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玫瑰燭光

“檸檸,你這裏好軟。”

“對啊, 喊那麽多聲,都沒人搭理你,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你可是浪**不羈公子哥啊。”又有的說。

“就是,就是, 現在你們是在玩分手那天雨很大嗎?哈哈哈哈哈, 笑死。”還有的說。

“我找周檸琅。”遲宴澤憋火的回答, 說話聲音在雨夜裏清楚的回**,“你是周檸琅嗎?”

被男生鍥而不舍的喊她名字的周檸琅愈發緊張。

見遲宴澤一直執拗的不走, 在樓下叫她名字, 就是故意要給她難堪,她終於選擇給宿管阿姨打電話, 說她不認識現在在樓下喊的那個人,要宿管阿姨把他趕走。

周檸琅沒想過遲宴澤會幹這種事, 死乞白賴的跑到女生樓下瞎喊, 弄得他們像是一對要鬧分手的情侶。

樓裏看熱鬧的女生都開始為他們玩梗分手那天雨很大了。

可是, 周檸琅一直在心裏堅信, 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那種被他隨便使一個煽惑眼神就勾過去,玩膩了就隨便拋棄的女朋友。

他們就是玩了個曖昧遊戲,然後周檸琅先喊停了而已。

夜深了,雨勢漸大。

好像宿管阿姨真的出去趕人了, 遲宴澤終於走了。

周檸琅豎起耳朵, 仔細聽,隻聽見雨聲沙沙。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亮起, 他發微信來:【還有兩個小時今天才結束, 馬上來首城公館找我, 不然我今晚真在你樓下扯嗓子喊一宿。】

“瘋子。”周檸琅忍不住低罵。

她在空****的宿舍裏坐了十分鍾, 冷風吹得窗戶啪啪響。

周檸琅漸漸變得難以形容的心神不寧,怕他真的那麽瘋,隨便披上一件高腰拉鏈衛衣外套,捏了傘,在雨裏走去首城公館找他。

周檸琅想,就在今晚請他吃頓飯吧,散夥飯,還有大半月就要開學了,他要離開去璃城的航空學院練飛行實操。

既然他想一定要在今天吃,她就請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周檸琅在路上絞盡腦汁的想,等一下請他吃什麽合適,他會不會故意為難她,讓她請收費特別貴的館子。

