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威震蜀山
第八章 威震蜀山
她的飛劍本來就小巧，這時擠了三個人，黃蓓站在最前麵，蕭韻站中間，小開擠在最後麵，三個人的身體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小開頓時感受到師姐的身體柔軟而溫暖，前麵還有兩股截然不同卻同樣好聞的女子香味幽幽彌漫，小開也確實有點心猿意馬，還好他滿心記掛著生死未卜的小竹，倒也沒受太多影響，指揮著萬年玄鐵之精對著屏障輕輕敲了過去。
他沒敢用全力，這結界據說是很牛逼的，牛逼的結界總有未知的危險，萬一有點什麽預警裝置啊，反擊裝置什麽的，自己就麻煩了，再說這也算是蜀山派的鎮山結界了，如果真破壞掉了，那就是跟蜀山派結下了天大的梁子，小開雖然不怕，卻也不想多生是非。
隻可惜，原本威力無比的萬年玄鐵之精，這時候就好像有點有氣無力了，打在結界上，就聽到輕飄飄的一聲”撲”，仿佛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那屏障根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開皺皺眉，這次多用了幾分力氣，喝一聲：“再打！”
萬年玄鐵之精重重的一棒敲在了結界上，這一次，結界內部似乎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震蕩聲，等震蕩過後，卻依然無恙。
“我還真不信了！”小開道：“給我狠狠的打！”
萬年玄鐵之精頓時舞出漫天棒影，對著那屏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打，隻聽屏障上震蕩不已，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居然整個殼體都被棒子敲得波動起來。
三人從這裏往下看，結界外圍密密層層繚繞的白雲都隨著結界的顫抖而一漲一縮的，很顯然，偌大一個結界每一分每一寸都隨著小開的攻擊而顫栗起來，怎麽看也是頃刻就要被打破的局麵，小開信心大振，口中更是連綿不絕：“打！打！再打！狠狠的打！”
可是打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那結界固然顫抖不休，卻連一點破碎的跡象都沒有。
黃蓓忍不住”噗哧”一笑，說起話來更是尖刻了：“蜀山結界號稱天下第一的絕對防禦，最大的特征便是分化攻擊力，即便隻是遭受一個二流修真的普通一擊，它一樣會整體波動來分化力量的，如果你以為它隨便抖抖就會破碎，那你真是太幼稚了。”
小開心頭火起，一咬牙，大聲道：“給我長！”
萬年玄鐵之精淩空一豎，頓時開始慢慢的膨脹起來，這寶貝可大可小、可輕可重，此刻小開全力施展，景象就格外壯觀了，眼看一根普通的金屬棍轉眼長成了大柱子，再接著長成了超級圓柱體，已經慢慢占據了三人的所有視線，卻仍然毫無停息的念頭，自顧自的長了上去。
黃蓓開始的確沒把這不起眼的棍子看在眼裏，可是此刻仰頭一看，那棍子至少也有幾十米長，十多米粗，已經跟一座小山峰差不多了，她悄悄的吸了口氣，心裏有些震撼起來。
小開這次是憋著一口氣要發威了，一直到萬年玄鐵之精長得連邊都看不到了，這才狠狠的一揮手：“給我再打！”
這一棒就不得了了，差不多已經是萬年玄鐵之精的極限力量了，仿佛是一座山峰倒塌了一般，帶起巨大的龍卷風來，三人站在飛劍上，被萬年玄鐵之精掃過的風力吹得東倒西歪，差點就栽倒下去，耳朵裏甚至聽到了因為鐵棒運行太快而造成的尖銳的”咻咻”風聲。
便在這風聲呼嘯中，萬年玄鐵之精狠狠的轟在了結界上！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差點把三人的耳朵都震聾了，然後眼前猛地大放光明，那隱藏了千秋萬載的結界居然當場顯形，爆發出一陣強烈的七彩光芒來，在這光芒中，它猛的一縮，就像是一個氣球漏氣了一般，緊接著猛地往外一漲，眾人就見那結界跟壓在頭頂的萬年玄鐵之精又是一次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膨！”的一聲，居然把那比山還高的棒子硬生生的頂了出去！
“噝！”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吸了口冷氣，帶著滿臉的震駭，再也說不出話來。
蜀山派的這個結界，果然強大的不可思議！
“你破不掉的，”蕭韻搖頭道：“師弟，你看到沒有，這個結界剛剛一縮一漲的動作，很顯然是抽取了蜀山整個山體的靈氣，才能爆發這麽強大的力量。這個結界不但本身強大無比，而且它根本就是跟整個蜀山山體連接在一起的，你要想打破這個結界，那就除非毀掉整個蜀山！”
蜀山有這麽容易毀滅麽？
