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巴博斯G800
“承認你是我的人。”
被遲宴澤這樣鬧的周檸琅做不出任何回應, 臉漲得通紅,特別不自在。
在場所有女人都朝她投來豔羨的目光,原來這就是遲宴澤的妞。
讓她慶幸的是,在場所有人都是社會上的人, 沒有京北高校圈的, 周檸琅沒見到有熟麵孔。今晚就算她來, 也應該不會有人把他們的事傳到校園裏去。
遲宴澤興致有些高,因為他壓根兒沒想過周檸琅真的會到煙霞來接他。
將身上洋溢著幽幽香氣的佳人帶到周聞麵前, “來, 聞爺,你幫我叫來的, 你幫我解釋。”遲宴澤要周聞為他說好話。
他知道周檸琅被他們開的這個裝醉叫她來開車的玩笑給弄生氣了。
其實今天周聞到了京北,遲宴澤組局作東, 本來也很想叫周檸琅來, 但是他想, 她不願意來, 肯定不會來,就沒跟他提。
還是周聞會耍手段,把她給騙來了。
見到周檸琅被痞氣的男生摟著,她那麵紅耳赤,眼神閃躲, 完全是一副上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樣子, “有什麽好解釋的。”周聞神情輕描淡寫,將手裏那根煙的煙灰點在水晶玻璃缸裏, 對周檸琅說, “跟了就跟了,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遲宴澤能把你寵一輩子,你信不信。”
近距離內,周聞投來的眸光犀利又冰冷,讓周檸琅感到萬分不適。
“周聞,你好。我是周檸琅。”直視男人冷感的,讓人徑直會聯想起冰川之巔的眼睛,周檸琅禮貌的說。
說完之後,她便告訴遲宴澤,她要走,“我要走了,你們慢慢玩。”
“別啊,我跟你一起走。”遲宴澤隻好立刻推掉跟人約好的兩場桌球賭局,告訴周聞,“聞爺,我要走了,我女人來接我了。晚上你就在這兒好好玩,我讓慕盛給你定好了附近的奢華五星酒店。周檸琅你看過了,現在我要帶回去了。”
他英俊的臉上掛著得意又滿足的笑容,他真沒想過周檸琅會願意來,她這樣的個性,到這種地方來,會渾身都感到不適。
並且,她一直都不想跟遲宴澤公開。
可是,今晚周檸琅還是來了,因為別人告訴她,遲宴澤喝醉了,要在煙霞跟人亂來。
“嗬。”周聞輕哼了一聲,睨向背轉身去,刻意不看他的周檸琅。
周聞這下真的想起來了,以前在哪裏見過她,那會兒還挺小,青澀稚拙,不會打扮,沒現在這樣清豔絕倫,讓人過目不忘。
所以,遲宴澤好像早就忽略了在上北清之前,他曾經見過周檸琅這件事。
“我們走了。”遲宴澤攬過周檸琅的細腰,姿勢親密的將她帶在身邊,是在秀恩愛。
以前周聞總嘲笑遲宴澤這樣的男人可能要做一輩子的處男,因為他對著任何豔女都硬不起來。
現在,對著一個梳著清湯掛麵黑長直,穿件簡單白底印藍霧花連衣裙的清冷乖乖女,他笑得跟花似的。
說真的,周聞真看不慣他這模樣。
遲宴澤開葷了。遲宴澤終於開葷了,周聞知道。
“你剛才親她了。她不能開車。”周聞提醒遲宴澤,“嘴裏染酒味了,讓她開車算酒駕。”
“我隻喝了半杯朗姆酒兌可樂,親她一下染的酒味,要是真被交警攔下來,讓吹酒精檢測儀,有5毫克算我輸。”遲宴澤有分寸。
“我怎麽不知道你喝的是朗姆酒兌可樂?”周聞瞧不起遲宴澤了,他故意的。
因為他在期待今晚周檸琅也許會來,於是連酒都不敢好好放開去喝了,更不要提讓穿著惹火的女陪打陪他打球。
“聞爺,別冷嘲熱諷了,大家都有這一天。”遲宴澤跟周聞揮了揮手,攬著周檸琅從桌球俱樂部的頂樓走下來。
*
走出大門口,禮賓把車給遲宴澤開來,是白色的巴博斯G800。這段時間在京北他都開這車,這車是他小舅舅韓雅昶的。
