麽交集, 便沒怎麽說過話。岑沁當時見他的第一麵就有種直覺,這年輕人將來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就是不清楚他怎麽會和自家兒子扯上關係。

她看著兒子:“這是你哥?”

辛洛笑道:“小逸和他弟弟是同學,我和他又剛好都是X大的學生,他是我學長,過年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吃過飯, 我喊哥沒毛病啊。”

辛啟彥和岑沁“哦”了聲:“這樣啊。”

但還是有點奇怪,二人心想。

自家兒子是個什麽性格他們都清楚,瞧著就不像是能和時明舟這種人玩到一起去的。上次有兩個弟弟在場, 可以理解,這次又怎麽會單獨約飯呢?尤其是洛洛似乎對人家還挺親近的。

岑沁笑著問:“所以今天有空,又把你學長叫出來吃飯了?”

辛洛道:“我哥喊的我。”

辛啟彥和岑沁又是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時明舟這種人主動約人出來吃飯, 這不更奇怪了嗎?

但他們一般不會隨意插手兒子的交友情況, 哪怕心裏有疑惑也不會當著人家的麵問, 便語氣自然地換了別的話題, 還不忘照顧上時明舟。

辛啟彥沒有裝作不認識人,問道:“小時總竟還在上學?”

時明舟:“……”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辛洛的父母是辛啟彥和岑沁,剛剛那幾句家常一聊完,這兩個人雖然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不對,但心裏肯定都對他起疑了。

他就從沒這麽緊張和忐忑過,沉穩地跟著他們往裏走,說道:“我是晚輩,叔叔喊我小時或明舟就好,我今年研一。”

辛洛在旁邊聽得意外:“你們認識啊?”

辛啟彥道:“以前見過,沒想到是你學長。”

辛洛道:“在哪見的?”

辛啟彥簡單道:“一個酒會上。”

辛洛一聽就知道是生意場上的應酬,點點頭不再好奇了。

他陪著岑沁進門,想到上午的信息還沒有回,說道:“我哥剛好最近要去S市那邊出差,我跟他一起走,等他確定了時間我再告訴你。”

辛啟彥和岑沁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時明舟。

岑沁笑道:“這麽巧啊?”

“……”時明舟鎮定地“嗯”了聲,開始思考直說自己一直在陪辛洛打遊戲會不會拉點印象分,但又擔心說完這句更有拐帶的嫌疑,一時猶豫。

結果下一刻,他便聽見自家蛋主動說了:“還有更巧的,我和他都在玩源宇,以前就認識。”

辛啟彥和岑沁頓時一怔。

這個“以前”是指什麽,他們再清楚不過。

當時洛洛以為自己孤身去了異世界,醒後曾說過不是所有的記憶都不美好,看這態度,很可能就是因為有時明舟在。

他們就說自家兒子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親近,竟是這樣。

兒子這話說得沒有遮掩,那時明舟大概也知道了他的身份,難怪會主動約飯。

兩個人的笑容真切了些。

辛啟彥有些不可思議:“你就是那個玩家?”

時明舟同樣被辛洛的話弄得一怔,但反應不慢,說道:“嗯,我當時不清楚真相,還以為他是AI,如果再細心一點就好了。”

辛洛習慣性地維護:“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我總在睡覺,也沒有透露過更多的信息。”

岑沁也跟著道:“這不是你的錯。”

她和老公雖然一想起這件事就生氣,但罪魁禍首是遊戲公司,和玩家沒關係。

而且說實話,那一個月沒有讓洛洛驚恐不安,留下什麽心理陰影或糟糕的回憶,他們其實是很感激這位玩家的。

岑沁誠懇道:“多虧了你那個時候照顧他,謝謝。”

峰回路轉,時明舟沒有浪費機會,說道:“我沒出什麽力,都是他自己的原因。學弟性格好,家教也好,換成別人也一定不會放著不管。”

辛啟彥和岑沁聽到別人誇兒子,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些。

辛洛想讓雙方的關係走近點,趁機給他哥哥刷好感:“我確實招人喜歡,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換成別人肯定沒你那麽好。他們隻當我是高級靈獸,不會什麽事都詢問我的意見,說不定還惦記著以後拿我配崽。”

時明舟沒控製住揚了揚嘴角。

自家蛋是真的甜,這一波奶完,至少兩位家長會對他放點心。

他嘴上道:“不會,大家都會很喜歡你。”

辛啟彥和岑沁這是第一次聽到相關的細節,哪怕再氣這個事,也不由得被突如其來的一句“配崽”逗笑了。

自家兒子不會說謊,時明舟在那種所屬關係的情況下都會給予洛洛一定的尊重,對洛洛的好肯定是發自內心的。況且他們沒聽說過時明舟這個人有什麽人品問題,兩個人又恰好是一個學校的,也是挺有緣的。

岑沁見服務生迎了過來,詢問兒子:“是想一起吃,還是和你哥單獨吃?”

