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石中異寶
第四章 石中異寶
要知古代人寫字，用的可不是鋼筆，而是毛筆，毛筆寫起小字來本來就見工夫，而在這樣僅半尺見方的薄絹上寫出數百字的小楷，那就已經是極高的境界了，更何況，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雖然擁擠，卻並不雜亂，一筆一劃清晰可辨，橫豎撇捺都曆曆在目，隻要想想這是千年前的古人所寫，又是世人從未得見的名人隱私，眾人都覺得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寧願道：“這張《百鳥朝鳳圖》雖然小了一些，卻千真萬確是唐伯虎的真跡，而背後這篇情書更是無價的墨寶，現在，諸位覺得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呢？”
張老怔怔良久，方才慢慢的伸出三個指頭來，默然片刻，又咬咬牙，伸出了第四個指頭，一字字道：“最少四千萬！”
寧願滿意的點點頭：“張老高見，我覺得也是如此。”
事態發展到這裏，小開的臉色已經全白了，即便自己這塊石頭裏有再大塊的翡翠，恐怕無論如何也是到不了四千萬的天價的，他忍不住搖搖頭，悄悄歎了口氣。正在這時，就覺得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小開一驚偏頭，就看到蕭韻正定定的看著他，沉聲道：“要有信心。”
小開點點頭，忽然就覺得信心回來了。
寧願收拾好《百鳥朝鳳圖》，走到小開身邊笑道：“如何？”
小開哼了一聲，捏捏拳頭：“不怎麽樣。”
寧願哈哈大笑：“好，那現在我們來看看這塊石頭吧。”
拍賣行的主持人也早已來到大廳，聽到寧願這麽說，便問小開道：“嚴先生，可以切割了嗎？”
“切吧。”小開無精打采的道：“小心點，別把我的寶貝切壞了。”
“好的，嚴先生，寧少爺，您二位請往後退，”主持人道：“這塊賭石實在太大，所以切割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麻煩。”
他招呼工作人員在場地周圍足足圍出了一個方圓近十米的大圓圈，這大廳確實夠寬敞，這麽圍起來之後，眾人站在四周，居然仍不顯得擁擠。
站在小開身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胖子，看起來倒很和善，衝著小開點點頭，笑了笑，才道：“嚴先生是吧。”
“是我。”小開道：“你是？”
“嗬嗬，在下張士誠，跟寧少爺與蕭小姐相比，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胖子隨手塞了張名片給小開，道：“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嚴先生要買這塊石頭，莫非嚴先生看到了這塊石頭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麽？”
小開硬著頭皮點點頭：“你覺得呢？”
“我早年曾經在緬甸、越南那邊混過一段日子，對於賭石也有一些了解，”張士誠道：“在我看來，這塊石頭根本不夠資格被稱為賭石，即便勉強可稱賭石，裏麵也必然是極下品的翡翠，我看來看去，實在是看不出裏麵有什麽玄機，還請嚴先生多多指教。”
張士誠倒是真心實意請教的，他本身正是賭石的高手，剛剛那番話算是說得非常客氣的了，若不是看小開似乎很有身份的樣子，恐怕”白癡”二字直接就甩出來了。
可憐小開同誌滿頭霧水，哪裏知道這塊石頭有什麽玄妙了，可是跟寧願賭約的事情卻又不好明說，隻好勉強一笑，強撐著道：“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哦。”張士誠點點頭，以為小開有什麽不得了的奇特手段，由於怕犯忌諱，倒是不再多問。人的心理就是這麽奇怪，他既然覺得小開有不得了的奇特手段，而本身也對自己的眼光一向自負，忍不住就又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眼光了，壓低了聲音道：“嚴先生，你覺得剛才那把玄墨劍……”
“哦，你是說那把飛劍吧？”小開倒是有印象，順口道：“這把劍對普通人也沒什麽用啊。”
張士誠聽到”對普通人沒用”這幾個字，又聽小開叫出”飛劍”這個從沒聽過的名詞，心裏立刻就是”咯噔”一下，心想：“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他果然是個高手！”
張士誠倒是個爽快人，伸手就從旁邊的保鏢手裏拿過了那把剛拍來的劍，遞給小開道：“嚴先生如果有興趣，不妨幫士誠鑒定一下？”
