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草莓耳釘
”什麽時候願意讓爺上手,公主。”
“馮姨, 這是我朋友。我來照顧她就行了。”遲宴澤嘴角銜煙,從琴凳上站了起來,徑直從書房裏出去了。
等會兒再回來,他把煙吐了, 手裏拿著一張柔軟的純白長絨毛巾, 上來就披到周檸琅肩上, 把狼狽的她包起來。
“別又故意勾我了。公主。黑色半杯蕾絲都露出來了。”他嗓音發沙的說。
許舟也聽遲宴澤的話,出去幫他給周檸琅拿換的衣服了。
馮姨也走了, 年輕人的事她不懂, 而且,遲宴澤是貴客, 她必須要對他唯命是從。
書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被他用幹燥的毛巾包裹, 再被他語調帶寵的喊“公主”, 周檸琅忽然眼圈一紅, 又要掉眼淚了。
其實她今天來這裏很不容易, 素來都可以避免衝突的她跟人在瓢潑大雨裏大聲吵架,才搶到了一輛回市區的計程車,明明是她先攔的車,那個中年男人偏要先去坐。
還有,她今天在駕校裏開教練車, 練科目三, 手藝不好,一不留神把教練車撞樹上了。
暴脾氣的教練當著車上其它幾個學員, 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周檸琅怎麽都沒想到, 她掐著時間從駕校出來, 本來陽光明媚的天氣, 氣溫高得砸個雞蛋在馬路上能馬上吃煎蛋,忽然就能變得狂風暴雨。
周檸琅知道現在的自己像個落湯雞,來到這種富人區的頂奢別墅,顯得很不體麵。
來的路上,她壓抑自卑的心情,硬著頭皮,做好心理準備,今天來這裏,是自慚形穢。
遇見的卻是被她暗戀許久的人啞著嗓,語調溫柔的喚她公主。
她是公主嗎。
周檸琅怎麽可能是公主。
她出身普通,經曆平凡,不好好上學寫卷子,得滿分,一丟進人群裏,別人就看不見她了。
可是遲宴澤卻叫她公主。
一個國家隻有一個的那種公主。
“哭什麽呢?我又怎麽欺負你了?嗯?公主。”他把頭低下來,臉靠在她的眼前,輕輕問。
金發玉顏,亮眼紅唇。
屋外盤旋著強大的熱帶低氣壓,驟雨密布,暑熱難退。
他在冷氣開著的書房裏,用絨巾裹著她,收斂起他渾身的邊界感,試探著,跟稚拙木訥的她靠近。
霎時間,周檸琅錯以為自己是被小王子放在防風玻璃罩裏的那朵獨一無二的玫瑰。
隻看他一眼,她的心就為他瘋狂的發芽。
“今天我運氣不好。”周檸琅避開男生凝視著她濕漉漉眼睛的滾燙視線,偏開頭去,小聲說,“沒想到出門會下雨。”
“然後還把教練的車撞了。”遲宴澤提起。
“你怎麽知道?”周檸琅慚愧死了,她想遲宴澤肯定覺得她很笨吧。
她知道他的車技是職業比賽級的,如果家裏不把他安排到京北來上大學,他就進職業賽車隊了。
周檸琅的車技卻是還沒有駕照,在駕校練習考駕照科目三都要把教練車撞樹上的程度。
“別哭了,先把濕衣服換了。”遲宴澤說。
“舟也,衣服拿了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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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朝書房門口喚。
“拿來了,拿來了。”在門口偷窺許久許舟也說,笑嘻嘻的走上來。
他從來沒看到遲宴澤這麽溫柔的對待一個女生。
許舟也覺得挺新鮮的。
許舟也認識遲宴澤很久了,他看到的素來都是女生追著遲宴澤,遲宴澤卻高傲的半揚下巴,看也不看她們一眼。
可是,當他麵對周檸琅,他把他銳利的下顎壓下來,一臉溫柔,嗓音清淺的哄周檸琅別哭了。
剛上完初中一年級的許舟也感覺到了什麽是愛情。
就是遲宴澤這麽獨特的對待一個女生的模樣。
“內衣拿了嗎?”見小男孩手上拿著一條碎花連身長裙,遲宴澤說。
“啊,沒拿。我再去問我媽拿,她有好多沒穿過的。”許舟也說著,邁著小腿又奔出去了。
書房裏又剩下周檸琅跟遲宴澤兩個人。
“我不用換衣服。”周檸琅覺得太尷尬了。他也太體貼了,讓她在做家教的家庭裏借女主人的裙子跟內衣穿。
他說得出口,周檸琅卻辦不到。
現在是大夏天,這麽熱,濕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會怎麽樣。又不是冬天。
“怎麽不用,都……濕透了。”遲宴澤特別壞的咬著她的耳朵。
聽到他又說葷段子,“你別胡說。”周檸琅刻意從他身邊躲開,問,“這是我做家教的地方。你怎麽在這裏?”
