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閃瞎色眼3

第18章 閃瞎色眼3

電梯內,隻有我和男子兩個人,逼仄的空間,因為小,更覺得曖\/昧,感覺到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莫名的,我就覺得熱,無限的熱。

電梯是最可怕的龐大工具,這樣狹窄的空間,這樣聲勢浩大的曖\/昧,空間真的是太小了——其實,電梯從一樓到18樓,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在這十幾秒的時間裏,我和男子也有過片刻的交流——是眼神的交流。

時間很短。

也許,是一秒,或者,二秒。

我的臉一直熱辣辣的,我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和男子四目相對。男子卻一直盯著我看,他身上有著一股濃鬱的紈絝子弟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桀驁不羈的因子,頗有幾分土匪的味兒——這味兒,叫男人味。因為這男人味,讓他看起來有著一股洋氣奔放,時尚國際的範兒。

他問:“第一次?”

我趕緊說:“不,不是。”

他又再問:“緊張?”

我否認:“沒……沒有。”

他說:“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我隻好不情不願把頭抬起來,看著他。恰好這個時候,18樓到了,電梯停下來,門開了。於是男子伸手摟了我的腰,走出電梯。

到了1808房間門口。

開門,進去。

取電。關門。然後,男子轉頭看我,還好,他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比如說,強抱,強吻,強\/暴之類的,而是用了命令的口吻,對我說:“你先去洗個澡吧!”

我沒吃過豬肉人,也見過豬走路——聽說幹那事兒,是要清洗身體的。我咬了咬嘴唇,然後我說:“還……還是你先吧,呃,那個……那個男士優先洗。”

男子雙眉一揚:“我們一起?”

我嚇了一跳,漲紅了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要!”

男子問:“害羞?”

我也沒否認:“是。”

男子咧嘴一笑。他笑起來沒有不笑的時候好看,因為笑容的牽動,五官突然失去平衡。但一笑起來,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淺淺露出雪白的牙齒,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像月牙那樣彎彎,不羈之中又透著一股邪氣,帶著點危險氣質。

他到底有多少歲?

二十七?二十八?三十?

有時候男人的年齡,也一樣讓人猜不透。

男子當了我的麵,把身上的襯衣脫了,赤\/**上身,露出了健碩而誘人的胸肌,線條有說不出的流暢,一股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勢不可當地洶湧而至。

我一張臉更是熱辣辣的。

暗中“咕嘟”地咽了一口唾液,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去。

男子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裏的水聲響起來。

這個時候,我忽然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我感到此時此刻我的血液一直往上湧,身體深處如同有一股熱騰騰的火花四處亂竄,而我整個人,就如一隻驚慌失措的小鹿,忍不住的手腳顫抖起來,不能自抑。

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還在響。

此時不跑,待何時?

我覺得我沒用,真是夠窩囊廢,有豔\/遇的心,卻沒豔\/遇的膽。我如喪家之犬,拔腿就要逃之夭夭。跑了兩步,想了想,我又再折回頭來,抱起那束嬌豔的玫瑰——這可是我長了這麽大,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花。

然後,我抱著玫瑰,趕緊溜之大吉。

下了電梯,衝出酒店。

我像喪家之犬那樣,兵荒馬亂的在大街頭亂跑了好一會兒,估計安全了,終於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在喘氣的當兒,忽然我想起一事來,我的手袋……天,我的手袋忘記了拿,遺留在酒店裏麵了。裏麵有身份證,各種證件,還有錢包,家裏的鑰匙。

天哪,我怎麽辦?

折回去拿?

不不不,如果我回去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可是我不回酒樓,那我怎麽辦?我身無分文,又沒家裏鑰匙,我總不能在大街上,溜達一個晚上吧?

雖然我長得不怎麽樣,但好歹我還是個女的,也挺年輕,不老,到時候發生什麽不測的事,比如說,給不懷好意的色\/狼調戲了,又再來個霸王硬\/上弓什麽的,那我就晚節不保,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正在彷徨間,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電話亭。

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如今電話亭已快成為出土文物,不過還沒完全在這個城市消失。我運氣真不賴,竟然給我遇到了一個。

我跑了過去。

剛好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打完電話,剛想離去。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厚著臉皮叫他:“呃,帥哥……能不能,給我一塊硬幣?”我垂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身無分文,錢包……呃,錢包不知什麽時候給扒手順手牽羊扒去了,手機也掉了,我……我要一塊硬幣打電話給家人,讓家人來接我。”

帥哥挺大方,從錢包翻出一塊硬幣施舍給我。

我大喜過望,接過了:“謝謝謝謝。”

帥哥一笑:“別客氣。”

我拿了硬幣,趕緊走到電話亭。我對數字不大敏感,隻記得自己的電話號碼,其它的沒什麽印象,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想起了一個,卻忘記是誰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投了硬幣,按了數字,“嘟嘟”響了幾聲後,那邊有人接了:“你好——”

靠,是江嘉其那家夥的。來不及多想,我連忙說:“江嘉其,快快快,江湖救急,快快快!”

“拉拉?”那邊的江嘉其像是一愣。

“不是我還是誰?”我說。

“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江嘉其聲音驚詫。

“如今我在大街頭,手袋不見了,身無分文,家中的鑰匙也丟失了。”我聲音帶著哭腔,有多可憐便裝可憐:“我今晚沒處可去,沒地方住。江嘉其,你能不能行行好,江湖救急一下,收留我一晚?”

“發生什麽事啦?”

“說來話長。江嘉其,你先過來接我,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你現在在哪兒?”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我在人民路,對麵是南方大廈,旁邊有一座天橋,天橋對麵底下有一個電話亭……對,我就是在電話亭裏,用別人施舍的一塊錢硬幣給你打電話……江嘉其,你快點,別讓我等久了,這兒好像……呃,好像不大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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