辛洛難得和他哥哥約個飯,當然不想搞砸。

雖然他哥哥和他爸媽相互認識,但有家長在,八成不會那麽自在。

他說道:“我和我哥吃吧,不當你們的電燈泡。”

岑沁笑道:“行。”

她看向時明舟:“那明舟下次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

時明舟知道這是想請客感謝他對辛洛的照顧。

能有機會多接觸,他當然不會拒絕,便點頭應聲,禮貌地和他們道了別,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去了座位上。

餐廳共三層,他們不在一個樓層上。

時明舟發現這一點,緊繃的神經微微一緩,知道這一關暫時過了。

辛洛完全沒看出他哥哥有什麽不對勁,打開桌麵上的點菜屏:“咱們吃什麽?”

時明舟通過上次的聚餐,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偏好,便為他介紹了幾個招牌菜,見他果然很喜歡,利落地下了單。

座位是卡座,外麵有竹簾遮擋,保證了一定的私密性。

時明舟從屏幕裏抬頭,望向對麵。

辛洛上次走的是幹淨帥氣的男神風格,今天穿的衣服則偏暖色係,整個人像隻小太陽。

時明舟靜靜看了兩眼,目光不受控製地柔和了些:“你父母知道有個玩家在陪你?”

辛洛笑道:“是啊,我一般有事不瞞著他們。”

時明舟道:“怎麽跟他們說的?”

辛洛道:“就說你人挺不錯的,其他的沒說多少。”

時明舟點頭,暗道有這一句也就夠了,他問道:“下午有什麽安排?”

辛洛想了想:“睡一覺,開個播吧。”

時明舟握著杯子的手一頓,想到了他直播間裏的那些人,決定換個方向攻克:“那個遊戲是叫《巔峰》?好玩嗎?”

辛洛道:“挺好玩的。”

時明舟道:“那好上手嗎?”

辛洛頓時聽出言下之意,來了精神:“還行,你想學嗎?我教你啊。學不會也沒有關係,你躺著就好,剩下的我來。”

時明舟盡量不去想歪,說道:“行,交給你。”

飯菜還要等一會兒才上桌。

辛洛閑著也是閑著,問道:“要不我現在教你?”

時明舟道:“怎麽教?”

辛洛道:“手機就能玩。”

他說著起身走到對麵,挨著他哥哥坐下:“這裏有無線,你下一個。”

時明舟便解鎖手機,看著辛洛毫無防備地又湊近了一點,心頭一跳。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對方的親近,但換成活生生的人還是不同。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辛洛的眼睫鼻子和嘴唇,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到屏幕上,在對方的指揮下找到圖標,點了下載。

等待的過程中,辛洛為他哥哥講了講推塔的基本規則。

這個不難懂,何況時明舟在看辛洛的直播時已做過大概的了解,此刻簡單聽一遍就明白了,問道:“那我玩什麽位置?”

辛洛道:“咱們先看看英雄?”

時明舟道:“嗯,聽你的。”

辛洛很滿意,讓他打開官網,為他介紹了幾個比較好上手的和常用的英雄,說道:“你可以每個位置都玩一下,然後再選個喜歡的。”

時明舟頷首:“好。”

說話的工夫,客戶端下載好了。

時明舟能看出自家蛋對教他這事的積極性很高,便打開客戶端注冊賬號,選了一個容易玩的免費英雄,直接開了一局。

辛洛急忙再次湊近:“你都不看看新手指南的?”

時明舟道:“這不是有你在嗎?”

他說著把屏幕往那邊挪了挪,方便對方看,聽著指揮去了線上。

辛洛認真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哥哥很穩,上手也很快,便放心了。

片刻後,他眼看著他哥哥要往前走,一把按住對方的手:“別動,這地方容易被蹲。”

時明舟倏地一頓,感受著這個觸感,有點後悔“上課”了。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一下,不動聲色地挪開一點,平靜問:“那我往後退退?”

辛洛等了兩秒就意識到自己想岔了,這裏是低段位,玩家沒有那麽高的戰鬥意識。

他鬆開手,指揮道:“往這邊走,咱們蹲他。”

他耐心講解:“你看這個石頭這裏,他們是沒有視野的,咱們隻要等一等就能蹲到人……”

話沒說完,對麵的人就出現了。

他見他哥哥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對方又是一副見人就要莽的架勢,二話不說又伸了手,幫他哥哥按了幾個技能。

低段位對他來說就是炸魚塘,他輕鬆就把人帶走了。

——First Blood!

