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反轉局
年上哥哥,還挺會玩。
“報!!!老大跟小嫂子親了!!!”
籃球場的男生們爆衣狂舞, 興奮得好像自己當眾脫單。
財經日語當場慘白臉色。
閨蜜心疼姐妹,氣急敗壞地辱罵渣男渣女,傷了她家寶貝的心。
“尖尖,這渣男不珍惜你, 錯過了你這麽好的女孩兒, 遲早後悔要火葬場!”
全場狂歡徹底淹沒了她那條大嗓子。
隻有離她最近的看倆女生聽得一清二楚,扭頭古怪回望。
?
沒毛病吧您?
暗戀是很心酸, 但不是您自個兒選的嗎?
憋個十年二十年喊學長喊哥哥, 藏得深不見天日, 人家天降不跟你玩這套,當場拿下目標對象, 怨得了誰?
還有你放任你閨蜜嚎這一嗓子,知道的相信閨蜜心疼姐妹口不擇言, 不知道還以為人家做了小三,閨蜜替原配鳴不平呢。
就踏馬離譜。
短發女生戴著痛苦麵具,仗義執言, “喂, 穿藍衛衣的那位,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長眼瞅瞅,我哥我姐站一起,那就是名校神顏門麵情侶, 就是比你家普普通通的寶貝登對啊。”
新嫂子啊,她們也是有所耳聞的,人家北航高材生, 外聯部主席, 手握多項國獎。
至於美貌?
那可能是人家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了。
家世優不優越她們不知道, 單憑這一份漂亮無死角的實力履曆,能把財經日語這個默默無聞的新生拍死在沙灘上。要不是這女生喊梁笑寒學長,還親自下場送媽媽牌雞湯,鬼知道她是那根蔥頭?
“就梁師兄那級別的,陸霓師姐尚且都夠不著呢,好像你暗戀別人就要回應似的,我還暗戀我偶像十六年了,他就是我的嗎?”
美好的暗戀誰沒有?
但大多數女孩兒都會珍惜於心,而不是用它來綁架心愛的男孩。
短發女生還想說一句,少做夢,多讀書。
但想想,到底是同性,還是同校,就積了點口德。
財經日語本來覺得自己暗戀10年已經很苦了,哪裏頂得住這種外人的嘲諷?
她哭著掩麵跑了。
“尖尖你要去哪裏?!”
閨蜜狠狠剁了眼短發女生,“她要是出什麽事,我絕不放過你!”
短發女生:?
她氣笑了。
暗戀破防姐真就世界中心唄,說實話還有錯啦?
短發女生老不勁兒,忽然麵前掀起了一陣聲浪。
原來是新嫂子親自送她哥入下半場,前邊的人**不已,似乎想要近距離瞅一眼這個能拿下梁學長的外校女友。
人們像沙丁魚罐頭擠來擠去。
短發女生一個趔趄,即將麵朝地板的那一刻,有人眼疾手快撈了她一把,小臂纖細有勁。
?
她猝不及防被按進一個柔軟胸膛,跟另外三位女同學鼻尖挨著鼻尖。
她們都是快摔的時候,跟撈金魚似的,被人一把撈起來。
周圍擠得很凶。
她們甚至連手沒地方放,被迫壓在了一處暴力精瘦的腹肌,凶悍得仿佛隨時要破籠而出,但在洶湧的人潮裏,它卻如銅牆鐵壁抵著暴風雪,給予她們極大的安全感。後頭的人還在擠,吵得耳朵近乎失聰。
她們則是跟小雞仔似的,安穩窩在小泰山底下。
腹肌?
六塊腹肌!!!
四女麵麵相覷。
好、好猛。
再、再摸摸,鑒定這是不是真的。
水鴨色短褲網球衫,小胯係著一件奶油色腰果花外套,最近天氣轉涼,女生們毛衣衛衣齊上陣,稚澄的體質則是冬暖夏涼,暖呼呼跟個小火爐似的,穿的也是輕薄質地,所以短時間她感覺小腰隔著網球衫被摸了好幾把?
?
她周圍都女生誰在占她便宜?!
稚澄迷惑低頭。
四顆黑漆漆的後腦勺拱在一起。
她們超小聲。
“是腹肌吧是腹肌吧是腹肌吧。”
“是,肯定有六塊,比我前男友還猛。”
“難怪梁學長喜歡這種硬度,奶兔硬糖換我我也up。”
奶兔硬糖:??
