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渣男夫婦懷疑人生
朱雲慧也惱羞成怒,她怒極反笑道:“餘夏,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逸文真心誠意地跟你們相商,你們這麽獅子大開口怎麽不去搶銀行?”
池慕程睨了她一眼,幽幽道:“需要我把訂單記錄給你看嗎?”
店長見江逸文和朱雲慧根本就不識貨也很生氣,就算這套首飾給了他們又怎樣,他們根本不明白這套首飾的價值,隻會讓明珠蒙塵。
“這套首飾名為朝暮,由CY的首席設計師喬一設計,上麵一共鑲嵌了9顆粉鑽,寓意為朝朝暮暮,長長久久。每一顆稀世粉鑽都價值不菲。喬一的私人訂製都是在百萬、千萬級別,池先生說給了一千萬定金也很正常。按照CY規定,定金需要付20%,那麽這套珠寶的總價在5000萬左右。”店長言之鑿鑿。說起喬一的設計,她充滿了自豪和驕傲。尤其是那份來自字裏行間的篤定,讓江逸文和朱雲慧都慌了神。
這套珠寶價值千萬,這怎麽可能?
朱雲慧一想到自己手裏的東西價值5000萬,就感覺自己碰了個定時炸彈。嚇得花容失色,兩手一抖,“哐當”一聲,首飾盒直接掉到了地上!
江逸文的心態都要崩了!
裏麵的首飾萬一有個好歹可咋辦?
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待看到裏麵的東西完好無損,一口氣才喘了過來。
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東西還給了池慕程,“真是抱歉,剛才多有得罪,希望池先生能見諒!現在完璧歸趙。”
池慕程沒有接,反問道:“確定不要了?”
江逸文都要給跪了,5000萬的話,按照小廣告上的報價,他得去捐精一萬次啊,早精盡人亡了。
“不要了。”這種東西他這輩子都要不起。
池慕程這才將東西接過,然後拿出裏麵的戒指往餘夏手上套了套。
餘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有點抖。算下來這個戒指也值個1000萬,相當於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層。
池慕程是認真的嗎?
“嗯,果然很襯你。”池慕程看著她白皙的纖纖素手,那枚粉色鑽戒在她無名指上熠熠生輝。戴了他的戒指,他應該就有了名分了吧?
池慕程滿意地揚了揚嘴角。
隨後他便牽著餘夏在一群店員的恭送下離開了珠寶店。
回到車上,餘夏趕忙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還給了他。
池慕程臉色一沉,眼底斂了幾寸鋒芒,“怎麽了?”
“趕緊收起來放好。”
還怎麽了?上千萬的珠寶是她一個勉強溫飽的打工人可以染指的嗎?
“不喜歡?”池慕程並沒有從她眼睛裏看到欣喜,微微有些失望,“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餘夏差一點沒從座位上掉下去,她下意識地扶了下車門上的把手,很不確定地問:“你是說這是你送給我的?”
池慕程有點苦惱,不明顯嗎?他再次將首飾盒打開,將裏麵的珠寶呈現在她麵前,“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古語有雲:無三金,不成婚。”
餘夏頓時懵了,可他們結婚是形勢所迫啊,並不是因愛成婚呐。她一言難盡地打量著池慕程,“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一想到這些東西值5000萬,她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聽她這麽說,池慕程眼底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神色也鬆弛了幾分,這個問題他早就料到了。
他在手機上操作了兩下,然後遞給了餘夏。
餘夏不明所以:?
池慕程:“我在CY官網下的訂單。”
然後餘夏便看到預付定金那裏顯示的數字是一萬,她匪夷所思地盯著他,滿腦子的問號亂竄。
“剛才我在店裏是嚇唬他們的,這套首飾總價不到5萬年。”池慕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可剛才店長也說這套首飾值5000萬。”難不成池慕程跟店長串通好了?
“店長說的是喬一設計的朝暮價值5000萬,但我定製的這套根本不是朝暮,是他們其他設計師設計的普通係列產品。而且朝暮用的都是稀世粉鑽,這套上麵鑲嵌的都是帶有雜質的。我是線上下的訂單,店長看不到具體的交易記錄。所以一時搞錯了吧。再說了,我怎麽可能去買價值5000萬的珠寶。”
池慕程有理有據地說著。低喑的聲音像是從大提琴中流淌出來的,莫名給人一種很高的可信度。
原來是這樣。
但就算是5萬塊錢的珠寶,餘夏也覺得沒理由收下,“你沒必要送我這些……”
“定製的珠寶是不能退的。送三金也是送福,還有招財辟邪的意思,你這段時間遇到很多事情……就先留著吧。”池慕程饒有耐心地勸說。
餘夏想了想自己最近的遭遇,的確是倒黴透頂。不由自主地被他說服了,“那我就先幫你收著。”
池慕程滿意地扯了扯唇,“嗯。”
*
另一邊,還在CY珠寶店的江逸文和朱雲慧,已經被嚇得懷疑人生了。
連鑽戒都顧不上挑了,在櫃姐明笑暗嘲的送客聲中,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明白了!”直到上了車,朱雲慧才恍然大悟地冒出了一句,原本潰敗的神色重新又恢複了那種高人一等的傲氣。
“明白什麽了?”江逸文算是受到了一波沉重打擊,現在還沒徹底緩過來。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聽池苑碰到的那個富婆嗎?那套珠寶肯定是她的,隻不過讓姓池的男公關來取罷了。5000萬的珠寶,放眼整個國內,舍得買的人也不多吧。”
對,一定是這樣的!朱雲慧越想越是肯定了這個事實。
那個姓池的,空有一副顛倒眾生的姿色,怎麽可能有錢買得起這種頂奢的東西!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買得起,也不會送給餘夏。餘夏不過是鄉下出來的,幾萬塊錢的東西足夠打發了,豪擲千金根本沒那個必要。
江逸文想了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內心對池慕程更加不齒,作為一個男人,以色侍人。
餘夏果然是鄉下來的,眼皮子淺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