下一刻,頭頂響起真心實意地誇獎:“厲害。”

他們離得很近,這個聲音像是直接響在耳邊似的。

辛洛抬起頭,對上他哥哥眼底的笑意,心裏沒由來地一蘇,暗暗“嘶”了聲。

草,他心想,他哥哥好像有點蠱。

他再次收回手,看著對方繼續玩,問道:“哥,學校裏追你的人挺多的吧?”

時明舟對這話題展開得猝不及防,一下按在閃現上,衝到塔下就被弄死了。

辛洛:“?”

時明舟:“……”

這時服務生恰好過來,把飯菜放在了桌上。

盤子和桌麵接觸,發出“咚”的輕響,打破了略有些微妙的氣氛。

時明舟淡定地把手機遞給自家蛋:“按錯了,你來打完,咱們吃飯。”

辛洛不疑有他,三下五除二贏了這一局,回到了對麵的座位。

時明舟給他夾菜:“剛剛問我什麽?”

辛洛便重複了一遍問題。

時明舟打量他的神色,說道:“很多。”

辛洛眨眨眼:“沒有看順眼的?”

時明舟道:“沒有。”

他把問題還回去:“追你的人應該也不少,有看順眼的嗎?”

辛洛道:“也沒有。”

時明舟淡淡道:“喜歡什麽樣的?”

辛洛想了想:“首先得好看,其次不能太笨,最好會玩點遊戲,不會也沒事,起碼不能反感我玩遊戲,免得總吵架。”

時明舟“嗯”一聲:“還有嗎?”

辛洛想也不想道:“還有當然得是喜歡我了,要對我好,至……”

至少得像他哥哥一樣對他這麽好才行,他心裏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停頓了一下,覺得這話說了不合適。

時明舟假裝沒看見他微妙的表情,揚聲:“嗯?”

辛洛回神:“至於其他的,暫時就沒想到了。”

時明舟點點頭,見好就收,結束了話題。

倒是辛洛沒有忍住:“你呢?”

時明舟看著他:“首先,得好看。”

辛洛讚同,欣賞美果然是人之常情。

時明舟忍著笑:“其次不能太笨,最好會玩點遊戲。”

辛洛:“?”

時明舟繼續道:“不會也沒事,起碼……”

辛洛打斷他:“你學我?”

時明舟很懂怎麽哄他:“你提的條件剛好也是我需要的,這說明咱們觀點一致。”

辛洛被哄好了:“沒辦法,誰讓咱們有緣呢。”

時明舟道:“對。”

一頓飯吃得很愉悅,飯後沒有再遇見辛洛的父母。

時明舟把辛洛送回到車上,垂眼看著他:“晚上見。”

辛洛乖巧應聲,對他揮手。

時明舟道:“都要走了,不喊聲哥哥?”

辛洛不是別扭的性子,笑道:“哥哥再見~”

時明舟終於聽到了這個稱呼,嘴角帶起笑:“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辛洛說聲好,坐車走了。

他很聽話,到家便發了消息,然後收拾一番睡了一個午覺,下午起床直播。

他照例播到晚上八點,和粉絲們道別,進了源宇。

由於昨晚的任務沒有做完,小隊成員今天便沒有搖點,依然是那些人。

圍觀成員也在,除去對此不感興趣的瘋無和正在接單的三十兩,其餘人基本都來了,全對小支線和艾伯夫發布的任務感到好奇。

那查村並不富饒,房子建得不大,屋裏根本站不開那麽多人,多數都等在了外麵。

辛洛手裏握著兩個人的信,自然是要身處第一線的。

他抬眼就見到了身邊的舟銘,下意識往那邊挪:“哥哥~”

時明舟在遊戲裏終於能稍微放縱一下,伸手摸摸他的頭:“嗯。”

胡辣湯看得牙酸,暗道這為什麽還是兄弟,小情侶的既視感簡直不要太強,他提醒道:“先做任務。”

辛洛便轉回視線,看向南恩。

南恩眉目舒展,長相清秀,穿著淺色的村民服,看著好像是暖男的類型,和冷豔的珍妮小姐倒是互補。

當然,前提是他真的沒有渣人家。

不過辛洛還是更想知道逑郎的事,便先把艾伯夫的信掏了出來。

南恩接過信看完,和艾伯夫的反應一樣也很氣憤,幾乎要重新暈過去。

他在朋友地安撫下緩了緩,抬頭看向他:“感謝勇士辛苦跑這一趟。”

辛洛看著係統給的獎勵,等了等都沒有下文,主動問:“我能幫什麽忙嗎?”

