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古仙禽
第十章 上古仙禽
眾人都看了過來，心想：“這小狐狸思維還挺活躍的嘛。”
曉月道：“既然大門派不能利用，那就利用小門派吧，我們靈山派有主人在，怎麽也算修真界的頂級大派，隻要我們放出風聲來，應該會有不少小門派來投靠我們吧，如果我們能夠兼並幾個小門派，那麽，把他們的藏書閣直接搬過來就行了。”
天祿這次不說話了，不過看那樣子，顯然這條路還是走不通。
“嗯……是這樣的，”白露坐在田子衿下首，微微一笑，柔聲道：“修真界內，門派無論大小，其實最終的追求都是天道而非人世，所以修真界跟世俗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對於人世間的權勢地位的追求，其實是很淡泊的，比如六大門派，之所以有這個虛名在，也無非是因為在修道的路上走得比較遠，而我們六大派之間爭奪名次，也並不是為了單純的名譽，而隻是為了衡量誰有更多的機會參悟天道。因為，地位越高的門派，能夠招收的好弟子就越多，也就越容易飛升仙界。”
她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也很清楚了：想讓小門派自己來投靠，那是不可能的。
大廳裏沉默了片刻，小開道：“還有別的事嗎？”
田子衿想了想，道：“還有件事情，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
“哦？”小開來了興趣：“說說看。”
田子衿皺皺眉頭，很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小心翼翼的道：“靈山後山……有一片地帶……呃……被霸占了。”
小開張大了嘴巴：“霸占？”
“沒錯，”田子衿道：“靈山弟子凡是靠近那一帶的，都會被打傷，這段時間，已經傷了不少人了。”
小開大為驚訝的看看小關和天祿：“有他們在，居然會被人搶地盤？就算六大門派也沒這個膽子吧？”
“其實，搶地盤的不是人……”天祿的臉有點發紅了，刻意彎曲胳膊露出明顯的肱二頭肌以顯示自己的強壯：“如果是修真者，我一拳就打跑了，可是搶地盤的卻是……”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悻悻的道：“老子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還是田子衿在一邊笑道：“其實那就是一些動物，不過是一些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動物，所以，不知道到底是神獸，還是魔獸，又或者，幹脆就是怪物。”
小關也點頭道：“沒錯，除了動物，還有不少植物，居然也是有生命的，當真是古怪得很。”
小開再不遲疑：“走，我們去看看！”
靈山四宗分據四座主峰，目前的占地麵積已經相當廣大，所有山峰在這一個月之內已經被充沛的靈氣徹底改造了一番，此刻從天上俯瞰，四座主峰遙遙相望，山峰之間白雲嫋繞，清風吹拂，那漫山遍野的樹木都長了數百年之久，一株株參天聳立，間或有清溪流泉，至少從硬件上看，稱得上是足以與六大門派分庭抗禮的洞天福地了。
而在田子衿的天台宗西部，有一片極為寬闊的地域，靈氣格外充沛，而且凝聚不散，居然形成彩光衝天而起，下麵隱隱傳來奇怪的嗥叫鳴唱之聲，田子衿順手一指，道：“掌門，就是那裏了。”
小開點點頭，直接落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裏的確是靈山上最好的一片地方，不但靈氣充沛得讓人眼紅，而且地形相當完美，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湖泊，湖水清澈如明鏡，四麵有高大的青鬆，也有低矮翠綠的灌木叢，隨著眾人一落下，樹叢裏撲拉拉飛起幾隻彩色羽毛的鳥兒來。
小開眯著眼睛看一眼，笑道：“這是什麽鳥？”
“不知道，”天祿道：“據我所知，這並不是修真界內有過記載的鳥，但是看它身上的靈氣，毫無疑問，它不是凡塵之物。”
小開點點頭，心裏差不多已經明白了。
靈山乃是墨晶所化，墨晶卻是滅世之門裏的東西，自然攜帶著一些屬於滅世之門那個坍塌世界的印記。靈氣乃是滋養萬物的根本，墨晶裏的靈氣一擴散出來，便把那些印記全部激活了，簡單點說，就好像一個基因庫被打開了，所有的基因都開始成長，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些原屬於滅世之門裏的種族，就算是在外麵的世界裏重現了。