別人來借,他總摳摳搜搜的不讓他們借,就算借了也一直強調說,要小心開,開撞了他會要他們的命之類的話。
但是每次跟周檸琅在一起,他讓她開這輛車,就從來沒說要小心開,不能撞這些話。
禮賓將車恭敬的停到他們麵前,下車來,給遲宴澤奉上鑰匙。
遲宴澤接過,遞給周檸琅,示意她:“公主,開車唄。我真的喝酒了。”
周檸琅適才被他親,從他口腔裏嚐到了酒味,不是烈酒,是帶了點甜醇跟苦艾味道的朗姆酒,還裹雜著可樂的爆破氣泡味道。
自從給許舟也做家教,周檸琅就再也沒有去過綠燈港,已經許久沒親眼見到他跟人組局的浪**模樣。
今晚,被周聞叫來露臉,周檸琅見到了遲宴澤跟這幫人在一起的樣子,不管男女,都往他身邊擠,那些穿著暴露的豔女更是。
今晚給許舟也上課時,他一個小孩都能說出的話,一直盤旋在周檸琅的心湖,像有個馬達超強的摩托艇在那兒一直來回開,劇烈的激起千層浪。
許舟也說,遲宴澤對她懷有的隻是勝負欲。
“下次別叫我來了。”周檸琅愈發生氣,明明兩人約定好不把他們的關係告訴別人的。
可是遲宴澤卻說了,如果他不說,遠道而來的周聞不會知道有周檸琅這號人的存在,更不會給周檸琅打電話叫她來。
“怎麽了?見不得人啊?”遲宴澤語調懶倦的問,他從那些紙醉金迷的局上走出來,現在思緒還有些混沌。
“就是見不得人。”周檸琅挎著包,坐上了駕駛座,調整好座椅位置,準備把他送回首城公館去就完了。她不想跟他鬧,因為他生來就這樣浪**不羈,這個天性改不了。
路上,遲宴澤知道臉皮薄的人生氣了,他們不止騙她來煙霞,來了,遲宴澤還當著在場所有人親她。
他跟她緩緩解釋:“周聞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聽說我身邊有人了,所以專門叫你出來,他認識一下,你別生氣了。”
“……”周檸琅不說話,沉默的開著車。
街上的霓虹一盞盞的從她的眼前閃過,熱夏熱烈的風吹過。這段日子她也想過,她這樣跟遲宴澤到底算什麽,算交往還是算炮友。
其實遲宴澤很想公開,但她不讓。
她覺得雲昕跟江茉染知道她跟遲宴澤在一起,肯定會評判她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生,平日裏假清高,其實心裏也巨想傍上頂級富二代。
可是她真的不是,沒人能知道,或者說,沒人能懂得,她是怎麽喜歡上遲宴澤的。
周檸琅集中精神在專注的開車,坐副駕的遲宴澤摸她手臂,想跟她親近。
她抗拒的瞪他一眼,冷聲說:“我技術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別**,等會撞車了。”
遲宴澤笑了一下,任她去了。
“怎麽公主脾氣又上來了。”說罷,他含了根煙,從褲袋裏摸出定製火機,點燃了,給自己解悶。
“誰是公主脾氣?”周檸琅反問。她討厭這個稱謂跟這個形容。她不是。她出身那麽平凡,她怎麽是公主了。
遲宴澤沒搭話,他知道搭話要吵起來,周檸琅又想當白眼狼了,把他睡了,還要他把這件事堅定的藏著掖著。
他藏著掖著了,萬分配合了,偶爾一次他朋友叫她出來,她也不給麵子,都沒說坐下來喝杯東西再走,到現場露臉不超過十分鍾就要走,她心裏根本沒有把她當成是遲宴澤的女人。
遲宴澤打開窗戶,手肘支出去,眯眼抽煙,煙霧冉冉飄過,他心裏想明白了,然後為周檸琅頹了。
她就是個公主,端的架子大得遲宴澤都拿不住她。
她還說她不是公主。
車廂裏許久都沒人說話,周檸琅剛拿到駕照,遲宴澤讓她開一輛落地價好幾百萬的車。
這車也不是他的,是他那個在空軍基地當高官的小舅舅的,在京北隻有這個人能管遲宴澤。