“許舟也的爸爸是我小姥姥宋曼霜的學生。浮霜古典樂團知道嗎?副指揮許政渺是我的提琴老師。”遲宴澤告訴周檸琅。
周檸琅恍然大悟,遲宴澤的提琴原來是這些人教的。
遲宴澤果真就是一個天之驕子,各種意義上的,他什麽都會,他生來就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打從小開始,接觸的人全是各行各界裏的貴族精英。
“上次宿舍停電了,帶你去我那兒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是什麽意思?你有沒有良心啊?你中暑的時候我那麽照顧你。還想等你好了報答我呢。”遲宴澤終於找到機會問。
周檸琅就是避著他的意思,可是他怎麽哪裏都在,總能碰上。
周檸琅快要避瘋了,無論如何她總是逃不開他那滾燙的帶著幾絲玩味的,一直定格在她身上的眸光。
他睨著她,語調特別壞的問:“什麽時候願意讓爺上手弄啊?公主。”
這話說完,許舟也又來了,拿著幾個被無紡袋密封的成套內衣,要周檸琅選要穿那套。
“這都是我媽沒穿過的。”
男初中生一點都不害臊,一直很落落大方。
果然是經常跟遲宴澤混在一起的人,不管是拉大提琴,還是對待女生,都一樣堅持離譜才是最高境界。
“舟也,今天老師不方便,這堂課我們改日再上吧。”
周檸琅摘下身上披著的浴巾,跟許舟也告辭,準備要走。她拒絕被他們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這樣照顧。她感到無以為繼的窘迫。
“別啊。周老師,今天我媽媽親自下廚,請你吃飯呢。”許舟也說,“她跟我爸爸好不容易回京北來,我爸爸是從奧地利回來,她是從紐約回來,難得都在家,你不留下的話,他們會不高興的。”
許舟也都這樣說了,周檸琅隻好留下。
她勉為其難拿著衣服去書房裏附帶的衛生間換了許舟也為她找來的衣服。
這棟別墅的男人叫許政渺,他的太太是付映雪。
她跟周檸琅身材相仿,一字領的碎花連衣裙穿在她身上合適又豔麗,內衣的尺寸竟然也契合。
她換完出來,遲宴澤的視線從她身上移不開了。
周檸琅被他看得怪不自在。
馮姨很快給他們端來熱咖啡跟糖果,對待周檸琅的方式沒有任何改變,甚至還有點變熱情了。
周檸琅焦躁的心平靜下來,開始給許舟也上課。
遲宴澤坐在一旁,玩了會兒手機遊戲,可有打擾他們。
不久後,迎來晚餐。
別墅的女主人付映雪是個時尚雜誌主編,男主人許政渺是古典樂團指揮。
他們二人,都是遲宴澤的小姥姥,宋曼霜,帶出來的後輩。
在時尚界跟古典界,沒有人的資曆會深到超過滬上名媛宋曼霜。
遲宴澤身邊一直那麽多豔麗女生圍繞,很多是因為她們想借遲宴澤的親戚關係進時尚圈跟古典圈。
年輕的遲宴澤從小就成長在這種浮華圈子裏,早就懂了這些虛偽的人情世故。
無數女生在接近他的第一秒,他就能犀利的看出她們揣著的目的。
隻有周檸琅木訥笨拙,清冷得無欲無求,給許舟也做家教這麽久了,也從沒有仔細考證過許舟也的父母是什麽人,如果她使出手段去結交跟籠絡,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極大利益。
