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第一更)
◎“你要是贏了,我就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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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眾人的麵, 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親昵。
孔如琢頓了一下,旋即嗤笑一聲:“你?”
他會打遊戲嗎?
蒲又崇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敲,眼睛慢慢地掃過她,唇邊就帶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試試不就知道了?”
孔如琢說:“蒲總不會不知道, 一個隊伍隻有五個名額吧。我們人組滿了。”
秦柏衡聞言, 立刻自告奮勇:“我可以退出!”
另外三個人在娛樂圈裏混,也都是人精。
聞言也紛紛表示可以退位讓賢。
孔如琢看他們一眼。
明明什麽都沒說, 甚至連表情都沒什麽改變。
他們卻一個個立刻閉上了嘴。
媽誒, 原來孔影後氣場那麽強。
剛剛和她一起打遊戲, 還以為她是那種很好相處的甜妹呢qaq
孔如琢見沒人開口了, 這才微微一笑道:“人滿了, 大家都很想要繼續打。蒲總不如自己組隻隊伍?”
這樣明晃晃地拒絕。
蒲又崇卻笑了:“看來想做孔小姐的隊友, 競爭很激烈。”
孔如琢說:“知道就好。因為我平易近人,從不搶別人的兵線K別人的人頭,有事也會直接說出來, 更不會背著隊友和別的玩家拉拉扯扯。我們是一個團隊, 哪有來了一個人, 立刻就擠出一個的道理。再說, 讓誰留下讓誰走, 不都不公平嗎?”
她這話意有所指, 自他懷中離開, 自己倚在一旁。
看他時, 下頜微微揚起,桃花眼中,帶一點挑釁似的媚意。
“所以蒲先生, 這次沒機會了, 下次請早。”
她這樣子, 很久沒有見過。
又冷又豔,卻又泛著說不清的**。
像是羽毛掃過心尖,引得人不由自主就被撩撥。
手指虛虛地一動,還能感覺到剛剛攬過她腰肢時,那樣的柔軟纖細。
蒲又崇漫不經心地收回手來,語調平淡道:“機會總是自己創造的。四個人,誰輸給我,誰讓出位置。孔小姐覺得,這個方案還算公平嗎?”
還真以為自己是電競高手啊。
孔如琢默默腹誹,若不是顧忌人多,就要賞蒲又崇一對白眼。
“蒲先生倒是很有自信。”
“在孔小姐麵前,哪裏敢班門弄斧?”
她就不信了,他一個天天公務繁忙的公司總裁,還有空打遊戲?
孔如琢說:“隻這樣比多無聊。不如拿點彩頭。蒲總財大氣粗,不會那麽小氣吧?”
蒲又崇說:“我有的,恐怕孔小姐不稀罕。”
孔如琢看了一眼正裝作不存在的四個隊友。
“我不稀罕,不代表別人不稀罕。”
見蒲又崇不語,孔如琢懶洋洋地笑了:“還是蒲總,其實是虛張聲勢?”
蒲又崇問:“孔小姐覺得,什麽樣的賭注才合適?”
孔如琢指尖抬起,懶懶掃過角落裏擠著的四個人。
“你要是輸了,就給他們四個弄點代言來。”
四個人聞言,包括秦柏衡在內,全都眼睛發亮。
秦柏衡知道蒲又崇是誰,也知道以蒲又崇的能力,就算是隨便替他們弄一個代言,那也一定是最頂尖的資源。
剩下三個人卻隻是單純的感動。
孔影後人也太好了吧!
打賭都不忘了替他們要福利!
本來他們還在想,進來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非富即貴,他們招惹不起,就算pk,也不能讓他輸得太慘。
可孔影後都這樣替他們考慮了,他們再不全力以赴,也太對不起孔影後了!
卻聽蒲又崇問:“如果他們四個都輸了呢?”
孔如琢想也不想:“不可能。”
剛剛打遊戲的時候,孔如琢感覺得出來,這幾個人水平都挺不錯的。
她用的不是什麽小號,遊戲段位也很高了,可他們還是能四拖一殺穿對麵。
為了顯得公平一點,孔如琢很好心地說:“也不用你把他們四個都打贏,三局兩勝,你拿下兩把,就算你贏。”
“如果我贏了,你能拿出什麽樣的賭注?”
