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深夜戰袍是什麽?

他將她抱到臥室的**,解開了彼此身上的束縛,開啟了一場漫長的探索。

是彼此交付,也是彼此享用,是彼此取悅,也是彼此索要。

夜色至深,月光布撒,某個小小的天地之間,一場花事開到荼靡……

餘夏一開始覺得她好像被騙了,所有的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都把這件事描述得妙不可言,但她經曆下來不過如此,甚至覺得乏善可陳。

但後來漸入佳境,她才明白什麽叫做瘋狂,什麽叫做溫柔至死。

最後終於倦極,她望著他眼底無盡的溫柔,心底軟得一塌糊塗,滿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餘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卻是陌生的景象,灰調的窗簾,純白的天花板,就連被子也是淺灰色,極簡的風格完全不是她浪漫溫馨的臥室,那她是在哪裏?

她嚇得一下彈坐起來,瞬間清醒,意識也一下子歸攏,才想起來她已經搬到了池慕程的公寓。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倒帶般地回到最初,又倍速地回放了一遍,忍不住捂了捂臉,沒想到她跟池慕程的婚姻關係這麽快就有了實質的突破。

“怎麽了?”池慕程比她早醒了片刻,看著她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身邊,感覺極不真實。

有那麽一時半刻的時間,他都不敢眨眼,生怕這又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直到伸手輕輕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心安。

太陽已經悄悄地爬上來,給他的眼底鍍上了一抹亮色,他靜靜地望著她的睡顏,看著她微微淩亂的頭發,又長又卷的睫毛,心頭無限柔軟。

“總有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八千夢。”

她就是那一抹微風,也是他夢想領略的山川湖海,日月星辰,萬千風景……

然後她忽然翻了個身,沒一會就直直地翻坐起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跟著她一起坐了起來。

下一秒看到餘夏捂臉的動作,他忍不住勾起了薄唇,流轉的目光裏**漾起一片燦然之色,“害羞了?”

餘夏不想承認她害羞,連忙岔開了話題,“現在幾點了?”

池慕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過九點半了。”

餘夏大驚失色,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天呐,你怎麽不早點叫我。”她竟然睡過了頭,還睡過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搞搞去公司,差不多可以直接吃午飯了。真是男色誤人。

她站起來的一瞬間,雙腿一陣酸疼,兩股戰戰直接又跌坐回**,秀眉一陣擰緊。

該死的,這難道就是縱情放肆的後遺症?

“沒事吧?你忘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池慕程又擔心又無奈地開口。

餘夏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她懊惱地抿了抿唇,一時激動竟然把日子都忘了,難怪她一直都沒聽到鬧鈴響。

“你可以多躺一會兒。”想到她昨晚的情況,池慕程溫柔體貼地給她建議。

一想到自己現在渾身酸痛都是拜他所賜,餘夏便沒什麽好臉給他,耷拉著美麗動人的麵龐,傲嬌地睨了他一眼。

池慕程這會兒也有點懊惱和心虛,淩晨一時衝動折騰了她許久。

一開始他還能顧念她未經人事,小心翼翼地引導,但後來徹底擁有她之後,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感主導了他的思想,他就失控了。

曾經肖想的人終於占為己有,讓他這些年平靜無波的時光刻上了非凡的意義。

他怎麽能不激動?

“你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池慕程清明的目光裏柔情似水,似煙似霧般地籠在她身上,滿載著關切和坦誠。

餘夏瞪了他一眼,感覺他是明知故問,誰酸爽誰知道。

“你之前真的沒有過?”她對之前的了解到的情況深表懷疑。

池慕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有過什麽?”

餘夏斜飛了他一眼,“你說呢?”

池慕程動用了所有的智商和情商,花了將近十秒鍾時間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有點疑惑,“為什麽這麽問?”

“沒有經曆過會這麽多花樣?”餘夏懷疑地凝睇著他,甚至她都懷疑他一步步誘敵深入,才讓她中了圈套。隻可惜她沒有證據。

池慕程忍不住輕笑出聲,菲薄的唇**開了一抹春風得意,輕輕地抬手點了點她微皺的眉宇,“你這是在誇我嗎?”

餘夏:“……”實在不明白他一臉驕傲得意的點在哪裏,她誇他了嗎?

“謝謝你。”池慕程忽然輕撫著她的腦袋,額頭輕輕地抵上她的。

他忽如其來的柔情讓她心頭湧起層層悸動,腦子頓了頓,“謝……我……什麽?”

“謝謝你如同命運的禮物一般,出現在我的生命裏。”池慕程溫柔低語,咚咚的鼓動著她的耳膜,清洌的氣息吐在她鼻息之間,卻打亂了她的呼吸,心跳錚錚如鐵。

緊接著他的唇便如同落英簌簌拂過她的唇瓣,淺淺地吻著她,再一點點深入。

直到又把彼此吻地七葷八素,池慕程才克製住自己,停歇下來,“你再休息一下,我來點早飯,你有沒有想吃的?”

餘夏腦子亂哄哄的,尚未平靜下來,隨便說了兩樣。

“一會兒送到了我叫你。”

半小時後,池慕程跟餘夏開始享用豐盛的早飯。

從餐廳的窗戶望出去,一片天高雲淡,陽光正盛,一束束密密的光像是金線,縱橫交錯地穿過雲層,把碧空和雲朵織成一幅美妙絕倫的繡品。

快吃完的時候,餘夏的手機響起了信息的提示音,隨手點開,顏槿不正經的嗓音響了起來。

“親愛的,起床了沒?昨晚過得怎麽樣?我給你準備的戰袍用上了嗎?”

餘夏正喝著玉米汁,差點因為她的口無遮攔嗆住。

眼看著顏槿的第二條語音又發了過來,餘夏趕忙按掉了。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說出什麽虎狼之詞。

她下意識地抬眸看了看池慕程,微微有些尷尬。

正慶幸他沒有什麽反應,可能沒聽清楚,他卻忽然看了過來,一臉認真地問:“什麽戰袍?”

餘夏的尷尬癌瞬間發作,就很疑惑,明明顏槿的話裏暗藏了很多關鍵信息,為什麽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最關鍵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