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孤寂的心(下)
第三十三章 孤寂的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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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淡然離去的歐陽蓉蓉,郝偉衝小強說道:“我說你們大小姐有那麽大魅力嗎,竟然惹得這麽有錢的闊少瘋狂追求?”
“當然,我們大小姐自小就是美人胚子,至現在為止,追她的公子哥可多了去了。不過迄今為止,追求者的結果均以失敗告終。”
姚鯤則附和道:“這話不假,像孫玉這樣的歪瓜劣棗怎能配得上大小姐,不找個才華橫溢,家財萬貫權傾朝野的極品帥男,也對不起她的絕世容顏。”
郝偉咧了咧嘴,簡直就是牛皮,靠,這小丫頭和俺的婉如、雪兒比起來,差距大了,唉,他暗歎一口氣,心中為孫玉難過,你說你家那麽多錢,找什麽樣的女人不好,偏偏看上這樣冷冰冰的木乃伊,就算追到又如何,其他不說就說上床吧,她估計連聲都懶得出,還有意思嗎?
姚鯤和小強沒理會郝偉的表情變化,他們剛剛沉迷在歐陽蓉蓉的絕代風華中,待清醒後又和郝偉又天南海北拉攏了一通“真摯”感情,方才離去,諾大的客廳此時隻剩下郝偉一人,頗感無聊的他給婉如和雪兒去了個電話,自然又是一陣郞情妾意,情濃意濃,一個電話硬是讓他們進行了一小時之久。
郝偉此時深陷在愛的甜蜜中,愜意地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通話間眉毛都在跳舞,世界上最讓人心動的情感是什麽?愛情。
纏綿中的郝偉忘記了時間,更忘了空間,自己的任務更是被拋到九霄雲外,歐陽蓉蓉在郝偉身邊已經站了近一刻鍾,他愣是沒反應,那些柔情蜜語聽得歐陽蓉蓉雞皮疙瘩都長了繭。
“剛才如果有忍者進來,我想我已經死了。”歐陽蓉蓉沒發一點聲響地坐到沙發上,喝了杯蘇打水,幽然道。
郝偉聽這話就是一驚,靠,隻記得纏綿了,還真將保護她的事兒忘了,她說的似乎沒錯,如果忍者真的來了,估計歐陽蓉蓉掛掉是鐵板釘釘的事。
郝偉哪裏知道,當他的修為達到三階後,對潛在危險已經有了感知能力,倘若真有忍者潛入別墅內,估計他的神經早就緊張起來,在醫院的一幕,就是最好的例子。
郝偉暗下決心,今後絕不會再如此大意,在掛了電話後,他給歐陽蓉蓉一個表達歉意的笑容道:“你就放心吧,這種疏忽今後絕不會再出現,有我在,你大可放心的。”
“但願如此吧。恩,現在我要出去,一起走吧。”歐陽蓉蓉站起身來,默默向門口走去,郝偉看著她纖弱的身影,心頭莫名浮起一股孤寂的感覺。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冷冰冰的,笑容總是公平地掛在每個人的臉上,如果一個人的臉上沒有笑容,隻能說明他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那當然是傷痛的,生活在傷痛中的人無疑又是孤寂的。
世界上孤寂的靈魂有很多,歐陽蓉蓉並不是唯一,同在青山就有這樣一顆靈魂,這個靈魂的具體方位是——幽山原始森林。
同樣是陰森的森林,同樣是潮濕的空氣,同樣的枝葉遮住了同樣的陽光,可是人心境則迥然不同,如果說郝偉在這裏體會到的是香豔和驚險,那麽這個悄然而來的白衣女子,體會到的便是痛苦與淒涼。
漆黑的血跡已經幹涸,衣袂飄飄的她被濃濃的腥臭包裹,幾滴清淚從眼眶滴滴滑落,烏黑的秀發隨微風輕輕撫起,宛若天仙的白衣女子神情淒淒地向前方走去。
若不是自己閉關修行,小笨怎會遭此劫難?四階一段,為了四階一段的修為,犧牲了相伴千年的小笨,這值得嗎?千年的等候,風燭殘影,孤身一身,無人相陪,倘若不是它的存在,我怎能熬過千年的守候。
小笨就是那條千年巨蟒,將其殺掉的就是郝偉。