孔如琢篤定他不可能贏,所以很坦然:“你要是贏了,我就任你處置。”
蒲又崇在平板上敲擊兩下,點開了更新中的遊戲。
聞言抬眸,深深凝視向她。
“你確定?”
這有什麽好不確定的。
孔如琢很有自信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恰好此刻,蒲又崇的平板上,遊戲更新完成。
他一登陸進去,係統自動播報:“歡迎一區的最強王者登錄遊戲。”
孔如琢:?
什麽玩意兒?
她對遊戲不算太了解。
秦柏衡卻震驚道:“三哥,你什麽時候背著我們上了最強王者啊!”
那可是最強王者,而且還是一區的最強王者!
誰不知道,遊戲裏也有三六九等。
一區人最多,被稱作首都,上分比登天還難。
每個區排名前一千才能得到這個稱呼。
秦柏衡努力了幾年,找了代打也沒擠進去過。
秦柏衡不解道:“可我們以前喊你打遊戲,你都說沒興趣!”
蒲又崇淡淡道:“你們太菜了,影響我上分。”
秦柏衡:……
原來真相是這樣嗎?
他們還以為純粹是三哥對遊戲不感興趣。
旁邊的孔如琢雖然聽不太明白,但還是理解了。
蒲又崇居然遊戲打的真的
很不錯?
這有沒有天理啊。
他天天996到半夜,哪來的時間上分啊!
孔如琢淡淡道:“有的人不會那麽虛榮,自己沒時間打遊戲,就找了代打吧?”
秦柏衡也恍然大悟。
對嘛,三哥比他有錢多了,找的代打肯定比他的厲害。
這樣一想,秦柏衡的壓力就小多了。
躍躍欲試說:“三哥,我先來和你單挑。”
等蒲又崇接了他的挑戰邀請,他又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三哥,無論誰輸誰贏,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蒲又崇掃他一眼:“開始了。”
秦柏衡立刻全神貫注。
今天,他一定要把三哥揍趴下!
兩分鍾後。
秦柏衡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上麵大大的Defeat像是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孔如琢詫異道:“輸了?”
她就一眼沒看到,怎麽輸得這麽快。
秦柏衡失魂落魄:“三哥,你是不是開掛了?”
蒲又崇懶得理他這種問題,看向剩下三個:“誰來?”
那三個看了看秦柏衡。
秦哥太遜了,怎麽三分鍾都沒撐住啊。
五分鍾後,秦柏衡身邊,又多了三個失意的電競少年。
孔如琢再也坐不住:“都輸了?”
四個人心虛地低著頭,都不敢看她。
蒲又崇卻笑了:“你們戰隊,不是還有你嗎?”
孔如琢:……
她一個被帶上來的廢物,難道還能突然carry全場嗎?
孔如琢冷冷道:“蒲又崇,原來你一直悄悄瞞著我打遊戲!”
蒲又崇說:“認識你之前隨便打打,認識你之後,打的就少了。畢竟……”
他側首,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比遊戲,更吸引我。”
孔如琢:……
流氓!
隻是還沒等孔如琢罵他,他又是一副冷淡的正人君子模樣:“孔小姐這是要認輸了嗎?”
他還真把自己當世界冠軍了。
孔如琢冷笑一聲:“來就來。”
失魂落魄了半天的秦柏衡總算回過神來,輕輕地拉了拉她。
“孔老師,三思啊!”
三哥不會把孔老師給打哭吧?
可孔如琢充耳不聞,已經登陸了遊戲。
她經常打的是輔助位置,更多時候都在奶隊友,並不擅長進攻。
秦柏衡和三個難兄難弟小聲說:“待會兒要是孔老師輸得太慘,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三哥玩的可是刺客,切奶媽一切一個準。
他們兩個,不會三十秒就結束戰鬥吧?
可沒想到三分鍾過去,他們兩個居然還在打。
而且孔如琢麵不改色,反倒是蒲又崇,眉心微微皺起,像是打得有些吃力。
不會吧!
秦柏衡又一次震驚了。
難道孔老師剛剛一直都在藏拙?不然怎麽把三哥打得都麵露難色了!
