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野男子◎

初春的雪落還未徹底化開,朵朵簇擁的梨花像嬌羞的少女一般從枝頭探了出來。

又好似蒙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麵紗。

眨著清純又無辜的雙眼觀察著這個世界。

微風一吹,那麵紗掀起一角,女子漂亮美麗的容顏便露了出來。

清香淡雅,芳甜彌久。

一名少女穿著粉色的鬥篷穿梭在梨樹林裏,少女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笑吟吟的和跟在後邊的男子招手:“快來呀,快來呀,快點追上我呀。”

那男子清俊的一張臉,眼底噙笑,緊走幾步追上前邊的少女,他拉住少女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人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隨即親吻上了她紅豔粉嫩的唇瓣。

少女吐氣如蘭,他不知饜足的盡情投入尤不滿足,幹脆將人按在梨樹上,掀開她粉色隨風輕擺的衣袂。

血脈翻湧,氣息逐漸急迫。

少女勾著男子的脖頸,兩個人氣息糾纏,難解難分。

……

周青鸞衣袂退去,正在情難自控的時候,忽然聽見丫鬟喊她。

夢裏的事情被迫中斷,她身心疲憊的睜開了眼。

唇瓣瀲灩,白淨的小臉一層緋色,眼底盡是濃鬱到無法化解的情玉。

感覺到身體底下濕漉漉的,周青鸞無聲的歎了口氣。

大約半個月前的一天夜裏,她做個十分**的春夢,之後幾乎每晚類似的夢都會出現。

她早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做個春夢倒是可以理解。

她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麽夢裏的男子永遠都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倒也罷了,可姿勢卻不盡相同。

比如第一天晚上,兩個人是在**,一舉一動都比較傳統。

就和她看過的小本子前幾頁一樣,入門級別的,羞澀、繾綣又纏綿。

之後就不止**了,書房,浴室,野外,今天晚上竟然是在梨樹林。

小本子越往後,難度越大,姿勢也更花哨。

她也越來越吃不消。

“二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梨蕊注意到周青鸞白皙的小臉透著不太自然的紅,關心道。

周青鸞搖了搖頭,“沒事,做了個夢。”

梨蕊還以為二姑娘生病了,聽說隻是一個夢,鬆了口氣,去掀她的被子伺候她梳洗,“梨蕊幫您換衣服。”

“梨蕊?”周青鸞剛剛降溫的小臉又重新燒了起來。

夢裏的梨花紛紛落下,潔白的一層,落在她的肩頭,衣袂,他火熱的手指上。

周青鸞沒辦法正視梨蕊這個名字了。

“那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幫我燉碗燕窩來,換桃花進來伺候。”

總覺的近日的主子有些難伺候,往常二姑娘經常去書房寫字,這兩天說什麽都不進書房了。

最奇怪的是主子昨天都沒沐浴,說什麽浴桶太舊了,趕緊給她換個新的送來。

那浴桶用了還不到三個月,她和桃花檢查了好幾遍,沒發現任何不適,有必要換新的?

梨蕊聽說主子要吃燕窩,懷著滿腹疑惑去了小廚房。

桃花進來幫周青鸞換衣服,發現褥子濕了一大片,驚的險些喊出聲。

“二小姐,您不是尿了吧?”

周青鸞臉色一寒,桃花趕緊閉上了嘴。

周青鸞心裏充滿了尷尬,可這種事她說不出口。

也沒辦法找人解決,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這種**的春夢快點過去吧,萬一被人發現,她夢裏和人苟合,還怎麽做人。

隻可惜她的祈禱並沒有神仙聽到,當天晚上她又做夢了。

這次換了地方,改桃林了。

粉色嬌豔的桃花不受震**,紛紛揚揚的從頭頂落下,她被人堵了嘴,周身受到束縛,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最後徹底陷入了沉淪。

早晨周青鸞醒過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兩腿也仿佛不像自己的一般,不受控製的打著顫。

桃花過來伺候,讓她想起昨晚不堪的一夜,她咬著嘴唇把人趕了出去。

“換……”

周青鸞想說梨蕊,可梨樹才是前晚的事情,她還不能自然的麵對。

這麽下去,用不了幾天,這屋裏的丫鬟可能都被她趕出去了。

“算了,你以後別叫桃花了,叫鬆枝吧。”

“桃花……”桃花剛要回知道了,看見主子不悅的小臉,趕緊改了口,“鬆枝知道了。”

周青鸞覺得,那人再不挑食,也不能按著她在鬆樹上做什麽。

不過她想錯了,鬆樹是不行,可鬆果可以啊,不知道從哪冒出隻小鬆鼠,抱著鬆果一點不知道避諱,就在她身邊啾啾的啃著。

夢裏的對象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當著鬆鼠的麵……

周青鸞不想回憶這些,出本冊子都能暢銷大周了。

周青鸞被春夢困擾,隻不過這困擾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又有了新的困擾。

三年前她定了郡王府嫡長子,做續弦。

眼看著到了出嫁的日子,他那未婚夫竟然戰死了。

之後她的婚事耽擱下來,沒想到一轉眼兩年就過去了。

她是國公府的二女兒,她娘是國公爺的續弦,在她出生後不久就過世了。

之後國公爺扶正了生過兒子的小妾,也就是現在國公府的田夫人。

她由田夫人撫養長大。

田夫人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反正國公府女兒該有的,她都有,算是個比較“公平”的繼母。