小開一伸手，一道白氣從手心溢出，那空中的鳥兒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一般被他抓了過來，田子衿急道：“門主小心！”
話音才落，那鳥兒已經順勢衝了過來，在小開手心裏狠狠啄了一口，隻聽”叮”的一聲響，仿佛金屬交擊，小開已經把鳥兒的兩隻腳抓在手裏，笑道：“果然有些道行。”
天祿點頭道：“別看這裏的動物大都漂亮可愛，可是幾乎個個都有很強的殺傷力，還好，它們隻是占據這片地方，既不外出，也不刻意傷人，看起來倒是沒有惡意。”
說話的中途，那鳥兒的鳥喙已經在小開手背上叮叮當當連著啄了十多口，自然沒有任何效果，小開正要說話，就見那鳥兒仰起頭來，忽的對著空中”嘰嘰喳喳”一陣大叫。
頓時，天空中撲拉拉一陣鳥羽拍打之聲，足足上百隻同樣的鳥兒箭般射了過來，將眾人團團圍住，振動著翅膀，在空中嘰嘰喳喳亂叫。那一雙雙黑亮如豆的小眼睛，都直勾勾的盯在小開手上。
輕虹嘻嘻笑道：“小開哥哥，這些鳥兒果然通靈，它們是來找你要人了。”
小欣也道：“主人，這些鳥兒這麽可愛，你就把它放了吧。”
小開卻搖搖頭：“那可不行，這些鳥兒雖然可愛，但是我們靈山派的地盤上，可容不下這群不守規矩的家夥。”
這些鳥兒的確通靈，居然仿佛聽懂了他的話，飛得最高的那隻鳥一聲清鳴，所有的鳥都刷的張開了全身的羽毛，”嗖嗖”連聲中，居然每隻鳥射出了一支羽毛，上百支彩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對著眾人飛了過來。
輕虹飛快的擎出凝香寶珠，寶珠身上泛起金色的光芒，在眾人身邊布下了一個圓形的結界，那些羽毛射在結界上，立刻軟軟的跌落塵埃。
“這樣還遠遠不夠，”小開笑道：“如果就隻這樣，我可就把它帶走嘍？”
他雖然這麽說，腳下卻一動不動，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小開今天這是想收伏這群家夥了。
那些鳥兒果然急了，為首的一隻飛到湖麵上，對著湖水一陣急叫，用翅膀在湖水上用力拍打起來，小小的翅膀居然打得湖水蓬蓬作響，濺起一尺多高的水花。
然後，一隻通體碧綠的類似青蛙的東西，呱唧一聲叫，從湖水裏蹦了出來。
“噗哧！”曉月頓時就笑了：“好可愛的青蛙哦。”
天祿沉聲道：“小心點，這東西我碰到過。”
話音才落，青蛙已經張開嘴來：“呱唧！”
一道水箭射了過來，與此同時，青蛙的身體仿佛化作一道碧綠的光芒，直衝著小開的麵門撲來。
天祿冷哼一聲，跨前一步擋在小開麵前，左手射出一道光芒，正迎上那道水箭，右手捏成拳頭，對著青蛙一拳轟了上去。拳頭和青蛙一碰，發出一聲沉悶厚重的撞擊聲，眾人覺得腳下的大地都微微晃動了一下，凝香心思細膩，低頭一看，天祿的左腳已經退了半步，那隻原地不動的右腳，居然已經入土半寸。
這青蛙好大的力氣！
青蛙挨了天祿這一拳也不好受，吧嗒落在地上，小肚皮幾個起伏，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仿佛是有點暈了，眾人等了它一分多鍾，它才緩過來，兩隻碧綠的眼睛死死盯在天祿身上，盯了半晌，忽然”呱唧”一聲叫，眾人頓時凝神聚氣，以為它要再度進攻，誰知它忽的一個轉身，撲通跳進了湖水裏。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天祿喘了口氣，低聲道：“大家小心點，上次我跟小關進來查看，就是被一窩青蛙聯手趕出去的。”
小開攤開手掌，手上的鳥兒頓時奮力飛起，可是它隻能飛起兩米多高，卻始終無法掙脫束縛，小開笑道：“別想逃跑，乖乖的帶我們走，去找你們的老大。”
這鳥兒的確通靈，居然仿佛聽懂了小開的話，對著他恨恨的叫了兩聲，翅膀一劃，對著湖水那裏一指。
那靜悄悄的湖水，忽然開始隱隱的翻滾起來。
“水裏有東西。”蕭韻皺眉道：“師弟，這次估計不好對付了。”
說話間，湖水翻滾的更加劇烈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從湖心生成，然後越變越大，直到足有臉盆大小，然後，猛然”嘩啦啦”一片水響，一個古怪無比的頭顱，陡然從湖水裏探了出來！