稚澄把她們拖出人群,順帶扶正,嚴肅地說,“不能亂up的!”
女生們集體咳嗽。
新嫂子意外有著一杆煙嗓,顆粒感極強的低音炮在她們耳邊性感震顫。
而且她們抬起頭才發現:
這暴力娃娃顏不但男友力max,竟然高她們半個頭?!
蘿莉臉禦姐身?
女生們騰地臉就紅了。
籃球預熱賽以第一聯隊的大獲全勝而告終,梁笑寒又是取勝主力,愈發耀眼逼人,隊友學弟打趣道,“師兄做好準備,前方有大波女粉報道!”
大波女粉的確來了。
然後。
她們整整齊齊繞過了梁笑寒,擠在了稚澄身旁。
臉紅得如出一轍。
“姐姐,你手臂好有力喔,竟然能拉住四個人!”
“是啊,姐姐,你六塊腹肌怎麽練的?教教我!”
“姐姐我也要學!!!”
隊友學弟:???
他們嫂子僅是混入內部一日,情敵軍團變成了她的後援團?!
梁笑寒:???
他莫名多了一群情敵?!
稚澄在男友母校走了一波主權公開,還撈了群女粉,她以為怎麽也能消停段時間吧?
結果並不。
周五,杭漫野發來條信息。
扶我起來我還能肝:「本君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姐夫明日恐有失身之危」
稚澄:?
稚澄對著今日被劈碎的板磚,拍了張新鮮熱乎發過去:
我掐指一算,你也挺欠拍的。
杭漫野:“……”
這溢滿屏幕的暴力感,杭漫野嚇個半死,立馬扒拉回去。
“姐你先別動粗!我自家人啊!肯定是站你這邊兒的!虧得你弟我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潛伏多日終於破解了秘密情報!”
“說人話。”
“喔,就是那財經日語嘛,賊心不死啊,姐夫不是玩賽車的嘛,她打聽姐夫比賽日期,又蓄了波力量,好像還整了個姐妹團?反正準備明天穿婚紗要給姐夫表白!”
稚澄:“不會還要拉條青春無悔敢恨敢愛的橫幅吧。”
杭漫野:“絕了!”
杭漫野:“難道姐你也臥薪嚐膽忍辱負重潛伏在她們群裏?!”
“你某任姐夫,網名豹頭小佛爺,穿婚紗,高跟鞋,拉橫幅,奔現當天全副武裝來蹲我。”
稚澄滄桑微笑,看破紅塵。
那是她網戀的第二波,本以為能一雪前恥。
沒想到更痛了。
稚澄隻能安慰自己:好歹人家性別為男,也沒有父子聯手,算不上網騙。
是的,她的要求就是那麽低。
杭漫野:“……”
這任前姐夫挺6的。
周六,金缸國際賽車場。
稚澄騎著小幼獅趕場。
她來遲了。
比賽車隊被圍得水泄不通,現場亦是混亂得近乎失控,像有上百隻鴨子撲棱著肉翅朝你跑過來。
“結婚!結婚!結婚!”
“答應她答應她啊!”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人群聲嘶力竭,到處都是起哄聲。
??
稚澄瞅了瞅。
好家夥。
姐妹團都戴了長長的同款頭紗,白茫茫下著雪。
果然不出他們姐弟所料,她們拉起了十幾條巨長的玫瑰色橫幅:
《從小學陪到大學,更想陪你走進婚姻殿堂》
《我愛你十年無怨無悔,餘生煩請你多指教》
《我沒她漂亮天真,唯有一腔真心永恒》
財經日語這個新生在閨蜜團的慫恿下,頭腦一熱,決定曝光10年暗戀,還搞了一波猛的:不以結婚為目的都是耍流氓!
稚澄:“???”
媽媽牌雞湯還不夠,還要拉踩爺漂亮天真是吧?!
真6。
不知是誰嚎了一句。
“嫂子來了!!!”
全場注目禮。
齊唰唰讓出一條寬道。
寬道最中央。
日光瀑布垂直泄落,越野賽道鋪出一地厚金砂的質感。
硬派狂放的越野大山貓安靜蟄伏在青年身後,冰川銀低明度的越野賽車服,頭頸峭拔,骨塊淩厲,高挺的駝峰鼻是淡顏五官的唯一濃烈之處,勾畫幾分混血異域感,那淩駕全場的196cm站在豔陽之下,頗有一種不顧眾生死活的美感。
旁邊站著戴著頭紗的財經日語,都被9917襯得像一塊白色反光背景板。
稚澄沉思。
這種氣場全開的性張力,看樣子是純情天使占比0%,惡魔君主占比100%。
9917手裏玩弄著一隻淺黃釉的打火機。
當議論聲起,他撂開眼皮。
雙眸對視。
黑冰川下湧動著暗潮,危險冷感。
稚澄看他周圍裏一圈外一圈圍滿了女孩兒,忽然想到絕佳形容:一方好客,八方好色。
啊呸!