這時候，場上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兩個全副武裝的家夥抬著一柄巨大的電鋸擱在了石頭上，看來是要用電鋸剖石了，主持人緊張兮兮的安排人手在四麵八方都布下了透明檔板，以避免飛濺出去的石頭碎片傷到了這些大人物們，小開的心情也緊張起來，沒太注意張士誠這邊的情況，順手拿起玄墨劍，頓時就感受到劍身上一股仙靈之氣注入體內。
他的資質本來確實平凡，修真法門也壓根不會，不過長期與無字天書待在一起，長期接受無字天書對身體潛移默化的影響，如今雖然還不算入了修真之門，但是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應和駕馭能力，卻早已悄悄突破到一個很高的地步了。此前他能夠直接使用四個老頭送給他的修真符咒，也正是因為他這種對於天地元氣的敏感能力了。
所以，這把劍的仙靈之氣一入體，立刻就跟他的心靈建立了直接聯係，小開”嘿”的一聲，手指一捏，那把玄墨劍就毫無征兆的”嗆”然出鞘，彈起一米多高，高高的掛在天上，倒嚇了張士誠一跳，忙不迭的退後兩步，驚道：“嚴先生！”
“哦，不好意思，別怕，”小開反應過來，往天上一指，笑道：“你看，你這把劍還是挺好的。”
此刻長劍在天，大家的眼睛都看了過來，隻見這劍身上一片雪白，兩邊的鋒口也薄得幾乎看不清楚，在燈光下泛著冷冷的寒光，一股寒冷的氣息頓時就彌漫開來，有些人已經悄悄打了個寒顫。
“好劍，果然是好劍！”張士誠忍不住脫口而出，心裏卻說不出的驚訝，他剛剛就曾經把劍抽出來看過，可是劍身灰白灰白毫無光澤，劍鋒也古舊古舊的，誰知一到嚴小開手裏，居然蛻變到這種地步，看來這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嚴先生，確實是個不得了的神秘人物。
寧晴眼珠子一轉，跑過來拉拉小開的袖子：“小開哥哥，你覺得……用這把劍來切石頭會不會更好一點？”
這話一說完，已經有很多人點起頭來：“不錯，這劍看起來如此鋒利，這倒是個好主意。”
“不大好吧，”小開皺了皺眉：“這東西太薄了，萬一損毀的話……”
“沒關係，盡管用吧，”張士誠立刻打斷小開的話：“這把劍在張某手裏平平無奇，在嚴先生手裏卻光芒奪目，這也是它跟嚴先生的緣分。我買這把劍本來也隻是玩玩，不如現在就借花獻佛，送給嚴先生好了。”
“呃……”小開又有點發呆了，一千多萬的東西居然隻是買來玩玩的，居然就這樣送給自己了，看來這個張士誠也不是個普通人啊。他想得入迷，還好蕭韻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對他點點頭，他才反應過來：“那就多謝張先生了。”
張士誠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拍拍小開的肩膀：“嚴先生不用客氣，叫我士誠就可以了。”
小開這一手駕馭飛劍玩出來，眾人看他的眼神就又不一樣了，而雷龍站在人群的最後麵，看著天上那柄寒光閃閃的劍，就覺得自己的手腳一點一點的冰涼下去：“天哪！他居然還是超能力者，這也太過分了吧！”
等到兩個抬著電鋸的家夥走出去，小開就操作著玄墨劍開始移動了，穩穩的挪到石頭上方，小開的手指一壓，那把劍就直直的劈了下去，才一刹那，寒光閃爍的劍鋒就碰到了石頭的邊緣，眾人瞪大了眼睛，看到那把劍仿佛劈進了豆腐中一般，毫無阻礙的一路劈了下去，轉眼就劈下了將近半米的距離。
長劍劃過堅硬的石頭，發出仿佛裁紙一般均勻悅耳的”沙沙”聲，這把劍的鋒利，讓所有人都心頭暗凜。
石頭分開了，在外麵包裹著的密密層層的繩索和橡膠的牽引支撐下緩慢的分成兩片，落到地上，顯露出裏麵的風光來。
“這……這是……”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塊石頭絕對不是賭石，可是它也絕對不是普通的石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直徑足有一米五六的大石頭，除了外麵二十公分的殼之外，裏麵純粹是空的，在空餘的部分裏麵，布滿了像是經脈或是網絡一樣的結構，這些網絡就像是一條挨著一條的帶子，牢牢的包裹著石頭中心位置的某個拳頭大小的東西。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被無數根蜘蛛絲緊緊捆綁起來的大甲蟲。
小開衝過去就要伸手摸那石頭中間的東西，主持人連忙過來攔住他，連聲道：“嚴先生，您別急，小心有危險，還是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先來吧。”
小開想想也對，停住腳步，忽然聽到腦子裏一個聲音大叫起來：“白癡！笨蛋！萬年玄鐵之精乃是天下至寶，第一個摸到的人便是它的主人，此乃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你還不快去搶過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無字天書裏的博學真人。