南恩搖頭:“這就不用了勇士,我們會想辦法自己解決的。”

辛洛道:“你們想怎麽解決?我可以幫忙的。”

南恩繼續搖頭:“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危險,勇士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辛洛道:“能有多危險?我昨晚血洗神殿,差點就救出逑郎,還毆打過中心城的貴族少爺,什麽大場麵都見過。”

南恩依然是那句不行。

辛洛道:“我還找艾伯夫學過法術,是卡隆特的兄弟,還是中心城第一個外來的入住城民,就問你們還能找誰?”

南恩絲毫不為所動。

辛洛嗬了聲,打開包裹,掏出了珍妮小姐的三封信。

南恩看得臉色大變,掀開被子便衝下了床。

辛洛冷酷無情地又把信收了回去。

南恩剛剛踩在地上,見狀愣住。

一旁的藥師朋友要來扶他,也跟著愣住。

可能是沒想到玩家把劇情開到一半又強行停止,兩個NPC原地怔了怔,接著才自動結束劇情。

隻見南恩轉身上床,被子一拉,默默躺了回去。

辛洛:“?”

胡辣湯等人:“……”

辛洛不滿意:“你這反應不對,你不應該抓著我的肩膀求我把信交給你嗎!”

胡辣湯一時不知該吐哪句槽,說道:“醒醒,這是程序,不是真人。”

辛洛“以信要挾人”沒有成功,委屈地看向舟銘:“你們都說了我這是單人任務,怎麽還是條件不夠?這破遊戲搞得那麽複雜幹什麽?”

時明舟回想剛才的對話,推測:“他一口一句‘勇士’,是不是想提醒你沒有考證?”

辛洛:“?”

其餘人先是一怔,接著都反應了過來。

“對,這個沒毛病,源宇裏很多任務必須得有證才能做,”鐵鍋燉肉道,“越難的任務,要求的證書等級就越高,你現在連最低等的魔士都不是。”

胡辣湯在旁邊聽得更想吐槽了。

某人太能攪風攪雨,以至於他們都忘了這是個“新”到連證都沒考的新人。

他說道:“我記得因為過年,下次考證推到了正月十五,這就快了,應該已經能報名了,你一會兒去中心城看看。”

辛洛撇嘴:“好吧。”

他“簡曆”不達標,隻能暫且作罷,再次拿出了珍妮的三封信,看著南恩又滾下了床。

南恩衝上前一把奪過信,看著未拆封的痕跡,表情痛苦:“這是她……她讓你們送來的?”

開始做支線劇情,小隊成員便都能插話了。

鐵鍋燉肉道:“對,她還說這輩子都不結婚了,讓我們給你帶句話,說是本小姐不稀罕看。”

南恩踉蹌地後退半步,臉色蒼白,兩眼一翻就又暈了。

辛洛他們:“……”

度量一下又沒控製住嘴:“逑郎那麽大的事不暈,他媳婦不看信就這反應,我怎麽覺得這德行更像戀愛腦?”

經過一晚上的廝殺和被野獸追,幾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辛洛便問了:“你很懂這種人啊?”

度量猛搖頭:“不是,我就是那麽一說。”

周圍幾人若有若無地看了看上膛魚。

上膛魚道:“……他醒了。”

遊戲沒有那麽不做人,讓他們又去采一遍草藥。

在他們聊天的空當,一旁的藥師便將南恩扶回到**,再次把人弄醒了。

南恩看著他們:“她還說了什麽?”

辛洛道:“她說你在你們結婚的當天娶了別人。”

紅無常和聽月亮唱歌當時沒在場,此刻聽到這裏便“謔”了聲:“這麽渣?”

南恩的表情更加痛苦:“我有我的苦衷。”

辛洛嗬嗬一笑:“她還說她最恨有苦衷憋著不說了,你活該啊。”

南恩死死握著信,不吭聲了。

胡辣湯等人估摸是這話接得不對,剛想問問人家有什麽苦衷,就見他堅定地開了口:“我……我得親自向她解釋。”

辛洛他們那略帶嫌棄的心情微微緩解,覺得這還像個樣。

鐵鍋燉肉豪爽道:“走,用我們背你嗎?”

南恩緊跟著話鋒一轉:“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去救一個人。”

辛洛頓時雙眼放光:“逑郎嗎?”

紅無常的語氣同樣激動,充滿八卦:“你那個姘頭嗎?”

胡辣湯他們倒吸氣:“嘶……”

果然,度量驚悚地開了口:“別瞎說啊,他這不是有苦衷嗎?”

辛洛他們滿意地從他身上收回目光。

好了破案了,“姘頭”這個詞八成就是上膛魚此生不可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