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夏日情人夢(上)

第十二章 夏日情人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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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位於長江中路的花店,老板娘司徒婉如正在修剪幾束紅玫瑰,醉人的芬芳灑滿布置精雅的店麵,在這樣的環境下,與其說是工作還不如說是享受。

“請問先生要買花嗎?”看到郝偉走進店內,她忙起身相迎。

郝偉一見,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雄性激素大量分泌,了不得啊。

這司徒婉如一襲綠裙,麵容清秀的仿佛天山上的雪蓮,白嫩的肌膚,酥胸微翹,輕薄的綠裙下隱約顯露讓人心動的身材,不由心頭狂喜,這幾天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怎麽竟見到這般成熟誘人的美女。

郝偉一時間有些失神,待婉如詢問第二遍之時,他才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司徒婉如嫣然一笑,她沒有在意這廝極富侵略性的目光,自己的魅力自己曉得,來此買花的男子不多看她幾眼的暫時還沒有。

男人的目光通常偏愛美女,這是人性使然,而女孩子之所以打扮的花枝招展,根本原因也就是吸引異性矚目的視線,男人追求的永遠都是美女,而女孩子不惜時間金錢要做的就是爭取極高的回頭率。

每當被別人注視之時,司徒婉如的內心總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應該是一股淡淡的失落與寂寞,已經十二年過去了,自己也到了絢爛開放之時,在這美妙的季節裏,那個人為什麽還沒來?難道一定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黃時他才來嗎?

最美的季節應該留給最愛的人。

郝偉可沒有注意到美女內心的一番起落,他在意的是透過領口看到的美妙風景,為了可以看得清楚一點他又走近這美女少許,當然擺出的模樣可是在欣賞麵前幾束含苞待放的鬱金香。

“先生,請問你要買些什麽花?是送給女友的還是朋友?”

“喔,我是去看病人的,你看著給我紮一束就可以了。”郝偉手裏拿著一株鬱金香用餘光盯著她白嫩的胸脯狂看,所幸司徒並未注意這極富侵略性的目光,她還以為麵前這人和自己有相同的愛好,愛花。

郝偉確實是愛花,隻不過他愛的花和她愛的花不是同一個概念。

“老板娘,你的百合花很漂亮。”郝偉看著被蕾絲花邊胸圍包裹的酥胸由衷讚道。

婉如扭頭笑道:“花總是很漂亮的,就是因為有了鮮花人類才會開始了美的追求。先生,你的花已經包好,一共是一百七十八。”

這一扭頭不要緊,恰看見郝偉餘光在自己胸口掃描,心中厭惡頓生,真乃是人不可貌相,看著這樣憨厚似乎頗有文化底蘊的人,竟然看的這麽直接,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郝偉接過包束好的劍蘭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婉如,似乎這事從未發生一樣,其實心中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頓,娘的,看得入迷忽略了敵情,要不然豈不是要大飽眼福,嘴上卻道:“花很漂亮,但是你比花還漂亮。”

郝偉在婉如心中現在已經被打上“禽獸”二字的標簽,原本是由衷讚揚的一句話由他的口中吐出,也讓婉如感到有幾分厭惡,調笑,百分之一百的調笑。

“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郝偉愣了一下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是比花還漂亮,怎麽就不莊重了呢?”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探討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想買花的話,我想你可以走了。”婉如不再搭理郝偉,坐下來繼續修剪那幾株玫瑰,心道:混蛋,那雙賊眼一直盯著人家胸脯看,你還莊重?

郝偉很鬱悶,最近是老見到美女,可是氛圍卻被自己搞得一團糟,這毛病到底出在哪裏呢?想到這裏,他不由搖了搖頭,又道:“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沒有不莊重。”話音未落就準備呐呐離去。

婉如看著一臉失望的郝偉,不由感到可笑,莊不莊重那是說出來的嗎,那是做出來的,你看你剛才那德行,好像多少年沒見過女人的色鬼,還莊重,見鬼去吧。

但郝偉還是沒有離去,因為他突然在一叢玫瑰的旁邊看到幾株苦艾草。

在郝偉的家鄉,苦艾草總能隨處可見,它們有一種隨遇而安的適應能力。

不過,也並不任何地方它都可以容身,它們不是稻糧裏蔬,不能昂立於田間悠閑地沐浴著陽光,吸取充足的養分;它們不是花卉,不能置身於園囿中享受園丁無微不至的嗬護。

苦艾草隻能在那些無人留意的角落,在稍有水份的地方和陽光的地方雜亂地吸收些微養料。

因此,除了略有幽香飄溢外,苦艾草從葉子到根須都有點苦味。

它是極為卑微的一種植物,不應該在滿是鮮花從中存在。

郝偉撫摸著苦艾草,莫名有幾分惆悵,輕聲道:“你也喜歡苦艾?”

婉如心中一驚,在這個北方城市很少有人識得苦艾,在這鮮花滿布的花店,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幾株苦艾,便仔細打量麵前的男子,開始尚未仔細打量郝偉的她,此時心裏咯噔一下,此人好麵熟。

“你也知道苦艾?”她反問道。

郝偉看到這幾株苦艾心裏不由升起幾許悲傷,也正因為如此他遠離南方,到青山這座北方城市發展,卑微的苦艾何嚐不是自己從小到大的見證。

“卑微的苦艾草,孤苦的人生。”郝偉稀裏糊塗地冒出這麽一句,轉身就要離去,他不想回憶,不想再觸碰遙遠的苦澀記憶,人,應該向前看。

十二年前有一個叫做郝偉的小男孩曾經說過的話,十二年前婉如在孤兒院生活,她的童年玩伴就是郝偉,那是孤獨卻快樂的童年,直到她被收養離開孤兒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