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櫻桃芳菲
他貼著她的唇瓣瞎蹭
遲宴澤的唇舌像條滑膩膩的小蛇, 邪氣又使壞的到處湧動。
後來,周檸琅難以置信她跟他說她疼的地方,他也親了。
周檸琅要羞死了。
他卻很理所當然的觸唇上來,讓她嚐嚐味道。
“公主, 你好甜。老子喜歡得要瘋了。”他壓低聲音, 粗喉結止不住的為她滾動。
“說什麽呢, 你別親我,遲宴澤, 你真的好下流。”周檸琅真沒想過遲宴澤會下流到這種地步。
“怎麽下流了, 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他貼著她的唇瓣瞎蹭,嘟噥著喊她, 要喂她,弄得她臉孔滾燙, 紅得要滴血下來了。
這人真的太下流了, 跟站在開學典禮的演講台上那個一本正經跟人聊夢想的人;還有那個在飛行學院的方隊裏昂首挺胸, 一身正氣踢正步踢得最脆聲響的人, 完全不是同一個。
周檸琅隻能把頭埋在柔軟的鵝毛枕頭裏,像鴕鳥一樣任任他為所欲為,“你太煩了,遲宴澤。別弄了,叫你別弄了。”
這個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 快得周檸琅覺得以後還想再過這樣的一個, 或者是許多個夜晚,她都能被遲宴澤溫柔的當成公主哄跟寵。
*
星期三, 周檸琅被遲宴澤帶去見了他小舅舅韓雅昶。
見麵地點是一個郊區的中式會所, 韓雅昶在裏麵品茶, 跟人聊事情, 是他母親那邊的一個親戚,他安排這個人幫他找他消失了的女朋友孔妤,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這對小年輕叫過去,說要跟他們聊聊撞車的事。
韓雅昶祖籍京南,這兩年他在京北白樺屯空軍基地當空軍,有任務的時候出任務,沒任務的時候,閑暇時間全用來找孔妤了。
來的路上,遲宴澤告訴周檸琅,其實他小舅舅這個人以前挺浪的,後來交了孔妤這個女朋友,就完全變了,不去參光怪陸離的局,不認識新的女性朋友,以前微信裏偶然加的,也全都刪掉了。
他每天隻陪孔妤一個人,甚至願意為她加入中國空軍,本來是不想加入的,覺得幹這個苦,累,悶,明明他可以繼任他母親那邊的財團。
遲宴澤的意思,周檸琅懂,這種就叫浪子回頭,結果等他回頭,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消失了。
然後這兩年韓雅昶一直在找孔妤,越找不到,越瘋狂的找;越瘋狂的找,就越找不到。
遲宴澤聊完這些以後,告訴周檸琅:“那輛巴博斯是照孔妤的喜好定製的,你不是挺喜歡車上亮起的那些指示燈是藍色小魚,讓坐車的人以為是在海洋裏徜徉的氛圍嗎?那個魚就是孔妤的魚,她以前在網上唱歌,當過一陣網紅,她的粉絲都叫她魚魚,你聽過她的歌沒有?”
“沒有。”周檸琅搖頭,她拿起手機搜了一下孔妤。
“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孤陋寡聞呢,人家以前在網上真的火,好多唱片公司想簽她做專業歌手。周檸琅你怎麽什麽都不關注?”遲宴澤很難想象周檸琅上大學之前過日子是怎麽過的。
她跟現在那些愛追星,愛穿花裙子,愛談戀愛的女生都不一樣。
她性子冷,欲望低,安靜默然,不喜歡外出社交,沒事能在家裏坐一下午,做她的手工,拉她的提琴,看她的醫書。
跟她在一起以後,發現她每天真的就是這樣過日子的,遲宴澤一度很想不明白,怎麽她靠這種深居簡出的生活方式就能釀出深沉的冶豔氣質。
周檸琅搜了一下孔妤在網上的消息,發現這的確是一個曾經很紅的女網紅歌手,長得特別漂亮,不是整容臉那種漂亮,擁有的是天外飛仙般的清豔。
周檸琅點開了一首關於暗戀的歌曲live演唱MV。
女人著一件仙氣滿滿的純白紗裙,長發及肩,麵孔溫婉,眼角搽的銀色眼影,眼神芳麗,嘴唇嫵媚,站在現代電子樂隊為她伴奏的舞台,纏綿的唱出情歌。
我躲在平凡的泥土裏想著你。
你在燦爛的枝頭擁著春風十裏。
昨天的山穀又下了雨,
我拚命拽緊你的根須。
隻因為所有的樹,都不如你。
周檸琅一聽歌詞,一品那音樂的調子,就輕易的代入了。因為她也有這種感受。
樹用燦爛的枝頭擁著春風十裏。
而泥土隻能被埋在地底,想著所有的樹,都不如心裏的那個你。
偷偷暗戀一個人的心思也是真的可以卑微到這境地了。