前幾次她開這個車,遲宴澤坐副駕都會幫她看著,提醒她變道,打燈,減速什麽的。周檸琅不害怕。
今天,他一語不發,還難得的在她旁邊抽了根煙。
周檸琅越發緊張,忘記看導航了。
導航還沒提示,一直沒說話的遲宴澤終於說話了。
“開錯了。”
導航也跟著播報:【您已偏離路線,正在為您重新規劃,請在合適的位置掉頭。】
周檸琅沒吱聲,盯著導航界麵,照重新規劃的路線走,最後兩人繞了京北城好一大圈才回到首城公館,路上沒出什麽岔子。
周檸琅喉尖一直吊著的那口氣鬆了。
她以為她完成任務了,有了那麽幾絲鬆懈。
結果,下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周檸琅的方向盤沒控製好,甩偏了,車身擦在下穿洞口的石灰牆上,發出嘣的一聲巨響。
她心裏一沉,眼前發黑,心裏想著這是別人的愛車,結果她給撞了。
如果要她賠的話,她大學四年的學費加上一直在節假日打工的錢,都還遠遠不夠。
遲宴澤發現她撞車之後,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含著一根沒點的煙,在副駕駛繼續低頭,打他的手遊。
周檸琅把車停到私家車位上,整整想了一分鍾,說:“要花多少錢修車,我給你。”
“你撞到的是前車燈,一隻燈從國外寄過來,加上車廠維修的工時,我覺得,應該至少得幾十萬吧。”
遲宴澤也不下車去看,隻是探身從車窗邊瞄了瞄,立馬又垂首繼續玩他的手遊,眼睛盯著屏幕,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一直跟周墨愷他們在連麥開黑。
周檸琅方向感太差了,明明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就算開了導航也總開錯,弄得在路上走了差不多兩小時。
遲宴澤在途中太無聊了,就被周墨愷他們在微信上叫去打遊戲了。
手遊裏的麥克風開著,聽到他說話,說要修車花幾十萬,周墨愷問:“誒,澤爺,你在哪呢?誰把車撞了?什麽車啊?不會是韓中校的那輛巴博斯吧,之前你說要是我撞了,就給我吃翔的?”
陳頌也在,也跟著好奇問:“誰把昶爺的車撞了?”
“一個剛拿到駕照的菜鳥。”遲宴澤打了個哈欠,用無所謂的語調回答。
他早被周檸琅開車的技術給顛疲累了。其實他也不想跟周墨愷他們打遊戲,但是一直不到家怎麽辦,周檸琅一路又不跟他說話,太無聊了。
“菜鳥你還給她開巴博斯?”
“吃翔,給這個菜鳥吃翔,必須吃翔。”
周檸琅撞了別人的豪車,想起適才家教課上許舟也說的那些話,再被連麥的這兩個男生這麽說,鼻子特別酸,忍不住哭了,嚶嚶嚶的,整個人壓抑得緊,瘦弱的兩隻肩膀抖動。
遲宴澤一直就在等著她哭,她哭出來,他才跟她說話。
他不管遊戲才打到一半,直接把手機扔了,跟周墨愷他們說:“老子不打了,要哄妞了。”
“哪個妞需要你哄啊?”
“周檸琅?”周墨愷猜,“絕逼是周檸琅吧,你們真的搞上了?我聽說暑假你們兩個人都沒回過家。澤爺你選擇呆京北就是為了陪她吧?”
哢一聲,遲宴澤把手機鎖屏,然後伸手把周檸琅撈過來,抱到他腿上,讓她麵對麵的跟他坐著。
她的長擺連衣裙像盛開的花瓣一樣散在他的水洗藍牛仔褲上。
他今天穿一件短袖帶領的純黑Polo衫,戴著塊昂貴的白色定製腕表,肌肉緊實的手臂晃動,鑲鑽腕表的光影掃在車內飾上,晃出絢麗的影子。
模樣跟氣質依然矜貴得緊。周檸琅清楚的感受到以後,更想哭了。
遲宴澤瞧著女生委屈哭泣的臉,啞聲問:“又鬧什麽別扭?你想幹嘛?哭什麽?”
