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大地之觸

197 大地之觸

司徒瑩吃了一驚,陡然覺得身上冰冷,手腳僵硬,轉眼功夫,身上竟開始結冰。寒冰從雙腳向上蔓延,速度飛快。她心頭大駭,玉琳琅這個法術太可怕了,慌忙疾呼一聲:“碧水沉淵,水針爆!”

碧水沉淵調轉過來,亂紛紛的水針如急雨般打向司徒瑩自己。水針撞上寒冰,寒冰紛紛破裂。司徒瑩嬌軀一震,把寒冰全部抖落下來,飛身而起,向後倒飛,輕盈地落到一朵鮮花上,隨著鮮花的莖葉微微抖動,細嫩的花莖卻不折斷,好像她沒有絲毫重量似的。

玉琳琅冷笑一聲:“身法不錯,人類修士能達到這種輕盈程度,實在少見!你不是要見秦陸嗎?為什麽要跑,你跑了,我還怎麽帶你去見秦陸呢?”她語氣非常輕鬆,似乎早已斷定司徒瑩不可能從她手心逃掉似的。

司徒瑩冷哼一聲:“妖女,快點放了秦陸,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如果她知道秦陸正在洞房裏睡著口水直流,酣暢淋漓,根本沒受絲毫傷害,不知會作何感想。

玉琳琅聽她直呼妖女,不由柳眉一豎,雙手丹珠顯現,左右手腕上,竟然各自出現六顆丹珠,左手的陽珠橙色,說明陽珠屬性為土,但她能夠加入天柱宮,證明必然有聖屬性,也就是說,月珠屬性是聖屬性。

司徒瑩看到對方是六珠時,心底一驚,知道怎麽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想到秦陸可能受到玉琳琅的傷害,或許被關了起來,或許受到了折磨,又或者死掉了,想到這些,怎麽能離開,反而咬牙道:“玉琳琅,快點放了秦陸!”

玉琳琅看著她,瓊鼻微聳:“看你挺關心他的,怎麽?你是他什麽人?”她也不知怎麽回事,竟莫名的吃起飛醋來。

司徒瑩卻沒體會到:“我是他的師傅,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玉琳琅咬了咬牙,總不能說那個混蛋就在我的床上,昨天晚上還壞了我的身子吧,她恨恨道:“你既然來找那個無賴,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說完,玉指一翻,已經撚了一個玉符在手中,抖手一甩,就飛向司徒瑩。

司徒瑩大吃一驚,這種玉符她曾經見過,就是她和秦陸曾經買過的火焰符,威力之大,她自然知曉,慌忙向上縱去。

玉琳琅把手一指,喝道:“爆!”

轟得一聲,空中炸開了火焰花,範圍波及足有三丈。司徒瑩雖然避開主要攻擊,但卻被餘波衝到,身形失去控製,翻轉著向下落去。

她身法巧妙,快到地麵時,翩翩旋轉,雖是在倉促之下,落地依然優美之極。

玉琳琅冷哼一聲:“怪不得他會粘著你,原來是有這麽美妙的身姿!”她臉色冷寒,猛地蹲下身,向地上按去,大喝一聲:“大地之觸!”

呼得一聲,平坦的地麵猛地伸出十幾個長長的灰色觸手,從四麵向司徒瑩抓了下去。

司徒瑩依然不肯認輸,但玉琳琅畢竟是六珠,她才是二珠而已,雖然極盡閃躲之能事,還是被觸手抓住,遠遠地送到了玉琳琅麵前。

她的纖腰被觸手纏得死死的,雙腳離地,掙紮不得,卻依然問道:“妖女,你到底把秦陸怎麽了?”

玉琳琅冷笑起來:“瞧不出你對他用情挺深的,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吧!”玉手再次撚出一個玉符,猛地按在司徒瑩的額頭上,司徒瑩的雙眼緩緩閉了起來,身子軟軟的,已經昏了過去。

玉琳琅心道,這個昏睡符足以讓你昏睡七個時辰,等你醒來之後,就會看到那個無賴死在你的麵前,那時我再殺了你。

這麽想著,突又皺了皺眉頭,眼神一陣迷離,她恨恨地一跺腳:“我是怎麽了?怎麽會心軟呢?難道被那個無賴欺負得還不夠嗎?”她搖搖頭,好像在甩掉腦海中不該有的雜念,這才過去提起司徒瑩,纖手甩出一個飛行符,飛行符在空中變大,她縱身躍到上麵,專走一些偏僻之處,飛到了城外。

秦陸在紫玉幻境中三四天,奔波不停,可謂是勞心勞力,在洞房裏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酣暢淋漓。

醒來的時候,天已黃昏,房裏靜悄悄的沒有人,被窩裏卻有殘留的玉琳琅的香氣,秦陸用力嗅了一下:“嗯,好香呢!沒想到我秦陸有一天也會變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的美人,隻有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才有味道呢!嘿嘿,總有那麽一天的!”

他翻身下床,伸個懶腰,突然看到桌上有個紙條。拿過來一看,竟是留給他的,紙條上寫著:三更時分,趕到城郊西南二十裏小樹林,不去的話,司徒瑩命將不保。

“師傅?”秦陸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紙條就掉了下去,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字跡清秀,這又是玉琳琅的房間,肯定是玉琳琅留下的無疑。秦陸咬咬牙,心道,這個臭女人,傷不了我,竟然打我師傅的主意,她這是在拿師傅引我出去,而且引到城外,必然是要設下埋伏殺我,城外都是她手下的妖怪,這次的陷阱如果踏進去,估計就有去無回了。

可他又不能不去,因為他實在不能失去司徒瑩。想到司徒瑩遇到的危險,秦陸真後悔自己沒把玉琳琅殺了。他衝出房去,大聲喊道:“玉琳琅,你給我出來!”

喊了半天,總算有個聖紋師走過來,看到秦陸,止不住的笑意和羨慕流露出來:“秦陸,怎麽樣,娶了殿主這樣的大美人,昨晚的洞房花燭夜肯定……嘿嘿……”

秦陸正在氣頭上,冷聲道:“嘿嘿個屁,你見到玉琳琅那個臭女人了嗎?”

那聖紋師臉色一沉,語氣頓時變了:“秦陸,不要以為娶了殿主,你就可以頤指氣使的,在天柱宮,你才是剛入門的學徒而已!”說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陸討了個沒趣,看看天色已晚,知道不能耽擱,慌忙收拾一番,就向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