她來了這麽久,關心的隻有許舟也的琴藝跟功課。
就跟她之前在綠燈港做兼職一樣,她從不關心台下有哪些人在聽她彈琴,要是結交他們,會不會讓她從平凡大學生一躍青雲,成為那種旨在騙人的高幹小說裏的女主角。
甚至,在遲宴澤對她發起的主動靠近中,她還一次次的將他推遠。
周檸琅不圖在遲宴澤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她有強大的內心,恍若無欲無求。
遲宴澤快要被她吊瘋了。她在他公寓過夜那晚之後,她依然選擇遠離他,獨善其身。
飯桌上,周檸琅穿著付映雪的高定碎花裙,凝白的脖子是光禿禿的,因為她沒有戴項鏈。
身上唯一的飾品隻有一對貼著耳垂紮入的草莓耳釘。
普通的彩.金鍍上紅色,戴在她耳朵上,並不顯得廉價,反而有真實的純真跟甜美。
那紅色襯得她雪白的皮膚像是從罐子裏流淌出的熱牛奶,冒著熱氣,淌著**。
遲宴澤就坐在她對麵,捧著長笛杯喝氣泡水,許政渺下地窖去取了一瓶年份頗老的紅酒,要跟他對飲。
遲宴澤說等一下要開車,不宜飲酒。
許政渺回應,好辦,安排司機送他,他搖頭,說真要開車。
*
晚餐結束,周檸琅謝過付映雪夫妻,跟許舟也告別,遲宴澤跟她一起出來,叫她上他的跑車。
周檸琅不情願,但是想想她也沒有避開他的理由,他一直在對她那麽好。
甚至於,其實許家的這份家教都是他暗地裏給她安排的。
他不喜歡她去綠燈港兼職,但是也沒有真的出言命令她不去。
等到她自己選擇不去了,去家教中心遞完資料,他便立即讓馮姨給她打電話。
這件事是適才幫付映雪洗碗時,在廚房裏,付映雪告訴周檸琅的。
當時遲宴澤跟許政渺進了琴室,試一架古典鋼琴的音。遲宴澤其實在古典音樂上有很高的天賦,許正渺這種專業人士都傾向於聆聽他的意見。
付映雪問站在水龍頭前洗碗的周檸琅:“周老師跟小遲認識多久了?”
周檸琅回答:“我們在一個大學,同一屆,隻不過他在飛行學院,我在醫學院,他們雙學籍,馬上下學期大三就不在我們學校了,要去空軍航空學院下分院。”
已經三十五歲,早就看穿男女之事的付映雪於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麽會有周檸琅來當許舟也家庭教師的事情發生。
“那你跟小遲怎麽還不在一起?下學期一開學,你們都不呆在一個校園裏了,最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了。”付映雪鼓動還未滿二十歲的少女道。
還有幾天,就是周檸琅的生日,她要十九歲了。
如她告訴許舟也的那樣,陪他上過大學,她的青春就結束了。
喉頭堵塞幾許,“我想,遲宴澤這樣的男生並不適合我。”周檸琅口氣很斷然的告訴付映雪。
付映雪的家裏放著很多她擔綱主編的雜誌樣刊,全是國內頂流的時尚雜誌。
付映雪去過世界各地很多風景美麗的地方,參加過當地數不清的星光熠熠的華宴。
周檸琅羨慕那樣的人生,但是卻不向往。
因為,她不是那樣適合生活在浮華裏的人,她的出身那麽平凡,在大學裏學的專業注定了以後一輩子要困在一個人浮於事的醫院裏終老。