可是,周檸琅自感要比這歌詞的泥土要好點,她覺得她做的是風。
從四麵八方吹來的風,吹來了,可以停,可以走,全靠自己願意。
樹就算再燦爛,也追不上日行千裏的風不是嗎。
將一首矯情的過氣網紅情歌品出了自己的專屬調調,周檸琅告訴遲宴澤:“我的時間都拿去關注其他事情了。我不太喜歡上網。自然不知道你小舅媽以前在網上那麽紅過。”
“比如拿去關注什麽?”遲宴澤順著周檸琅落寞之中帶著點抱怨的口氣問。
比如關注遲宴澤拉大提琴的時候為何習慣要用食指壓半弦。
比如關注遲宴澤為何一直要抽蘇煙沉香。
比如關注遲宴澤過完那個冬天,到底回學校去上學沒有。
比如關注後來的遲宴澤是要去當賽車手還是飛行員。
比如關注遲宴澤什麽時候跟這一任女朋友分手,再無縫銜接下一任。
好像周檸琅青春期的時間都被她拿來做這些了,每次想他想得心裏特別焦躁的時候,她就讓自己埋頭看書,寫卷子,還有拉提琴跟做手工。
於是,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安靜默然,心藏萬千心事的周檸琅。
遲宴澤不知道這樣的周檸琅是為遲宴澤變的。整個苦悶的少女時代,她靠想著他過日子。
直到,她來到他身邊,跟他一起填北清大的誌願的時候,她想的隻有在校園裏偶爾能看見他,不管是看見他去上課,還是看見他跟女生玩曖昧,都行。
這樣,她的青春也就還沒結束。
因為她戀慕的少年還在那裏。她還用一種遙望的姿勢,跟他一起過屬於年少的日子。
周檸琅陷入那些往昔回憶,一直沒出聲回應。
單手握住塞納方向盤開車的遲宴澤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擰了擰她細膩的臉蛋,問:“問你呢,比如關注什麽?”
“比如關注你小舅媽為何要離開你小舅舅?他太花了,她受不了?”周檸琅從回憶裏抽出思緒,跟男生繼續聊這個話題。
“也不是,以前花,遇到小舅媽之後不花了,可是就是誤會,小舅媽來曆不明,她不想連累小舅舅的前程,小舅舅被家裏弄去當空軍,仕途一早就鋪出去了。
在這個節骨眼,小舅媽好像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上不了台麵的那種,她就離開小舅舅了。本來兩年前小舅舅過生日的那天,他們說好去領結婚證的。她走了之後,小舅舅過得特別差,睹物思人,對那輛巴博斯寶貝得不得了。車被我們撞了,他快被氣死了,說今天一定要見見你。”
遲宴澤告訴周檸琅為何今天他得帶她去見韓雅昶。
因為周檸琅把韓雅昶要與之結婚的女人親手畫了定製設計稿的越野車給撞了。
今天出門前,周檸琅問過是不是要找她出來索要賠償。
她雖然賠不起,但是他們這些有錢少爺要是真的為難她,她也會用合適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遲宴澤怕她心裏還有這個想法,展顏對她道:“其實我小舅舅就是想見見你。我跟他說是我女朋友撞的,他不信,他說我有很多女朋友,但是我告訴他,這一次是真正的女朋友。”
“什麽叫真正的?”周檸琅對這個形容詞嗤之以鼻,一副不想做他女朋友的嫌棄模樣,更別提是真正的女朋友。
遲宴澤覺得她挺欠的,應該是昨晚弄她弄得少了。
他道:“周檸琅,爺是不是把你操少了?你還這麽驕矜。”
周檸琅聽不得他說話這麽不尊重,把手裏打開的薯片袋倒他身上,弄得他一身的碎渣,他衛生習慣好,見不得別人弄髒他的住所跟車子。
其實周檸琅也很勤快,跟他一起住首城公館,就算家政阿姨有事偶爾不來幫忙收拾,她也能把他的住處收拾得一塵不染。
此刻,周檸琅就想弄髒她的車,讓他生氣。
“周檸琅,你幹什麽呢,薯片渣落座椅縫隙,最難找出來了。”遲宴澤板起俊臉,要凶女生。
“你不是說我是公主嗎?公主生氣了,就這樣。”周檸琅笑笑,知道他不會拿她怎麽樣。
她繼續戴上藍牙耳機,從APP音樂軟件裏點開這個叫孔妤的歌單,把孔妤的歌從第一首開始好好聽。
歌曲下麵有很多人人留言評論,最出名的那首是描寫暗戀的,歌名叫《櫻桃芳菲》,意思是賞櫻開花,最後卻不能結果,像一場注定要戛然而止的暗戀。
聽著耳機裏的歌,周檸琅悄悄瞧開車的遲宴澤。
他開車的車品還不錯,沒有路怒症,偶爾會皺眉,嫌棄別人臨時加塞搶他道,也會煩別人專門搖下車窗來喊他,“喲,有錢帥哥,我操,你這車也太他媽炫了吧,賽道天花板啊,可以開上路嗎?不怕被交警抓啊?”
