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倚天封印

第三章 倚天封印

「我這枚扳指，有可能是真的哦，」小開笑嘻嘻的道：「讓我試試吧。」

無名老人微微皺眉，臉上布滿了狐疑，低聲道：「師傅……」

綠眉先生也忍不住道：「天選門主，你這扳指是從哪裏來的？」

「當然是我師傅給我的啊，」小開笑嘻嘻的道：「別忘了，我可是趙無名他師傅哦。」

無名老人並不傻，剛剛一時激動，直接認了師傅，這會轉念想來，隻覺得到處都是破綻，忍不住低頭沉思道：「也罷，不管這扳指是真是假，就讓他試試，如果他不是我師傅，那他絕不可能知道什麽是六道真言。」

綠眉先生也沉思起來：「天選門主一向古裏古怪，能破黃山靈脈，還能融化陷空島，抵擋天火玄冰，身懷如此神通，的確不像是當代修真，說起來，他倒真有可能是我蜀山派的前輩，可是…..可是自古以來修真界門派觀念如此嚴苛，為什麽蜀山派的弟子，還能做他天選門的門主呢？難道他竟是在萬年以前叛出蜀山派，改投天選門的？另外，既然他入了天選門，為什麽現在又去做靈山派宗主去了？」

這兩人想來想去，心亂如麻，渾然沒有注意小開已經走到了石壁麵前，將手裏的墨玉扳指舉了起來。

這枚墨玉扳指，是當時滅世之門中天妖小小拜托他交回蜀山的信物，又曾在天地試煉之旅中直接撐破了流氓兔的肚子，可見的確是一件驚天動地的法寶，小開心裏至少有九成把握這枚扳指是真的，所以放進去的時候，心裏也著實有些緊張，忍不住想：「等一會封印破開，那塊石頭出世，究竟是福是禍？」

「我到底該不該破除封印呢？」小開站在石壁麵前，忍不住躊躇起來。

「小開道友，還猶豫什麽，放進去啊，」閉關真人顯得相當激動：「來，我來教你六道真言，快！」

「那……好吧，」小開咬咬牙，將墨玉扳指放了進去，開始低頭默念起來。

綠眉先生和無名老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五色的煙氣飄散開來。

「天哪，他居然真的懂得六道真言！這可是蜀山掌門的獨傳之秘啊，難道……難道他竟然真的是一萬年前的蜀山派前掌門？」綠眉先生深深的吸了口氣，再不遲疑，「撲通」跪倒下去，大聲叫道：「蜀山派不肖弟子、現任掌門綠眉，參見前掌門，恭迎前掌門大駕光臨！」

「別廢話，小心點，」小開刷的一把將萬年玄鐵之精握在了左手中，他的丹田處，已經慢慢流出了一條黏稠猶如實質的**來，正一點點注入那小小的圓孔裏。

在場都是識貨的人，這一股精純到極致的先天之氣一入眼，更是坐實了小開這個「前掌門」的身份，綠眉先生哪裏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恭聲道：「是，掌門。」

「我感覺……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輕虹用力吞了口唾沫，隻覺得一顆心突突直跳，幹脆跑過來一把抓住小開的胳膊：「小開哥哥，我們快跑。」

「沒錯，我們快跑，這裏太危險了，」蕭韻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師弟，你的萬年玄鐵之精比較快，趕快帶我們大家一起走。」

可是小開站在那裏，卻一動不動。

「師弟，你幹什麽！」蕭韻急了，刷的掠過去，一把揪住他的另一隻胳膊，使勁往後一拉。

「哧拉」一聲，小開的衣袖被整個的扯了一塊下來，整個上半身都已經被拉得傾斜過來，可是那雙腳，卻依然牢牢的固定在那裏，仿佛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別拉了，師姐，」小開慢慢轉頭，苦笑起來：「我倒是想走，可是……可是……可是我好像動不了了。」

「不會吧！」五女一起大叫起來。

「妳們看，牠在吸我的先天之氣，」小開苦著臉往前一指：「喏，就是這兒。」

沒錯，在那個圓孔和小開的丹田之間，仿佛架起了一道由先天之氣搭起的橋梁，小開體內已經凝固成半液態的先天之氣，就這樣一絲絲一縷縷的被抽了出來，緩慢卻堅決的注入圓孔之中。