“噝！”眾人齊刷刷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頭顱眼如銅鈴，毛如豬鬃，闊鼻大口，一張開，滿口白森森的尖牙，一條血紅血紅的舌頭伸出來，繞著嘴唇轉了一圈，流著口水縮了回去。
田子衿的驚駭，是因為這怪物的容貌實在過於可怕，而小開等人的驚駭，則是無比驚訝的發現，這怪物的腦袋，可不就是滅世之門裏的貪吃獸！
怪物一出現，頓時整個湖麵上呱唧之聲不絕於耳，十多隻青蛙歡快的跳了出來，一隻隻憑空立在湖麵上，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眾人，看起來，就仿佛是在給怪物護法壓陣一般。
“嘰嘰喳喳，啾啾啾！”天上的鳥兒也開始歡快的叫喚起來，那意思仿佛是說：“可惡的入侵者，這次你們可完蛋了。”
蕭韻踏前一步，道：“我來吧。”
她的冰魄之晶，正好是天下水汽之精華，這種水裏的怪物，交給她來對付算得上恰到好處，不過小開還是忍不住叮嚀道：“小心點，千萬別逞強。”
蕭韻對他嫣然一笑：“放心。”
那怪物仰頭發出一陣仿佛狼嚎的叫聲，震得四周的樹木都簌簌搖擺，然後張開雪白大口，哈了一口氣，頓時，一股黑裏透黃的奇怪**混合著若幹雜七雜八的冰塊劈頭蓋臉的對著眾人噴過來，居然是大範圍的無差別攻擊。
蕭韻揚起雪白的手腕，冰魄之晶漲到足有足球大小，穩穩的擎在手上，高舉過頭，柔和的透明水波從冰魄之晶上蕩漾而出，一層層浸潤出去，那黑色的**和冰塊一遇到水波，立刻就被化解得無影無蹤。
小關看得兩眼發紅，叫道：“果然是五行本源的力量，真他媽的厲害，純粹的屬性相克啊！”
小關說得沒錯，其實這頭湖中怪物擁有的戰鬥力已經非常可觀了，否則也沒有資格成為這湖中至尊，至少天祿和小關聯手也打不過它，可是今天遇到蕭韻的冰魄之晶，隻能說是命了。
本來它的水屬性力量也是最精純的本源力量，可是滅世之門裏的規則和外麵世界的規則畢竟不一樣，它現在並不是在滅世之門裏，所以她來自滅世之門裏的水性力量，一遇到外麵最標準的水汽精華，立刻就變成假冒偽劣產品了，這就是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接下來的過程就有些無聊了，怪物攻擊無效，動了真怒，拿出渾身解數，吐了個天昏地暗，可是在冰魄之晶的照耀下，眾人安然無恙。
最後，氣急敗壞的怪物吐出了最後一口混合著血氣精華的水箭，然後頭一歪，昏了過去，乖乖的沉入了水底。
等到場上安靜下來，整個湖邊已經一片狼籍，損毀的樹木花草無數，天上的鳥兒都飛了老高，深怕自己被波及，至於那些青蛙，統一的”呱唧”一聲，灰溜溜的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湖水裏，再也不出來了。
小開再看自己手裏那隻鳥，可憐的小家夥現在有點絕望了，小眼睛裏的神色淒苦無比，如果不是小開還有打算，恐怕就忍不住把它放了，就在此刻，忽然聽到遠遠的天邊傳來了天王的聲音：“門主，蜀山掌門來訪！”
小開愣了一下，才道：“哦，要他到議事大廳等我吧，我馬上回去。”
話音才落，就聽到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大喝道：“不用了，老夫自己過來！”
然後，小開就看到一臉怒容的綠眉先生扶著兩縷綠色的眉毛駕著飛劍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
綠眉看起來是真怒了，這一路從天空衝下，居然一點都沒減速，正對著一棵參天大樹衝去，看這勢頭，大有把大樹一劈兩半示威的意思。
原本嘛，對於一位高高在上的六大派掌門而言，這種劈柴砍樹的事情當然是小意思了，可是這一次卻出了意外，眼看這道劍光飛來，那棵樹仿佛忽然通了靈性，粗大的軀幹扭了一扭，忽然活動起來，正好避開劍光，它無數的枝條揮舞起來，恰似一隻千手觀音，七手八腳的就要去抓綠眉先生。
綠眉先生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怒喝一聲”何方妖孽”，頓時左手捏劍訣，右手橫劈，長劍高懸頭頂，一道遊龍般的劍光繞著大樹就飛了一匝，一路隻聽到”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好不容易長劍歸鞘，綠眉真人雙腳落地，回頭一看，那大樹上滿是劍痕，樹葉漫天飄落，卻偏偏沒有被他真正劈開。