都怪9917的美色過火,又不太收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點了個牛郎頭牌。
“……嘻嘻,來晚了,看她怎麽翻盤。”
看好戲的笑聲。
稚澄聽得清楚。
翻盤?
勝券在握,她用得著?
人們隻見那女孩兒踩著一雙厚重機車靴,沒有絲毫客氣,一把將話題男主角暴力摁在那冰川白山貓的車窗前。
他們:……?!
路子這麽野的嗎。
那一枚亮黃釉打火機正被男生把玩,彈火匣燃起一縷亮光。
“嚓——”
稚澄撲進男生的懷裏,踮起腳尖索吻,手肘同時猛地一頂,男友指尖一鬆,那打火機順利跌了出去。
財經日語正要說話,頭紗落了一點火星,洶洶燃起。
“著火了?!!!”
財經日語大驚失色,連忙扯下頭紗,在眾人的幫忙下踩熄了那一縷可怕的火光。
尷尬的是,那點火星並不大。
就燒了個洞。
但人們貢獻的腳印卻多不勝數,神聖的潔白淪為一片髒汙的廢墟。
財經日語氣得心口發疼,她那路人閨蜜更是生氣怒吼。
“你他媽故意的吧?!”
稚澄貓瞳咬著一圈暗光,譏誚地俯瞰她。
啊。
不然呢。
還得送你們入洞房,才能彰顯我正牌女友的大度?
黑漆鳳眼也巡了過來,微細長,薄內雙,略略遮瞳,豔火映出纖細殷紅的毛細血管,財經日語滿肚子委屈要說,卻見暗戀男神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她心尖都蜷縮了下。
梁笑寒撐在車窗的手挾過風,後頸往後仰著,露出一節修長頸段,指尖則是準確抵住稚澄那一瓣肉橘唇。
阻止她吻過來。
他神色倦懶冷淡,“不用心的吻,哥哥寧可喂狗也不要。”
稚澄:?
拆我台?!
你怕是又忘了我劈磚跟頭錘的厲害了?
她奶腮鼓起,梁笑寒瞟眼,略帶嫌棄,“討人厭的小鬼。”
稚澄:?!!!
誰是小鬼?
您那麽成熟還跟小鬼接吻拍拖哪?!
眼見她炸毛起來,他又隨手捋了一把,“去兜風?”
您要攜家帶口比賽?
稚澄從表弟那裏了解過,這場算是南北越野對抗賽,山貓車隊對陣黑武士車隊,雙方都是同好,平日裏沒事也會約兩場,比賽規則比較寬鬆。
稚澄有些古怪。
這漂亮狗東西勝負欲不是挺強的麽?
上次籃球賽差點沒把對手腦殼拍爛,怎麽輪到賽車,反而鬆弛得像旁邊起哄看戲的路人?
果然人設變了,態度也變了。
稚澄:年上哥哥還挺會玩。
趁著車隊簽生死協議,稚澄也被財經日語的姐妹團叫到一處偏僻地兒。
財經日語的路人臉閨蜜率先開炮。
“別告訴我們你是故意的,那打火機你就是專往尖尖身上丟的?你信不信我告你放火罪啊?”
稚澄眨眼:“就那一個2cm的洞,至於這樣追究嗎?”
閨蜜氣急:“那是一個洞嗎,那可是婚紗,婚紗你懂嗎,你,你破壞婚姻的神聖性!”
倏忽之間。
稚澄收斂嘴角的弧度,薄得泛起一縷冷光,坦克轟隆隆就碾壓過來。
“婚姻?誰的婚姻?爸爸我想著小姑娘臉皮薄,預備少說兩句,怎麽就準你們戴頭紗,向我男友求婚惡心我?”
女生們欺軟怕硬,強撐著麵子,“尖尖暗戀那麽久,你認識梁學長才幾天啊,根本就沒有尖尖的真心,而且你們又沒有結婚——”
稚澄冷笑。
“要不是看你們是一群女的,你看我怎麽弄死你們。”
有些女的,吃著女性紅利,卻仗著同性的道德感得寸進尺,你越是包容謙讓,她們越是蹬鼻子上臉。
誰不是爹媽生的?誰不是第一次做人?