等她到首城公館的頂樓,用密碼開了門,她的瞳孔被眼前看見的一切驚得劇烈的顫抖。

遲宴澤挺著腰,半弓著身,撒開長腿,獨自坐在美式黑色真皮沙發上抽悶煙,對著一屋的甜美布置吞雲吐霧。

放在門口水桶裏的奢侈品長柄雨傘還在滴水,嘀嗒嘀嗒,它的主人剛回來沒多久。

周檸琅把自己的廉價格子雨傘跟那把愛馬仕定製放在一起。

在一個雨天,在一個周檸琅滿十九歲的雨天,大為不同的它們渾身濕透的依偎在一起了。

見倔強的女生終於為他來到,遲宴澤眼神複雜的看向她。

周檸琅望見那些色彩繽紛的氣球,三層高的鮮奶油蛋糕,還有鋪滿一地的粉紫色摩洛哥玫瑰。

馥鬱芬芳的香氣迎麵飄來,溫暖燭光在漆黑的雨夜亮起,這是遲宴澤為周檸琅準備的生日現場。

她是他的公主。公主過生日,值得他徹夜不眠的親手布置一個瑰麗幻境給她。

周檸琅還以為遲宴澤根本不知道今天她生日,可是他早就為她準備好了生日現場。

周檸琅終於明白,今天淩晨零點為何他要偏執的給她打視頻,因為他要第一個跟她說:生日快樂。

其實他沒必要趕在她考駕照的那天趕回京北,陳頌他們一幫京圈二代在津城還為他安排了不少娛樂項目,他可以在津城變著花樣的玩,玩一整個禮拜都行。

遲宴澤為了陪周檸琅考駕照,還為了給她過生日,才提前回了京北。

周檸琅是個社恐,她的朋友很少,暑假裏,孤零零的呆在一個陌生大城市,經曆一些光靠拿筆寫卷子的方式不能解決的麻煩事時,遲宴澤都會為她出現。

比如她在綠燈港兼職,他覺得不適合,他便讓許家給她打電話,讓她去給許舟也做家教。

她在駕校開車撞樹,被暴脾氣的教練罵,被全駕校的學員嘲笑,甚至真的沒有悟性,很難學會駕駛這件事,他便每天早起,陪膽小的她去練車,手把手的教她,直到把她教會。

甚至,當她過生日,他在他的公寓裏專門給她準備一場隻屬於她的生日宴。

遲宴澤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這麽好過。

周檸琅卻一再的把他推遠。

那天,她拿到駕照了,他以為是時候跟她正式確認關係了,她卻無情的對他說吃散夥飯,她應該不知道當時他身上還揣著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客廳裏飄**在天花板上的那些馬卡龍色的浪漫藍□□氣球,在不由自主的浮**。

搖擺的樣子,就跟周檸琅身體裏的那顆心一模一樣。

周檸琅下意識的咬住唇,鼻頭酸得不能再酸。

她真的沒想過到他的公寓來,她撞見的會是這樣的景象。

那樣驕傲矜貴的遲宴澤,為什麽要這麽舔著臉,為一個拒絕了他無數次的平民女過生日。

周檸琅低頭,跟玄關處那兩把放在水桶裏的雨傘一樣,嘀嗒嘀嗒的落淚了。

她提起雙腳,慢慢的走向暴烈如火,又溫柔似水的男生,站在離他身邊半米遠的距離,鼓起勇氣問他:“你想吃什麽飯?我請你。”

她說話的嗓音是沙的,又細,遲宴澤聽不清。

“說大聲點,我聽不見。”他把嘴角銜住的煙摘了,懶拽的輕噴出一口悠長煙圈。

空氣裏泅著的青白煙霧緩緩散去,他朗如星月的臉出現在周檸琅眼皮底下。

臉色是嗔怒之中帶著無奈的縱容。

周檸琅沒做回答。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遲宴澤伸手一拽,強勢的把周檸琅拉到他腿上。

粲然的黑眸浮動,他睨著她哭得滿是淚痕的臉,沉聲問:“哭什麽?老子又欺負你了?”

明明是她忽然把他們之間的一切喊停,在遲宴澤剛開始覺得有趣的時間點,他從她身上什麽都沒得到,她就要給他安排一頓散夥飯。

他真的沒這麽縱容過一個女生,周檸琅是第一個,她真的很有本事。

“你想吃什麽,我請你。我們現在就去吃。現在北清大後門還有很多館子在營業。”周檸琅偏開頭,拿手背擦了擦眼淚,哽咽著,還是要逞強的跟他提這件事。

遲宴澤拾起她瘦弱的下巴,緊緊扣住。

“老子今天隻想吃你,給不給吃?”眼神赤.裸,斥滿欲感的盯住她逃無可逃的臉蛋,他問。

被12棟女生樓的宿管阿姨趕走後,他在大雨裏撐傘回到首城公館頂樓,在高處睥睨攏著朦朧燈火的整座城市建築,心裏空落一片。

有一股燥意不斷的為周檸琅湧出,在喉頭,在胸腔,在小腹。

周檸琅真的惹到遲宴澤了。

他今天從淩晨給她打視頻開始,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想陪她過一個生日而已,她卻那般不情願。

早上下雨了,昨晚沒睡好的他眼睛都是紅的,卻還要專門跑去許家陪她上家教課。

明明當時他主動創造了相處的機會,周檸琅卻連個正眼都不瞧他。

後來,最離譜的是,她還跑去跟一個老男人相親。遲宴澤親眼看著她上的老男人開來的那輛卡宴。

周檸琅絕了。在遲宴澤這兒,她真的絕了。

“周檸琅,老子今晚真的要弄你了。”痞壞的宣告落到周檸琅發燒的耳朵邊,他色氣的告訴她,“不把你狠狠弄哭,算我輸。”