“咦？”先生皺著眉頭正待細查，冷不防身後的兩棵樹也忽然活動起來，數百根枝條刷的纏過來，頓時把他捆了個結實，高高的往天上拋去，綠眉先生大驚失色，飛劍再度出鞘，對著數百枝條一頓亂削，蜀山神劍果然名不虛傳，頓時又把樹枝全部砍斷，綠眉先生再度落下地來。
可是這當兒，天上的鳥兒們忽然都聚到了頭頂上，綠眉先生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陣昏暗，無數黑糊糊的東西從天上輕飄飄的砸了下來，頓時落了滿身，一股說不出的怪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妖孽！居然下毒！”綠眉先生大驚失色，左手趕忙在身上摸了一把，湊到眼前一看，奇道：“咦，居然無毒，這是什麽東西？”
小欣和曉月眼睜睜的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掌門先生在那裏大戰飛鳥樹妖，本來想忍，卻實在忍不住，笑得渾身顫抖的解釋道：“那是鳥糞哦。”
綠眉先生滿頭的黑線，想發怒，卻實在無從發起，心知再不走開還不知道要丟臉丟到什麽地步，趕緊飛身直進，刷的衝到了眾人麵前，這才心有餘悸的回頭細看。
果然，身後，又是兩棵樹揮舞著枝幹對著他剛剛站的地方纏繞過去，當然，這次撲了個空。
綠眉先生悄悄歎了口氣，自己這次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看來，無論如何，這個興師問罪的氣勢已經被破壞無餘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說話吧，唉。
小開好心提醒道：“綠眉掌門，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再說正事吧。”
“不必了！”綠眉先生用力哼了一聲：“我就是想問問，為何將我蜀山弟子長生的一身修為盡數廢掉，莫非是怕我蜀山出現萬年來第一個飛升仙界的弟子麽？”
小開還沒說話，凝香已經嗤笑道：“得了吧，萬年來第一個飛升仙界的乃是峨嵋派的黃蓓師姐，她今天上午剛剛上去。”
“什麽！”綠眉先生又一次大驚失色：“黃蓓那丫頭明明還連先天之氣的門道都沒摸到，怎麽忽然就飛升了？”
輕虹笑道：“她確實不懂先天之氣，不過小開哥哥渡了天劫，然後自己不願意飛升，所以陰差陽錯的，就把她弄上去了。”
“嚴小開渡過天劫了？”綠眉先生有點迷糊了：“他渡過了天劫，還能讓別人上天嗎？”
“當然可以，這很正常啊。”天祿翻著白眼道：“本來上天就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我老人家如果想飛升，幾萬年前就上去了，想當年，我可幫不少人抵擋過天劫哦。”
綠眉先生都快傻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天祿一番，才道：“敢問您是……”
蕭韻微微一笑，道：“這位是被碧水蟾蜍封印了數萬年的上古散仙，道號天祿。”
綠眉先生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看天祿，再看看小開，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脫離時代好久了，怎麽忽然之間就出了這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小開看看他的樣子，倒覺得有點可憐了，輕聲道：“掌門，您還是先去洗澡換衣服吧。”
綠眉先生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臉孔一板，道：“天選門主，雖然我蜀山你還不放在眼裏，但是我們也不能任憑你欺負，若是你還想要我幫忙布下輪回之陣，那就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長生的事情，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長生的修為，我是沒辦法恢複了，”小開搖頭道：“他的心性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若是真讓他掌握天火玄冰的力量，絕非修真界之福，如果掌門有什麽其他的要求，我倒是願意盡力試試。”
