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緊擁

◎難道你害怕他……抓奸?◎

霍言的聲音似輕似重,連著他舔舐她耳廓以及後頸的動作,都裹挾著難言的怒意和曖昧。

他臉上還帶著水珠,濕發多了幾分隨意,卻絲毫不影響麵容的俊美,反而更顯出那股邪肆感。

薑茉被他緊緊抱在懷裏,由於身上那件薄薄的、露膚度極高的泳衣,彼此肌膚之間的距離也成了零。

她能感受到他懷抱的灼熱。

比起少年時候抱著她的霍言,現在的他,顯然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薑茉卷卷的睫毛微微顫著,水珠在她臉上更襯得雪白。

感受著身後男人的滾燙欲望,她不敢亂動,隻是小聲道:“霍言,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呀?”

霍言勾著她濕漉漉的發絲,語氣輕佻又仿佛忍著怒意:“怎麽?放開你,然後讓你去找別的男人?”

他雙眼有些猩紅,含著怒意又去咬她的耳垂,心裏隻想到前幾天在學生會門前看到的纖細身影。

那天他去了攝影社團沒看到她,直到知道她去了學生會,才恍然大悟學生會的會長……不就是顧斐然麽。

先是那天是顧斐然,而今天他又看到她上了容晏之的車。

霍言一路冷臉跟在他們後麵,直到看到容晏之的車離開,薑茉進了碧桂園。

他名下有碧桂園這邊的房子,輕而易舉就讓物業把他放了進來。

霍言之前被霍父扔到軍營裏磨煉過,本就不凡的身手現在更是矯健。

眼看著薑茉進了東邊那套別墅,他索性直接從外牆翻進來。

他倒是想問問薑茉這個小沒良心的:為什麽,他從來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為什麽,她總是想要去到別的男人身邊。

被他灼熱而濕潤的舌舔舐著耳廓,薑茉渾身有些難言的顫抖和瑟縮。

她緊張得咬了咬飽滿的紅唇,不得不搪塞道:“你別誤會啦,我隻是跟著哥哥回來。而且我當初也……不是因為嫌你窮才分手的。”

少女細聲細氣,乖軟得像隻兔子,水珠從眼睫毛上滴落,更顯得無辜至極。

任何人見了這副模樣,也不會舍得再懷疑和逼問她 。

霍言冷笑一聲,看似被她說動了一般,慢慢放開禁錮著她的臂膀。

隻是他內心,卻是他不信她這幾句毫無意義的搪塞。

不過好在,他也不在意。

如果她想要離開,那他就索性拘著她,絕不會讓她去別的男人身邊。

他隻要她,就像過去的十餘年一樣,永遠乖乖地待在他的身邊。

*

幸好別墅的設計考慮到了便捷性,有遊泳池直接通往二樓的牆外樓梯。

薑茉從遊泳池上來,披了一身浴巾上樓,身後則跟著渾身濕透的霍言。

一身簡單的黑衣濕透,貼在男人的身上,八塊腹肌隱隱約約,連帶著那處的凸起都有些分明,薄薄一層濕衣更顯得性感。

阿姨還在一樓,薑茉不得不讓霍言進自己的房間。

她悄悄瞥了一眼男人,就連忙收回視線,小臉有些微微泛紅。

霍言卻是來得自如。

他一進房間,就把濕透的T恤脫了下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水珠沿著流暢的線條滴落在地,精瘦的身材有力卻並不過分。

留意到薑茉悄悄打量的目光,霍言似無所覺地把手放在皮帶扣上,懶懶開口:“想看?要我脫得更往下點麽?”

眼瞧著他修長的手指就要解開皮帶扣,薑茉不想理他,連忙轉身進了裏間。

她把門關上,才脫掉泳衣,換成一身乖軟的草莓睡裙。

卻並沒留意到,僅有一牆之隔,讓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在外邊等自己換衣服,霍言的眼神變得多麽幽暗。

薑茉出來的時候,一身睡裙似乎比起泳衣來說保守了不少,然而濕漉漉的黑發柔順地垂在背後,卻更顯得有一種微透的純欲感。

她還有些臉紅,餘光都沒給霍言一個,匆匆從自己臥室走出來,並沒留意到關門之前,身後的霍言那猩紅的眸光。

先是看了看走廊無人,樓下還是吳媽做飯的聲音。薑茉才躡手躡腳,推開對麵容晏之的房間。

說不準容晏之什麽時候回來,她得趕緊讓霍言換上幹衣服離開。

隻是她房間裏沒有男人的衣服,薑茉想著反正容晏之衣服那麽多,丟了幾件估計也注意不到。

薑茉小心翼翼地拉開衣帽間。考慮到霍言那大少爺似的嫌棄模樣,她還是給他找一套新的。

還好,容晏之的生活助理相當盡職盡責。雖然有幾套新品明顯不是容晏之的風格,但助理還是為他按季節購置回來。

估計這種風格,容晏之這輩子也不會嚐試吧。

所以,掉了幾件,肯定也不會察覺。

薑茉放心大膽地取掉其中一身,再次躡手躡腳地準備出去。

隻是可能是這次她走得太慢,經過那張大床的時候,雖然推開門看了好幾次,但還是才第一次注意到——

那張oversize的黑白風大床,明明整潔又板正,卻在被子下邊隱隱約約露出一角……格格不入的顏色。

容晏之的房間一向不許阿姨隨意進來打掃,薑茉難得進來一次,有些好奇。

她猶豫了一下,心道就看一眼,於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然後輕輕掀開被子,露出那一角的完整麵貌。

