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情裸男

第三卷 殺手來襲 第七章 悲情裸男

咣當!

林雪鴻一腳踹開了北大院管家林自得的房門,高聲叫道,“林自得,起來!”

屋子裏,一個甕聲甕氣又睡意惺忪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半夜打擾老頭子睡覺呢?不想活了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說到最後一句時,林自得的口氣已經變得十分不耐煩了。

呼嚕,呼嚕……這老頭子還睡得真快,剛剛罵完了人,不到五秒鍾,他就重新回到了周公的懷抱。

林雪鴻哭笑不得,這老家夥,真是豬一樣的人。他索性徑直走到林自得的床邊,揪著他的耳朵直接把他從被子裏拖了出來,罵道,“老師,山莊裏丟了人了,你在這麽繼續睡著,是不想幹了麽?”

“哎喲,哎喲,痛啊,啊喲,二楞子,怎麽是你,你回來了?哎喲哎喲,丟了,丟了什麽?哎喲,二楞子,老頭子的耳朵要掉了,你快撒手,快撒手。二少爺,二老爺,二祖宗,撒手啊,撒手!媽呀,二祖宗,你撒手吧,老頭子不敢拉!”林自得淚涕齊流,殺豬般嚎叫著的告起饒來。

林雪鴻從小就是個武癡,但凡新接觸到的武功,不論難易,隻要自己感興趣的,就會一頭栽進去,日也練,夜也練,非要累的手腳抽筋動彈不得才肯停下來歇息歇息,因此得了一個二楞子的綽號。而北大院的管家林自得,算得上林雪鴻武學生涯的第一個師父。

此時生更半夜,林自得正睡得如癡如醉,林雪鴻急匆匆的突然造訪,並沒讓這個過慣了安生日子的老頭生出一點警惕。他口稱林雪鴻二楞子,本來是表示親近之意,沒想到林雪鴻本來就心煩氣躁,被他左一個二楞子右一個二楞子叫的更加暴躁,急火攻心之下,他手底下用上了內力,痛得這老頭魂都要飛了。

“林自得,你認識蕭清琳麽?”林雪鴻總算鬆開了他的耳朵。

“蕭清琳,認識,認識的,北大院裏幾乎人人都認識她。怎麽了?她丟了東西了?”林自得心疼的搓揉著耳朵,納悶的問道。

林雪鴻冷冷道,“不是她丟了東西,是她丟了!你現在就找三百個追蹤好手,出莊分頭尋找,再找五十個莊丁進南大院尋找,嗯,再找一百個家丁,進南大院的後山尋找,一旦有了線索,立刻燃放火箭示警,明白了麽?”

“二楞子,出什麽事了?要一次出動四五百號人?這蕭清琳,是在哪兒丟的?”林自得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哪兒丟的,南大院!我的眼皮底下!”林雪鴻丟下最後一句話,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林自得緊跟其後,甚至連衣褲都沒有穿,就張羅著喊人去了。自秀水山莊建莊以來,還從未有過類似的事件。南北大院的建築風格,與尋常的富貴人家大相徑庭。幾乎沒有連綿緊靠的建築群,有的都是獨門獨戶,間隔頗大的大小院落。這些院落按照伏羲八卦的陣勢建設,看似簡單,其實當人深入其中之後,要想不走歪路直接撲到山莊深處,那是難上加難。

蕭清琳住在林雪顏的院子,這個林自得是知道的,假如有人要擄走她,自北大院起,他起碼要突破數十個夜哨才能成功。蕭清琳的失蹤假如屬於綁票,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它已經關係到秀水山莊數十年的安全聲譽。

……

梁青扔下蕭清琳,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一件一件的脫下自己的衣褲。

“夜行衣,給你!”梁青脫下穿在最外麵夜行衣,劈頭蓋臉的扔在了蕭清琳的頭上。

“夜行褲,給你!”

“小褂,給你!”

“汗衫,給你!”

“褲衩,給你!”

梁青痛快的把自己剝了個精光,赤條條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圍著蕭清琳跑了幾圈,最後他爬到就近的一棵矮樹上,背對著蕭清琳用雙腿把自己倒掛在一根樹枝上,嚎叫道,“嗷嗷~~光屁股,光屁股,你不是要我輸得光屁股麽?我已經輸的光屁股了,你滿意了麽,滿意了麽?”

蕭清琳沉默不語,隻呆呆的看著他的屁股發愣。梁青在樹上等了一會兒,仍是得不到她的回應。暴躁的梁青,他隻好從樹上跳了下來,重新把衣衫襤褸的蕭清琳抓在手裏,對著蕭清琳鼻子狂聲吼道,“小娘皮,你滿意了麽?”

蕭清琳能說什麽呢?她實在沒有料到,梁青竟然會是如此喪心病狂的一個人。

他的臉龐是英俊的,垂肩的長發,高高的鼻梁,濃濃的眉毛,性感的雙眼皮,星兒一般閃亮的眼睛,薄薄的,微翹的嘴唇。他的身材是健美的,高挺的個頭,光滑的皮膚,寬厚的胸膛,驕傲鼓起的塊塊肌肉。隻可惜,這樣美好的皮囊下,卻是一顆與外表完全相反的,邪惡而瘋狂的心。

在麵對著如此猙獰可怕的性感裸男,她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胸口憋悶,似有洪水要從喉裏倒灌而出。他是肯定要殺她了吧,她也是肯定要死了吧?

“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的生活,才剛剛有了一點起色。”蕭清琳雖然緊閉著雙眼,淚水卻仍然不受控製的泊泊流出,她不停的問自己,“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小娘皮,你說話呀!你滿意了沒?滿意了沒?”梁青用力的搖晃著蕭清琳嬌弱的身體,吼叫道,“睜開眼睛,看著老子!”

“梁青,”蕭清琳沒有看他,她實在不敢看他,“我真的沒對梁一做過什麽。”

“大小姐,別人都叫我梁青憨子,你也把我當憨子麽?你當然沒做過,你是找人做的嘛。”梁青對她吼了這一聲之後,忽然間聲音哽咽了起來,他不住的搖晃著蕭清琳,哭泣道,“大小姐,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枉我那日出了滄海樓後,一直惦念著你,我想跟你繼續賭賽,我還想跟你喝上幾杯。我梁憨子這輩子從來沒跟女人交過朋友,拜過把子,我本來以為,大小姐你性格豪爽,氣宇不凡,很有男子風度,不是那尋常閨秀比的了的,你我有緣,這輩子即使做不成兄弟,也做得成朋友。我好蠢,好蠢,好蠢那!”