天下修真六大派，蜀山弟子的實力雖然已經整體衰敗，可是蜀山這座山，卻是從天地初開的遠古時期便已存在的，乃是修真界內當之無愧的第一奇跡，它不但完全脫離於世俗世界之外，獨自封閉自成天地，而且內部地貌奇特，靈脈充足，自給自足，乃是一處桃源仙境一般的洞天福地，當年天妖小小隻是蜀山神劍峰下一隻小小的狐狸，可是沐浴蜀山濃厚的天地靈氣，居然無需任何引導便能自修成妖，蜀山的福緣之深厚，由此可見一斑。
蜀山內有東西南北四大極點，下藏紫雲宮、幻波池，上有神劍峰、天蓬山，無一不是天地之間的奇跡，那天蓬靈嶠宮、北極陷空島，更是埋藏著無數遠古秘藏，整個蜀山世界的靈氣之充沛，能量之豐富，比之仙界都不遑多讓，如今整個山體與結界連為一體，別說萬年玄鐵之精無法毀滅，恐怕就是三兩個仙人聯手出擊，也休想能毀滅得掉。
若非如此，蜀山也不會在每一次道魔之爭中，都成為修真者最後的據點了。
事實上，萬年玄鐵之精這極限一擊，能夠讓結界顯形，已經是足以自豪的成就了。
這些隱秘，小開固然不甚了了，蕭韻和黃蓓卻很快就反應過來，兩女互相看看，忍不住一起搖了搖頭。
怎麽辦？怎麽辦？
小開長長的吸了口氣，舉手抹了抹額頭，才發現額頭上已經悄悄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蜀山結界如此堅固，小竹卻在裏麵危在旦夕，小開此刻的心情，恰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拳頭捏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沉默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師弟，不如回去吧。”蕭韻輕輕拉住小開的手腕，柔聲道：“做任何事情，無非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這結界你是無論如何也破不掉了，小竹妹妹的命運看來是上天注定，你也不必強求了。”
小開卻甩開她的手，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來：“不，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怎麽破掉這道結界！”
那瓶子，正是多情公子的萬蘊瓶，而瓶中所裝的，正是另一個世界中的生物聞之色變的超級寶貝：弱水。
他小心翼翼的傾斜瓶口，讓一滴小小小小的弱水，輕輕的滴落在結界之上。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小開心裏卻很清楚，這弱水不但用不著一瓢，恐怕僅僅是一滴，也不是現在這個世界能夠經受得了的。
我們生活的世界異常龐大，中間是人類、妖怪、修真混居，之上有仙界，之下有魔界，而仙界之上尚有神界，魔界之下雖然無人知曉，但是八成也另有世界。這樣一來，這世界至少也分了五層。
眼前這蜀山結界，便是再強大些，也不過是人間界的一個奇跡罷了，而弱水卻是滅世之門那個坍塌世界裏最高等級的存在，甚至天地重開的時候，唯一用到的兩個道具，便是弱水和墨晶，那麽，這弱水的等級之高，也可想而知了。
黃蓓一臉茫然的看著小開的動作，她有點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急得有點失心瘋了，可是半秒之後，她就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蜀山那龐大得無邊無際的結界，隻是微微閃了一閃，就忽然之間，徹底的化作了飛灰。
就好像是一麵薄薄的玻璃鏡子，刹那間爆破成一顆顆細碎的粉塵一般，耳邊隻有一聲輕微到極點的”撲”的輕響，那結界就在瞬間從弱水沾染的地方開始，一片一片的破碎開來，爆破成千萬塊塵埃般細小的碎片。
就連結界內部連接的無數靈氣，都來不及給予絲毫的支援，這綿延了數萬年的偉大結界，就徹底破滅了，逐分逐寸的露出了結界背後那從來不被外人所知的神秘龐大的蜀山世界！
“天哪！”黃蓓低低的**起來：“這家夥……這家夥……他是要跟蜀山徹底決裂麽？”
蕭韻微微歎了口氣，聲音裏有些驕傲，卻也有些蕭索：“你說的沒錯，為了池小竹……他的確是不惜跟蜀山決裂的。”
話說到這，結界已經完全銷毀了，呈現在三人麵前的，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土地，遠方樓閣處處，山嵐點點，而樓閣與山峰的前麵，卻被足足數百人占得滿滿當當，所有人的眼裏都帶著說不出的驚訝與憤怒，雪亮的長劍映照著天上的太陽，反射出千萬道奪目的光芒！
這陣仗，比起昆侖派的”瑤池幻境”，實在是壯闊了許多倍！