周檸琅不說話,好似今晚遲宴澤又欺負她了。
自從過完她的十九歲生日,遲宴澤一直遷就她,跟她去人少的地方,推了很多邀請他的局,她喜歡安靜,他就陪她做安靜的事。
這麽多天過去,他有個好朋友來京北,找個由頭叫她出去露了不到十分鍾的臉,她就難受了。
遲宴澤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周檸琅好像把他當見不得光的炮友了,還是那種不是隨便他想跟她約炮,就能約到的那種。
“公主。”遲宴澤沉聲,喊流眼淚的女生。她反倒還先委屈上了,“問你呢,哭什麽?”
“別亂喊,車都撞了,你先下去看看撞什麽樣了,能不能報保險。”周檸琅紅著眼睛,泣聲連連,瞧他卻一臉平靜。
他怎麽一點都不心急,也不心疼,反倒還慢條斯理的跟她說話。
“你親我一下,我就去看。”他挺會挑時機的,這個時候對周檸琅索吻。
“我才不親。”周檸琅不過腦,就直接拒絕,現在怎麽可能是親嘴的時候,她把這麽貴的車撞了。
“那我親你了。”溫柔的嗓音墜落到她耳畔。
男生探頭,壓下線條銳利的下顎,銜住周檸琅啜泣的嬌唇。
粗舌壓迫性的伸進來,打斷她哭泣的動作。
他一手掐住她的裙腰,一手牽她的右手,跟她十指緊扣,不讓她逃開。
他要她麵對,她已經是他遲宴澤的妞了這件事,不是她想藏起來,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就可以完全當做沒發生過。
遲宴澤要在她身上打下數不清的屬於他的印記,讓她永遠無法抹掉跟忘記。
周檸琅胸腔的口氣全被男生吸出,自從那次十九歲生日過去,他後來沒跟她做過。不是不想,是怕把她弄疼,還怕把她弄怕。
這些天也就是逗她幾下而已,試探到她不太願意,他就放棄了,把那些上頭的癮壓了回去。
可是今晚,遲宴澤覺得這樣的方式是慣著周檸琅了,她真的跟公主似的,不收拾她一下,他們以後沒法好好在一起。
“遲宴澤……”周檸琅快要被吻溺斃了,在越野車的副駕上跟遲宴澤緊緊相擁。
他懲罰式的吻她,要她直麵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再怎麽躲藏也藏不起來了。
“嗚嗯……嗯……”
周檸琅想掙脫,可是男生厚實的大掌掐緊她起伏的纖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小手,令她逃無可逃。
窒息式的快感衝上頭腦,他還沒對她做什麽,就隻是對她做了一個綿長的吻,周檸琅適才從煙霞出來繃緊的怨氣就全都鬆懈了。
因為她從那吻知道了,他有多在乎她。
終於親完了,“你去看車損。快去。”氣喘籲籲的周檸琅催他道,用手背擋住自己被痞壞得沒邊的人親得紅豔豔的嘴唇,快速擦掉嘴角沾染的涎液。
她的眼睛為他起霧了,眼淚停了,眼瞳濕漉漉的,無辜又煽情的望著遲宴澤。
遲宴澤滾了形狀不規則的喉頭幾下,聲音帶啞還帶磁的改口,“我改想法了,給我操,我才願意下去看。”
“……”周檸琅嗔怒,氣盛的罵他,“遲宴澤,你到底是什麽臭混蛋。”
“那臭混蛋現在真要操.你了。公主。”
他嗓音帶寵的咬她耳朵,悄悄逗他,口氣下流到無以為繼,語調帶著轉音,“別叫太大聲,這裏是停車場。會有人路過。”
“遲宴澤……嗚……”
遲宴澤將座椅摁了後退,撈起周檸琅,將她放到副駕駛車座上,他轉而起立,欠身遮住她。
這樣,臉皮薄的人就被人從前方的車窗看不見了。
“你別在車上,你瘋了,被人看見怎麽辦。”周檸琅不肯配合,被遲宴澤亂親了一陣,在座椅上躲著他使壞的唇。她快要被嚇瘋了。遲宴澤太浪了。
他摘了她的連衣裙吊帶,唇下移,特別壞的說:“看見就好了,看見你就不得不承認你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話說:
抱歉,我昨晚睡著惹T.T我們公主跟澤爺也跟著睡惹T.T
打個預防針,這篇是「極致的男寵女」,檸檸不太大方,此前有過感情創傷,後麵會講上北清之前檸檸喜歡澤澤的理由T.T
感謝在2023-05-14 00:09:35~2023-05-15 10:5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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