田夫人有一子一女。

兒子比她大三歲,女兒和她同歲,不過小兩個月。

三年前兩人同時訂婚,其實她們兩個看中的都是安越侯府世子,他年輕有為,英俊不凡,又沒娶過,自然是很多姑娘的首選對象。

而郡王府世子雖然比安越侯府世子身份高一些,可他成過親,還有一子一女。

急著續弦為的就是有人照顧一雙兒女。

誰願意進門就做娘,這關係多難處不用想都知道。

周青鸞的父親韓國公不是個精明人,周家早在周青鸞的祖父時就被皇上踢出了朝堂,到了周青鸞父親這一代,別說進朝堂,就連想維持原來的身份地位都不能了。

幸好他有好幾個漂亮的女兒。

國色天下,豔冠群芳。

正好周青鸞和周青荷到了成親的年紀,安越侯和郡王府都有意結親,他便打算把兩個女兒分別嫁給兩家,用以聯姻,保住他的榮華富貴。

其實這兩家不說能保他的榮華富貴,也確實是兩個女兒歸宿的最好人選。

隻可惜,郡王府長子戰死。

安越侯謀反,這親還沒成,侯府就被滿門抄斬了。

當初周青鸞和妹妹周青荷都看中了安越侯府的公子,兩個人抓了鬮。

周青鸞運氣沒有妹妹的好,抓中了郡王府的世子。

周青荷為此得意了好一陣,尤其郡王世子戰死後,周青荷的得意都寫在臉上,一見周青鸞就抓著她的手嚶嚶嚶:“姐姐,你的命好苦,姐夫就這麽去了,你以後可怎麽辦。”

直到安越侯府滿門抄斬。

周青荷徹底支棱不起來了。

不過侯府謀反,世子被判了斬首,這事說起來和周青荷沒關係。

而郡王府世子戰死,總有人忌諱周青鸞克夫,否則人家活的好好地,怎麽定了親就死了。

是以周青鸞的行情要比周青荷差很多。

不過姐妹兩個同時訂婚,未婚夫又先後死亡,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的名聲也不好就對了。

周青鸞連著做了半個多月的春夢,腰膝酸軟,渾身沒有力氣。

吃過早飯後,她去給繼母請安,路上遇到了花枝招展的周青荷。

兩姐妹容貌有幾分相似,都是國色天香。

不過周青鸞看起來更加溫柔,乖巧,而周青荷張揚明豔。

姐妹兩個一起往田夫人房裏去,周青荷笑著恭喜周青鸞:“妹妹在這裏給姐姐道喜了。”

周青鸞一愣:“喜從何來?”

周青荷心裏鄙夷,臉上卻充滿了羨慕的樣子開口道:“恭喜姐姐就要做侯夫人了。”

周青鸞還沒聽說過這事,總覺的不是什麽好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什麽侯夫人?哪位侯爺,是要給我說親麽?”

周青荷遺憾道:“唉,爹娘偏心你,也念著你長我幾個月,這麽好的事就落到你頭上了,是武陵侯,聽說能文能武,既英俊又瀟灑呢。”

“武陵侯?”周青鸞被嚇了一跳。

看見周青荷點頭,熱乎乎的心口像忽然灌了一大桶碎冰,涼的她牙齒發抖。

她不常出門,可武陵侯的名聲,她還是聽說過的。

年過六旬,整天的流連煙花之地,前一段時間睡了有婦之夫的娘子,險些被人剁掉了**。

府裏的小廝當成笑話講,她不止一次的聽過,才記住了這個名號。

就知道沒什麽好事落到她身上。

周青鸞心裏犯惡心,今天都不想給繼母請安了。

可自古以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如果父親做了決定,她一個沒有親娘的姑娘又能怎麽辦。

周青鸞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踟躕間竟然在自家院裏看見了郡王府的二公子。

也就是當朝的首輔薛大人,她那死去未婚夫的親弟弟。

周青荷也注意到了,比她先一步迎了上去,笑的和朵迎春花似地,“小妹給二哥哥請安。”

周青鸞後脊梁發寒,兩腿發軟,下意識的就想跑。

這人還是夢裏跟她苟合的野男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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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地主家的傻兒子以後》

前世秀禾被父母做主嫁給了地主家的傻兒子,她心裏難受把積怨和怒火都撒在了傻兒子身上,累活重活全都交給他幹,好吃好喝的卻一點都不肯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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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她嫁給傻子那天。

她認命的想,不能害死人命,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反正傻子對她不錯,衣食無憂的。

卻不想她和傻子一心一意過日子後,傻子竟然好了,還莫名其妙成了某個王爺流落在外的親兒子。

眼看著傻子成了世子,秀禾擔心前世虐待傻子的事情被發現趕緊逃走。

不料傻子卻追了過來。

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問道:想拋夫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