在心裏暗戀一個人的秘密,她願意一直將它保持下去。
因為,說出來也沒用,她跟他絕對不會走到一起。
他的人生比住著大別墅,開豪車的付映雪夫妻的人生還要盛大。
適才,餐桌上,周檸琅很輕易的發現,他們兩夫妻的話題全是圍繞遲宴澤展開,他們客套的問起他跟他家裏人的情況,他的學業,還有以後畢業後,他注定要留在京北從政的將來。
娛樂圈裏時常會有明星走花路一說。
但其實,那種花路並不是真的花路,遲宴澤要走的路,才是真正的鮮花著錦,榮耀富滿的路。
即使現在他才二十歲剛出頭,不管他走到哪裏,就都是被人眾星捧月的唯一的月亮。
周檸琅卻連一顆暗淡的星星都談不上。
遲宴澤跟江茉染分手了,暑假裏,空窗期很久了,大家都在猜他的下一個女朋友是誰。
他好像有了目標,在等,但是那個人卻遲遲不肯前來認領自己的頭銜。
聽完周檸琅篤定的表達自己並不奢望能跟遲宴澤在一起,
“你現在才上大二,人生還沒真正開始,你怎麽知道自己適合什麽樣的男生呢。勇敢試一試吧。小遲為你可是頗費心機呢。”
付映雪笑吟吟的點了根女士煙,告訴周檸琅,“我從未見到他如此費心追一個女生,卻落不到半點好。”
周檸琅將洗幹淨的盤子放到瀝水架上,再拿抹布仔細的把流理台上的水跡擦幹淨。
回頭來,見著付映雪眼神直落落的看她,大概是一直在觀察她。
“許太太,碗洗完了,今天多謝款待,我要回學校了,你借我的裙子我會送到專門的幹洗店,洗幹淨很快還給你。內衣的話,我買下來,今天真是失態了。下次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遲到。”周檸琅對視付映雪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說。
語態是含著歉意的,眼神則是坦**的。
她並不因為付映雪是豪門闊太太兼時尚雜誌的主編,就對付映雪卑躬屈膝。
同樣的,付映雪並不因為周檸琅出身平凡就瞧不起她,答應少女道:“好的。你加我微信,把內衣的錢轉給我就行。”
如果不這麽說的話,周檸琅強大的自尊肯定會讓她對付映雪借衣服給她穿十分過意不去。
“其實周老師不必跟我那麽見外,你是小遲的同學,就是我的朋友。”
付映雪幹脆直說了,“其實讓你來教舟也學琴,是小遲的意思,他專門做的安排。周老師,好好感受一下,他的用心。”
好好感受一下,他的用心。
付映雪在暗示遲宴澤想追周檸琅。
上了遲宴澤的車,他送她回去的路上,周檸琅不斷的想起適才付映雪跟她說過的那席話。
兩人一路都沒攀談,遲宴澤開了音響,是巴赫的提琴組曲。
很少有女孩子喜歡巴赫,周檸琅是那些稀少的其中之一。
遲宴澤不知道,為什麽周檸琅喜歡巴赫,是因為她覺得遲宴澤拉巴赫的譜拉得最好。
途中,周檸琅三番五次的,想開口問遲宴澤是不是故意給她安排了這份家教,都還是算了,如果他回答,真的是呢。
她又該回應什麽。
她知道他很會哄女孩子,就算真的是,也不見得他為周檸琅用了多少心,周檸琅要自己如是想。
離開一個岔路,指示路牌閃過,車沒有朝北清大方向開。
周檸琅問:“去哪裏?”