“……”

周檸琅早被遲宴澤那雙黑眸盯得渾身發燙,兩片嬌嫩的嘴唇黏在一起,說不出任何話來。

直到他伸舌上來,撬開禁閉的它們,她才從喉頭發出綿軟的,細小的抗議。

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那些抗議更類似於勾引。

他口腔裏帶著淡淡的煙味跟薄荷味,還有金銀花露的清甜味道。

自從周檸琅把金銀花露帶進遲宴澤的世界,遲宴澤就經常喝它。

此刻,他將粗舌探入她的檀口,摩挲她敏感的口腔內壁,大膽的輾轉,搜刮,舔.弄,讓她伸出小手拽住他體恤領口的抵抗全部失去效力。

遲宴澤扣著她的細腰,將她緊摟在他懷裏,不讓周檸琅再逃。

為了懲罰今天她讓他受的這些憋屈,他狠狠的濕吻著她,弄得她像溺水的小動物一樣,隻能撲在他懷中,求他搭救,給她一條生路。

“嗚嗯……嗯嗯……

LJ

周檸琅快被吻得窒息了,服輸的為男生嚶嚀出聲。

他才放開她,睨著她泛紅的潮濕眼睛,不發一語。

周檸琅被看得難堪,垂首下去,躲著遲宴澤。

遲宴澤追上來,咬她耳朵,魅聲低語:“又大一歲了,不要再別扭了,純粹於當下就行了。”

遲宴澤曾經對別人祝福過,請執著於理想,純粹於當下。

周檸琅想起這個話的後半句。

今晚,她要不要純粹一次呢。

她明明那麽喜歡他,卻要一次次的將他推遠,隻因為他是那柄在漆黑的雨夜裏一旦出現,就會吸引眾人目光的奢侈品雨傘。

而她隻是一把勉強能撐過幾場及時雨,就會被人無情丟棄的廉價雨傘。

周檸琅有些自卑的想著,然而卻不能這麽一直專心的想著。

插在蛋糕上的十九根蠟燭悄無聲息的燃燒。

一地玫瑰,一室燭光中,不止彼此的眼神黏稠的交匯,甚至連呼吸都碎裂在了一起。

遲宴澤充滿技巧性的吮吻上女生繃緊的天鵝頸,在她敏感的雪膚上種下一顆又一顆的草莓。

空曠的客廳裏忽然響起嘩啦一聲脆響。

凝滯在兩人之間的曖昧躁動氛圍非但沒有被這響聲打破,反而變得更加的濃厚。

她身上的短款運動拉鏈外套被遲宴澤拉下。

“周檸琅。”他低啞的吟哦她的名字,語調煽惑,“爺要開始吃你了。”

密密麻麻的吻像窗外的雨點,漸次墜落。

無袖棉萊卡裙的布料很薄很貼身,以至於就算沒有脫,他的唇跟手落下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周檸琅纖柔的身體發出難忍的顫栗。

盡管心裏憋著怒火,遲宴澤的動作依然很輕。

終於寵哄到將那件染上她燥熱體溫的貼身棉裙從她身上剝下,他不再蠻橫強勢的叫她:“周檸琅”。

他用讓她酥麻心肝的聲音叫她,“檸檸”。

“檸檸,你這裏好軟。”遲宴澤發出滿意的歎息,喉頭像是悶燃有一團火,愈燒愈旺,弄得他口幹舌燥。

他將她奶柔的身子迎麵抱坐在他的腿上,在頂樓公寓的客廳裏對她上手,開始貪享她的美好。

周檸琅咬緊了唇,乖乖承受,任他作亂。

“檸檸,原來你這麽敏感的嗎?這麽容易被我親出草莓印……”男生用來親她的薄唇翕動,發出痞氣的笑聲,裹著炙熱的鼻息,在暗夜裏一再的下墜。

力道帶著那麽點兒使壞,更多的是溫柔。

作者有話說:

別嫌棄他們的校園part惹,後麵真的很多這種帶感拉扯。大學時的澤爺車速起碼300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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