站在眾人之前的是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人，頷下幾縷長須飄拂，看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可是此刻滿臉鐵青，對著小開朗聲喝道：“哪裏來的妖魔孽障，竟敢毀我蜀山萬年結界，真當我蜀山無人麽？”
小開深吸了一口氣，也朗聲道：“在下天選門二百五十代門主，並不是什麽妖魔孽障，今日此來，隻是為了找一個人。”
“原來你就是嚴小開，怪不得這麽囂張！”青袍人的神色更是憤怒：“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麽，你毀我蜀山萬年結界，動搖我蜀山世代的根基，我蜀山上下四百八十二人，絕對不與你善罷甘休！”
小開心中焦急，可是也知道自己的作為確實犯了忌諱，恐怕比前段時間破壞黃山靈脈還要嚴重得多，所以他放低聲音，道：“我這次的確是有急事，等我解決了自己的事情，我一定親自到蜀山負荊請罪，你們有任何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絕不推辭，這樣總可以了吧？”
青袍人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伸手指著小開的鼻子罵道：“你還想解決你自己的事情？難道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哼哼，你今天就留在這裏吧！”
他話一說完，身後無數蜀山弟子一個個都大罵起來，伴隨著無數長劍出鞘的嗆啷之聲，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蕭韻的臉色有些發白，忍不住走上來拉了拉小開的袖子：“師弟，要不……我們先離開再說？”
“不行，”小開斷然道：“我今天一定要把小竹救出來。”
這句話說完，對麵的蜀山弟子已經放出無數把飛劍，對著小開直刺過來，這些劍若是都刺中，恐怕小開立刻就要變成一個刺蝟了。
天下修真六大派中，以蜀山派的結界最為強大，可是或許也正因為蜀山的結界過於強大，所以蜀山派是沒有鎮山陣法的，這四百多人聯手進攻，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根本沒有什麽配合。那漫天的飛劍猶如蝗蟲般衝過來，雖然一把一把挨在一起，其實卻都是各自為戰。
小開既然已經闖了禍，也就豁出去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得罪了。”
他心念一動，萬年玄鐵之精就飛了出去，迎著那漫天的飛劍劃出一個漂亮的圓弧，頓時將最前麵的那一排飛劍全部擋了回去，凡是被棍子磕碰到的飛劍，無一例外的爆成碎片，青袍人正打算自己也放出飛劍，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統一的一聲”哇——噗！”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看到無數口鮮血從蜀山弟子門口中齊刷刷的噴出來。
青袍人的心忽然就顫了一下，那飛劍也就沒放出去，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聽到”哇——噗！”一聲，更後麵的一排蜀山弟子居然也齊刷刷的噴出一口血來，然後麵色蒼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分明是元氣大傷。
小開也不進攻，那萬年玄鐵之精漂浮在空中，以孤身之軀麵對漫天劍影，絲毫不動，反而微微往前進了一步。它這一進步，所有的飛劍齊刷刷的後退一步，依然形成一個標準的包圍圈，卻再沒有一把飛劍敢靠近它方圓十丈之內。
滿山的蜀山弟子，隻覺得心膽劇震，他們平素一直以名門大派自居，眼高於頂，從來不服他人，今日居然有一個這麽年輕的少年，輕輕鬆鬆用一根從來沒聽說過的棍子虛晃兩招，就威懾住了整個蜀山，這樣的場麵，當真是他們從來沒敢想過的，這一刹那，也不知道有多少心高氣傲的修真少年，被小開將他們內心的高傲擊得粉碎。
青袍人眼看眾弟子受傷慘重，心裏十分難受，而空中那根棍子也實在太過凶猛，手下居然沒有一合之將，此刻蜀山派結界破碎，受傷過半，境況實在有些慘淡，他原本恨不得放出飛劍跟小開拚個魚死網破，可是想一想蜀山的前途，終於按捺下一口氣，慘然道：“眾弟子聽令，收回飛劍。”
眼看空中已經沒有了飛劍，小開伸手召回玄鐵，急道：“誅妖大會在哪裏？快帶我去。”
青袍人咬咬牙，道：“誅妖大會關係天下蒼生氣運，我綠水先生雖然技不如人，卻不願助紂為虐，你要去誅妖大會，自己去找就是了。”
小開皺眉道：“蜀山這麽大，你不帶我去，我怎麽找得到？”
綠水先生冷哼道：“你找不找得到，關我何事？我攔不住你，已經是有愧於蜀山，要我帶你去，倒不如殺了我算了。”
小開頓時大怒：“你當我不敢殺你嗎？”