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麽讓她去等待,等待比死亡殘酷的何止千倍萬倍。
“小笨,你不會白死,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白衣女子的聲音在悲傷和憤怒的作用下,微微有些顫抖,話音剛落,背後的一柄長劍“噌”地一聲竄出,懸在半空中嗡嗡作響,散放出一片清冷寒光,伴著一聲嬌喝,白衣女子飛在半空,原地轉了幾圈,隨後禦劍破空飛去。
達到四階就可以禦劍飛行的絕對不會是人,是的,這個白衣女子本來就不是人,她是妖,一個狐妖,一個傳說中的白狐。
郝偉原以為歐陽蓉蓉所說的出去是到醫院上班,誰料上了寶馬後,美女衝著司機吩咐道:“去千百意購物中心。”然後將身軀斜依在酥軟的真皮座椅上,懶散的眼神漫無目的地掃向窗外,再也不發一言。
從歐陽蓉蓉家至購物中心路程雖不遠,可是需要的時間倒是不少,原因很簡單,堵車嚴重。
這不短的時間裏兩人倘若一言不發,傻傻地等待時光的流逝,郝偉覺得很不應該,他認為必須找個話題消磨時間,當然,如果歐陽蓉蓉是個恐龍,打死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唉,黨的政策好啊,經濟高速發展……你看現在的道路讓錢給整的,私家車都塞滿了,我看要是政策再這樣好下去,估計步行都比坐車快。”郝偉靈光一閃,就眼前的現象開始對青山市的交通現狀表達強烈的不滿。
歐陽蓉蓉扭頭,美眸在他臉上停滯了了約莫有幾秒鍾的時間,然後又將目光對準窗外。
郝偉一看,吆喝,我還就不信你不搭腔,於是乎又道:“現在的人就是沒辦法,腦子不知怎麽想的,幹什麽事情都要坐車,導致了交通堵塞不說,身體也讓舒適的生活條件嬌慣的孱弱不堪,搞到最後還要買什麽跑步機鍛煉身體,你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步行多好啊。這不,你看又堵上了。”
美女依然如故,毫無反應。
一般而言碰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三緘其口,再不吐一字,吃飽了撐的啊,和冰人說這個不是自討沒趣嗎。
郝偉在某些方麵可以說和那個孫大公子有著相同的秉性,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還就不信了,你歐陽蓉蓉今天一個字都不接,於是乎從人的身體狀況侃到經濟發展,再由經濟發展侃到曆史的進步,儼然將小小的車內當成自己的講台,口若懸河是滔滔不絕。
連司機都被郝偉的奇言妙語逗樂了,心中暗道:乖乖,這個警官還真是與眾不同,口才實在是太好了。
可歐陽蓉蓉仍然無動於衷,郝偉一見,靠,唾沫星子都快匯聚成黃河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還就不信這個邪,於是乎又要開講,嘴裏剛蹦出一個字,冷豔美人終於開口,不過這話卻讓郝偉恨不得立刻撞牆自殺。
“郝警官,我想你也說累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步行鍛煉身體的話,你完全可以從車子裏出去。你知道嗎?你的話可真多,上輩子是不是啞巴,這輩子不說個痛快不過癮是吧?”歐陽蓉蓉的語氣宛若一杯開水,不過卻加了少許酸辣。
這股味道讓郝偉內心惱怒不已,可又不便勃然發作,人家壓根就不理你,你還囉嗦一大堆,明擺著犯賤,活該啊,於是識趣地黯然無語。
稍後他不禁仰天長歎,如此女子不孤寂,我郝偉就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算了,孫大公子啊,我總算體味到你的心境,誰愛上這樣的女子誰倒黴,倒八輩子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