沒有邊界分寸感的家夥,憑什麽因為她是女的就讓她?
“看看!真麵目暴露了!”另個女生幫腔道,“就知道梁師兄被你這副乖乖女的麵相蒙騙了!”
稚澄瞥她。
濃妝豔抹,腰胯露出一截黑蜘蛛紋身。
你張嘴非要得罪,那就得好好論一論了,“怎麽,你也是央財的,別混個野雞大學就叫人師兄,隔了幾代親呢,算盤響得整個世界都知道,丟不丟人。”
女生青著臉,“你,你,你高學曆就了不起嗎!”
稚澄指了指腦袋,“我上課照睡,下課照玩,隨隨便便就拿了個保送,你就說氣不氣。”
那當然是騙人的,她可是卷死了全國同期天才才上岸的!
求婚團戰鬥力-100000。
閨蜜見己方陣營被打壓,迫不及待就要扳回一城。
稚澄不耐煩擋回去。
“行了,你那肚子的水晃來晃去,當人不知道是什麽顏色的呢?不就是想幫姐妹泡到男神,你再趁虛而入。”
“能不能照照鏡子?能不能?老話都說,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就你倆不清楚幾斤幾兩的貨色,還做著公館主母的美夢呢?當代白日夢想家?傳銷的餅子都不敢給你畫這麽大的。”
嘴炮無敵手,江湖最稱雄。
場麵靜了一靜。
閨蜜臉色青白交加,“尖尖,你,你別聽她……”
“那你發誓,你惦記姐妹男人,你和你全家都生痔瘡。”稚澄認真提議。
“……”
財經日語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冷嘲熱諷?
她打扮打扮也是個小美女,讀書也還不錯,基本沒人過度責罵她,哪怕暗戀對象是高不可攀的公館少爺,周圍人也鼓勵她勇敢追愛:萬一人家就愛她這款白菜清粥呢?
怎麽落到她嘴裏,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財經日語捧著臉有些崩潰,“我愛了他10年你憑什麽這樣否定我!梁學長又沒有結婚我憑什麽不能——”
稚澄:“8歲就愛?看來你還是戀/童癖哈。”
眾女:“……”
這姐的嘴是滋滋冒著毒液哈。
怕了怕了。
稚澄要走,還被親屬團攔截起來。
?
沒完沒了是叭。
稚澄就更沒耐心了,連最後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了。
“喂,蘑菇頭,你不會以為,你暗戀十年,偉大得就要世界給你讓路吧?人家保家衛國,邊疆吃了十年的沙子,人家說過什麽嗎?你呢,最多沒自知之明,自己意**男神,搞得精神都出了問題,還搞這一套感情道德綁架!”
稚澄最不信就是什麽青梅竹馬。
特別是那種青春傷痛式的暗戀綁架,搞得沒暗戀幾年都不是真愛似的。
我天降我招誰惹誰了?
我就一個準則: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稚澄眯眼,“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家學長有了新的小貓咪,那些春夢你少做,也少來我麵前晃,懂?”
財經日語哭花了臉,禁不住朝前推她。
“你憑什麽,你也就投胎厲害,才比我漂亮,要是換一個媽——”
“哢嚓。”
響聲清脆。
財經日語被稚澄捏住手腕,她胡亂掙紮,手骨頓時脫臼,痛得尖聲嚎叫。
“想換媽。”
銀色瀑布的光線瘋狂傾瀉下來,氣浪衝開了那一頂鯊魚粉的短帽,稚澄身邊不是高個子帥哥,就是高個子美女,人們下意識忽略了她一米六九的裸高。
當她視野俯視過來,更是一種無以言語的震懾力。
稚澄快走幾步,眾女都來不及拉架,心跳到嗓子眼。
就見倆人鼻尖幾乎抵著,壓迫感極強,冷茶色淩亂露出白貝母的耳骨夾,白的,冷的,鋒利的。流動的陰影吞噬了財經日語,讓她驚恐得難以站立,重金屬煙嗓泛起一股血腥戾氣。
“去地獄換啊。”
她媽就是她逆鱗,天王老子冒犯她,她都敢手撕。
“師兄——”
女生瞥見旁邊的身影,剛要叫出聲,又想起稚澄的譏笑,尷尬想要咬舌。閨蜜顯然如此,但她聰明多了,讓出一側空間,好讓男神看透乖乖女的惡劣本質。
“怎麽?”
