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圍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圍
賢宇一行人又往北又行了五日,這五日中賢宇便像個不能自顧的嬰孩一般。南宮詩雨與夜月兩人爭相侍候賢宇。天然之時兩人便會與賢宇扇涼,賢宇隻要一說口渴兩人之一便會將水送到賢宇嘴邊,一路上賢宇都被兩女照顧著,跟那養尊處優的二世祖沒兩樣。小姚這幾日每每便在東方傾舞耳邊嘀咕說賢宇現下沒有半點修道之人的模樣,整日裏如豬一般吃睡。賢宇對此也很是無奈,他這幾日也曾對兩女說過不要兩女服侍自己,南宮詩雨聽了賢宇的話恭敬的說道:“詩雨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是詩雨的本分。”
賢宇再問夜月,夜月卻是泫然欲涕的對賢宇道:“公子救了月兒,月兒無以為報隻能為公子做些事情。若是公子連這些都不讓月兒做的話,那月兒豈不成了廢人?”夜月說著眼淚已在眼中打轉了,賢宇見狀便不敢再說什麽,他此刻隻能默默的忍受被人服侍的痛楚。
肖寒風看著賢宇那難受的模樣上前安慰他道:“師弟,你莫要如此這般。要知道這天下人最羨慕的便是你這種日子,你可悲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哈哈哈……”看著肖寒風那大笑遠去的背影賢宇有種欲哭無淚之感,他此刻是越來越懷念自己做乞丐的日子了。
土城,乃是大唐國邊境一處城池,此處相比南邊各地是很荒涼的一個去處城池。土城顧名思義,整個城池少有磚石,多為土木。整個城池看起來便像是一個個大土堆堆砌而成,一眼望去盡是一片土黃色。賢宇等人雖說是修行之人,但到了此處還是不免要避些風沙。幾個女子也都紛紛戴上了麵紗,雖說將絕美的容貌遮住一半,但這似乎更能讓人產生遐想與好奇。
肖寒風看了看前方的土城對眾人道:“前方便是那土城了,此處雖不算是大唐皇朝最邊境處但距離邊境已不是很遠。再往北去的話便是大唐皇朝的死對頭突厥人的領地,據說這突厥人原本是一群蠻夷,乃是東聖浩土邊陲地帶的一些土著人。隻不過這十多年來,突厥據說出了傑出的可汗,這人名叫吉運。此人據說很是有些本事,隻用了數十年的時間便帶著突厥慢慢走向昌盛,隱隱的居然成了大唐的對頭。”肖寒風寒風說到此處歎了口氣道:“這土城再往北三百裏原本皆是大唐的過境,可如今卻已成了突厥人的了。”
賢宇眯著雙眼看向北方,他緩緩對肖寒風問道:“那過了突厥國之後,是否便是極北的苦寒之地了?”即便是站在此處賢宇便隱隱覺得有股寒風朝著自己吹來,下山差不多已有五月之久,按著他們幾人的腳力此刻也應該距離那極北之地很近了。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問話點點頭道:“不錯,過了突厥汗國之後再往北行個五百裏便是那極北之地了,也就是邪道三宗所在。”眾人聽了肖寒風的話心都不由主的緊了一下,行了將近五個月終於到了地方,雖說他們都邪道無所畏懼,但到了人家的老巢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一行人沒有禦空飛行,慢慢朝著土城走去。也許是因為想要領略一下土城異域風光,又或許是因為離的邪道三宗近了,總之他們放慢了腳步。就在一行人要踏入土城之時突聞一聲尖嘯傳來,接著幾人便被十多人擋在了土城之外。賢宇等人先是一愣,當賢宇看清那為首的一人之時卻是心下一跳。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那老者一身書生打扮卻是那日賢宇與邪鳳潛入妙儒穀聖殿盜取《儒經》回轉之時碰到的那了老者。這老者正是妙儒穀的幾個長老之一,文昌。在這老者身邊站著一人,隻見此人生的是眉清目秀一臉的英氣逼人,正是離去多日的仁英傑。仁英傑到來之時眼光最先落在了東方傾舞身上,那眼中的情誼任誰都看的出來。但當他的眼光落在賢宇身上時卻是一臉的殺伐之氣,讓人為之心寒。
肖寒風見突然出現如此多擋著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心中一跳,麵上卻無什麽變化對文昌拱了拱手道:“不知幾位有何貴幹?為何在此擋著我等去路?”