綠水真人脖子一梗，竟然連眼睛都閉上了，朗聲道：“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我靠！”小開這時候恰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偏眼前這家夥還玩起視死如歸來了，他一揮手，那萬年玄鐵之精正對著綠水真人的脖子橫掃過去，隻聽風聲颼颼，萬年玄鐵之精的速度何等迅速，轉眼就飛到了綠水真人頸邊。
“不要！”蕭韻一把抓住小開，尖叫道：“不要亂來。”
也虧了她這一叫，小開總算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那玄鐵正停在綠水的脖子旁邊，森森的玄鐵寒氣刺激得綠水真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綠水真人雖然願意舍身成仁，卻畢竟不是無視生命的人，此刻鬼門關上走一遭，隻覺得一顆心髒砰砰亂跳，感覺玄鐵還在身後，更是動也不敢稍動一下。
蕭韻轉眼四顧，在場數百蜀山弟子的眼裏都露出了悲憤之色，眼看門中長輩遭受如此侮辱，卻偏偏沒有一戰之力，今日之事，已經相當於被人將整個蜀山的麵子都掃幹淨了，可謂是萬年以來空前的恥辱。
可是小開的心思顯然根本沒放在上麵，為了小竹，他壓根就什麽都不管了。
他咬咬牙，忽的伸手召回萬年玄鐵之精，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很好，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為了殺掉我的小竹，你們居然連死都不怕，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偉大！”
他一手指天，一手持棒，正對著眾人身後那雄偉高大的蜀山大殿，一字字道：“我今天便要拆了你蜀山的招牌，看你們還怎麽去關心天下蒼生！”
蕭韻心裏猛地一跳，再看小開，才發現小開的眼睛都紅了，她心裏本來已經想好了很多勸阻的話，頓時全部被堵在了肚子裏，麵前，小開已經跳上萬年玄鐵之精，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遠遠的射了出去，轉眼間已經飛出數百米遠，將滿場的數百人遠遠的拋在了身後，在他麵前，正是代表了整個蜀山威嚴的宏偉殿堂！
“惡賊，休想胡作非為……”人群中傳出一個悲憤無比的聲音，可是這聲音隻響了一半，就被綠水先生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住口！”
眾弟子愕然轉頭，就看到綠水真人臉上無悲無喜，正用雙眼死死的看著青天白雲，一字字緩緩道：“大家聽好了，盲目爭鬥，乃是匹夫之勇，如今之計，唯有保存實力，臥薪嚐膽，百忍成金！”
四百多位蜀山弟子齊刷刷的捏緊了拳頭，深深的把頭低了下去，隻覺得今日遭遇的恥辱之甚，**之烈，便是一輩子也再難忘記。此刻他們雖然人多勢眾，可是唯一能做的，卻隻是像鴕鳥一樣把腦袋深深的埋進沙丘，任憑那天選門的惡賊在自己的土地上肆意逞威。
蕭韻悄悄歎了口氣，心裏知道，無論今天救小竹是成是敗，天選門跟蜀山的仇恨算是結下了。
小開抬頭，頭頂上高高的懸掛著一塊金字流光的牌匾，牌匾上四個大字蒼勁雄偉、筆走龍蛇，幾乎每個字都足有兩三個人那般大小，就這樣懸掛在高達二十多米的殿堂頂部，那種巍峨澎湃的氣勢，足可以震住天下修真。
是的，這便是蜀山最大的驕傲，蜀山弟子最穩固的心靈根基，也是蜀山派屹立無數年代而不倒的超級見證。
這塊牌匾，不知經曆了多少風霜雪雨，不知看過了幾代正邪變遷，它的年紀，已經久遠到連最古老的蜀山典籍都無法說清楚，或許在天地初開之際，它便已存在。
牌匾上的四個字，已經足夠說明蜀山派在曆史上無可爭議的赫赫威名。
“億年蜀山”！
現在，在四百八十二名蜀山弟子的親眼目睹下，小開一手指著牌匾，大聲喝道：“給我拆！”
萬年玄鐵之精仿佛一道閃電般淩空直上，在蔚藍色的天幕下，在滿場靜謐的肅靜中，就聽一聲震天的”轟隆”之聲，那懸掛億年的牌匾，被整個兒打成了無數碎片，紛紛揚揚的飄落一地，就連每一塊木頭，每一個金字，都被徹底敲成了粉碎。
蜀山的招牌，到這裏已經是徹底砸了。
綠水真人本是道心深厚的修真者，可是這牌匾一落下，他就覺得一股熱流驀然衝過頭頂，那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刹那間模糊了視線。
小開冷冷的轉過頭來：“誰帶我去誅妖大會？”
迎接他的是蜀山弟子們通紅的眼睛，還有死死咬緊牙關絕不屈服的神態。
“好，你們能忍，那你們就繼續忍吧，”小開手一揮，萬年玄鐵之精化作流光，殺氣騰騰的飛進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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