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遊船(捉蟲)

◎小叔說你隻能他看◎

兩日一閃而過,清晨起金穗銀穗便開始給昭虞梳妝。

她打了個哈欠:“略收拾即可,今日帶著帷帽,又不見人。”

金穗自那天說錯話後性子便謹慎了些,聞言輕聲道:“是。”

江栩安早早就等著了,見到昭虞便跑過來:“昭姐姐,你戴帷帽做什麽?”

昭虞牽著他上馬車:“姐姐不想叫旁人看到。”

“昭姐姐怕人?”

昭虞點頭逗他:“是,我膽子小,旁人看一眼我便會嚇哭呢。”

江栩安聞言有些訝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待到了定湖岸邊,昭虞見到那船確實被驚到了,瞧著竟比她之前在揚州見過的大十倍還不止。

兩人正要登船,江栩安突然朝著不遠處揮手:“大哥!大哥!這兒!”

昭虞側頭看去,一群少年徒步而來,瞧著都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

身旁的江栩安手舞足蹈的解釋:“昭姐姐,那是我大哥,身邊的都是他國子監的同窗。”

江臨安是江府的長子長孫,自然氣度不凡,他走上前道:“二弟也在?”

“我陪昭姐姐一起來的!”

江府之事從不瞞著自家人,且這事也瞞不住,江臨安聞言隻是稍微思索便猜出了昭虞的身份,躬身施禮:“見過虞姑娘。”

昭虞虛扶:“大公子不必多禮。”

“大哥不是說不來麽?”

江臨安笑:“原是不來的,可先生今日身子抱恙便給我們放了一日假。”

他身後的少年們皆好奇的盯著昭虞看,還有的則竊竊私語。

江栩安突然蹦到昭虞麵前,伸著雙臂像護食的老鷹:“不許看我昭姐姐!”

昭虞:……

江臨安:……

眾少年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這般被戳破皆漲紅了麵皮。

昭虞點頭致意,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拉回來,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腕單薄的讓人但心她是否能製住江栩安。

“大公子自便,我與二公子先行一步。”

“虞姑娘慢走。”

走遠後,昭虞開口:“無禮。”

“誰讓他們看你,小叔說你隻能他看!”

昭虞:……

她看著被自己提溜著往前走的小家夥忍不住笑出聲:“你的君子之風呢?”

江栩安:“小叔說那都是裝給旁人看的,在親近的人麵前便不必裝。”

昭虞無奈,這小家夥天天把江硯白掛在嘴邊,可見是極敬佩的,但江硯白天天都教了些什麽?

“再見到那些哥哥們不許這般,他們不是在看我,隻是好奇罷了,就像你方才見我時不也好奇我戴著什麽嗎?”

江栩安點頭:“那我去給他們賠禮?”

“那倒不必,你大哥定然已替你賠過禮了。”

兩人笑鬧著便上了船,凡提前打過招呼的人都能得一處雅座,兩人找到位置便坐在窗邊賞景,湖風微涼,昭虞抬手給江栩安緊了緊披風。

江栩安難得安靜了一會兒,昭虞也不打擾他,隻靜靜坐著。

不遠處,嘉陽郡主麵露疑惑,盯著昭虞二人目不轉睛。

“嘉陽瞧什麽呢?”

嘉陽郡主猛的收回目光,看了看江栩安:“那位小公子有些麵生。”

“那是江三爺的兒子,你當初離京時他還小,奇怪,怎不見江府的人?”

說話的姑娘環視四周,有些疑惑。

嘉陽暗暗攥拳,心裏有個不可置信的猜測。

她抬腿朝二人走去:“可是二公子?”

江栩安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嘉陽淺笑:“我是嘉陽郡主,你周歲宴時我們見過,不過你當時還小,大抵是不記得了。”

江栩安皺眉,他每日這麽忙,怎會記得那麽遠的事。

他起身行了個禮:“見過郡主。”

嘉陽點頭:“不必多禮,二公子可是自己來的?”

我那麽大個昭姐姐你看不到嗎?

江栩安腹誹後還是彬彬有禮道:“我和昭姐姐一起來的。”

昭姐姐……昭昭……

嘉陽側頭看向昭虞,淺笑不語,隻是袖間的手掌都快要掐爛了。

昭虞被她盯得難受,思索後也起身:“見過郡主。”

嘉陽卻不理她,轉頭問江栩安:“不知這位是哪家府上的姑娘,我久不在京,倒認不出了。”

小孩子對旁人的是情緒總是最為敏感,他轉頭看向嘉陽,感覺到嘉陽對昭虞若有若無的排斥。

他緊緊皺著眉頭,拉住昭虞的手仰頭道:“昭姐姐,你陪我去釣魚好不好?”