才幾秒鍾的功夫，小開的臉都白了。

小欣用力衝過來，奮起一劍，往那股先天之氣上砍去，隻聽「當」的一聲，長劍蕩起老高，然後在半空中寸寸碎裂，跌落塵埃，小狐狸被震得倒跌出去兩三米，啪嗒摔在地上。

「怎麽辦，主人？」曉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張小臉蛋比小開還要白幾分。

小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覺得猛地一亮，嘩啦一聲，仿佛是黑色的幕布被拉開一般，眼前猛然一片通明，那黑色的圓孔飛快的碎裂開來，墨玉扳指「當啷」跌落在地，麵前的石壁上，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足有七八米口徑的巨大洞口，洞中射出無比耀眼的白色光芒，一刹那，刺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

小開隻覺那股吸力驟然消失，身軀頓時失去平衡，往後倒去，可是幾乎同時，從他左手的萬年玄鐵之精上，卻又傳來一股更加強烈的吸引力，仿佛要將他拉得飛起來一般。

「我靠！」小開大吼一聲，兩隻腳死死的釘在地上，運起天下第一修真大法，全身功力頓時發動，死命的握住了自己左手上的萬年玄鐵之精。

這一刻，仿佛天地大變，異象無邊，頃刻間，天空烏雲密布，轟隆隆的雷聲從不知多麽遙遠的天邊，沉悶的轟響起來。

這裏本來是四麵不透風的懸崖底部，可是無比巨大的狂風，就這樣平地吹了起來，將所有人都刮得東倒西歪，就仿佛置身於**大海、風沙大漠！

無名老人踉踉蹌蹌的衝出一步，又被鎖鏈狠狠的拉了回來，動了動嘴皮子，滿臉的不可思議，顫聲道：「天哪，倚天封印……破了……」

這封印的力量，正如無名老人所描述的一般強大，簡直帶著難以想像的威勢，小開此刻的功力，早已在一般仙人之上，可是僅僅這封印破開的前奏，就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左手劇烈顫抖著，那根萬年玄鐵之精仿佛打擺子一般在風中劇烈顫抖，想要離手而去，小開大口的呼吸著，用力喊道：「萬年玄鐵之精，我命令你，變小，快點變小！」

原本很聽話的萬年玄鐵之精就仿佛忽然入了魔，絲毫不聽小開的命令，不但不聽，牠還不斷的變大，變長，然後用力搖晃著，就仿佛是要將小開的手掙脫，好隨著狂風飛走。

凝香一咬牙，衝過去兩手一合，頓時將萬年玄鐵之精抱在懷裏，低聲道：「小開哥哥，我來幫你。」

「我們也來！」另外四女毫不猶豫的衝上來，也牢牢的抓住了萬年玄鐵之精。

遠遠看去，就仿佛這一男五女正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對手拔河一般，這場景，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這僵持中，洞口裏的白光忽然再度膨脹，仿佛一下強烈了十倍一般，那樣刺目逼人的光芒，幾乎可以讓普通人當場被刺成瞎子，就在這白光呼嘯中，一個約莫三米方圓的東西在離地三尺的空中緩緩的飄了出來。

「完了，完了……」無名老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滿臉都是死灰色：「這次，修真界徹底完了。」

這東西飛得很慢，也很平穩，雖然外麵風狂雨驟，可是牠仿佛絲毫不受影響，就這樣緩緩的滑出，一分一寸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小開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悄悄屏住了呼吸，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他眼前，是一塊石頭。

一塊無比光滑、無比渾圓、無比潔白的石頭。

這石頭緩緩的滑翔著，緩緩的旋轉著，就仿佛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破壞牠固有的軌跡，這電光火石間的一照麵，小開心頭就仿佛打了一個巨大的響雷一般，竟然被嚇得噔噔噔連退了三步，隻覺得漫天漫地都是無與倫比的威壓，這威壓生平從所未遇，壓得他當場坐倒在地，連手裏的萬年玄鐵之精是何時放手的，都沒有注意到。

小開一放手，五女的力量再也拉不住萬年玄鐵之精，這根通靈的棒子發出一聲奇異的呼嘯聲，仿佛是要抒發自己無限的興奮暢快一般，劈裏啪啦的幾個搖擺，頓時將五女遠遠的扔了出去，然後，牠又是一聲歡快的呼嘯，當場衝天而起，然後輕輕的落在石頭頂上，緩緩的縮成了一根約莫半尺來長的小棍，安安靜靜，再無動靜。