遲宴澤會厭煩的把本來打開的車窗合上。
他一點都不想炫耀,這些誇張的奢侈品,在別人眼裏是驚豔,對他來說,隻是稀鬆平常的生活用品罷了。
理解了他的想法後,周檸更能聽懂他那個消失了的小舅媽唱的情歌,大多都是跟暗戀有關的。
周檸琅被歌詞還有曲調浸染,那種在繾綣時光裏偷偷喜歡一個人,為他歡喜為他憂,然而卻無人知曉的心情,周檸琅全部都能感同身受。
這個唱歌的女生曾經那麽用心喜歡一個人,明明去了他身邊,為什麽還要離開呢。
周檸琅坐在副駕,靜靜的思考為什麽孔妤會離開韓雅昶。
她猜,其實孔妤一開始根本沒有想過能去到韓雅昶身邊,隻覺得那樣靜靜的隔遠了,看看他就好。
後來,去了,發現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因為她是卑微塵埃,他是璀璨花樹。
她忍了,藏了,躲了,可是還是逃不開。
雨來了,風吹了,塵埃被卷走,消失在廣袤的天地之間,樹還是能佇立在原來的地方,絢爛一生。
周檸琅想有一天,她跟遲宴澤會不會也是這種結局呢,應該也會。
遲宴澤是縱情聲色的公子哥,周檸琅跟這個不得不選擇消失的平民網紅女歌手,孔妤差不了多少。
甚至,周檸琅還沒有孔妤有才華跟漂亮。
孔妤是個記者,也是個歌手,長得漂亮,生得纖柔,站在舞台上空靈優雅,用被天使吻過的聲音唱可以撩動任何人心弦的情歌。
周檸琅隻會埋頭看書跟做實驗,遇上大學聚會,在KTV歌城唱一首歌的勇氣都缺少。
去見韓雅昶的路上,趁遲宴澤不注意,周檸琅一直在偷偷留意男生,差點覺得自己的暗戀美夢成真了,成功跟自己暗戀了多年的人在一起。
看著很多在《櫻桃芳菲》下留評的那些煽情評論,周檸琅也想動手指留評了。
留什麽呢。
她想留:「現在他在開車,我坐在他身邊,可是他卻不知道我暗戀他已經三年了。他以為我們是上大學才認識的,其實我認識他是在高二暑假。」
想想又覺得這好像是特別中二的行為,於是她關掉了聽歌界麵,繼續聽歌。
遲宴澤還以為周檸琅睡著了,畢竟昨晚上他弄了她整夜,讓周醫生給他治那種有癮的病,治了一晚上,於是,他沒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在副駕呆著休息。
*
車到了京北郊區的淙玉翠苑度假村,他們將車停好,繞過幾處風景別致的亭台池榭造景,走路進去。
韓雅昶在一個花木茂盛的院子裏坐著,穿水洗藍的休閑襯衫,黑色粗布休閑褲,留的是兩鬢推平的短碎發。
眉眼英俊,麵孔緊湊,五官乍一看跟遲宴澤有些相似,都是一眼就足可讓女人們心如撞鹿的酷帥類型。
可是細看之後,會發現他那雙眸,深沉穩重,顧盼之間流露的不再是少年意氣。
他二十七歲了,比遲宴澤大了七歲,經曆的事情比遲宴澤多多了。
遲宴澤以為韓雅昶今天把讓他周檸琅叫來,就是為了當著周檸琅訓他,為什麽他們能把他心愛的巴博斯給開撞了,好讓遲宴澤顯得沒麵子。
從小時候,遲宴澤的年少輕狂碰上韓雅昶,就什麽都不是,因為韓雅昶比他更擅長驕傲放肆。
今日,遲宴澤跟周檸琅提了撞車的後續,就是車主想當麵見見周檸琅,要是周檸琅不願意來也沒關係。
反正隻是撞了一輛落地價小一千萬的巴博斯,又不是撞了韓雅昶在基地戰隊裏負責的那些價值幾億的殲滅飛機。
周檸琅說願意來誠懇的道歉,錯的人是她,要是車主讓賠,也行,她會跟家裏說,想辦法把修車的錢配賠上。
遲宴澤笑了,韓雅昶怎麽可能為難一個小姑娘呢。
他其實就是想查遲宴澤的暑假作業,看看他沒回京南老家,留在京北遊手好閑,都幹什麽了。
交女朋友肯定是其中一件韓雅昶最想檢查他作業的內容。
他跟女生玩過的那些曖昧,韓雅昶年輕的時候也玩過,他們都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讓女人為他們全身發燙的男人,生來就適合撩撥風情,浸染風月。
可是韓雅昶後來因為自己以前的那些風流受罪了,孔妤不發一語的離開了他。
那種被至愛之人拋下的痛苦,到了晚上連個整覺都睡不了,韓雅昶不想讓遲宴澤受。