昭虞淺笑:“哪裏可以?”

江栩安拉起她就走:“就在船尾,等我釣到了,都給昭姐姐。”

“嗯?是分給我還是讓我給你做烤魚?”

江栩安回頭咧著嘴笑:“昭姐姐真聰明!”

嘉陽就這麽被留在原地,狠狠盯著昭虞的背影。

離得近,她看的便更清了,這女人頭上的簪子與那日她在宜園見到的一模一樣!

若是旁人戴著,她還能安慰自己是巧合,可這女人身邊跟著的是江家人!

長公主怎會同意……

竟連江府的小公子都要哄著她開心!

嘉陽一口銀牙幾欲咬碎,心中妒火叢生。

臨近船尾的廂房中,江淮白怒其不爭的看著趴在窗戶上的江硯白:“你想看便出去看!”

江硯白:“昭昭看到我傷得這麽重會心疼。”

江淮白冷笑:“還真看得起自己。”

江硯白充耳不聞,有些歎息地道:“我也想吃昭昭烤的魚。”

“那真是可惜,你今日最好安分些,若是讓娘知道我帶你出門,回去又要訓我。”

江硯白眼巴巴地看著昭虞,哪聽得進去他的話。江淮白也不氣,尋了個椅子坐下補覺,老四不是個東西,自己要來玩還非得拽著他,怕被娘發現天剛亮兩人就出了府,這會兒他正困著呢。

再看船尾,昭虞二人運氣不佳,各府的公子小姐都想玩個新鮮,垂釣處早已沒了位置。

二人便尋船上的奴仆要了兩條新鮮的魚,占了個爐子烤起來。

江栩安捧著小臉唉聲歎氣:“早知道我們上船就過來了。”

昭虞笑:“你若想釣魚,等你小叔傷好了帶你尋個好地方再去,今日船上人多,站在邊上還要防著落水。”

釣魚不過圖個野趣兒罷了,此刻行著船,能釣到什麽。

“好!到時候昭姐姐與我們一起!”江栩安又精神起來,“一會船停了,前頭會有詩會、投壺,二樓還有逗鳥的,可好玩了!”

昭虞:“你以前來過?”

江栩安點頭,正要說話就被打斷了:“定湖遊船每年三八月都是好風景,二公子出身高貴,自然是來過的。”

作者有話說:

江栩安: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今天也是護花小使者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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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散夥》

蘇眠的父親身為縣衙仵作,卻在出公差時突然失蹤,蘇眠遍尋不得。

父親往日同僚心下不忍,私下告知她莫要再尋了,他父親像是被皇家帶走的。

此時,六皇子梅頌今奉命出京巡查。

為尋父親,蘇眠壓著不耐,深情款款地蓄意勾引,洗手做羹穿針繡袍,走的每一步都踩在梅頌今喜歡的點上。

梅頌今:她應該就是我的命定情女,好美好善良好單純還好愛我,但我不能太寵她,否則她許是會恃寵生嬌。

他自小就知道,愛情和打仗一樣,須得時時處於上風,否則便會和父皇一樣隻能當母後的狗腿子。

好在蘇眠乖巧懂事,心中眼中隻有他一人,他隻需稍稍用心便可縱觀全局。

愛情這場遊戲,他才是掌控者。

直到梅頌今目睹蘇眠和俊美的新晉探花柳懷英相對而坐,嫣然淺笑。

梅頌今揚起假笑,裝作不在意地道:許是舊識,見一麵也沒什麽。

下一刻蘇眠眼角泛紅暗訴相思,柳懷英親昵地伸手去撫她的臉頰。

梅頌今:(╯‵□′)╯︵┻━┻

兩相對峙,父親已官複原職的蘇眠一身底氣:能處處,不能處趁早散夥。

愛情這場遊戲,隻有梅頌今傷透了心,他想不通昨晚還情意綿綿叫自己梅郎的女人,為何變臉這麽快?

後來走了諸多彎路,終於抱得美人歸的梅頌今由衷佩服:原來他的狗腿子父皇才是此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