文昌一眼便認出了賢宇,但他畢竟是妙儒穀的長老自然不會如此莽撞,收起心中的怒氣對肖寒風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妙儒穀的人,在下文昌。”
肖寒風聽得文昌二字之時心中卻是一驚,連忙躬身道:“原來是妙儒穀的文昌先生,小可肖寒風見過先生。”肖寒風身後的小姚與東方傾舞兩人也是微微躬身,對那文昌先生行禮。
賢宇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文昌先生,雖說那日是邪鳳帶著自己潛入妙儒穀,並盜取了儒經。而那儒經,此刻更是在賢宇體內。但賢宇心中依然很是淡然,當初之事並非其所願為。
文昌那一雙虎目卻是由始至終都看著賢宇,看到賢宇麵對自己的目光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文昌心中怒火狂升。在他看來賢宇便是盜取妙儒穀至寶的賊人,文昌終於忍耐不住指著賢宇大喝道:“你這無恥之徒,我聽英傑說那盜取我穀中至寶《儒經》的乃是正道中玄然宮中人,老夫起初還不相信。如今卻由不得老夫不信,你這卑鄙之人果然就是玄然宮中人!我勸你快快將《儒經》還與我妙儒穀,而後便自裁在我的麵前。否則的話,定叫爾生死不能!”
文昌怒氣衝衝的說了如此一大堆,肖寒風等人卻是一臉的迷茫之色。肖寒風定了定神對文昌道:“前輩請暫且息怒,不知前輩方才所言究竟所謂何事?”
文昌強自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但聲音還是很大的道:“這廝前段時日與邪道中人結伴潛入我妙儒穀中,盜取了我妙儒穀鎮穀之寶《儒經》原本老夫是不信玄然宮的弟子會做出如此之事來的。可是如今見了,卻由不得老夫不信了。今日之事我妙儒穀不單要取回我穀至寶,而且此人必須要死,玄然宮也須得給我妙儒穀一個說法才是,哼!”說著他便又盯住了賢宇。
肖寒風將目光轉向賢宇,眼裏滿是疑問。賢宇卻是笑著走上前兩步對文昌拱了拱手道:“文昌先生,你說的沒錯,那日我確與一邪道中人潛入了你妙儒穀之中”賢宇此話一出肖寒風幾人都愣住了,東方傾舞的身形更是晃了幾晃才站穩。卻聽賢宇接著道:“但在下那日也是被邪道中人挾持才與她一起現身妙儒穀中的。這一點,我的師兄師姐都可為我作證。”
肖寒風幾人聽了賢宇後麵的話心下鬆了口氣,隻聽肖寒風道:“文昌先生,我這師弟說的不錯。那日我一行人正往北去,豈不想路上遇到了一個邪道中人,我們幾人便與那法鬥了起來。我這師弟便是與那人鬥法之時被那人擄走的啊,請先生明鑒。”肖寒風一臉鄭重的說完,卻換來了文昌的一陣冷笑,他自然不會相信肖寒風所言了。
隻聽文昌先生道:“你如此說我便要信你嗎?你們都是玄然宮的人,保不齊要包庇自家人啊。若是你能找人證實你的說法,那老夫便信了你的話。”肖寒風聽了文昌先生的話卻是笑了起來,他的眼光落在了文昌先生身旁的仁英傑身上,仁英傑臉色立刻變了幾變。
卻聽肖寒風接著道:“先生說的極是,若隻聽我一家之言那未免有失公允。但我這師弟被那妖女擄去之時仁師兄也在場,他是是親眼看到我那師弟被人擄去的。仁師兄乃是歸派中人,相信他說的話文昌先生您不會有所懷疑了吧。”文昌先生聽了肖寒風的話卻是皺起了眉頭。他轉頭看向仁英傑,卻見仁英傑的神色很不自然。文昌見此,心中便是一跳。
文昌先生深吸一口氣是問仁英傑道:“英傑,他所言是否屬實?你當日真的見過那小子被人擄去了嗎?”麵對文昌先生那淩厲的目光,仁英傑背後便生出了冷汗。
仁英傑一咬牙道:“沒錯,弟子那日確是見到賢宇被一女子擄走了。”聽了仁英傑的話文昌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卻聽仁英傑又道:“但那擄走他的人穿的是一襲綠色長裙,而據各位長老所說那人與賢宇一起潛入我妙儒穀盜寶之女子穿的卻是一襲紅群。那兩個女子是否是一人,這可就說不準了吧?”聽了仁英傑後麵的話文昌先生的眉頭便舒展開來。此刻卻聽賢宇那邊有人發出一聲冷哼,眾人看去卻是東方傾舞。
東方傾舞冷聲道:“仁師兄,難不成你一年三百多日隻穿一件衣裳嗎?難道那擄走賢宇 師弟的女子難道就不能換衣裳嗎?仁師兄這話說的卻是有些勉強了啊。”
卻聽文昌冷聲道:“不對,這廝定然與那女子是一夥兒的。那日我本已將那女子重傷,但最後關頭卻被這廝用一種詭異的身法救走了。若是你被她挾持又怎地會救她?我看你分明就是在說謊!”文昌說著就要衝上前去將賢宇製住,卻是被肖寒風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