男神牽起劣質乖乖女的手,輕輕揉著她的指肚小窩,“打得疼不疼,要不要給你搬個小爬爬。”
“……”
???
????
稚澄還記著他不給親,又被他愚蠢的追求者這麽冒犯,當即遷怒甩開他。
她那小梨條似的紅眼圈暴露在他的視野裏。
“……”
梁笑寒俯下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鴨舌帽,撣走灰塵,搭進稚澄的腦袋,還理了理她跳出來的一綹小彎發。
隨後他從側兜摸出一顆喔喔奶糖,剝了糖紙,親自喂到這活火山祖宗嘴邊。
“祖宗,賞個臉。”
他率先妥協,軟下薄荷嗓。
“給哥哥張嘴好不好?”
稚澄賭氣扭頭,他就戳她頰窩,稚澄被戳得暴躁,張嘴就辱罵他。
“啊嗚。”
奶糖滾進了嘴裏,還是酸奶味兒的。
稚澄雙腳騰空,被梁笑寒麵對麵架了起來,下頜正好卡著肩膀。
梁笑寒抱著她走,哄小孩的語氣,“走,哥哥帶你飆車,咱們不跟她們玩。”
自始自終,除她之外,都沒有看旁人。
“梁學長!!!”
財經日語哭著挽留。
“這是我暗戀你的第十年啊,小學時候你給了我一塊糖你還記得嗎……你,你真的……半點也不喜歡我嗎?”
梁笑寒腳步微頓。
稚澄吃了糖,還是很氣,用腦殼子咚咚砸著他側臉。
“別鬧。”
他一邊捏住稚澄的肉膘,一邊抱著她回頭。
“啊,抱歉。”
“學妹,你叫什麽來著?”
那含情目,駐了片霓虹深淵,看似瑰麗華彩,卻沒有任何情意。
眾女被凍結原地,尷尬得失去了語言。
車上。
稚澄被梁笑寒放進副駕駛座,他爬過腰來,給她係緊安全帶。
“坐穩了,哥哥車速可是很快的。”
4x4的越野賽道,山貓瘋**動超四驅尾巴,淩厲爬過炮彈坑、硬石坡,雙邊橋等險路,皮質越野手套急打方向盤,還遊刃有餘提醒小乘客。
“別離窗太近,嗑壞你小腦瓜。”
“過彎了,抓緊。”
“重心壓低。”
黑武士被山貓甩到尾後,最後它強悍衝進了深水區,濺起大片半透明的銀色水花,衝破終點賽道。
稚澄小臉皺巴巴的。
他好笑,“你這什麽表情?”
稚澄老實臉,“屁股被撞麻了。”
“回去自己揉揉。”
梁笑寒則是抓過她撞到車窗的手臂,他眼力好,一次就看到了。
他指腹揉著她那塊淤青,“哥哥車上有藥酒,你帶回去擦,一日三次,別偷懶。”
稚澄歪頭看他。
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篤定,“感覺哥哥變來變去,跟倆個人似的。”
梁笑寒手指微頓。
這討厭的小鬼終於發現了。
班斐吐出口氣。
他終於。可以。不裝了。
越野賽車服是一套連體皮衣,哪怕體息清淡,經過極限運動的瘋狂燃燒,整個人也濕侉侉的,像熱湯裏撈出來的,班斐摘了頭盔,發梢滴著冷光,心跳頂在巔峰狀態,喘息也很衝,挾裹著硝煙與金屬的腥味。
他俯著腰,湊近她的嘴唇,依稀能聞到一絲柚子香。
這味道他很熟悉,他與之朝夕相處過。
是雙胞胎的獨特體味。
就跟小公狗撒尿圈地盤一樣,他弟弟也用這種方式圈占了哥哥的地。
睡鳳眼淬起一絲戾氣,偏偏班斐麵帶微笑,口吻溫善。
“說不定哥哥就是倆個人扮演的呢,你一個人都不夠分的,多可憐啊,怎麽辦呢?”
稚澄:?!!!
她震驚,恍然,醒悟。
“超!我知道了!!!”
班斐鼓舞,“嗯,你知道什麽了?”
她激動得眉毛起飛,爽到最高點。
“哥哥你雙重人格是不是?超!爺等於一次性泡了兩個大帥哥這可太牛啤!賺了賺了!”
班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離譜的話。
作者有話說:
哥哥:又是被氣瘋的一天(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