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很囂張(二更)

上趕著往爺身上貼。

“遲宴澤……”可是周檸琅沒說, 喘息得愈來愈劇烈,整個人快要被遲宴澤弄瘋了。

“檸檸,不準想離開我的事。我們不會分開,會一直在一起。”

他掐住她的腰的手微微使出力道, 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印下煽情的指痕。

說給他自己聽, 也是說給她聽。

就這樣一直相連, 永不分開。

身子癱軟,呼吸急促的周檸琅隻能被危險的男生操控。

她淚眼汪汪的見到他高聳的眉骨聳動, 一下又一下, 睨她的眼神灼欲又迷人。

俊臉上沾滿的水珠跟汗珠落到她身上,是一場不歇的雨。

她總覺得他燒還沒退, 不然不會周身都這麽燙,這麽硬。

一身的薄肌都帶著能讓她被焚毀的溫度。

*

翌日, 遲宴澤換上賽車服, 把周檸琅帶到UNRULY車隊的女經理蘇婕那兒, 讓蘇婕在他比賽期間幫他照顧好周檸琅。

意思是不讓周檸琅跟他去場地, 可是周檸琅說她要去。

遲宴澤說:“拉力賽都是去的特別條件艱苦的地方,你去了會被苦哭的。”

“我不會哭的。”周檸琅拉他手,跟他撒嬌,想跟他一起去,她知道賽車是他一個未完成的夢想。一開始他隻想當個職業賽車手。

昨晚他問她, 贏了比賽, 她會高興嗎。她說不會,其實她會。

今天早上看見他穿藍白賽車手服, 晨光熹微裏, 筆挺遒勁的身姿將連體衣撐得熨帖, 周檸琅心裏為他不住的發熱發燙。

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心會為一個人燥熱至此, 直到十九歲的周檸琅再遇上二十歲的遲宴澤。

“周聞說不讓你去,說你特別嬌氣。你就跟蘇婕在場地等著,等我們捧杯回來,你直接參加慶功會就行了。”

遲宴澤拉住女生的手,輕輕哄她。

李京沛的事弄得她意誌很消沉,他把她帶來西城,是想她好好散心。

他的確被周聞叫過來參加拉力賽,但他隻想周檸琅看到他捧杯,不想周檸琅跟他一起去沙地跟山道裏受苦。

拉力賽為期六天,他們車隊要披星戴月的跑很多地方,遲宴澤的安排是讓蘇婕帶著周檸琅在西城好好逛逛。

西城是個古城,有很多名勝古跡跟天然風景,來的路上,他問周檸琅來過沒有,她說沒有。

遲宴澤正好趁機安排人,帶她好好暢遊一下,他給他的生活助理慕盛專門打電話了,叫慕盛特地過來西城一趟,照顧他的女朋友。

以往,他從沒叫慕盛幫他做過這種事。

沒有一個女生能被他承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

遲宴澤以為周檸琅會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因為她平日裏就是喜歡深居簡出。

不曾想到,這一次周檸琅居然想跟車隊一起上路,陪他比賽。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周檸琅,聽話。”

“不,我就要去。”周檸琅倔強的望著換了賽車服的男生,告訴他,“我要去看我男人破風奔騰。”

“沿著黃河走,要走好多顛簸的路。”遲宴澤摸女生的臉蛋,告訴她,“你去的話不能坐在我的副駕,隻能坐在補給車上,跟在我後麵,晚上隻能睡在補給車上。”

“我可以。”周檸琅點頭。

“為什麽這麽想去?”遲宴澤問。

“想看看過去的遲宴澤。特別壞,特別不羈,特別張狂的遲宴澤。”周檸琅回答。

其實以前她去看過他賽車,在理縣的擒雲山上,他坐在被他稱作小白的塞納裏,一騎絕塵,不論電閃雷鳴,還是月明星稀,肆意少年都會是帥氣領頭的那個。

遲宴澤不知道,在那個冬天,濃霧縈繞,遮蔽了一切,以速度引領的人生裏,少女凝望著他,一個矚目,就是她漫長的一生。

“真要去?”遲宴澤好像拗不過她了。

“嗯。”周檸琅點頭。

“那你去問問周聞,要是他答應了,我會讓你去,他是隊長。”

“好,我去問。”周檸琅躍躍欲試,正要邁步去找。

“周檸琅,等等。”遲宴澤呼停她,用手心摸她額頭,“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來西城也水土不服了?”

