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來乍盜4
第五章 初來乍盜5
我指了指青色的門簾,示意宏子小心點。
宏子滿不在乎地掀開了門簾,我忙迅速躥了過去,將三棱刀緊緊篡在手中,手心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卻見宏子的身體似乎是微微一怔,便呆在了原地,我忙探過身子。卻發現門簾已經垂下,宏資的兩手垂直掉在身邊,眼睛是呆滯的神色。嘴巴卻張得大大的,我甚至可以隱隱聽到他嗓子裏發出的沙啞呼吸聲。
我連忙捂住了宏子的嘴巴,緊接著一聲沉悶的吼聲自他嘴中傳出,幸虧我及時捂住了他的嘴,不然這麽大的聲音恐怕會驚動內房那尚且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宏子的整個身子都癱軟了,我忙拖著他往木屋外扯,好不容易將將他的身子拖到了門外,這下才仔細看著他的臉,卻見宏子本來十分紅潤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土色,一雙眼睛如死人般盯著我。我掐住他的人中,直掐得我手都酸了,宏子才稍微恢複了神智。
“宏子!宏子!”我要想知道青色門簾後麵的情況,看來隻有問宏子了。
“啊?”宏子張著嘴胡應著。
“你看到什麽了?”我忙問。
“啊?啊!”宏子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看來再問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倒不如來個幹脆,自己去瞧瞧。
於是我再一次偷摸進木屋,卻並不急著掀開門簾,宏子都便成了那樣,看來著門簾內肯定有什麽恐怖的東西,這次可不能在重蹈覆轍,必須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才好,不然兩個人都嚇傻了可就不太樂觀了。
深呼吸,連續三次深呼吸,我抄緊了刀子,向門簾摸去。慢慢掀起了那詭異的門簾。
這簾子倒也奇怪,雖然是布子所做的,但卻像木頭似的,將內房完全遮掩住了,絲毫沒有縫隙可以看到內房中。
我先將耳朵緊貼在簾子上,想聽聽裏麵的動靜,卻是半點聲音也無。
看來,隻有掀開門簾進去這一條道了。我不禁再一次深呼吸,握緊了那唯一的刀子,慢慢伸出了右手。
刀子慢慢在力的作用下將門簾挑了起來。頓時,眼前的情景徹底摧毀了我的想象力。
我忙用另一隻手使勁捂住了嘴,緊接著一聲驚呼自口中傳出。
內房雖然並沒有燃燈,但卻一片金光,照得整個屋子金碧輝煌。我定睛一看,一堆金子正散落在地上,堆得像座小山似的。
再一看,又多出來四個人影,正圍坐在金子旁邊,似乎在商量著什麽似的。我這個角度隻能看見那個麵對我的黑影的麵孔。
媽呀,那簡直就不是人臉,形如枯木,蠟黃色的皮膚如枯樹皮般緊包著骨頭,就如同一個幹癟的頭顱外包了一層薄膜似的,深陷的眼窩內,土黃色的小蟲子正不斷往外湧著,更離奇的是他的兩排牙齒,竟還在不斷動著,似乎是在咀嚼著什麽,但又似乎是在說著話。
正當我汗毛四起的時候,又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隱隱傳來,另外三個黑影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紛紛轉動著枯瘦的頭顱,依向正不知所措的我這邊。
“……”終於,一陣眩暈的感覺湧上腦門,極度的刺激令我昏厥了過去。頓時隻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建國!喂醒醒啊……”我是被宏子的喊聲給震醒的,同時,我感覺到一股熱氣正不斷朝我臉上噴來。
“讓開,小夥子,你的這位看來是中了屍毒,待我來給他推拿推拿就好了……”
恍惚中,一個須發雪白的老頭用手在我周身摸了起來。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我還以為是掛了,已經在陰間遇到了馬克思呢!心想,這下終於完蛋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那馬克思在我身上摸了一通,又將一個黃色的藥丸塞進了我嘴裏,頓時,一股清涼之意襲遍全身。心口也不如剛才那般惡心了,感覺似乎是好了很多。
“幸虧我老頭還留了這一手,要不然你朋友可真的就要去見列寧同誌了啊!”老頭調侃地說。
頓時,我渾身似乎都充滿了力氣,一個猛子坐了起來。
看著老頭那得意的神情,我心下想到,你這老頭也真是的,想說自己功勞就說嘛!幹嘛還這樣拿別人開涮,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老頭確實是救了我一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當下便微笑著說:“謝謝老人家救命之恩!”