秦柏衡不敢相信地湊過去看了一眼。
第三次震驚了。
屏幕上,孔如琢操縱著英雄跑到蒲又崇麵前,用遠程攻擊砍了他一下。
要不是蒲又崇及時拉開距離,差點就把孔如琢給反彈死了。
孔如琢看他退後,連忙追上去,又放了一個定身,放歪了,打到了旁邊的野怪。
野怪立刻發動攻擊,還好蒲又崇一個平A,把野怪給秒了。
孔如琢渾然不覺自己差點被小怪幹掉,冷哼一聲:“專心點,沒事打小怪幹什麽?”
秦柏衡:……
他好像懂三哥為什麽打的這麽艱難了。
敢情三哥打他們的時候毫不放水,和孔老師打的時候,為了和老婆多玩一會兒,還得保護著老婆不死。
十五分鍾後,PK自動結束。
無人傷亡,係統自動結算傷害量。
結果因為蒲又崇殺了幾隻小怪,輸出比孔如琢高,係統判定,蒲又崇獲勝。
孔如琢:……
她辛辛苦苦砍了半天,還沒有蒲又崇隨手一擊傷害高?!
孔如琢把平板扔到一邊,對此遊戲深惡痛絕。
“無聊。”
蒲又崇卻笑道:“我倒覺得,偶爾玩玩挺有意思。”
孔如琢沒理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蒲又崇微微一笑,同樣起身,替她拎著包跟在身後。
兩人離開,剩下四個人像是做了一場夢。
“那位是……如琢姐老公?”
“他好可怕,打得我道心破裂,再也不想打遊戲了。”
“是啊是啊,我在他手下,連三招都沒挺過去。”
看秦柏衡不說話,三個人問:“秦哥,你被打傻了?”
秦柏衡高深莫測一笑。
無知的人多麽幸福。
他們三個要是知道,剛剛和他們pk的男人是什麽身份,現在肯定要鬼哭狼嚎了。
-
門口,兩輛邁巴赫一前一後停在那裏。
一輛是孔如琢的,一輛是蒲又崇的。
兩個司機都站在車前,將門開好。
此刻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把車門關上。
孔如琢冷淡道:“我坐自己的車。”
蒲又崇手肘裏掛著她的外套,提著她的包包,還要站在她的一側替她擋住刮過來的風。
聞言問:“為什麽?”
他居然還問為什麽!
她還沒問他,怎麽和那個小花鬧出緋聞上了熱搜。
孔如琢陰陽怪氣道:“一輛車子太擁擠,坐不下那麽多人。”
蒲又崇:“你想坐我腿上?”
他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孔如琢:“我不想!”
蒲又崇:“不用不好意思。”
她真是傻了,才會站在這裏和他討論這個。
孔如琢冷著臉坐上了自己的車,也不用司機關門,自己抓著門就甩上了。
兩天不聯係她就算了,和別人上熱搜就算了。
他剛剛solo,居然敢贏她!
孔如琢越想越氣,拿出手機,劈裏啪啦發了一條微博。
這才覺得氣順了一些。
她抬頭,卻見車還停在原地。
孔如琢問:“怎麽不走?”
司機回答說:“大小姐,先生的車堵在前麵呢。”
孔如琢:?
孔如琢側眸去看,蒲又崇那輛車將車道擋了個密不透風。
外麵,車門忽然被人敲響。
還沒等孔如琢反應,車門就被拉開了。
蒲又崇施施然在她身邊坐下,問她說:“為什麽生我的氣,是因為這兩天,我沒有聯係你嗎?”
孔如琢冷笑一聲:“蒲先生樂不思蜀,哪裏顧得上聯係我。”
蒲又崇:“因為熱搜的事?”
孔如琢看他一眼:“你知道?”
“剛知道。”他說,“已經讓人撤下來了。”
孔如琢嗬道:“做賊心虛。”
“做了賊的人才需要心虛。”他問孔如琢,“你猜,拍下那張照片的時候,坐我對麵的人是誰?”
孔如琢心中升起一點警覺:“誰?”
“你大哥。”蒲又崇淡然道,“我想這世上,不會有誰出軌的時候,會帶著妻子的哥哥一起。”
孔如琢關注點卻不在這裏。
“你和大哥一起出去吃飯?”
“你不都知道了?”蒲又崇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拂過她落在肩上的一縷蜷發,“我最近在策劃和你的婚禮,孔慎不配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所以我邀請大哥,到時代替父親,牽著你的手送到我的麵前。”
孔如琢一怔:“可……會不會太辛苦大哥了?”