小開再不遲疑，一把推開主持人，已經彎腰抓住了那個所謂的”萬年玄鐵之精”，用力往上一拉……
紋絲不動。
“我還不信了，就這麽大點東西。”小開大為丟臉，一咬牙，又是一拉……
還是紋絲不動。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小開手裏的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在此時，卻聽到大廳裏”喀嚓”一聲響，正是從那東西下麵傳來的，大家定睛一看，頓時又抽了一口涼氣。
大廳下麵堅硬的大理石地板，居然已經被這顆小小的東西壓得碎裂開來，崩出了明顯的裂紋。
這麽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該有多重？五百斤，還是一千斤？
小開臉漲得通紅，正要繼續發力，就聽到博學真人又罵起來：“笨蛋，萬年玄鐵之精可以隨心所欲任意變化，可長可短、可輕可重、可圓可扁、可粗可細，你就不會讓它變輕巧一點再拿？”
小開恍然大悟，試著在心裏道：“輕一點，再輕一點，對，還要輕一點。”手裏那塊東西果然慢慢的輕了起來，直到沒有多少重量了，小開才手腕一翻，直接把東西拿到了手裏。
“呃……不是吧。”眾人又有些傻眼了，這東西連地板都能壓碎，怎麽說也有上千斤，就這樣被他輕輕巧巧拿起來了？
寧願也有些傻眼了，他信誓旦旦說這石頭裏沒東西的，可是這石頭裏不但有東西，而且東西還怪異得很，他也算見識廣博了，卻從來沒見過這樣古怪的情景，所以，看到小開一臉喜色，忍不住道：“小開，這是什麽？”
小開嘿嘿一笑，卻不回答，隻道：“你看好了。”
他把那塊萬年玄鐵之精拿在手裏，手掌攤開，心裏默念，就見這團東西慢慢的越變越長、越變越細，居然化作一根兩米長粗細均勻的棒子，小開握著棒子在手裏轉了幾轉，順手在旁邊的展覽櫥窗上輕輕敲了一下。
“轟隆！”猛然一聲巨響，整個櫥窗好像遭了炸彈一般頓時四分五裂，連子彈都能擋得住的鋼化玻璃頓時化為滿地的玻璃碎渣散了一地，至於下麵的金屬支架，已經被敲得完全扭曲起來，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炸出來的麻花一般。
小開得意洋洋的後退一步，把那棍子往地上一插，”噗哧”一聲，堅硬的大理石地板如同豆腐，頓時被一插而過，小開把手放開，讓那棒子豎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道：“長，長，再長高些！”
那根棒子迎風就長，轉眼間已經長出三四米高，頂端已經頂到了高高的天花板上，眼看著再高一點，恐怕就要把地下室洞穿了，主持人臉青唇白，大叫道：“嚴先生，不能再長了，樓要塌了！”
小開點點頭，停下命令，眼睛一掃，看到了兀自躺在地上的那把玄墨劍，忽然之間心血**，用手一指，讓那飛劍飄了起來，對著萬年玄鐵之精一揮，命令道：“去！”
飛劍閃電般的衝過去，重重的一劍砍在了棒身上，發出清脆鏗鏘的一聲”當！”
下一刻，玄墨劍軟軟的落了下來，劍鋒上已經崩出了豌豆大小的一個小缺口。
張士誠的眼裏略略閃過一絲惋惜，心想：“可惜這把好劍，就這樣殘了。”剛想到這裏，就看到落在地上的玄墨劍忽然憑空跳起了半米多高，發出爆豆子一般的聲音，當場爆成漫天碎末，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
“……居然不是殘了，而是徹底毀了。”張士誠瞪大了眼珠子，徹底被鎮住了。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寧願的聲音都不流利了：“我怎麽看著……這麽像傳說中的金箍棒呢？”
“哈哈哈哈，這小子果然有慧根，”博學真人在無字天書裏哈哈大笑：“居然能聯想到金箍棒來，不錯，這萬年玄鐵之精正是傳說中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絕世仙器，無堅不摧、無妖不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超級法寶——如意金箍棒！”
“不是吧！”小開失聲大叫起來。
可是博學真人的話卻還沒說完，那個”棒”字往後拖了一個長長的音，接著道：“的一塊碎片。”
小開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小開道友，別不知足了，即便這萬年玄鐵之精隻是如意金箍棒的一塊碎片，也絕對是天下至寶了，比起你那什麽捆仙索啊，金光鼎啊，白玉屏風之類的，好了何止百倍！就算是那副玄奧異常的麻將大陣，也萬萬經不住此物的全力一擊。”博學真人耐心的解釋道：“有了這東西，即便是在萬年前的黃金時代，你也可以橫著走了，何況是現在的修真界。”
“這東西可以帶我飛嗎？”小開仍然對自己不會飛念念不忘。