“白天怎麽把教練的車撞了?”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起放在中控台上的薄荷糖盒子,遲宴澤問。
“就,就上路的時候沒看清,有,有點兒緊張,靠邊停車撞樹了。”周檸琅羞愧的說。
在駕校領完罵,又遇上下大雨,攔不到車去許家別墅,也沒有帶傘,她就那麽狼狽的去了,還以為別墅裏反正隻有許舟也在。他一個小孩子不會有心思觀察她的。
結果碰上付映雪跟許政渺夫婦回來了,還碰上遲宴澤是他們的座上賓。
周檸琅想,遲宴澤應該很瞧不起她吧,像她這樣的平民女來富人區做家教。
韓劇裏這種貧富差距通常都是引領出聳人聽聞的血腥血案,因為人性本來就是那麽陰暗的東西。
有些人,為富不仁。
有些人,因窮而惡。
階級引領的差異會被無限的放大。
幸好今日在許家別墅,他們沒有讓周檸琅感到任何不適,付映雪夫妻是見過世麵,久經人情世故的社會精英,教養好,禮貌好,就算瞧不起周檸琅也不會表露。
塞納開到一處杳無人煙的空地,遲宴澤掛了閃燈,把車停路邊,側頭對周檸琅道,“你現在再給我表演一個。”
周檸琅不明白,問他:“嗯?”
“就是你來開車,看看會不會撞樹。”他回答。
周檸琅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他把車開到一個很僻靜的郊區,想讓她在他的陪伴下摸方向盤。
“我沒駕照。”周檸琅說。
“沒事,這裏不是道路,就是無人無建築的空地。”遲宴澤回答,“你就算真的開了,也不能算是無證上路駕駛。”
“可,你的車……”
周檸琅想起上午在駕校裏把教練的桑塔納教練車撞樹上,車門被擠變形了,教練把她罵得臭頭。
同車的學員都在抱怨她技術怎麽那麽菜,要是今天車修不好,還會影響到他們組明天的練車。
現在,遲宴澤讓她開他的塞納GTR,周檸琅真的不敢上手。
“沒事,撞了算我的。”
遲宴澤拉她,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朝駕駛位拉,周檸琅不肯。
她穿了雙檸檬黃的帆布鞋,本來打濕了,馮姨幫她烘幹了。
其實她後來她本來穿的衣服馮姨也為她烘幹了,她想換回來,遲宴澤讓她就這麽穿著,因為好看。
白底鵝黃花的一字領短袖碎花裙穿在她身上,有別樣的明豔,比她平日裏穿的那些素色衣服好看多了,晃得他覺得這個世界原來這麽美。
“我真不開。你車太貴了。”周檸琅說出實情,“我要回去了。”
他把她帶到這個四麵環繞著是樹的空地來。
廣袤的天地,隻有他們兩人,還有一輛車在。
風停雨駐後的京北天空在傍晚裏閃開一片晚霞,周檸琅身上穿著豔麗的碎花裙,戴著可愛的草莓耳釘,紮著丸子頭,像是精心打扮了,來跟遲宴澤約會的。
“開不開?”
下一秒,遲宴澤將她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來,送到駕駛座上,細心的幫她調整適合她的座位,然後把安全帶給她綁上。
然後,他落唇下來,貼了一下她的耳廓,“不開,就在這車上做別的事情。”怕她不理解,他又極壞的說,“老子要在這種無人之境跟好學生玩車震。”
周檸琅聽得捶了他厚實的背一拳,“遲宴澤,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怎麽不幹淨了?”遲宴澤哂笑。
好學生就是好學生,跟她說兩句葷話她就受不了了,要是真的拐上床,反應得多羞澀。
遲宴澤現在越來越期待這一天了。
遲宴澤探身出來,繞過車頭,到副駕駛車座上坐著,告訴少女道:“開,我坐你身邊,隨便開。”
“……”周檸琅不敢。
遲宴澤伸手,勾了勾她的脖子:“不開我要把你抱過來親你了,車除了用來開,還能被我這樣的男人用來做其他事。你懂的。”
作者有話說:
-小姥姥,宋曼霜,就是小舅舅韓雅昶(《桃花露濃》男主)的媽媽,浮霜古典樂團的創始人。
-舊版文案開頭是寫都市篇,檸檸在此樂團兼職拉琴,在威尼斯重遇澤澤。
現在文案改了,但是這幕戲還有,校園講完了,就接上這段戲。^^
感謝在2023-05-06 23:35:42~2023-05-07 22:3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陳菇涼 6瓶;Light 5瓶;Y.L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