“我也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提前何大哥一起去了現場,演練了一遍。”
“大哥不會太勉強?”
“這是你的婚禮,他怎麽會勉強。”蒲又崇認真說,“瀲瀲,上一次我們結婚時,大哥沒有出席。我想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錯過最疼愛的妹妹的婚禮了。”
上次婚禮時,孔如琢隻把這場婚姻當做交易。
大哥病重,母親憂心忡忡,父親為了公司,將她當做籌碼。
因此她主動提出,整場婚禮從簡。
蒲家尊重她,便也沒有大操大辦。
整場婚禮從頭到尾,孔如琢居然留不下任何印象。
孔如琢一時有些想哭:“大哥哪用得著這麽辛苦。等他徹底好了再辦婚禮也不遲啊。”
可蒲又崇說:“是我著急。急著讓你給我一個名分。”
孔如琢:……
剛剛的一點淚意,被他兩句話給弄沒了。
孔如琢無語道:“你說的好像,我隨時會把你始亂終棄。”
他一挑眉,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
孔如琢忽然生出警覺,第一時間按下開關。
車內擋板緩緩升起,將前座和後位分割開來,這裏成了一方密不透風的小天地。
孔如琢這才鬆了口氣,抬眼卻見,蒲又崇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突然關上擋板幹什麽?”
孔如琢說:“你總不能當著司機的麵幹這種事吧!”
蒲又崇嗤笑一聲,拉著她的手,不緊不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隻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我心跳的聲音,你以為我要讓你摸哪?”
孔如琢下意識視線往下滑了一下,她心知不妙,立刻抬起眼睛收了回來。
可蒲又崇還是看到了。
他漆黑眼底,閃過一絲綺色,傾身探向孔如琢那邊。
孔如琢要躲,可他已經環住她的腰身。
“原來你在想這個。”
他的手,牢牢拽在她的腕上,自自己心口處,引著她緩緩向下。
孔如琢掙紮:“這裏離蘭苑沒有多遠,到家再說。”
蒲又崇含住她的耳垂,低聲說:“足夠了。”
可他是個騙子。
車子到了蘭苑後,又停了半個多小時。
孔如琢才手腳發軟地下了車。
領口被扯開了,隱約能看見分明的指痕。
耳根處被嘬得滿是海棠花似的殷紅痕跡,耳垂到現在,都像是將要融化似的熱。
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將手腕上纏著的領帶給拽了下來,氣衝衝丟給了蒲又崇。
“你的,拿走。”
領帶輕飄飄落在地上。
蒲又崇彎腰拾起,白色襯衫的領口也開著,露出頸上,明晃晃的牙印。
深色的領帶被他隨意地繞在手上,微微垂下半角,在風中輕輕飄過。
而他唇角翹著,滿臉都是饕足後的懶倦。
“剛剛不是還喊我‘又崇哥哥’,怎麽現在又生氣了?”
孔如琢麵上飛紅:“蒲又崇,我下次再信你的鬼話,我就是狗!”
明明說了回程的時間就足夠了,到家又拖著她折騰了半小時才結束。
她手腕累得又酸又麻,現在感覺整個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再一看腕子上,還有被他扼出的紅痕。
是到了最高處時,他難以自抑時,發力留下的痕跡。
還有指縫中,留下的稍顯黏膩的質感。
哪怕已經用水衝洗過,可孔如琢仍覺得,指尖還沾著繚繞不去的淡淡濕滑。
都怪蒲又崇!
說了有紙巾有紙巾,他偏偏要弄在她掌心裏!
她氣衝衝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他從身後打橫抱起,甚至還有餘力顛了兩下。
“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了。”
孔如琢冷冰冰問:“哦?那你說說看,是為什麽。”
“因為剛剛,我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
他居然說得像是人話。
孔如琢哼了一聲:“你也知道。”
他親了親她,視線落在領口內,鮮明的指痕上時,眼神黯了下去。
“那就罰我一會兒,好好照顧你的感受。”
孔如琢:?
什麽,還有第二場?
作者有話說:
沒有老婆的時候,蒲總的愛好是打遊戲,
有了老婆,蒲總的愛好是伺候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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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設定是我瞎編的,細節大家不用在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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