如果他要寫戀愛這門學科的作業,韓雅昶希望他好好寫,別吊兒郎當寫得一塌糊塗。
韓雅昶今日想見一見周檸琅,就是想提領遲宴澤要好好跟這個女生在一起。
他在學校裏主動追周檸琅的事情,北清大飛院教官羅立峰都告訴韓雅昶了,說遲宴澤為了周檸琅,跟京北地頭蛇陸家的小公子陸允錦在會所裏大打出手。
可是羅立峰沒抓到確切的證據,要是抓到證據了,這個暑假,一定把遲宴澤弄去白樺屯空軍基地苦練兩個月。
暑假他人一直留在京北,韓雅昶一直盯著他,知道他暑假都把心思花在周檸琅身上。
周檸琅是什麽家庭背景跟出身,韓雅昶已經找人查了,韓雅昶並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相反,如果真的在一起,韓雅昶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來,舅舅,人給你帶來了,周檸琅,北清大醫學院大二臨床醫學的周檸琅,這是京北白樺屯空軍基地J-20龍吟戰隊的韓中校。馬上是韓上校了。”遲宴澤將女生帶到韓雅昶跟前,給韓雅昶介紹。
“韓中校,您好。”周檸琅怯生生的跟男人打招呼。
他看起來是個危險又迷人的男人,有著很豐富的閱曆,看人的目光犀利得意味深長,讓不滿二十歲的少女心中懷揣忐忑。
“對不起,我把您的車撞了。那個晚上,我沒看清,下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把車頭撞在下穿道的石灰牆上了。真是抱歉,修車的錢……我會賠的。”
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小聲,其實她真的賠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遲宴澤,可能周檸琅一輩子都摸不上這種改裝定製豪華大G的方向盤。
“遲宴澤說這車對您有特別的意義,我心裏真的很抱歉。”周檸琅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聲線還越來越抖得厲害。
韓雅昶目光犀利卻不冒犯的將小姑娘從頭到腳看了看,現在是八月中旬,身材瘦高的她穿一件無袖的棉裙子,奶白的,搭配一雙平底鏤空水晶鞋。
濃黑的長發及腰披散,順直得像一緞絲綢,在空中展開,讓人看了心裏不覺得熱,反而有難以形容的清爽。
右鬢邊別了個發夾,小小的彩珠一顆顆的串了個精致的蝴蝶出來,蝴蝶翅膀上有個卡通小人的頭,是金發小王子,那本法國童話裏的飛行員。
韓雅昶一下就知道上次北清大飛院一放暑假,遲宴澤染個金發是什麽目的,就是為了撩這個一塵不染的小姑娘。
她跟他不是一路人,想要她下定決心,跟他走到一起,遲宴澤得做很多事,來撩動她的芳心。
“你頭上的發夾有點兒特別。”韓雅昶手裏夾著煙,將女生仔細看了一分鍾,隻對她做了這個評判。
他沒嫌棄她穿著打扮普通,套一件白裙子就來見他這麽尊貴的人物了,也沒誇她長得漂亮,身材好,更沒提她把他的車撞了的事。
見微知著,是韓雅昶審人的方式,今日見這短短一麵,他已經能審出周檸琅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了。
“我閑著沒事自己做的。”周檸琅不太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發夾,那是她在網上買材料,自己做的。
她很喜歡一個人獨處,有時候不看書就做手工了。
發夾,印章,手機墜,拚圖畫什麽的,都是她自己做的。
“是不是很醜?”周檸琅臉紅,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被韓雅昶如此英俊成熟的男人這麽盯著,周檸琅很不自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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