“哈哈!同誌,你這就是見外了,同是主席的兵,都是一家人,不要說那兩家話。”老頭看著我手中一直握著的三棱刀說道。
我見老頭似乎很喜歡這刀,便將刀塞進了老頭手裏。
“這把刀送給你!留個紀念吧!”
“嗬嗬!”老頭熟練地把玩著刀子。
我不禁問道:“老人家也當過兵?”
老頭頓時來了精神,大笑著說:“何止當過兵,還是主席身邊的兵呢!當年長征時,就是我扶的主席!哈哈!我當兵那會,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老頭也太愛拿人開涮了吧!
“那,那你怎麽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了?”宏子有些不解地問。
老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這事不說也罷。”說完,領著我和宏子向山裏走去。
這時我才知道剛才的熱氣是老頭的獵犬噴出的。
一路上,宏子圍著老頭問個不停,老頭架不住宏子的軟磨硬問,隻好說了他當年的一些事。原來解放後,這老頭一時沒能抵擋住糖衣炮彈的襲擊,上了人家一個小姑娘,這在當時可是要殺頭的罪,老頭這才畏罪潛逃到這深山老林中,沒想到一住就是四十年。
一路閑話,也就不覺得累,不一會兒,便到了那老頭的住處,又是一個小木屋,木屋四周有一圈護欄,圍起了這麽一個小院子。老頭先招呼我們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便去屋裏準備飯菜去了。說實話,折騰了一個夜晚,我也的確是餓了。
期間,我又向宏子問了些今天早晨的事,才知道是老頭的那條獵犬找到了我們。
不一會兒,老頭端了一快烤肉笑嗬嗬地放在了石桌上。看到這誘人的烤熱,頓時整個食欲都被調動了起來,當下便朝起肉塊,朝嘴中塞了起來,老頭隻是坐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和宏子狼吞。
待我們吃得差不多了,老頭才慢慢吞吞地道:“主席他老人家還好吧?”
我一聽這奇怪的問題,差點將嘴裏的肉噴出去。
宏子更是大笑不止。老頭奇怪的看著我和宏子,因為他實在想不通這句話有什麽可笑的。
“主席他老人家估計現在正在睡覺呢!”說罷,我朝宏紫使了個眼色。宏子忙停止了笑聲,不過臉卻別憋得通紅。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啊!”我和宏子看著老頭那擔憂的深情,不禁又大笑了起來。
突然,老頭問道:“你們這次來是不是組織有任務啊?”
聽到此處,我忙正襟危坐,說:“是啊!這次下來,是上頭的意思,一是鍛煉新人,二是考察這裏的資源。”
宏子見我扯得帶勁,忙攙和了起來。什麽三中全會啊,人大代表啊,連小平同誌的改革開放都扯了進來,直吹得那老頭一愣一愣的。
我見天色正好已快中午,正是出發的好時機,忙製止了宏子的閑扯,草草向老頭叮囑了一些事情,便進山了。
臨走時,老頭還為我們烤了幾斤肉,叮囑我們一定要早去早回,還把獵狗借給我們使用,做我們的向導。末了,我又向他借了兩把土槍,和兩把鏟子。
老頭一直送我們到後山的入口,才不舍的離去,臨走時,又是一番叮囑,告戒我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回來,我覺得蹊蹺,便追問為什麽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回來,老頭望了望遠處的山頭,支吾著不肯說,說是怕影響我們考察的心情。
雖然如此,但是對於這麽熱心的老革命,我們還是十分感激他的。
畢竟不知道這山中又有什麽奇事哦,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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