綠眉先生擦了擦眼睛，隻覺得這輩子見識雖多，竟從沒見過眼前這樣詭異的場麵。

看起來，嚴小開不象是這根棒子的主人，這塊石頭，倒像是這根棒子的主人了。

石頭仿佛真的通靈一般，竟然在小開麵前停住了，然後上下方向微微轉動了一下，仿佛是一個人在對麵點頭一般，再然後，眾人眼前一花，這塊石頭已經衝天而起，刹那間就衝上了萬米高空，驀然一聲古怪的嘯聲從天空傳來，頓時，眾人感覺到強烈的靈氣波動，四麵八方十天八荒無以計數的天地靈氣正被一股無比霸道的力量從任何地方強行抽取出來，無一例外的注入到石頭體內。

隻是這一兩秒的功夫，眾人的臉色已經齊齊慘白，因為所有人都感覺到，體內的天地靈氣根本不受控製，至少已經被吸出了十分之一。

蜀山大殿前，數十名弟子口吐鮮血，仰天便倒，已經被強烈的外界吸力弄成了走火入魔。

「難道……難道修真界今天就要毀了？」綠眉先生連站起來的勇氣都快要沒了，顫聲道：「前輩，我們……我們是不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就在此刻，隻聽天上的石頭又是一聲呼嘯，頓時再度往上疾飛，刹那間便消失在不知有多遙遠的青冥盡頭。

無邊的靈氣失去了歸宿，頓時從萬米高空紛紛跌落，地麵上，無數修真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全身虛脫的跌坐在地。

無論如何，今日之危，總算是暫時解除了。

「小開道友，其實你不用太過擔憂，」博學真人這時候居然冒出頭來：「這塊石頭的事情，我或許知道一點……」

「你知道！」小開眼前一亮：「這石頭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別誤會，這塊石頭的故事，我沒聽說過，可是這塊石頭看起來像是萬年玄鐵之精的主人，這就讓我有點想法了，因為我知道，萬年玄鐵之精，以前的確是有主人的，」博學真人笑道：「你既然叫我博學真人，也該知道，當年我涉獵甚多，本門心法的修煉雖然不足，但是對於星相占卜，各類雜學，乃至修真界的前塵後事，逸聞八卦，卻都了如指掌，我要說的這件事情，恐怕整個修真界，還真的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點。」

小開吞了口唾沫：「你說。」

「古老相傳，天地分為三界，便是修真界，仙界與魔界，這是修真界的常識，這些日子，想必你也聽說過吧？」博學真人道：「可是你今天也聽說了蜀山小光明境，此處號稱天外天，乃是不在三界五行中的奇異地帶，對不對？」

「別廢話了，」閉關真人不耐煩的道：「老牛鼻子，當年就喜歡誇誇其談，這都過了一萬年，居然還一點進步都沒有，說關鍵啦。」

「咦？」小開敏銳的意識到一點什麽：「你們都記得當年了？」

鎮元真人也笑嘻嘻的冒了出來：「嗬嗬，小開道友，不瞞你說，我們都恢複記憶了。」

「天哪！真的啊，那太恭喜你們了！」小開大喜道：「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閉關真人嘿嘿一笑：「我的身份，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身為趙無名的師傅，我當然便是當年的蜀山派掌門。」

博學真人點頭道：「而我，便是當年的青城派掌門。」

麻將真人微微笑道：「我是黃山派掌門。」

鎮元真人道：「我是峨嵋掌門。」

小開張大了嘴巴：「也就是說，剛剛閉關真人教我說的那番典故，那個聯手決戰萬妖王的，就是你們了？」

鎮元真人嘿嘿笑道：「沒錯，可不就是我們嘍。」

「可是……可是……你們知道小關是誰嗎？」小開有點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我們知道啊，他是萬妖王，」麻將真人道：「小開道友，你盡管放心，無論多大的仇恨，過了一萬年，也該平息了，再說，現在的萬妖王可不是以前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了，現在這個小關，我看比你好像還要更善良些。」

「沒錯，」博學真人道：「別以為修真者都是食古不化的老家夥，我們還是知道分辨是非曲直的。」

小開這才長噓一口氣：「那好，博學真人，你還是說說那塊石頭的事吧。」

博學真人點點頭：「且說這小光明境，牠既然號稱不在三界五行之中，不遵守三界的規則，那麽你們覺得，天地之間，真的隻有三界嗎？」

「哦，這的確是個問題，」小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按理說，小光明境應該也是屬於某一界的，那就是我們不知道的第四界了。」

「沒錯，」博學真人拍手道：「當年我讀遍蜀山典籍，通過無數的逸聞八卦和行走筆記綜合分析，才推斷出這萬年玄鐵之精的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我發現，這號稱天生地長從無主人的萬年玄鐵之精，其實根本就不是天地自然形成的！」他目光炯炯的環視著四周的三位真人：「這東西，牠根本就是煉製出來的！」