綠眉先生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們六大門派，唯一的目的就是飛升仙界，除了飛升，哪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長生是蜀山萬年來唯一一個有機會飛升的弟子，如今又被你廢了，你要我……你要我怎麽辦呢？”
這話說來，倒有七分蒼涼，三分絕望，小開默默的看著他，也有點無語。
綠眉先生倒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發過牢騷，便自己轉開了話題，問道：“剛才這些樹妖，又是怎麽回事？”
“這不是樹妖，”小開解釋道：“我靈山是新開的洞天福地，靈氣滋養萬物，所以很多珍奇異種都開始出現，這些樹木，明顯是有了靈氣，喏，掌門再看我手裏這隻鳥兒，其實也是通靈的仙禽。”
綠眉先生”哦”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往小開手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忽然”咦”了一聲，刷的跨前一步，直勾勾的盯著那隻七彩羽毛的鳥兒，顫聲道：“這鳥兒……這鳥兒……”他仿佛忽然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聲音一個勁的發抖，那後麵的話，居然接不上來。
天祿的眼睛亮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聲道：“這鳥兒怎麽了？”
綠眉先生長長的吸了口氣，眯縫著眼睛，前前後後在鳥身上轉了一圈，這才肯定的點點頭，顫抖著道：“這鳥兒，我見過。”
他狠狠的點點頭，仿佛是為了加強自己的判斷一般，一字字道：“在蜀山上古仙禽譜上見過，它的名字，叫做彩羽天禽！”
修真界六大門派雖然並駕齊驅，但是論起曆史之悠久，見識之廣博，誰能比得上堂堂的億年蜀山？所以這些鳥兒連天祿都不認識，可是綠眉先生能夠看到關於遠古仙禽的記載，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這一次，輪到小開和輕虹對望一眼，一臉呆滯了。
滅世之門裏的原生物種，蜀山掌門居然說他認識，居然還是上古仙禽？小開心裏隱約閃過一個念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的，既然滅世之門是在無字天書裏，既然無字天書是在這個世界上，那麽，這兩個世界之間，顯然是有一些玄之又玄的聯係的，在遠古時代，滅世之門裏的物種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麽奧秘，就不是小開現在所能明白的了。
綠眉先生剛剛一臉苦相，此刻卻忽然眉飛色舞，道：“彩羽天禽是上古仙禽中的極品，據說修真者隻要擁有一隻彩羽天禽，那麽修煉的時候就絕無走火入魔的危險，彩羽天禽的身體天然會發出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幫助修真者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追求天道的最佳心態，最重要的是，它還具有提純仙靈之氣的功效，若是一個修真者有彩羽天禽相伴，修煉的進度比起其他人來，至少快了一倍！”
他頓了頓，又道：“可是它最大的功效卻還不止於此。”
天祿聽得津津有味，道：“你繼續。”
綠眉先生道：“有句古語說『良禽擇木而棲』，又說『鳳凰不落無寶地』，可見自古以來，仙禽就是擅長探寶的，而彩羽天禽更是此中極品，傳說這種鳥兒一生都不落地，隻要落地沾染俗氣便會當即身死，它們能夠落足的隻有兩種地方，一曰『木』，一曰『水』，木是『蠻菩提』，水是『淨化池』，所以，能找到彩羽天禽的地方一定能找到蠻菩提和淨化池，而這兩者，也是難得的好寶貝，若是見到，一定要小心嗬護，好好保存，萬萬不可暴殄天物。”
眾人聽得麵色古怪，都一臉詭異的看著綠眉。綠眉愣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問道：“剛剛彩羽天禽是在哪裏落腳的？”
小開指指身後：“喏，你看，就是被你砍斷的那些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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