“唉，我說你怎麽就分不清輕重緩急呢？”博學真人又是一聲歎息：“馭劍飛行是多麽低層次的東西，萬年玄鐵之精是多麽高層次的東西，你連這都搞不清楚，你怎麽修真啊。”
“可是……我就是想飛嘛。”小開委屈道。
“得了得了，”博學真人道：“你把那把劍的碎片收拾一下，等有空的時候我們用萬年玄鐵之精幫你煉一柄飛劍，到時候保你上天入地，暢通無阻。”
在博學真人循循善誘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徹底沸騰起來，寧願再也沒有剛剛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了，湊過來低聲道：“那個……小開，你覺得這東西值多少錢？”
小開的頭也昂起來了，胸也挺起來了，揚眉吐氣的哈哈一笑，大聲道：“各位，你們覺得這東西值多少錢？”
場上立刻安靜下來。
張士誠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才有些猶豫的道：“這東西實在過於古怪，我以前不但沒有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可是按照今日所見，我覺得無論如何應該也有上億的價值吧。”
“何止上億！”另外一個人接口道：“這種東西，以前沒有見過，以後也不會再見到，天上地下古往今來可能一共也就這麽一樣，它不是價值上億，而根本是無價之寶！”
“我願意出一億，不知嚴先生可否割愛？”又一個人跳了出來。
“切，這樣的寶貝，一億哪裏夠，我願意出一億兩千萬，嚴先生意下如何？”
“嘿嘿，我再加一千萬。”
“也罷，一口價，兩億，我要了！”
小開臉上的表情很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態忽然就發展到現場拍賣了，萬年玄鐵之精他肯定是不賣的，不過這些人的開價還是讓他很開心，轉頭對著寧願眨了眨眼：“感覺如何？”
事到如今，寧願也隻能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來：“我輸了。”
既然鬧劇結束，那當然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小開正要往外走，就覺得一個人在後麵堅決的拉住了自己的衣襟。
“咦，怎麽又是你？”小開看到雷龍這張黑裏透黃的臉，忍不住詫異起來：“你老跟著我幹什麽？”
他可不記得雷龍跟他說過些什麽，隻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胖子很是騷擾過他幾次，當然了，他嚴小開也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對這種有口臭的大胖子是沒有什麽興趣的。
雷龍一臉的視死如歸，沉聲道：“嚴先生，我知道我這次闖大禍了，我也知道你不願意輕易原諒我，不過人在江湖走，低頭不見抬頭見，總要各自給幾分薄麵吧。我雷龍剛才也是無心之失，所謂不知者不怪，趕盡殺絕畢竟不是好事，還望嚴先生開出條件來，隻要能放我雷龍一條生路，任何條件我雷龍都願意接受！”
小開滿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仔細想了半天，終於排除了”對方精神不正常”的可能性，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雷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卻更堅決了，低聲道：“若是嚴先生要麵子，雷某可以找一個日子，邀請s市所有**，三刀六眼，給您當麵賠罪。若是嚴先生求財，雷某的全部家產大概有十三億，願意貢獻一半出來。若是嚴先生求美……”雷龍揣揣不安的看看小開身邊的蕭韻和寧晴，一咬牙，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雷某願意將小倩送給您，那尊歡喜女神乃是極品尤物，也請您笑納。”
小開張大了嘴巴，訥訥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你不用給我賠罪啊……我也不要你的家產……”
雷龍大喜：“嚴先生家財萬貫，氣量廣闊，自然看不上雷某這點家產了，既如此，我將小倩送給嚴先生便是，那尊歡喜女神，等會我就叫人送到府上！”
他話一說完，頓時一手拉過站在身邊的美女，送到小開眼前：“小倩雖然比不上蕭小姐與寧小姐絕世之姿，卻也是雷某心愛之物，還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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