「我靠，這也太離譜了吧！」小開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一般：「你別搞錯了，如果萬年玄鐵之精不是自然形成的，那號稱水之精華的冰魄之晶呢？還有，木火土對應的又是什麽寶貝，那些東西難道也是煉製出來的？」

「這倒不是，小開道友，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博學真人道：「我覺得，萬年玄鐵之精牠本來應該是天地自然形成的，可是牠後來被煉製了，所以牠就不是自然形成了。」

「老牛鼻子，你這次可吹牛吹破皮嘍，」閉關真人哈哈笑道：「有什麽材料不能煉製呢？如果我能得到一顆萬年玄鐵之精，我一樣可以把牠煉成法寶啊。」

「可是，我說的不是一顆，」博學真人的神情嚴肅起來：「你們聽清楚，我說的是全部的萬年玄鐵之精，也就是，天地之間，三界之中，全部的，萬年玄鐵之精！」

他冷笑著看看閉關真人：「你覺得，你有能力收集到天地之間全部的萬年玄鐵之精？」

「不可能，」閉關真人斷然搖頭道：「這件事情，即便是仙界的仙帝和魔界的魔尊聯手也辦不到！」

「沒錯，他們就是辦不到，」博學真人斬釘截鐵的道：「所以，真正做這件事情的人，便是來自第四界！」

「可是，你憑什麽說萬年玄鐵之精是被煉製過的呢？」鎮元真人皺眉道：「難道就因為牠剛剛被那塊石頭收走了？」

「你們啊，真是木頭腦殼，」博學真人歎氣道：「當年的蜀山論劍盛會你們也參加過不少次吧，難道你們不記得萬年玄鐵之精的威力有多大？」

「當然，」麻將真人搖頭晃腦道：「萬年玄鐵之精堪稱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原生態法寶，幾乎不需修煉，便可以通殺修真界一切法寶啊！同為天地本源之力的冰魄之晶、無根天火和息壤，原本應該能夠跟牠並駕齊驅才對，可實際上，卻根本架不住牠全力一擊啊！」

「這就對了，」博學真人道：「你們想想，同為天地本源之力的五大法寶，為什麽相差會這麽多呢？那就是因為，所有的玄鐵之精都被人煉製過啊！」

這話說出來，小開總算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那塊石頭就是來自第四界，也就是萬年玄鐵之精當年的主人，並且，正是牠煉製了萬年玄鐵之精？」

「具體情況我當然不知道，」博學真人笑道：「我這些想法全部都是猜測。我覺得，既然有第四界存在，而又不為三界所知，那麽第四界肯定有第四界的規則，也肯定不會擾亂三界的秩序，所以，對於這塊石頭，我們其實不必害怕，甚至於一萬年前，我們根本就不必封印牠，如果早點讓牠吸收足夠的天地靈氣，或許牠早已完成使命，回歸第四界了。」

這一番推論，簡直是驚世駭俗，可是無字天書裏的幾位掌門都知道這位老友智商極高，涉獵極廣，他既然敢把這番話說出來，那麽這番話就算再不可思議，恐怕也是真的了。

小開想了半晌，才道：「那前輩，我現在該怎麽辦？」

「不怎麽辦呀，」博學真人哈哈大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就當這塊石頭根本沒出現過就可以了，我們四個人重塑形體，還需要你幫忙呢。」

在無名峰下，綠眉先生、無名老人和五女麵麵相覷，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開，隻見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滿臉喜色，一會兒又一臉愁容，都覺得莫名其妙，一直過了十分鍾，才看到小開猛的一拍手，大叫一聲：「我明白了！」

「小開哥哥，你沒事吧，」輕虹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把手貼在小開額頭上：「好像沒發燒哦。」

「發什麽燒呢，」小開一把打掉她的手：「廢話少說，快點跟我到封印裏麵去看看！」

「哦，對對對，正該如此，」綠眉先生趕緊整整衣冠，彎腰道：「前輩請。」

小開從地上撿起那個真正的墨玉扳指：「喏，這個還給你。」

綠眉滿心都是疑惑，偏偏又不好問起，恭敬的接過扳指，道：「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我也不是什麽前輩，你還是叫我天選門主吧，」小開笑道：「這枚墨玉扳指，被你們蜀山派的孟非凡送給了天妖小小，然後天妖小小又委托我還給你們，現在，算物歸原主了。」

綠眉一臉迷茫，腦子裏來來回回都是「孟非凡、天妖小小」的名字，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輕虹在旁邊微微一笑，忍不住有些感慨，無論如何，天妖殘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印記，至此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小開一馬當先，走進了倚天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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