檢查完畢,發現她體溫正常,眼神有力,遲宴澤問:“怎麽了?這麽主動。忽然上趕著往爺身邊貼。”

“被你帥的,遲宴澤,你穿賽車服,太帥了。”周檸琅破天荒的衝遲宴澤拋了個媚眼。

語畢,周檸琅想走開去找周聞。

“上趕著找老子親你是吧?”遲宴澤把女生拽回來,旁若無人的壓下巴,吻上她的嬌唇。

她個子不矮,但是他太高了,於是他拉她,讓她踩著他的腳背,踮起腳尖,夠著脖子跟他接吻,最後還嫌棄跟她吻得吃力,幹脆直接用單手將她抱起來。

不遠處,RALLY車隊的人準備要出發了,他們的賽車服是紅白色的,一群人以邢樾為中心走過來,帶著行李袋。

這次跟UNRULY可有一場硬仗要打,因為他們新簽了周聞這個王牌選手,這都還不止,周聞憑借他的私人關係,把許久不出來玩的遲宴澤叫來做了一個友誼替補。

大家都聽說遲宴澤去做空軍飛行員了,不知道如今他的車還開得跟當初那麽神嗎。

大家正聊著UNRULY的選手,就驚見遲宴澤穿著UNRULY的藍白色賽車服,在那兒旁若無人的抱著一個姑娘吻。

姑娘一張小臉挺純,穿的是白裙,留長順烏發,身上沒有刺青,膚白貌美,看起來特別乖,像糯米團子,又像夏日青荷。

“喲,那誰啊?怎麽跟遲公子大白天的就親上嘴了。”

“好像是遲宴澤在大學裏交的女朋友。”

“哪個大學?北清大?我操,中國最名牌大學,能考上的都是學霸啊。”

“我聽說好像還是個學醫的。”

“牛逼,遲宴澤真的挺會,以前在理縣玩賽車的時候啥樣,就他媽一個大痞子,還以為後來要跟邢樾一樣呢。沒想到現在去上北清大了,當飛行員,還弄了這麽個乖乖女女朋友陪他,我們能說啥,除了羨慕,還是隻能羨慕。”

“嗐,樾哥,你還記得你蹲局子,是誰弄的不?”

眾人七嘴八舌中,站在隊伍裏,一直沉默不語的邢樾神情極淡,摘掉嘴角銜著的煙,輕輕在風裏敲動食指,讓煙灰隨風而去。

他瞧遲宴澤現在過得真的挺好的。

這個周檸琅也過得挺好的。

但是刑樾跟甘芊卻過得一點都不好。

“對了,你們知道UNRULY什麽意思嗎?”邢樾忽然牽唇問。

“不守規矩的,難駕馭的。”

眾人爭相回答,“他們車隊就是連隊名都他媽很囂張。”

“離經叛道。”

“不羈。”

“浪子。”邢樾吐出二字,“這詞的意思就是浪子。”

“他們隊的人都是浪子,比如周聞,再比如遲宴澤。”

“樾哥跑贏他們這些浪子唄,之前受了那麽大的屈辱,讓你兩年不能參加比賽,一個賽車手能夠有多少兩年黃金期。”

“是啊。”

“上車,去場地。”邢樾告訴隊友,說罷,移動他高大的身材,走向準備出發的保姆車。

幾個隊友在他走了之後,壓低聲音,議論說:“邢樾絕對不會放過遲宴澤,遲宴澤當初作證他酒駕,還傷害一個女高中生,後來那個女高中生被傳自殺了,邢樾差點被取消了賽車手資格,這些陳年舊怨,恐怕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和解。”

作者有話說:

下更半夜12點哈,沒睡來看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