是一件有些熟悉的、米色的什麽……

薑茉偏頭認真想了想,突然意識到這件衣服好像是……

之前那次她跟容晏之和薑心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落在包間裏的那件絲質外衫。

薑茉以為丟了沒找到,卻沒想到……會在容晏之這裏。

可是,如果是容晏之拿了她的衣服,又能有什麽用呢?

比起這件衣服原來的模樣,現在躺在**的形狀,則顯得皺皺巴巴。

仿佛是曾經在夜晚或者早晨,被誰人用大手抓著,揉搓過無數次一樣。

甚至,還有一些難辨的痕跡。

靜靜地躺在這張**,被滿是容晏之手腕佛珠的廣藿香氣包圍著,顯得古怪又突兀。

薑茉有些困惑,並沒有想通用處。

但是因為她還抱著容晏之的衣服,想了想似乎有點奇妙的平衡……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得趕緊回房間,把衣服給霍言穿上。

再次輕輕地把被子蓋好,薑茉放棄不重要的思索,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霍言赤/**上半身,散漫地坐在地上,半支著一條長腿,顯得玩世不恭。

他戴著的玉觀音項鏈,在精瘦的胸前一晃一晃,隻是並沒有任何佛子的冷淡與禁欲氣質。

反而襯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舊痕,外加那幾道因為翻越圍牆而新鮮誕生的血色劃痕,氣質更添了幾分不明的邪肆和陰鬱。

看到她站在門口那兒盯著他發呆,霍言輕嗬了一聲,曖昧開口:“寶寶,想看的話,可以湊近點。”

薑茉連忙閉了閉眼,把懷裏的衣服一股腦扔過去。她走到男人倚著的床邊,坐下晃著兩條細白的腿,習慣地和她撒嬌道:

“拜托拜托,你快走好不好嘛?”

霍言對她一向心軟。以前再怎麽生氣的時候,隻要她一撒嬌,他就不舍得再說什麽了。

以前的兄弟為此還笑過霍言是個昏君。

霍言從縫隙間,隻看到那兩截小腿,又白又細,勾得他心發癢。

他完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從衣服堆裏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臂,指尖直直地沿著她的小腿一路向上,隨後一隻手便攏住她兩條細腿。

於是,還不等薑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從**拉了下來。

她整個人如同雪花一般,輕飄飄地落在霍言懷裏。

他灼熱的手掌隔著睡裙,貼著她纖細的腰,兩條臂膀有力而輕而易舉地,就把她禁錮在懷。

薑茉所有的支撐力在他懷裏,竭力掙紮也起不來,隻得像金絲雀般乖順地貼在他的麵前,近得能聽見男人心髒的跳動聲。

不像剛才在泳池裏,是背對著抱她。這次是兩人麵貼著麵,霍言的上半身還是赤/**,肌理精瘦而分明。

那串玉觀音項鏈在光影裏晃來晃去,然後他輕輕揚了揚下頜,就把它輕易地咬在口裏。

他含著那個觀音墜子,眼神卻絲毫不清明。緊緊地盯著薑茉的時候,就像是昏君一般,隻剩無盡的曖昧和低垂的欲望。

薑茉聽到男人的心髒,在分明而有力地跳動。

他臉上的水滴還未幹透,沿著線條分明的側臉輪廓,忽而一滴落下,直直地垂在薑茉的眼皮上。

薑茉的眼皮被涼得一顫,下意識地閉眼,不自覺地在他懷裏扭動。

“別動。”霍言聲音喑啞,似是忍著什麽似的,隻是他還未開口再言,房門忽然傳來幾道輕輕的敲門聲。

隨後響起的是,男人慣來溫和又淡淡的聲音。

“小茉,我能進來嗎?”

容晏之回來了。

薑茉心頭一緊。她還在霍言懷裏,要是被容晏之看到……

她扭頭看向霍言。男人的指尖還在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少女的腰窩,完全沒有薑茉的緊張和忐忑。

霍言偏過頭看她,懶懶散散地輕挑嘴角,似笑非笑道:

“緊張什麽?難道你害怕他……抓奸?”

霍言落在“抓奸”二字的尾音,輕佻又隨意。似乎很是愉悅被門外人推開,甚至……

再被他看見。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小天使們久等了!

霍言:很想被情敵看到恩愛場麵的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